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刨推問底2020年3月10日去公司報道前的幾天，我就住在嘉和新苑小區(qū)。小區(qū)里面南部是十來棟錯落有致的高層住宅，北邊則是綠化景觀，零散分布著幾棟小高層花園洋房。由于是我一個人住就隨意挑了一套小戶型，這幾天沒出門，在家專心整理大學的種種回憶。收拾大學的東西之余，我把剩余的時間都用來刷推特。

    以往我刷推特時都是重點關(guān)注推上的那些綠奴的故事有什么進展，把每個人的進展都看一遍，刷的完心滿意足后才會看類似“岸芷汀蘭”這樣的賣rou推來擼射。而這次，那些以往我重點關(guān)注的綠奴推文我都只是走馬觀花看一下，重點找到“岸芷汀蘭”把她歷史的推特一條一條全看了一遍。

    “岸芷汀蘭”最早進入推特比我關(guān)注的其他推主都早，她2013年就開始寫推特。幾千條的推文看得我頭昏腦漲，只知道她是個M，在被主人調(diào)教的過程中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yin蕩本性。我迫切的想知道她的一切，只得拿出寫畢業(yè)論文的力氣，把她所有的推文全部復制黏到一個文檔里，然后開始瀏覽、歸納、整理，花了幾個晝夜才大概整理出她的故事時間線。

    第一推：2013年4月18日：2013年4月18日這一天是她第一條推文，前面發(fā)生了什么不是很清楚，只是根據(jù)后面追憶過去的推文判斷，她的主人貌似是她的初戀，她很早就把第一次給了她的主人，從那天后就再也無法離開主人；階段一：2013年4月18日——2015年7月間：這兩年幾乎每天都能看到她發(fā)的被她的主人調(diào)教的推文，有的是真正被她的主人實地調(diào)教各種項目諸如捆綁、口球、各式各樣的仿真陽具，大部分是她的主人遙控指揮做任務，大部分是在各種場合露出，少部分是其他隨機任務；階段二：2015年7月——2018年底：這個期間是林婉晴最高產(chǎn)的時期，基本上每天都有被主人調(diào)教的推文，雖然是調(diào)教，但是明顯能看出里面nongnong的秀恩愛的味道；階段三：2018年底：這個期間推文情緒不穩(wěn)定，似乎她的主人厭倦了她，導致經(jīng)常發(fā)一些歇斯底里的推文，一會兒怒斥男人不靠譜，一會兒又祈求她的主人重新說下她，她只想做一個小母狗，不會做任何可能破壞主人家庭的事情；階段四：2019年初——至今：可能是被主人傷了心（個人推測），她開始瘋狂地約炮而且口味越來越重，從最開始的網(wǎng)上約，慢慢變成最近我看到的認出給cao這樣的yin亂活動。

    我記得父親提過一嘴林婉晴快30歲了，應該是90年出生。那就是說階段一這個時間段林婉晴處于23歲到25歲之間，考慮到有大量遙控調(diào)教，我推測應該是林婉晴大學期間跟主人聚少離多的緣故。

    階段二看出來她跟主人幾乎朝夕相處，這個時間林婉晴已經(jīng)來公司上班了，莫非她的主人就是Z市本地人？階段三在18年底不知道為啥她跟主人分手，歇斯底里了大概一個月，在今年徹底放開開始過上了夜夜笙歌的生活。

    看完我整理出來的內(nèi)容，想到她那個從沒有上鏡但是仿佛無處不在的主人，我感覺胸口有塊石頭壓得我喘不過氣。想起我在快速翻動她的推文時隱隱約約曾經(jīng)看到過“婚”“老公”“孩子”等字眼，于是我連忙打開文檔檢索這幾個關(guān)鍵字，發(fā)現(xiàn)她確實發(fā)過幾條內(nèi)容基本雷同的推文，大概內(nèi)容是她已經(jīng)明確了自己的一生要這樣度過：一輩子不會離開主人，自己的第一胎要給主人生孩子，為了不讓這個孩子影響到主人的家庭，她會找一個愿意做綠奴的丈夫結(jié)婚，丈夫要同意養(yǎng)育她與主人的孩子并且由主人掌握她們婚后的性生活。

