第七章 懲罰與相認(rè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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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在打架事件的第二天,我和金擎毫無懸念的被我的父王偉大的蜂王金睦召見了。 當(dāng)我們走進(jìn)大廳時,金睦表情嚴(yán)肅且威嚴(yán),他的左右各站了一位雌蟲。 左邊穿著蜂族金色軍服,金發(fā)金眸,齊耳短發(fā),薄唇緊抿,和金睦長相有八分相似,但是多了幾分軍雌的冷硬與肅殺之氣。這位無疑就是金煢,金睦的同胞弟弟,蜂族五位將軍之首一。 右邊那位雖然也是一身軍裝,外面披了一件皮草大衣,金發(fā)被剪成了寸頭,金眸里閃著幾分慈愛,還偷偷對我們吐了吐舌頭。我和金擎在看見他時默默松了口氣。這位便是金睦的雌君,蜂族的大公多恩冕下,蜂族五將軍之首。 “昨天你們做了什么?”在我和金擎行禮后,金睦開口問道。 我率先跪了下來,視死如歸的開口對金睦說道:“父王我錯了,昨天我和金瀚發(fā)生了爭執(zhí)?!?/br> 金睦依舊沒什么表情,開口問道:“為什么爭執(zhí)?” 金擎也跪了下來,開口對金睦說道:“父王,金瀚最開始是與兒臣起的爭執(zhí),這與小念無關(guān)。請您不要責(zé)備小念。父王。。。。。?!?/br> “父王,爭執(zhí)的開始是因?yàn)槲?。一切都是我起的頭。與哥哥無關(guān)。”我低下頭悄悄看向多恩冕下,投去求救的目光。后者悄悄給我比了個OK的手勢,表示信號接收到了。 “陛下,現(xiàn)在兩個小家伙也認(rèn)錯了,孩子嗎,起爭執(zhí)無非是拌幾句嘴,太追根究底倒顯得是我們無趣了?!倍喽黠L(fēng)趣地開口。 “哼!冕下說的似乎太過輕巧了。這難道真的只是爭執(zhí)嗎?沖撞了雄子,金瀚自然應(yīng)該受罰,可是其他伴讀未免下手太重,下體可是雌蟲最脆弱的地方,甚至?xí)绊懸院笞铀谩H绻瞧渌胤降膫?,我肯定也不會跑過來跟陛下要個說法,我倒是要看看是哪個伴讀下手如此狠辣。”金煢眼神兇狠的看著多恩,眉頭緊緊擰起。 “那我們現(xiàn)在在這嚇唬兩個小雄子也沒有意義了,不如把那幾個伴讀叫來。就算金瀚身份尊貴,可是就是再尊貴也沒有讓雄子為了雌蟲的傷而受到責(zé)罰的道理。您說呢陛下?!倍喽髡Z氣變的多了幾分正式,抬眼冷漠的看了金煢一眼。 “讓那幾個伴讀進(jìn)來?!?/br> 隨著金睦的出聲,大廳的門再次打開,米比加帶著比亞、艾力、弗萊走了進(jìn)來。 我看了一眼他們?nèi)齻€,心里迅速盤算著怎么認(rèn)罪,會比較體面。心里又有些疑惑,教室里有監(jiān)控?cái)z像,當(dāng)時的情況一看就知道原因結(jié)果。為什么還要問我們?而且多恩冕下與金煢的爭執(zhí),顯然是認(rèn)為是我和金擎指使另外三只打了金瀚。可是事實(shí)是我出手打了金瀚啊。就算我和金瀚有四歲的年齡差,讓人不太容易相信,可這有些怪啊。 金睦看著比亞他們對他行禮,在三只雌蟲身上看了看“昨天你們是誰打了金瀚?” “陛下,是我?!备トR默默走出了一步,抬頭看向金睦。 “綠努家的?你的誠實(shí)還算打動了我。”金睦嘴角扯出了個淡淡的笑容?!叭ヮI(lǐng)十戒鞭的懲罰吧?!?/br> “謝陛下懲罰。”弗萊又行了一禮,轉(zhuǎn)身往大廳的門外走去。 他們的對話有些太快了,讓我有些呆愣,我想要開口說話時,金擎拉了我一把,沖我搖了搖頭。 “陛下!你這么能夠饒過這個小雜種?!苯馃λ坪鯇@個懲罰十分不滿意。 “夠了,注意你的言辭金煢。我的時間不是用來陪你解決這些小事上的。你要記得自己的身份,也要記得金瀚現(xiàn)在的身份?!苯鹉雷灶櫟卣f完,便起身離開了,多恩沖著金煢一笑,也隨著金睦的步伐離開了。金煢皺了皺眉,也抬腳往外走去。一時間大廳中只剩下了米比加和我們幾個。 “咱們先回教室吧。把今天上午的文化課完成,不要耽誤比亞他們下午的體能課?!泵妆燃娱_口說完,便轉(zhuǎn)身往門外走去,我們幾個迅速跟上了米比加的步伐。 而我心里卻是還是想不明白剛才的事,而且弗萊受罰明明就是他誤會了金睦的意思,而帶我受罰。 “我今天要發(fā)給你們新的教材,我忘了拿了。金念殿下你和我去拿一下。其他人先回教室吧。”我心里想著事,也未理會米比加的安排,而是跟著米比加往他的辦公室走去。 走進(jìn)辦公室米比加鎖上了門。坐在了椅子上,我才反應(yīng)過來,有些疑惑的看著他。 米比加看著我開口說:“金念殿下,作為你的老師,我要提醒你注意自己的言行?!