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與龍結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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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龍現(xiàn)世,在人界眾生的眼里是祥兆,但真實情況卻是:楊戩破陣時打出的劍符,使得敖靜重傷吐血法力盡失,難以維持人形,不得以只能現(xiàn)出龍身,沖上九霄逃離皇宮。 玉錦華設在皇宮內(nèi)的這個障眼法,有生、死兩個陣眼。生眼,由敖靜鎮(zhèn)守;死眼,則由白術負責。楊戩直接打穿生眼,破陣脫困,就使得敖靜間接承受了整個陣法崩裂的所有后果。 脫困后的楊戩看到敖靜吐血,心中暗道不好。而后又見她化龍沖天而起,一聲龍吟聲震九霄,看似威風凜凜,實則強弩之末。楊戩為此微微皺眉,立即化光直追敖靜而去。 直到看到她一頭扎入東海,在略微遲疑半刻后,終是決定跟著再入一次龍宮。 敖靜在墜入東海之后,就狠狠摔落在萬龍跟前,整條龍連抬起頭的力氣都沒有。龍王敖廣見此情景再難維持住往常鎮(zhèn)靜淡漠的容色,聲音中首次泄露了幾分慌亂。 “敖靜,你這是怎么了?可有大礙?” “大哥,我無事。我只是……噗!”一句話未說完,敖靜又噴出了一口血,龍頭猛然墜地。 “敖靜,你……!”龍王苦于無法掙脫束縛親自去查看她的傷勢,一時焦急的將身軀上所有的鎖鏈都掙動得‘嘩嘩’直響。 隨后邁入龍宮的楊戩,循聲見到的,便是龍王這般憂心的幾乎要將龍爪嵌入自己銀藍色的漂亮身軀,想將鎖鏈從上面扣挖下來一般的焦躁景象。 “別抓!”身體完全先于神智而動。 那一刻的楊戩完全是堪稱唐突的飛身竄了過去,直接化出巨大的天神身形扣住了敖廣的龍爪。而這一接觸,曾經(jīng)將那截柔韌無骨的龍軀擁在懷里時的觸感,竟突兀的在心頭一掠而過。 他當日為此那般耗費神力治療,而今實在看不得已經(jīng)完好如初的溫膩細鱗再次猙獰受創(chuàng)。 “楊戩?”龍爪被扣入對方火燙的掌心,敖廣一時驚愕的忘卻了反應。 “臥槽,又是你!” “住手!你這賊子快放開吾王!” “你又來干嘛,吾王……” …… “抱歉?!本驮谌糊埛磻ち业拈_始聲討時,楊戩立時察覺了自己行為上的不妥,略微尷尬的放開了手。 “……無妨?!饼埻醢綇V便也不好再說什么,他默默將仍殘留著對方手溫的龍爪收攏到腹部之下,避讓一般將視線轉至面前昏迷的紫龍,淡漠詢問。 “真君來此是為何故?” “我是追著敖靜來的。” “敖靜她……” “她被我的破陣劍符所傷,又承受了困陣的反噬力,所以才會如此?!?/br> “破陣反噬?劍符?”龍王壓下了因為楊戩這一句回答而又開始語帶質問群情激奮的群龍怒吼,金色的目瞳內(nèi)微露疑慮。 楊戩便因此縮小身形,站到龍王面前,將自己莫名被困,后又用劍符破陣的前因后果仔細解釋了一遍。 敖廣聽完后,眼眸半闔,半晌不語。 依敖靜的法力,是絕不可能足以設下那般巨大的法陣的,除非是得自他人的幫助,而這個他人,十有八九或許就是申公豹。如果是申公豹和敖靜共同施為設陣,那目的無非就是阻止楊戩取回誅仙劍。 而于阻礙取劍這件事上,龍族并不占理。 誅仙劍本就是‘借’來之物,之后楊戩也為此寬限了更還時日,卻又于親自去取劍時遭敖靜困陣捉弄…… 敖靜這一次重傷,若論理,便是自作自受。但敖靜畢竟與祖龍同脈同源,算得上是他目前唯一一個僅剩的血親,看到敖靜這般重傷瀕死的模樣,他又怎能輕輕揭過,不予追究? 可是,若要追究,他又怎么追究? 他被困鎖在這方水獄囚籠,身受鎮(zhèn)魔金符摧殘,所有神力皆遭封印,便是掙脫這些鎖鏈都是虛妄,他又拿什么能力去與面前的人仙爭論是非對錯? 敖廣藏于腹部的龍爪暗自狠狠的扣入那幾條交纏在身軀上的鎖鏈,任恨意填滿胸腔,卻苦于自己的無能為力。 “龍王,我并非有意打傷敖靜公主,我此次追入龍宮,也是為了幫忙解決公主的傷勢問題?!睏顟觳]有忽略過龍王那雙沉穩(wěn)威嚴的龍目中一瞬間掠過的憤恨與痛楚,便急忙將自己的提議說了出來。 他坦言,敖靜公主目前的傷勢雖重,待等他輸入神力替她穩(wěn)住傷勢,只要再尋一圣池靈脈之地,讓她保持原形放于那處吸收日月精華并潛心修養(yǎng),便可不日痊愈。 “那真君可知?這天地雖大,卻再無我龍族可翱翔之地……”龍王凄涼苦笑。 尋一處圣池靈脈之地,說得輕巧,要讓這一處接納龍族入內(nèi)養(yǎng)傷,卻又談何容易? 自天帝法旨貶謫妖族以來,妖族大多都已經(jīng)失去靈性,淪為三界最為低等之生物,他們曾經(jīng)的部族靈脈居所,便也早已荒棄或被其他人仙占用。 便是龍族曾經(jīng)棲息的靈脈海和昇龍谷,也早已化為人界的裂谷河川,不復存在。 “我可以把敖靜公主送入玉泉山地底靈脈處?!睏顟靺s是立即朗聲打斷了龍王的自嘲,他說:“玉泉山原本為鳳凰族棲息圣地,雖然落鳳泉已枯,但地底泉眼仍在,靈脈尚存,乃天地靈氣匯集之處。而且,玉泉山目前又是我?guī)煾赣穸φ嫒说亩锤缊觯庥欣鼋鹣傻慕Y界陣法,內(nèi)有我掩飾加護,就算是天庭,也很難查詢到公主蹤跡。龍王盡可以放心?!?/br> “真君,你……”為何要這般幫助我龍族? 這剩下的話,龍王沒有說出口。 他只是疑慮重重的看著楊戩,那一雙俊秀又威儀的金色龍眸認真的將面前的仙者從頭到腳審視了一遍,似乎是想要看清對方心底的企圖。 所謂無事獻殷勤,非jian即盜! 對方并非妖族,何以如此仗義相助? 迄今為止,龍王敖廣只與楊戩見過三次,雖然對方看似仁厚,又多有相助,但要他就此對楊戩放下戒心,卻也是不可能的。 更何況若是就此將敖靜輕易交給他,落入玉泉山的人仙結界,以龍族如今全族受囚的境遇,萬一對方真有歹意,那敖靜必將兇多吉少。 但若是拒絕…… 便是再去聯(lián)系申公豹,在這三界之中,怕也是再找不到一處能比玉泉山更好的,愿意收留龍族的靈脈圣地了。 龍王敖廣心中為這一番利弊正思慮重重。 楊戩倒是直接就開始使用神力幫敖靜穩(wěn)住傷勢。只是在周圍所有龍族的盯梢下,他自然不會現(xiàn)出本相真身。再考慮到敖靜是雌龍,所以楊戩在輸入神力時,采取的是完全不接觸敖靜龍身的隔空傳力。 這般施為,比起那日貼近龍王堪稱唐突的療傷行為要君子許多,就是治療效果卻實在不怎樣了。 也就堪堪穩(wěn)住敖靜的神魂,于總體傷勢并無起色。 昏迷中的敖靜雖然被勉強凝住重傷的神魂,身上鱗片的顏色卻是逐漸開始黯淡下來。 “龍王,此處乃海底煉獄,魔氣雖然被鎮(zhèn)壓住,卻是實在不適合敖靜公主此刻的情形。怕是繼續(xù)耽擱下去,會令傷勢更加嚴重?!睏顟煊钟蒙窳z查了一下后,實話實話。 “……”敖廣沉默了。交或不交,皆關乎敖靜一命。可若楊戩真的另有所圖…… 驀然的,敖廣將心一橫,抬起一雙神采炯炯的龍眸迎上楊戩的雙瞳,語調(diào)深沉:“真君大義,廣感激不盡。廣欲與真君結守護契,以期能分出神魂留守真君身側,看護吾妹敖靜治傷時的安危?!?/br> “結契?”楊戩聞言心神一動。 雖然妖族的這類守護契相對主仆契、共生契來說,主導契約和解除契約的一方都是妖族,并不會令妖族受到驅使或控制,常用于妖族主動報恩,但說到底也是一種約束與交換。 龍族可是自出生便是妖界至尊至貴的種族,便是最普通的龍族都不曾與人結契過,誰會料到如今開這第一個先河者,竟然會是身為龍王的祖龍自身! “王?。 ?/br> “吾王,不可??!” “王,萬萬不可啊!” “王,不可如此貿(mào)然行事啊??!” “王!” 四周的群龍又為此開始諫言哀嚎,楊戩眉心一皺,干脆的再次拒絕,“不用。” 只是話音剛落,他就收到了龍王突然傳來的密語傳音。敖廣的聲音清冷淡漠,開門見山般將自己此舉的顧慮與打算坦然相告。 “清源妙道真君,”他說,“我與真君結這一守護契,本意只為能得以護佑敖靜,待等敖靜傷愈,便會解除此契。只懇求真君容我分出一縷神魂留駐身側,廣于日后必有報答?!?/br> 楊戩聞之眸色冷冽,微微抿唇。 他倒是忘記了,這異世的龍族與他并不相識,更因為天帝先前舉措,對人仙皆懷有一份戒心。 罷了,結契就結契吧,不過短暫的守護契而已。 雖然,楊戩自己也不知道,他為何會這般頻頻對龍族示好,尤其是龍王…… 他確實是有一顆好龍之心,否則當初于那方世界也不會答應與龍族四公主的婚約。但此間異世,眼前的龍族并非故人,他實在說不清自己這般一見如故的心緒,到底是出于習慣還是僅僅就是一種同情。 “好吧?!睏顟煲粯觽饕羧朊埽曋请p晶瑩剔透的璀璨龍眸輕輕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