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云雨(月摘初夜,微虐,失禁,中出
舒謝兩人一同走在夜色里,初時兩人都沒說話。走出兩個巷子,舒汲月才開口道:“我還當(dāng)你沒脾氣呢?!?/br> 謝摘有點茫然地抬頭看他一眼,舒汲月叫他看得真沒了脾氣,揮手道:“算了?!?/br> 舒汲月認識謝摘的時間說長也長,卻幾乎沒見過他發(fā)脾氣。 就連他們第一回歡愛的時候,舒汲月沒忍住叫了謝箏,謝摘也沒發(fā)狠。 謝摘頭一回發(fā)作的時候,舒汲月也被驚了一跳。那時他們正在前往東州的畫舫上,舒汲月憑窗望著船外月色,聽著河上傳來杳杳的笛聲簫樂。謝摘支腿坐在床上,左手拿一只小小酒壺,右手捧一卷書,且飲且讀。兩人之間寂寂無聲,唯聽見船下隱約的水聲,和那遙遠的樂音。 舒汲月賞罷月色一回頭,就見謝摘坐在那兒,原本已滿是瘀斑的面孔遍染醉意,全然的酡紅一片了。 他不由問道:“你喝了多少?” 謝摘只握著酒壺細細的頸,似乎正在出神,并不答話。 他二人素日頗多嫌隙,如今同處一個屋檐之下,也常常相對無言。舒汲月看到他臉上殘紅粉白,幾乎找不到一點舊日的模樣,嘴唇顏色與面皮幾近,眼廓線條模糊得幾近于無,在酒氣熏染之下,一張面孔上見不到一分雪白,又是古怪,又是猙獰。 他忍不住又說:“酒氣傷人,你這么喝下去,來日我無法向存雪交代了?!?/br> 謝摘這會兒倒把話聽了進去,他道:“你若告訴我小存現(xiàn)在何處,我也就不喝酒了?!?/br> 舒汲月無奈攤手:“他既說浪跡天涯,我如何知道他的下落?” 謝摘的語聲里透著一股醉酒特有的含混,聽起來竟十分柔軟,他小聲地道:“你不知道他在哪里,又怕什么來日無法交代?橫豎他都不會知道啦?!?/br> 舒汲月被噎個正著。他納悶起來,謝摘生就一副比兔子還軟幾分的脾氣,沒見過他對誰發(fā)火與誰頂嘴,偏偏一遇上自己就口齒伶俐眼風(fēng)犀利起來。聲音明明這樣的柔軟,語氣里透著一股醉酒時的親昵,竟能堵得他說不出話來。 他沉默一陣,盤算著要不要與這家伙較真下去,終歸是看不得一個病人如此糟蹋自己的身體,他一步跨到床榻上,一手捏過那酒瓶。此時,舒汲月指尖一觸,碰到謝摘火熱的手背,被異常的熱度驚了一驚,他再抬頭仔細看謝摘時,才發(fā)現(xiàn)謝摘勉力維持這個坐姿已經(jīng)很久,現(xiàn)下整個人都不可自抑地打著戰(zhàn)栗。 “你怎么了?”舒汲月隨手把酒瓶扔下床,捏著謝摘的手問,“你究竟是熱還是冷?” 兩人肌膚一觸,謝摘喉嚨里發(fā)出澀啞的喘息聲,身體不由自主傾倒過來,靠進舒汲月懷里。再不需語言,透過謝摘握著自己胸口衣襟處的顫抖手指,舒汲月便明白了過來。他既覺得不可思議,又有種被冒犯的惱火,還不知所措起來。 謝摘緊緊握著他的衣襟,臉頰不斷地貼上舒汲月的脖頸輕蹭。舒汲月以手掌貼住他額頭想把他往外推,才推個起勢又停住,低頭猶疑看去,恰好謝摘雙眸濕潤地望過來,舒汲月在這么接近的距離一對上那張臉,就沒忍住倒抽一口涼氣,這回手上巧勁一使,猛地推開了謝摘。他這樣一推,沒有防備的謝摘一頭撞在窗臺上,忽然不再動了,消瘦的背影靜靜伏在那兒,透出些孤單與難過。 