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對你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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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崇接到他爸的電話通知。 余崇爺爺去世三周年快到了,他沒有時間,余崇mama人在國外,讓余崇趁著放暑假的機會回老家去看看。 余崇靠在沙發(fā)上,放下手機,發(fā)了會兒呆。 余崇小時候被放在過幾年,記憶里余崇爺爺就是個干巴瘦憋的黑老頭,很嚴肅,平時就板著臉,教訓起人來毫不留情。 被撓了撓下巴,余崇怕癢,縮了下脖子。 低頭看去,頭枕在他腿上打游戲的金遲在使壞。 金遲邊打游戲邊問,兩邊都不誤。 “你爸給你打的?咋了?” 余崇拍了下金遲露在外面的屁股,金遲一個哆嗦,扔下手機往余崇身上撲過去,假模假樣的掐住余崇的脖子:“喲~還敢打我屁股,說,吃了幾顆熊心豹子膽!” “還有,你這幾天對我是不是格外冷淡,我前天來你家找你,都沒有人,發(fā)消息給你你也不回,你說!你是不是移情別戀了!” 金遲占有欲極強,尤其敏感余崇的人際交往,女性占大部分,余崇一旦和哪個女生多說距離話,靠得稍微過緊一點,金遲就不對勁了,要不折騰余崇,要不折騰那個女生,反正兩個人都不能好過。 余崇為這個哄金遲少說也有幾十次了。 余崇摟住他,唇邊才露出點真切的笑意。 “我哪敢?那天剛好有事不在家,手機也放到家里了,我回家不是立馬給你打電話了?!?/br> 金遲懨懨的,打不起精神。 余崇沒理他,開始說事。 “是我爺爺去世三周年的事,我爸讓我暑假回老家看看?!?/br> 金遲順勢倒在余崇的懷里,聞言很不高興。 “那咱倆約好一起去旅游的事又黃了。” “而且,”金遲豎起兩根手指算了算,“你上一次回老家待了兩周?!?/br> “這還不算來回趕路時間?!?/br> “你到底回去搞什么大物件了要待這么長時間?” 余崇撫摸著金遲的背脊,安撫他:“是陪我奶奶,她那幾天心情總是不太好,有我照顧著,她看上去也精神點。” 金遲就不說話了,抱緊余崇的腰,然后臉埋在余崇的肚子上嘟嘟囔囔的說:“那你要早點回來,你要是回來遲點我可就跟別人跑了啊……” “你上一次也是這么說的?!庇喑缣嵝阉?/br> 懷里的人張開利齒狠咬一口,咬到余崇胸上。 “你怎么不說我上上一次也是這么說的?” 余崇彎開唇笑。 窗外落日余光灑在地板上,兩人抱在一起倒在地上。 …… 上一周的星期六,余崇接到一條消息。 是金霖發(fā)來的。 他說他在醫(yī)院,身邊沒有人,希望余崇可以幫他。 余崇看到消息后,臉色一變,當時已經是下午三點左右。 他想起上個月最后一個星期六的夜晚,他在金遲的家金遲的房間里,和金霖發(fā)生了關系。 而金霖,他不只是個雙性,還是金遲的弟弟。 余崇走進病房時,看到金霖坐在病房床上,身后靠著鵝黃色墊子,他穿著條紋病服盤著腿。 余崇一進來,金霖背對著他的頭一揚,又稍微垂了下去,黑色發(fā)絲凹進后衣領里。 “你來啦?” 他說。 余崇嗯了一聲,找塊地方坐下來,恰好可以看到金霖側面,他的面色蒼白如紙。 金霖也正側頭注視余崇,日光不濃也不淡染在他臉龐上,散發(fā)出一種柔和溫暖的氣息。 “喝水么?”金霖不等余崇回答,已經向余崇遞過去一個白瓷杯。 余崇只好接過,他無話可說,況且也覺得尷尬,淺抿了一口就放下。 “你身體還好嗎?” 金霖目不轉睛地望著余崇,點了下頭。 他突然勉強從床上挪下來,一步一步向余崇走近,余崇忙扶住他,看著金霖伸出手撫上余崇的臉,手掌心溫涼,貼在臉上讓余崇愣了下。 余崇突然抬起眼,前所未有的敏感,不可思議的看向金霖,他終于像發(fā)現了什么,啞聲道。 “你……我?” 金霖卻沒有直接回答,凝視著余崇的眼睛,轉而說起別的話題。 “你知道么,余崇哥哥。雙性在被破身前,可以自發(fā)產生一種可以維持身體基本平衡的激素,一旦發(fā)生性行為,平衡就會被打破,身體會向兩性極端偏移?!?/br> 金霖說話的語速很慢,他甚至還輕笑著,笑起來眼珠是溫暖的琥珀色,此時里面含帶一絲笑意,像是形狀美好的酒心巧克力,看著沉默的余崇。 “換句話說,除非懷孕,否則這個被提早破身的雙性,就必須要做一個減少壽命的手術,徹底確定最終性別?!?/br> “余崇哥哥。”金霖緩緩探過身去,貼近余崇的面頰。 他聞到了清香的,又帶一點苦澀的橘子香味。 “醫(yī)生說,我已經開始產生第一個癥狀了——貧血,失眠,頻繁暈倒,對我個人生活造成了很大影響?!?/br> “你說,該怎么辦呢?” “你想要眼睜睜看著我去死么?” 余崇面色比金霖還要蒼白,心里如翻江倒海,他只了解一點關于雙性的事,因為雙性人太少了,他不知道和雙性一旦發(fā)生關系居然會產生如此沉重的代價。 這讓他來之前想好的說辭統(tǒng)統(tǒng)都被壓死在心底,沒辦法挽回,更沒辦法重來,世上根本就沒有后悔藥可吃。 況且余崇在心里一直把金霖當作弟弟看待,他絕對做不到眼睜睜看著金霖往死路走。 余崇沉默了很久,最終握住金霖摸上他臉的手腕,拉下來。 他深吸了口氣。 “這件事是我們兩個人的錯,主要在我,你放心,我會對你負責的。” 金霖便笑了。 他收回手,感覺到余崇手指的輕微顫抖,他便顯得更加弱不禁風,重新靠在墊子上。 “好,我相信你。余崇哥哥?!?/br> 金霖說,他斂下眼皮,兩鬢的碎發(fā)有幾縷散落下來,碰到粉嫩帶一點rou色的耳尖,頷首一次,那黑色碎發(fā)就忽的滑落蓋住耳朵的一半。 余崇咬著牙,腮幫略緊,僵硬地點了下頭。 “那——” 他緊咬牙,讓自己忽視此時此刻那種尷尬難堪。 “那我學校有事,就先走了。” 余崇近乎落荒而逃。 金霖注視著余崇離去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見,他的目光才移回來放到余崇只喝了一口的白瓷杯上。他伸出細長的手指,纏綿悱惻的摩挲在杯沿,好像還能觸摸到余崇的溫度。 他的目光漸漸幽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