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玖〔一向發(fā)嬌嗔,碎挼花打人〕
一來一回,等事情準備妥當就到了五月底。 法事辦在皇家道觀,各式儀典共需三天,由于在京的王爺都被要求列席,所以姜鳶得以見到十王和十一王。 十王胖了不止一圈。 十一王卻明顯的瘦下去、一眼看過去和小十二身量相差無幾,連姜鳶都險些認錯了。 帶來侍奉的是嵐煙和玉蟾,姜鳶在午膳后遣她們分別去了兩位王爺處送些東西,二人回來時自然也帶了兩位王爺的回禮。 “主子所料不錯,確實有古怪。十王爺養(yǎng)的白白胖胖,細瞧下去卻不太精神,話都說得磕磕巴巴?!睄篃熁貋淼脑缧?,先開了口,“身邊的嬤嬤也粗聲粗氣,回的禮竟還是包袱里現(xiàn)撿出來的,還是嫡出的王爺呢,沒得叫人笑話?!?/br> “照常是不該這樣的,可緣由這不就來了?”姜鳶扭頭,正看見雕花窗外往屋里走的玉蟾。 玉蟾進了屋,把胳膊上挎著的籃子遞給嵐煙,福了一禮道:“回主子話,崔娘娘說近來天熱十一王爺吃不下也喝不進,主子送的酸梅湯正好開胃,崔娘娘謝主子掛念。” 嵐煙開了籃子給姜鳶看里面的回禮——沒什么特別,不過是虎頭帽、小肚兜,并幾盒胭脂。 主仆二人互換個眼神,姜鳶小小的打了個哈欠。 “今兒是熱,吩咐下去不必備晚膳了?!彼龖袘械?。 “剛還說十一王爺呢,主子可不也跟小孩子一樣?”嵐煙笑起來。 姜鳶瞪她一眼,把目光轉向玉蟾:“她笑話我,不使喚她了,你去一趟吧?!?/br> “是?!庇耋傅昧肆?,退出內室。 瞧著玉蟾的身影出了院子,嵐煙才道:“主子覺著玉蟾有鬼?” “倒不至于有鬼,只是不敢說吧?!苯S感受著室內冰山融化的絲絲涼氣,游刃有余道,“她不敢說,那便換個敢說話的來?!?/br> “主子的意思,十王的庸懦、十一王的體弱,這都是……陛下故意的?” 姜鳶把左手食指放在嘴唇上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右手執(zhí)扇輕搖。 酉時剛過,烏泱泱的人就進了姜鳶的院子。 “問母妃安?!标懘嫖嗦曇衾世?。 玉蟾跪在廊下,答道:“回陛下,暑熱難當,供了冰山風輪,主子已然睡下了。” “渾說。晚膳才研究了新式樣來,母妃就睡了?定是底下人惹了母妃不高興?!标懘嫖鄴咭曇蝗?,隨手一指,“你,出去領四十板子?!?/br> 是個小侍女。她聽完這話,已經抖的不成樣子。 屋內立刻轉出嵐煙,恭敬道:“主子睡得不實,這就醒了。主子說既然陛下有新鮮,便進來吧?!?/br> 太監(jiān)們魚貫而入,陸存梧眼瞧著他們擺好了膳、又退出去,才抬腿往內室走。 這會兒,嵐煙正給姜鳶篦頭發(fā),姜鳶歪在玫瑰椅上,神情懶懶的。 她穿的很應景,是天青色的道家常袍。 “不去瞧你不思飲食的十一弟,倒先來瞧我?”姜鳶笑。 陸存梧也不惱,只搬了個墩貼近她坐著,道:“我與他哪有與母妃親近,你何苦擠兌朕?” 姜鳶坐的那把玫瑰椅頗大,此刻她朝著遠離陸存梧的方向挪了一下,手肘倚上扶手、側著身子瞪他:“什么事妾都不知曉,妾與陛下何曾親近?” “這遭實在冤枉,母妃說的哪里話?!标懘嫖嘈χ?。 “陛下說冤那便冤吧,玉蟾那丫鬟妾是用不起了,陛下盡早帶回去,并澄霄幾個也帶走,妾誰也不留,咱們也算兩清了。”