舒汲月頓時不落忍了。 他兩步下床過去,謝摘并沒磕著哪里,但十指攀住窗臺,用力得指尖生白生白,顯是隱忍到了極致。舒汲月從后面攬住他的肩膀,謝摘以肘將他隔開。舒汲月沒有作聲,并指熄滅了船內(nèi)的燈燭,頓時船上一片黢黑,謝摘若有似無的喘息聲陡然變大了。舒汲月再搭他肩膀,謝摘依舊格他,力道卻比上一次更加顫抖,謝摘早已說不出只言片語,可那近在咫尺的喘息聲柔軟而甜蜜,簡直不像謝摘會發(fā)出的聲音。舒汲月被勾起一些興味,還遠不到足以動情的地步。但此時此刻,容不得他慢慢醞釀,他再不寬忍謝摘,將人拽進懷里,一把打橫抱起帶到床榻上,然后他覆了上去。 舒汲月摸黑挑開謝摘的腰帶,手掌潛入柔軟的衣物之下。出乎意料,他所摸到的肌膚遠比舊日看到的感覺更加光滑柔軟。他懷著“這家伙真是謝摘么”這樣一種疑惑,兩只手掌向后移去,那一把不盈一握的楚腰正是他床幃間的摯愛,多一分就豐腴,少一分就干癟,偏這把腰生得窈窕動人,妥帖地安放在他兩掌之間。 舒汲月這樣一撫,身下人喘息更劇。舒汲月只怕自己再這樣摸索下去,他未起興,謝摘卻會先堅持不住了,唯有勉強自己動情起來。他開始幻想從前與謝箏歡好的情形。不需要費力回憶,謝箏秀美溫柔的面孔就出現(xiàn)在腦海之中,他那潔白如雪的肌膚,黑得靜夜般沉默的雙眼,在對上自己的時候,就仿佛能說話般,秋水盈盈,欲訴還休著些什么。 舒汲月記起謝箏在床上的樣子。那樣內(nèi)斂的美人,在床榻上卻為他如此主動,乃至放蕩。舒汲月聽見謝摘不間斷的,忽高忽低的喘息呻吟,想起的卻是謝箏微微沉下的聲音。那把聲音在他耳畔一遍遍地叫他“舒大哥……”尾音綿長而繾綣,帶一點點冷意,像謝箏這個人,如夢似幻,讓他難以捉摸。舒汲月愛撫著謝摘的身體,很熱,很燙,高熱近乎灼人,這身體的線條輪廓比他想象得好了太多。謝摘的腰細,胯部很挺拔,腿根的肌膚柔軟而緊致。舒汲月握著他的陽物,那東西已經(jīng)撐不下去,在他掌中一戳一戳,頂著掌心的細繭磨蹭兩下,開始無聲地流出一小股一小股的jingye。 這一點與謝箏相仿佛。舒汲月止不住彎了彎唇角,憑著手掌的丈量,他可以摸出謝摘的yinjing確已超過了謝箏的尺寸,可他們同樣在他面前丟盔卸甲得如此輕易,只摸了那么兩下,就泄出了對修士十分寶貴的元陽。 他指尖沾著謝摘自己泄出的白露,往下摸索更為隱秘的深谷。謝摘兩腿筆直,一忽兒夾緊一忽兒分開,忠實地反應(yīng)著他身體內(nèi)的浪潮。舒汲月微微屏息,指尖順著yinjing之下的肌膚紋路慢慢摸索,終于摸索到一處覆蓋著淺淺毛發(fā)的區(qū)域。他粗糙地在那些體毛之外匆匆拍打兩下,只聽悶悶輕輕的兩記聲音,謝摘卻像是羞慚得無法面對,竟又并攏雙腿緊緊夾住了舒汲月的手掌。舒汲月玩心大起,刻意用濕漉黏滑的指尖搔弄謝摘腿間敏感的肌膚,將先前沾上半干的濁液又蹭在對方腿間。謝摘下意識再分開腿,舒汲月趁虛而入,手指撥開那合起的叢林,于花谷谷口輕輕撥弄幾下yin水連連的纖弱花唇,便將手指長驅(qū)直入,插進了謝摘久曠饑渴的yinxue之中。 謝摘的身體,在一剎那間弓弦一樣的緊緊繃起。他緊緊地握住舒汲月的雙肩,兩條筆直的飽滿的長腿死死夾住舒汲月的腕部,讓他的手指在溫?zé)岬幕▁ue里進退不能。 