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1:逃離兇獸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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渾身漆黑的巨牛蜷縮在地上,皮包骨頭一般的身體隨著緩慢的呼吸微微起伏著。 它頭頂上橫著長了一根米白色的,扭得如同鉆頭般的巨大牛角,正隨著它起伏的身體輕輕摩擦著地面的石板。 然而最令我毛骨悚然的是,這頭牛真的只有一只眼睛… 而且就長在鼻梁上,這會兒正惺忪地半睜著,還時不時看我一眼,只是我無法從它的眼神里解讀出任何情緒來。 黑牛的身后晃蕩著四條奇長的尾巴,靈活柔軟如同蟒蛇一般,而且其中兩條正緊緊地卷著阮唯武和陳博,剛剛把我們抽飛的估計就是這條尾巴! “沒想到它真的存在…” 離我十幾步開外的巴溫看著蜚有些沉醉,輕聲說道。 但是我沒有她這樣的閑情逸致,這會兒周圍的泥人正在往中間聚攏,絕大多數(shù)還都被地上的火焰點(diǎn)燃了,估計要不了幾分鐘大家都得一把火全部燒死。 “小meimei?!?/br> 吉爾金隔著老遠(yuǎn)喊了我一聲,“這些東西叫做土精,是蜚的呼吸幻化出來的,說白了他們就是些菌類和腐rou爛泥的聚合?!?/br> “你好好跟我解釋這些干嘛?”我莫名其妙的。 吉爾金淡然一笑,“我想說的是,這些土精是供養(yǎng)蜚活了這么多年的關(guān)鍵。它們的職責(zé)就是捕獵,而我們都是獵物。所以咱們合作吧,殺了這頭牛一起出去?!?/br> 這女人是真的陰險! 是敵是友就全憑她一張嘴巴! 一分鐘前她們姐妹四個還惦記著把我砍死,現(xiàn)在見形勢不妙又開始想著合作了。 但我可沒那么容易冰釋前嫌,我就是這么個小心眼的女人! “算了吧你!信你不如信鬼!” 說完我拎著刀繞到蜚的后背就慢慢靠了過去,我想把刀遞給他們,或者直接把牛尾巴砍了,現(xiàn)在當(dāng)務(wù)之急是救人。 那牛看了我一眼但是沒什么動作,也不知道是徹底沒勁兒了還是壓根兒就不在乎我。 我在所有人的注視下跨越一道道火線來到了牛尾巴旁邊,可心里掙扎了一會兒還是沒能下決心剁掉牛尾巴,于是把砍刀往頭頂?shù)年惒┦掷镞f。 “快,想辦法脫身再說!” 陳博接過砍刀就要剁牛尾巴,誰知道那巨蟒一樣的尾巴一松,他和阮唯武就同時掉了下來! “喲呵,這牛還挺識抬舉的嘛!”陳博起身揉了揉屁股說道。 我們?nèi)藚R合了到一起,不過現(xiàn)在的局面倒是有些尷尬了,首先逃是沒處逃,其次那么多土精打也打不過,完全不知道該做什么。 “怎么辦?砍牛?”阮唯武說道。 可我心里頭總覺著這頭牛對我們完全沒什么惡意,以它的能力要是想我們死,那一個個卷起來往地板上掄就是了,一掄一攤rou泥,簡單的很。 于是我說道:“我總覺得它不是想要弄死我們,它這么大力氣想弄死我們有一萬種方法,咱們還是別急著傷害它吧?!?/br> 陳博想了一下,也點(diǎn)了點(diǎn)頭,“要這么一說我也感覺到了,一開始我被它蜷起來差點(diǎn)就被勒窒息了,然后這牛就放了些力氣,剛剛我可以說是被它架在半空中的。” “對!”我興奮起來,“所以我們不能傷害它,這?;盍藥浊辏f不定都能聽懂人話,它要是知道我們是這么想的,說不定能給咱們指一條出路!” 話剛說完那牛尾巴“呼”一聲就甩了過來,快得我們誰都沒反應(yīng)過來! 我還沒來及在心里罵一句“看走眼了”,那條大牛尾巴卻在我面前急停住了,然后極其溫柔地掃過了我的臉頰! “它能聽懂!”我差點(diǎn)跳起來! 就在這時,蜚的身體猛然抖了一下,然后發(fā)出了一聲極其干枯嘶啞的低吼,我抬頭一看,只見桑帛已經(jīng)在牛脖子上剁了一刀! “你們干嘛!”我急了,直接跑過去! 巴溫她們?nèi)缃袼膫€人一把刀,我們這兒三個人一把刀,算是勢均力敵,所以桑帛竟然被我嚇得連退好幾步差點(diǎn)摔進(jìn)地面的火線上。 