姜鳶聽完他的話更氣,甚至起身上了遠處的小榻。 嵐煙快速跟上,站在小榻旁為姜鳶打扇。 扇了沒幾下,姜鳶火氣稍減、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做了什么,眨了幾下眼,心虛的去瞥陸存梧。 這一眼與陸存梧撞了個正著。 “御前失儀啊?!标懘嫖嗝嗣倒逡危抢镞€殘存著姜鳶的體溫,緩聲道,“該怎么罰來著?” 姜鳶抿了抿唇,嵐煙識趣的退了出去。 陸存梧站起來理了理袍子、朝姜鳶走過去。他走的不快,一步步明明沒有聲音,姜鳶卻心跳如擂鼓。 一開始她還能勉強與他對視,后來忍不住錯開眼向后躲??伤膭幼魈?,陸存梧一把扯住她的右腳踝,將她整個拽了回來。 “最輕也要打六十。”陸存梧握著她的腳腕舉高。姜鳶身著的道袍是柔軟的棉質,因著天熱,她并未在里面穿內袴。被他這樣一弄,衣料輕輕松松就滑到了膝蓋處。 姜鳶害羞,一時愣住了。 “張德喜?!标懘嫖嗵Ц吡艘袅?。 姜鳶雙手慌亂的把袍子往腿上遮。 “奴才在。”張德喜的聲音響起。 “取根細杖來,三條柳枝扎在一起的那種?!标懘嫖嘀甘镜?。 張德喜很快去而復返,雙手把細杖捧過頭頂,一路都沒敢抬頭的走進室內。 陸存梧一接起來,他就飛快的往外退。 “把那只腳腕也遞朕手里來?!彼眉氄惹昧藘上陆S的腰側。 姜鳶眼瞧著張德喜出去了,又開始掙扎。 “拖到院子里打?”陸存梧有點不悅,抬高了手中的細杖打下來。 到底隔著道袍,聲音沉悶的很,不太疼卻是十足的警告了。 姜鳶隨著他的動作抖了一下,而后顫顫巍巍的抬起左腿。 陸存梧把她兩只腳腕都抓在手里拉高,憑空試了試力道。細杖破空的聲音格外駭人,姜鳶閉了閉眼。 很快她就感覺微涼的杖尖挑開她的袍角,在她臀腿相接出輕點。 “睜眼?!标懘嫖嗟馈?/br> 姜鳶心一橫,睜開了眼睛。 咻啪——細杖抽打裸臀的聲音響亮到幾乎有回音。 “嘶……”突然的尖銳劇痛讓姜鳶倒吸一口涼氣,剛要掙扎躲閃的身體被陸存梧大力提起固定住,一連十下、狠辣的接連抽在白皙柔軟的臀rou上。 前幾下姜鳶還死死咬唇,最后三下終于忍不住呼痛道:“我錯了……我與你道歉好不好?” 體力懸殊的暴力懲戒之下,只有毫不猶豫地認錯求饒,才可能有被饒恕的機會。 “是嗎?哪里錯?”陸存梧問她,卻又抽下一杖。 “哦,母妃哄朕呢,母妃哪里會錯?不過是朕處事不當,惹了母妃不快。”陸存梧嘴上說著道歉的話,又落下狠厲的一杖。 “??!”姜鳶受不了這樣的重責,伸手去捂自己的臀rou,她看不到顏色,可一碰之下已是guntang,那里交錯著凌亂的十余道腫痕,她聲音都哽咽起來,“別打……別打……你聽我說……” 她的手成年累月的精心養(yǎng)著,細白修長。此刻與紅腫一片的屁股交疊著,落到陸存梧眼中有種被凌虐的美。 他停了手,道:“說?!?/br> 姜鳶緩了口氣,道:“我只是覺得你有事瞞著我,連我察覺到了也不許丫鬟告訴我,一時氣憤。并不是故意要與你……” 到這里她想說「不是故意與你賭氣」,可卻啞了聲。從陸存梧進門,她何曾聽過他的理由,這可不就是…… “朕都差點吃了閉門羹,進了屋還沒個好臉色,這還不就是故意與朕賭氣?”陸存梧用杖尖戳了戳她的手指。 姜鳶微嘆了口氣,挪開了手:“知錯了,輕點打吧?” 陸存梧不搭話,只再次提緊了她的腳踝。 