    沒日沒夜的整理已經(jīng)讓我十分疲憊，看完這一切我?guī)缀跆撁?，躺在床上久久不愿意動。我愿意做她的丈夫嗎，很明顯她的愛都給了她的主人啊。看了推特我有一種被背叛的荒誕感覺，我覺得自己一定是癔癥了。我跟她有什么關(guān)系啊，我不過是在一次春夢里做過她老公而已，我哪來的立場感到背叛呢。雖然我這樣寬慰著自己，但是復雜的心情讓我的腦子混亂無比，不知道何時昏沉沉的睡去。

    一覺醒來，我感到精神好了很多。不去想她了、不看她的推特了，我這樣告訴自己。整個上午我在家里漫無目的的看著電視，時不時拿起手機看下時間，也不知道自己想看的真是時間還是別的什么。

    人總會高估自己理性的能力，至少這一次我高估了自己。我不自覺的又打開了推特，心里想著，我關(guān)注了那么多推主，我還不能上去看看嗎，推特又不是你家開的。

    這是自欺欺人嗎，應該是的，巧的是打開推特后一條私信卻意外地給我圓了謊。“rio是我老婆”發(fā)來的。

    這不是“岸芷汀蘭”那天帖子下面的回復那個哥們嗎，他說認出了“岸芷汀蘭”是他們公司的人。我還給他私信打聽過信息。

    “rio是我老婆”：哥們，很抱歉我不能告訴你我們公司的名字。你要想問點別的我倒是可以跟你交流交流。

    呵呵，我心里冷冷一笑，我已經(jīng)知道她的公司了，而且我就要跟她一起工作了。我回復：你知道她主人是誰嗎？

    “rio是我老婆”：這個真不知道，我推斷是是我們公司的，但是卻從不知道是誰，保密工作做的挺好。

    我：保密工作這么到位你怎么就能確定是你們公司的？

    “rio是我老婆”：這個太簡單了，有好多次她調(diào)教的照片就是在公司某個角落拍的，外人不可能隨意進出公司，這么多次不被發(fā)現(xiàn)不可能的。

    我：你們在公司都看不出端倪嗎？

    “rio是我老婆”：她參加工作之前就認識他主人了，我們怎么看得出來？不過我們私下推測應該是跟她從小就認識的一個人，大美女不關(guān)注你關(guān)注她主人干啥。

    我：沒有啥，就隨便問問，謝謝哥們。

    “rio是我老婆”：嗯嗯，有空多交流。

    最新找回結(jié)束了私信我陷入沉思，那個推友的判斷應該是正確的，林婉晴很早就認識了她的主人，說明這段經(jīng)歷與公司沒關(guān)系，然后“rio是我老婆”又確認她主人也是公司的，那就極有可能是她的主人先畢業(yè)來了宏圖集團，她后畢業(yè)也跟來了，只是她與她主人大學重合期有幾年就無法推斷了。

    我他媽真是福爾摩斯，覺得自己得到了真相的我忍不住夸了自己幾句。

    回頭有機會我得好好排查下林婉晴進公司前入職的B市的學生。我暗暗地下定決心，全然把之前決定不去想她的念頭拋到了九霄云外。

    ※※※※※※※※※※※※※※※※※※※※※※※※※※※※※※※※※※※※“張XX、李X，……………………，到法務部，你們跟XX走”“劉X、孫XX，……………………，到工程建設(shè)部實習，你們跟XXX走”“喬XX、李XX，……………………，你們到人資資源實習，你們跟XX走”隨著一個個名字被點到，會議室里的新人也越來越少。

    “王遠程、林森、……馮江，你們跟著林主任去綜合管理處實習”起身正準備出去的我一個機靈，剛剛聽到的名字是“馮江？”我四處瞅著，發(fā)現(xiàn)一個瘦小的身影也在四處打量，我們倆四目相對“王遠程？”“馮江？”我們一起往外走，一邊走一邊聊，“你怎么也在這里，沒聽說你來這里應聘啊”，我只得糊弄了過去，大學里除了幾個死黨，很多關(guān)系一般的同學其實也說不清我家里到底什么家底。很明顯馮江不是我的死黨，但是再次看到大學同學總是高興的，雖然馮江大學時并不討人喜歡。