蜚的后頸已經(jīng)被砍開了一道兩掌寬的大口子,皮rou齊刷刷的分開到兩邊,可奇怪的是傷口里竟然沒有流一滴血。 我仔細(xì)往傷口里看,發(fā)現(xiàn)里面的皮rou都非常的干燥,就跟干切牛rou一樣的干燥。 我腦子里突然閃過什么… 但還沒來得及細(xì)想,陳博就大喊了一聲,“泥人來了!準(zhǔn)備戰(zhàn)斗!” 我趕忙抬頭一看,發(fā)現(xiàn)最近的泥人距離我們已經(jīng)不到五米了,但是它們?nèi)矶既贾土业幕鹧?,一摸就得燙掉一層皮,這還怎么打! 這時我身旁的蜚微微昂起腦袋,然后從鼻子里猛地呼出一股強(qiáng)勁的氣流,我們?nèi)齻€離著近直接被這股干臭的鼻息掀翻在地! 等到我爬起來,就發(fā)現(xiàn)離我們最近的那些土精身上的火都被這一下給吹熄滅了! “果然!它在幫我們!” 我吼了一聲抬腳就踹向面前的土精,一腳把它的左腿給踹散了架,與此同時巴溫那伙人也和土精大了起來,戰(zhàn)斗正式開始了! 這場面可謂是極其混亂! 土精身體脆弱行動也非常遲緩,但偏偏被碰到一下身上就癢得不行,我這會兒全身上下只有胸罩和內(nèi)褲,全身都被蹭了個遍,都癢麻了! 陳博拿著刀便砍邊走頂在了最前面,盡可能的替手無寸鐵的我和阮唯武擋住敵人,所以能漏到我們面前的就沒幾個,還都是缺胳膊少腿的殘疾土精。 巴溫那里的戰(zhàn)斗要比我們輕松一下,那三個jiejie三足鼎立把meimei南素?fù)踉谏砗螅2训督唤o了巴溫,自己和吉爾金赤手空拳得打。 就這樣沉默無言地打了足足五分鐘,我已經(jīng)累得不行了,可那些土精還是沒完沒了的來,就連蜚都沒力氣在替我們吹氣了。 “不行啊!打不完??!” 頂在前面的陳博已經(jīng)快累死了,阮唯武也差不多到了極限。 逐漸的,戰(zhàn)線開始潰敗,我們打著退著已經(jīng)北開牛頭了,就在我累得連一拳都揮不出去的時候,蜚突然伸出了石板一樣粗糙的舌頭舔了一下我的后背! 這時我腦子里猛然靈光一閃冒出了一個想法! 它是不是渴了?! 我立馬大喊道:“它渴了!古獸宮外面的瀑布干涸了,它肯定是很多年沒喝水了,渴得難受!” 陳博氣喘吁吁還不忘貧嘴,“行!那你讓它等著,我去點(diǎn)個奶茶來!” “刀給我!” 我大喝一聲猛地拽下脖子上的獠牙掛墜,陳博說這時氐人族的獠牙,能固存水汽千年不涸,他要是沒說錯,那我們就還有機(jī)會! 這時陳博已經(jīng)被土精圍起來了,他從泥人堆里伸出手遞來砍刀就和阮唯武一通被卷了進(jìn)去! 我拿著砍刀在獠牙上一劃,發(fā)現(xiàn)外面果然包著一層塑料一樣的膜,我那牙咬著翹起的薄膜邊角猛地扯掉,頓時就覺得手心里一陣濕潤陰涼! 打開手掌一看,掌心已經(jīng)積了一小抔水了! 這時幾只土精伸手抓住了我的身體,我猛地回身一把摳住老牛的鼻孔,另一只手抓著獠牙就往它嘴里塞! “張嘴!我在幫你!快張嘴!” 蜚果然是聽得懂人話的! 我趁它嘴巴剛咧開一道縫就把半只胳膊塞了進(jìn)去,直接把獠牙杵在了它的舌頭底下! 可這時我抓住它鼻孔的手再也支撐不住了,頓時就被無數(shù)土精拖了出去,被埋在了下面! 爛泥逐漸掩住我的口鼻,一點(diǎn)點(diǎn)往我體內(nèi)鉆,這時我用再大的力氣也無法呼吸了,就在我全身疲軟肺里脹痛即將窒息的一瞬間,我迷迷糊糊聽見了一聲震天的吼叫! 與此同時我身上的所有泥人都被吹成碎片飛了出去! 我嗆出口鼻里的碎泥爬起來一看,那大牛已經(jīng)站起來了,鼻梁上那獨(dú)一只尖叫一聲的漆黑眼珠正默默地看著我! 這時我發(fā)現(xiàn)它身子底下竟然露出了一個兩米寬的地洞! “陳博!阮唯武!” 我沖過去抽醒他們抓著兩人的手腕就往前沖,一頭就扎進(jìn)了那個漆黑的地道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