舒汲月低笑一聲,拿自由的手撫一撫謝摘帶著淡淡香味的墨發(fā),在黑暗中吻了吻謝摘的眉骨:“放松一點,都交給我?!彼f得這么叫人信服,手指的動作卻yin猥至極,不等謝摘主動放軟身體,他便前后舞動手指,如撥弄琴弦一般撥弄著謝摘抽搐不已的花xue媚rou。那又嫩又韌的內(nèi)壁本就激動到了臨界點,他手指靈活迅猛地插搗了不過片刻,銀魚般在床板上掙動的謝摘猛地尖叫一聲,嬌媚嫣紅的花唇之間,那一點小小細細的女孔里,yin水與尿液一同迸發(fā),噴泉一般滋滋濺射出來,淅瀝瀝落在他平坦的小腹之上。 舒汲月甚至沒有進入他體內(nèi),只用手便讓謝摘高潮兩次,第二次還夾雜著失禁的體液。 而他自己依舊半硬半軟著。 舒汲月承認,他手指摸到的,謝摘的內(nèi)部,溫?zé)岫篮?。然而人不是那個人,一切就似乎全都不對了。費存雪還有著令他肖想很久的少年美貌,那樣高傲幼弱的美少年,是成熟的男人都難以拒絕的。而謝摘,從容貌到性格,沒有哪個地方對舒汲月的脾性。 謝摘和費存雪差得太遠,舒汲月便將他幻想做謝箏。他腦海里走馬燈一樣轉(zhuǎn)著自己和謝箏在一起的每一幕,一面開始親吻謝摘高潮后微微痙攣的溫暖胴體。很奇怪,他竟真的一時分不出他們倆,其實他們的一切本不一樣,謝摘的身體比謝箏更加高挑修長,胸前雙乳高聳渾圓,飽滿得驚人,早已超過謝箏那對晶瑩柔軟的玉乳??伤踔翘帲H吻謝摘雙峰之間乳溝纖嫩的肌膚,仿佛躺在他身下的人已經(jīng)成了謝箏。謝箏擁著他的后頸,乖乖為他打開身體,將那對可憐的,嬌怯的,又已經(jīng)長成的花骨朵兒送到他的唇邊,用雙腿間粉嫩的幽谷逢迎他…… “月哥哥。” 仿佛是謝箏的聲音,微微沉,微微朦朧,溫柔地寄托了一切美好的情感。 舒汲月失了神,他擁著懷中人,慢慢撫過他后背的蝶骨,吻一吻對方赤裸的,線條優(yōu)美的肩頭:“箏兒,我真的……愛你。” 他的陽物,不知道何時已經(jīng)挺立起來。身下人主動放蕩一如往昔,糯糯薄薄的花唇讓guitou一戳便向兩邊分開,被手指yin弄過的花xue敞開小小的入口,自覺地貼上了舒汲月碩大的guitou。舒汲月明知懷中人是誰,卻一再說服自己,躺在懷里的是他的謝箏,那么這場交歡竟是一次暌違許久的重聚,他甚至無法溫柔下來,便沖動地將謝摘按在床榻上,猛地低下腰來。guitou強行破開只讓手指插入過的緊熱媚xue,無可言述的,堪比破身時的疼痛令謝摘一把攥住一側(cè)的床角。舒汲月并不予他時間緩和適應(yīng),低腰仍舊執(zhí)著地挺進,粗長堅硬的roubang猶如鐵棍生生捅插cao干著謝摘狹窄逼仄的yindao,縱然有yin水嘰咕作響,也起不到太多作用,謝摘依舊疼得握起拳來,yin性都被驅(qū)散了數(shù)分,恨不能給那張狂的登徒子一拳。 他身體掙動,偏了位置,臉漸漸暴露在窗下的月色里。舒汲月低眼一掃見那張丑怪臉孔,便幾乎當(dāng)場軟下,他唯有握著謝摘的發(fā)絲將人往床內(nèi)牽引,讓謝摘枕到月光照不見處。謝摘的面孔再次藏進黑夜里,舒汲月閉眼默念兩聲:“箏兒,箏兒”,才又睜開眼,那物再度硬挺起來,漸入佳境地從層層疊疊的媚rou褶皺之中,抽插到某一片極為緊密生嫩的泉眼處。