新一輪的抽打再度極速地烙下,柔韌的柳枝細杖將細窄的一條皮rou重重抽扁,這次落的既有章法,幾乎平行著壓過每一寸肌膚。 無論姜鳶如何扭動躲避,下一杖都咬緊抽來,迅速給臀rou上色,將已經紅腫的小屁股抽出一道道深紫疊加的狹長痕跡,漸漸的鼓脹起來。 “別……別打了……殿下…三郎…鳴岐…”姜鳶輪換著稱呼求他,哽咽的聲音越來越大。 這場責打仿佛無休無止,眼睜睜看著細杖揮下來的姿勢更是分外難熬,炸裂的痛楚直襲向全身,她幾乎要崩潰。 啪——這一下責打落在不停抖動的大腿外側。 力度小了很多,姜鳶抓住機會撒嬌:“真的知錯了,不打了……好不好?” “不好?!标懘嫖鄵u頭。 姜鳶眼睛一彎就要哭出聲來。 “還剩三十,我輕點?!标懘嫖嗑徍土寺曇?,松開禁錮她腳腕的手,道,“自己跪好,把袍子撩起來?!?/br> 姜鳶側著身子趴著歇了一會兒才跪起身子,雙手把道袍提在腰間。 “朕沒叫她瞞著你,剛也交代了以后萬事都可講與你聽,奴才不懂事你隨便打罵就是了,盛暑天氣這樣鬧是何苦?”陸存梧見她乖覺,稍稍用力捏了兩下她的臀rou,輕聲哄她。 “我會有危險,是嗎?”姜鳶突然反應過來,扭頭看他,“為保江山不亂,十王必須是個無為王爺。先前我一直想不通小十一何以與小十二那般相像。方才我突然明白了?!?/br> 姜鳶嘆口氣,繼續(xù)道:“簡陽坊與篤靜坊的王府正門相隔甚遠,可背靠同一條街巷,若事出緊急,小十一或可……” 替?zhèn)可踔痢嫠溃?/br> “我與小十二的命是命,崔氏與小十一的也是命啊?!彼H有些黯然。 “就知道你會這樣想,玉蟾不敢告訴你應當也是怕你憂思傷神。微微,這只是預備以圖萬全而已,”陸存梧道,“沒到那一步,莫多慮。” “打吧。”姜鳶垂頭喪氣道。 細杖點在傷重的臀峰,隨著咻咻的破風聲準確落下,在紅腫的屁股上清晰揍出一道殘忍的烏紫鞭痕。 “?。。?!疼!??!不是說了會輕嗎,怎么騙人……”姜鳶疼到連求饒的話都說不出了,只一味的怨陸存梧。 “罰你不憐惜自己,反倒去憐惜別人。微微,朕說過很多次,你與旁人不同,怎么總也記不住?!标懘嫖鄧@氣。 他掃了一眼姜鳶被狠罰得淚水漣漣的側臉,凌厲的雙唇緊抿,繼續(xù)揮杖抽下,在受責較輕處打出一道新的青紫腫痕。 “啊…記…這就記住了...別打了別打…”姜鳶斷斷續(xù)續(xù)的求饒,無意識的重復陸存梧的話。 最后十下陸存梧收了力氣,盡量避開傷重處,但六十實在太多了,他甚至有幾下落在了大腿上才讓姜鳶的屁股顯得不那么可憐。 笞責結束,姜鳶的細微顫抖還在繼續(xù),哪怕被抱在懷里,她仍覺得自己的屁股正被細杖一下接一下的責打。 “疼……”她揪緊了陸存梧的領口糯糯道。 陸存梧收到暗示,一只手攬著她,另一只手去揉她的屁股。 剛挨了打的姜鳶多少有點局促,直到確定男人的手掌是在揉傷后才放松下來。 “藥膏在哪?”陸存梧問道。 姜鳶把頭埋進他胸膛,悶聲道:“誰出門帶那種東西?!?/br> “微微?!标懘嫖嗉哟罅Χ饶罅艘话阉耐蝦ou。 “啊…就在小榻旁的匣子里?!苯S吃痛。 陸存梧側身取了過來,扭開蓋子。 清涼的藥膏很快覆蓋上臀面,姜鳶漸漸輕哼出聲。陸存梧的手指適時的分開她的臀瓣,向花xue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