    馮江可能由于小時候家里條件不好，在長身體期間營養(yǎng)跟不上，身高只有一米六出頭。瘦小身體上卻長了一個不符合比例的大頭，大頭上又長了一雙小眼，強烈的反差讓馮江總有一種特別讓人過目難忘的猥瑣氣質(zhì)。盡管外形上丑陋猥瑣，但是馮江的人品其實也還可以，學習上也非?？炭啵晟俚呢毨]有讓他放棄上學的念頭，相反他死死抓住讀書這一條幾乎是唯一得一個改變命運的機會，以至于馮江的學習成績一直是年級前列。

    作為同學大學期間我們關(guān)系還算湊合。由于家里貧困，馮江在同學中算是愛占小便宜的。他發(fā)現(xiàn)我家里富有，對財物不在意，所以平時在學校里總是向我借這借那的，很多東西我也經(jīng)常就隨手送給他。慢慢的他就經(jīng)常故作跟我很熟的樣子來我這蹭吃穿用度，我也沒有拆穿他。對這種人我雖然不喜歡，但是還是能理解的，他也經(jīng)常在開學時給我?guī)б恍┘依锏耐撂禺a(chǎn)?，F(xiàn)在他居然來了我家的公司，如果他真的有能力，看在同學一場，我也會幫幫他。

    我們一行人跟著林婉晴到了20樓，這里是綜管處的辦公區(qū)域。原本我還以為打雜的部門沒太多人，現(xiàn)在一看整個大廳上百個工位一大半都有人在辦公。大廳四周大大小小的辦公室和會議室有人進進出出，所有人都是一副忙碌的樣子。

    林婉晴帶著我們給大家簡單認識了一下，就帶我們進了她的辦公室。她的辦公室分為內(nèi)外間，內(nèi)間就是正常的辦公室，外間正對門口的是一套沙發(fā)茶幾用于會客，門口一側(cè)則是一個小型會議室。我們在會議桌一側(cè)依次坐下，不一會兒進來了一些老員工坐在我們對面。

    林婉晴讓我們都簡單做個自我介紹，然后說：“你們以后要多向這些前輩們學習，他們都是我們綜管處的佼佼者，現(xiàn)在安排他們一對一給你們當師傅。實習期間你們不需要獨立工作，就跟著你們的師傅打下手，做他們給安排的工作就行?！边@時馮江突然開口：“有人要帶兩個人嗎，我看這些前輩人數(shù)比我們少一個啊?！绷滞袂缈戳艘谎垴T江，皺了一下眉頭，眼底有一股淡淡的厭惡，輕聲說道：“我也會帶一個”，然后裝模作樣環(huán)視一圈，看著我說：“你叫王遠程是吧，就你吧，實習期你跟著我做事?！蔽尹c了點了頭，余光感覺到馮江偷偷看著我，一臉羨慕或者說嫉妒的表情?？吹轿夷抗廪D(zhuǎn)向他，馮江馬上堆起了笑臉。其他人也都看著我一臉羨慕，不知道我怎么就得到了上級的青睞。

    隨著其他人也紛紛跟著師傅離開，辦公室里只剩下我和林婉晴。獨立面對林婉晴我還是有些壓力，心里通通直跳。林婉晴美目盯著我看了一陣，眼底閃過復雜的情緒，是痛恨、懷念還是什么？我被他盯得有些發(fā)慌，又覺得是不是這個場景誘發(fā)了她一些痛苦的會議，難道她初進公司實習就是跟著她的主人？我突然覺得自己的判斷很可能接近了真相。

    沒過多久，林婉晴收回目光，開口說：“你一會出去挑一個附近空著的工位，以后會議室我參加的所有會議你都跟著旁聽，我會慢慢給你介紹你需要做的事情，王總讓我按照普通新人對待，你可別怪我拿你當牛做馬。”就這樣我正式開始了職場生涯。

    第四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