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入門:梁悅顏學(xué)會殺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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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偽裝的喜歡終究會反噬,成為最惡毒的憎恨?!?/br> 躲進廚房,這個隔絕外界的空間,梁悅顏緊繃的神經(jīng)松弛下來。 她從水池下拿出一個金屬制的蒸鍋,那個蒸鍋足夠大。打開水龍頭用涼水沖了兩遍,加水到七分滿,放在煤氣灶上,火開得不大,梁悅顏似乎并不急著讓水馬上沸騰。手機瀏覽器里“如何殺雞”的網(wǎng)頁她看了好幾遍,她回想著里面的步驟。 梁悅顏踢了一下那編織袋,像是回應(yīng)她,袋子里的生物動了動,發(fā)出了有氣無力的“咕咕”聲。 雞還活著,梁悅顏想。 雙立人的刀很貴,梁悅顏一直都愛惜著用,要讓刀耐用只能勤磨刀,刀刃維持在最鋒利的狀態(tài),費一點力氣磨刀能在切rou上節(jié)省很多力氣。 當(dāng)了那么久的家庭婦女梁悅顏也積累下了一些生活經(jīng)驗。只是她還不會殺雞,沒關(guān)系,學(xué)就可以了,她能做到。 銀色的刀刃細致地在磨刀石上來回摩擦。磨刀的聲音顆粒感漸漸消失,動作也變得流暢。 夠鋒利了。她放下刀。再次看向腳邊的編織袋。 梁悅顏的心率變快了一些。 手沒有顫抖,她拿出一個碗,在碗底撒上一點鹽,加入清水。鹽能讓血液凝固。 要動手了吧。 梁悅顏把拉鏈拉開,里面的老母雞比菜市場里的要更大一些,身體被黃褐色的羽毛覆蓋著,被關(guān)在不透氣的編織袋里久了,呼吸了幾口新鮮空氣就活過來了,動起來也沒那么有氣無力了,看到光甚至都有力氣往外掙。 梁悅顏當(dāng)然沒有給它這個機會。 袁紅連雞的腳都不綁。 這不奇怪。要是袁紅能體貼地把雞殺好帶過來,倒是天下紅雨的奇事。 首先該做什么,把它抓出來。梁悅顏的手小,一只手怎么也抓不住兩只雞翅膀,雞不斷撲騰著,差點要從她手里逃掉。她眼疾手快抓住了雞的兩只腳,把這個不斷亂動的東西倒提起來。 她念了好多年的書,書里不會教她怎么殺雞,而是告訴她一切生命都值得尊重。 都是放屁。 菜刀在梁悅顏的手上握得緊緊的,她往刀里注入全身的力氣,除了力氣還有慢慢積蓄的殺意。 殺雞有什么難的,做就是了。 cao。她動了動嘴唇,無聲地罵了一句臟話。 哪有那么容易。 手心里的汗把刀柄沁得濕滑,她快要握不住。水也要燒開了,噴薄的蒸汽不斷推著鍋蓋,輕輕的“噼啪”聲像在催促。 梁悅顏鼓足一口氣,她把雞頭狠狠地摜在砧板上。雞沒有如她所愿地暈過去,當(dāng)然她很快意識到把雞弄暈再殺的想法過分天真,掙扎得更劇烈的母雞伸長了脖子,快要絕望的梁悅顏看到了機會。 刀鋒在那個位置比劃了一下,她迅速作出計算,這一刻梁悅顏放開雞腳,按住雞頭,舉起刀用刀腹劃開了那只雞的咽喉。 還好刀磨得夠鋒利,她割開的除了血管,還有食管和氣管。 動物發(fā)出破碎的悲鳴。 梁悅顏像沒聽到似的,毫無表情地把雞頭往外拉扯,溫?zé)岬难汇橐汇榈靥蔬M碗里,和鹽水混合,濃成化不開的猩紅。母雞掙扎的力度逐漸變小,梁悅顏感覺到一條生命正在流逝,跟著血液流出它的身體,裝進一個一只手就能拿起來的碗里。 比想象中容易。 血液流淌速度變慢的時候,雞的身體生理性地抽搐了幾下。梁悅顏的臉很白,神情卻堅毅,她把沒死透的雞抓得死緊,像要把最后一滴血都從雞身上擠出來。 原來快死掉的雞會抽搐,她嚇了一跳。 一個念頭閃過。 那么,人會嗎? 梁悅顏把雞放進了熱水里。 后面的步驟已經(jīng)清晰。脫毛,用刀切開胸腔。 梁悅顏把手指插進雞的胸腔,觸手可及全是溫?zé)岬恼衬伕?,油乎乎的,血rou、內(nèi)臟和雞糞的味道混雜著往鼻腔里鉆,直沖腦門,熏得梁悅顏腦子發(fā)暈。 這雞太肥了。 胃里有酸水直往上泛,梁悅顏艱難地做著吞咽的動作,以免真的嘔吐。 她的動作卻不再遲疑。 梁悅顏仔仔細細把雞身體里的內(nèi)臟全部掏了出來。 她拿起刀。 第一刀,雞的頭離開了它的身體。 第二刀,雞的身體一分為二。 第三刀,第四刀,第五刀,雞的尸身被分成能放進嘴里的大小。 梁悅顏的動作越來越流暢。 余光捕捉到墻上的裂縫似乎又變長了。梁悅顏一開始以為是錯覺。變長了多少,以這個速度裂下去,這房子都該塌了對不對。她懵懂地用手去比劃,手上的雞血沾到墻上,她慌了神,用手去抹掉。這個舉動如此愚蠢,這塊血漬越抹越大,變成了一灘沒有形狀的棕褐色痕跡。 余光捕捉到那道裂縫里像有什么動了一下。 她魔怔了,她不斷往那裂縫靠近,里面有陰風(fēng),有細語,組合成只有她能聽到的聲音,聲音太小了,要再靠近一點才能聽到。 “學(xué)會了吧?” “殺了他們?!?/br> 梁悅顏的瞳孔收縮。 她湊得更近了些。 血液的流淌加快,冰冷的手很快guntang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