袄献印边@個詞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是作為一個貴族,不應(yīng)該說出怪異的詞匯?!泵妆燃涌粗矣行┗逎卣f出“老子”這個詞,臉上的表情是無奈的微笑。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涼氣。昨天我在打金瀚的時候說了“老子”而這個詞我還是用地球語說的。蟲星由于只有雄父和雌父的概念,所以沒人會用老子自稱,而且這個地球語的詞匯,對蟲星原住民來說十分難說。 在我腦子又轉(zhuǎn)不過來圈的時候,米比加又再次惡作劇得逞似的語氣開口:“昨天監(jiān)控設(shè)備由于電力輸出水平失調(diào),都被電擊損壞了。所以你的言行陛下并沒有親眼目睹?!泵妆燃涌粗椅⑽⒁恍Α?/br> “難道金煢今天來不是金瀚對他告狀了嗎?”我蹙眉看著米比加。 “陛下他們先召見的我,詢問昨天的情況,我將監(jiān)控設(shè)備被大流量電擊損壞如實(shí)匯報(bào)了。而后金煢閣下十分惱怒,說金瀚昨日回家就將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到了晚上金煢閣下看他沒有下樓用膳,才發(fā)現(xiàn)金瀚因?yàn)槭軅l(fā)燒了??墒菍τ谑軅脑?,金瀚卻閉口不言。因?yàn)樽蛱旖疱鲩T之前還是活蹦亂跳的,下學(xué)后接送金瀚的軍雌也是說金瀚直接回了家。所以金瀚可能受傷的地點(diǎn)只有皇宮,愛子心切的金煢閣下才一早來覲見陛下,希望了解事情的經(jīng)過,可是唯一的監(jiān)控設(shè)備卻因?yàn)殡娏鱾鬏敼β适д{(diào),被損壞了。金煢閣下只能請求陛下向兩位雄子了解原由。而后面的您都知道了?!?/br> 米比加解釋完后,挑眉看向我有開口說道:“畢竟您今年才接近三歲,能夠打傷七歲的雌蟲。這實(shí)在有些駭人聽聞了。不親眼看見,我想沒人會相信這樣的事?!?/br> 我嘆了口氣,有些挫敗的看著米比加苦笑著?!懊妆燃?,我是不是很失敗?!?/br> “蟲總有自己擅長和不擅長的。但有些明明連自己都不擅長照顧的蟲,還老是想逞強(qiáng)的裝作自己很厲害,可以保護(hù)別人的樣子,實(shí)在很讓蟲擔(dān)心?!泵妆燃游⑿χ柫寺柤纭?/br> “你從什么時候發(fā)覺的?” “從看見您那雙藍(lán)色眼睛看見我第一眼透露出呆滯開始。您不知道某蟲實(shí)在不擅長演戲嗎?” “那“老子”只是讓你更加肯定嗎?” “嗯,畢竟是某蟲私下的常用語?!?/br> 我呵呵的低聲笑了起來,米比加也是一樣的輕聲笑著,笑著笑著就哭了出來。我走向他,踮著腳,輕輕拍了拍他的頭。低聲說了一句“超級無敵可愛的米米不要哭啦!”可這一句卻引得米比加哭得更加傷心。我手足無措的輕輕拍著他,把從小到大對他的愛稱都說了個遍,可是磅礴的淚雨卻半點(diǎn)都沒有減小。 米比加看著身邊的小人,在身邊上躥下跳的安慰著自己。失而復(fù)得的喜悅將心填的滿滿,酸脹的難受讓蟲只想落淚。 當(dāng)初在得到他的養(yǎng)父塞維德去世的消息時,那一夜,他生出了無數(shù)可怕的念頭。 金睦只是沒有了一位雌侍 蜂族只是損失一位優(yōu)秀的生物工程學(xué)家 而他卻是失去的卻是全世界最心疼他,為他著想的那只蟲。 他甚至沒有見到他最后一面,沒有為了自己的任性跟他道歉,甚至還賭氣的,沒有理會他最后找借口想要再見一面的簡訊。 再后來很長一段時間的日夜里,每晚陪伴他的只有悔恨與自責(zé)。 他還試著向那他從來也不相信的蟲神禱告,希望可以有奇跡出現(xiàn)。 但那一切都是無用的。 在他幾乎要走到崩潰的邊緣,金睦召見了他,希望他成為塞維德留下的雄子的奶父和老師。 那是他養(yǎng)父的血脈,他當(dāng)然不會拒絕。 從他看到那雙藍(lán)色眼睛的一瞬間,他努力的控制住了自己的震驚。 從那之后他開始觀察那個雄子。 世界上會有連日常動作和習(xí)慣都完全相像的雌父和雄子嗎? 他無數(shù)次推翻自己的想法,可是有無數(shù)次覺得自己是正確的。 直到昨天,小雄子終于讓他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現(xiàn)在站在他身邊的雄子,活生生的向他傳遞著熟悉的氣息,告訴他那個靈魂以另一個方式重新回到了他的身邊。給予了他再一次彌補(bǔ)遺憾的機(jī)會。 曾經(jīng)他從不相信蟲神的存在,但現(xiàn)在,蟲神我感謝您,從此我將是您最忠實(shí)的信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