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云得知真相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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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澤不愧是商界驕子,這個問題,一下子戳中了重點。 巫淺云的注意力一下子也被帶起來了,其實她在去江醉池的辦公室之前,心里就感覺有點古怪了,只不過江醉池出人意料突然求婚,打亂了她的節(jié)奏。 現(xiàn)在連日理萬機(jī)的冷大boss也跑過來了,背后要不是有什么情況,她都不敢相信會有這樣的巧合。 巫淺云皺著眉問道:“所以,你們到底瞞著我在搞什么鬼?” 還不算傻,冷澤頗為欣慰,用指尖點了點她的鼻子:“不是我,是他們。想知道真相,就跟我來!” 冷澤把巫淺云領(lǐng)到葉歡他們所在的那間會議室,卻沒有推門進(jìn)去。 他輕輕地推開了一道細(xì)細(xì)的縫,看到會議室里面除了葉歡、公爵和晏明昊仨人之外,江醉池也到場了。 冷澤薄唇勾起一個嘲諷的弧度,朝巫淺云招招手,讓她湊近門縫聽里頭的人說話。 “云云不肯接受手術(shù),你們得想法子一起勸勸她?!闭f話的正是江醉池。 葉歡卻嗤了一聲道:“你這個醫(yī)生的話,她都不肯聽,還有誰能勸得了?要我說就別逼她了,反正又不是什么嚴(yán)重的毛病,懷孕又不急在一時?!?/br> 江醉池卻沉下臉:“當(dāng)初你們可是都同意的,現(xiàn)在葉少要是反悔了,可以退出競爭。” 葉歡白眼一翻:“此一時彼一時,當(dāng)時同意了你的建議,不代表現(xiàn)在也要聽你的。” 晏明昊也幫腔道:“江醫(yī)生,我也想問問你。在島上你說,云云吃了醉生夢死、跟我們zuoai之后,就會懷孕,還讓大家定下賭注,云云懷上了誰的孩子,就跟誰結(jié)婚。可是結(jié)果呢,你說的那么信誓旦旦,云云還不是沒懷上!你現(xiàn)在能保證她做完輸卵管手術(shù)之后,就百分百能懷孕么?” 江醉池冷冷的道:“懷孕這種事本來就有幾率,誰也不能保證百分百。但是,如果不做手術(shù)的話,她肯定是不能生育的。我是為了她著想,輸卵管的問題遲早也是要解決,何必拖拖拉拉?” 葉歡反駁道:“那不一定非要在這時候做手術(shù)啊,說不定,云云也并不想生孩子。人類為愛鼓掌,又不是只為了生殖需求!” 公爵也正色道:“不瞞你們說,我覺得我們的做法不太合適。云云若是要生孩子,那應(yīng)該是出于她自己的選擇,而不是在毫無知情的情況下懷孕生子,并且以此作為她選擇配偶的依據(jù),這對她來說,實在是太不公平了?!?/br> 江醉池被三個男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圍攻,心里一陣煩躁,往椅背上一靠,翹著二郎腿冷笑道:“當(dāng)初在島上,你們四個也都同意了我的提議,現(xiàn)在倒都成了我的不是了?既然這樣,你們有什么高見,說來聽聽?!?/br> 葉歡摸了摸鼻子,心里也沒什么主意,轉(zhuǎn)著眼珠左右看了看,說道:“咦,奇怪,冷潯呢?上個洗手間不需要這么久吧,難道是迷路了?” 葉歡一邊嘟囔著,一邊拉開門,準(zhǔn)備出去找找冷潯。 然而,他萬萬沒有想到,推開門迎面看見的,竟然是巫淺云! 巫淺云在門外,將他們四個人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心中的疑團(tuán)也得到了解釋。 雖然,這個真相實在有些殘酷,令她難以接受。 巫淺云臉色慘白,嘴唇都咬出了血,腦子里嗡嗡作響,手指死死地捏緊拳頭,身體因為過度氣憤而不停顫抖。 原來……原來竟是這樣?! 怪不得葉歡幾天前就反復(fù)勸她上醫(yī)院體檢! 怪不得晏明昊摔傷了,不去人少且條件優(yōu)越的私人醫(yī)院,非要來回生醫(yī)院! 怪不得公爵會千里迢迢的跑過來關(guān)心她! 怪不得江醉池把她弄暈后,帶她去做婦科檢查,還要逼她做手術(shù)! 在他們的眼里,她是不是就如同毫無尊嚴(yán)的玩物一般? 連跟誰結(jié)婚、懷孕生子這種事情,都任由他們擺布,甚至沒有半點知情權(quán)? 她哪里對不起他們,在島上被他們輪番玩弄,還要承受這樣的羞辱?她到底哪里得罪了他們,為什么要被他們這樣對待? “云云,你……你怎么來了?”葉歡又是震驚又心虛,說話都磕磕巴巴了。 巫淺云氣得說話的聲音都發(fā)抖了:“哼,我若是不來,恐怕被你們賣了,還幫你們數(shù)錢吧!” 晏明昊一看她這樣的表情,就知道壞菜了,趕緊沖到她的面前,急急解釋道:“不,不是那樣的,你聽我們解釋……” “解釋?呵,你們確實欠我一個解釋!”巫淺云紅著眼圈,強(qiáng)忍著淚水,試圖保持著最后的自尊。 她挺直背脊,幾步走到江醉池的面前,江醉池的身高足足比她高了二十公分,她不得不仰起臉,才能看到他的臉。 “江醫(yī)生,聽起來這件事情你是主導(dǎo)者,不如你來給我解釋一下?” 江醉池素來智計在握,心思深沉,可是巫淺云撞進(jìn)來的太突然,他也是毫無心理準(zhǔn)備。 面對女孩的質(zhì)問,看著她那雙強(qiáng)忍淚水的眼眸,他能夠感受到她內(nèi)心的憤怒、失望、不解、痛楚,甚至是心碎。 只是哪怕被淚水浸濕,她的眸子依然是如此清澈純凈、不染塵埃,就如當(dāng)年初見時,那個穿紅衣的可愛小女孩,也是擁有如此至純至真的眼神,將他從絕望的深淵中挽救出來。 他固然可以扯謊,可是面對這樣一雙至純至美的眼睛,再多的解釋,都只是卑劣的借口,而真相只有一個,那就是他想要獨占她。 江醉池最終什么也沒說,只是沉默的垂下了眸。 巫淺云狠狠的瞪著他,突然抬手,用盡全身力氣,狠狠地扇了他一記耳光。 啪—— 手掌重重的落在江醉池的臉上,鼻梁上的金絲眼鏡都擊落到地上,摔成了碎片。 江醉池不退不躲,硬生生的挨她一耳光,白凈的臉頰頓時紅腫起來。失去眼鏡的遮擋,他銳利的目光似乎也柔和了許多。 江醉池握住巫淺云的手,低聲下氣的央求道:“消氣了嗎?沒有的話,再打我一頓也可以,只求你不要離開?!?/br> 其他仨人也從震驚中反應(yīng)過來,紛紛圍攏過來。 可是,不等他們靠近,巫淺云就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炸毛了,一把甩開江醉池的手,尖叫道:“滾開,別碰我,都給我滾,我不想再看到你們!” 巫淺云的情緒明顯不太對勁,男人們不敢在這種時候再刺激她,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罵完之后,轉(zhuǎn)過身飛奔而去。 就在屋里四人面面相覷的時候,冷澤卻從藏身的柱子后轉(zhuǎn)出來,嘴角露出一絲計謀得逞的得意笑容,不急不慢的朝著巫淺云奔跑的方向追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