roubang每每拂動那處,便有yin露媚汁在謝摘yindao之中橫飛四濺,漸漸的水聲嘩嘩,將兩人交合的管洞完全充盈。 謝摘的呻吟越來越放浪高亢,因謝跖青調(diào)教的緣故,他一到要命時便相公夫君情哥哥地亂叫一通。舒汲月在他體內(nèi)猛攻狂插,耳邊則聽他豁出臉高聲媚叫“夫君,好人,唔……cao、cao死我了……”,實在不敢相信,這人今夜還把自己噎得說不出話。 他在床上找補回了那時的挫敗,便一邊狠狠頂弄,啪啪干著謝摘酸軟柔嫩的宮口,一邊笑問:“真要cao死你了?” 謝摘模模糊糊地應(yīng):“夫君,夫君好厲害,哦,別,別,要cao進zigong里了!” 舒汲月問:“cao你zigongcao得舒服嗎?” 謝摘又快到了,兩腿已不住打抖,yindao一次比一次收縮得劇烈:“舒……”竟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舒汲月問:“要不要每天都這樣舒服?” 謝摘只會“嗯嗯”地應(yīng)著,全然被舒汲月cao弄成了神智盡失的sao母狗。 舒汲月仍舊是游刃有余地,他還可以再干上許久不射,但他知道謝摘的情狀只有承接元陽才能解,便再想著謝箏加快著沖刺了幾十下,低吼道:“那往后便全聽我的!”謝摘早已讓他插得瘋狂不已,雪白胴體在他身軀之下晃成一道淺淺的白浪,才失禁過不久的嫣紅出口再度嘩嘩噴出混雜著春潮和尿液的yin水,這股細流噴出剎那就中斷,不片刻又再度激射而出,漸漸濡濕了大片床褥。 他已完全被舒汲月掌控了身體,哪還有余裕分神?舒汲月說了什么,他便一聲聲高叫著應(yīng)了。舒汲月見懷中人著實乖巧,又一口一個夫君地高聲喚著,亦覺圓滿。他緊摟住謝摘的后腰,把他抱到身上坐著,從下而上大力貫穿,一晃神錯吼道:“箏兒!我都射給你!”便頂在謝摘zigong口迸射出大股元陽,這一刻快感太過強烈,他竟也沒察覺自己喚錯了人。 次日舒汲月醒來時,辰光大好,日頭照進半個船艙里,照見床上凌亂的大紅被褥,白濁陽精,仿佛是哪對小夫妻的洞房花燭夜,那丈夫卻不知體貼嬌妻,無顧忌無休止地索求。 謝摘坐在床尾,只松松披著一件白色單衣,長發(fā)未束,以背影對著舒汲月,呆呆坐著。 舒汲月開始尷尬起來。兩個不大相熟的人廝混了一個晚上,次日第一句該說什么,實在叫人頭疼。他坐起,試探著開了口:“身上還好吧?” 謝摘醒過神,似乎想回頭,卻又猛地止住了。 舒汲月聽見他恢復(fù)了的,平靜得近乎溫吞的聲音:“無論怎樣,我先須謝過舒公子救命之恩?!?/br> 舒汲月皺一皺眉,裸身下床,披一件中衣,敞露著蜜色胸膛坐到他身邊去,謝摘卻很快又扭臉到另一側(cè),橫豎不與他對上視線。 舒汲月直覺他接下來的話不會好聽。 果然,謝摘說:“但其實,你可以不理會我?!?/br> 舒汲月長吸一口氣,在內(nèi)心大罵一聲,化到口上便只一聲冷笑。那意味很明顯,便是“你昨晚為何不說,爽過了便做出一副清高模樣”。 謝摘對他的嘲諷充耳不聞,又繼續(xù)道:“我實在忍不住時,會出去找別人?!?/br> “哦……”舒汲月笑道,“看來昨晚你沒爽到,覺得跟我還不如跟那些販夫走卒廝混,令他們白白地嫖你?” 話說得這樣難聽,如換費存雪在這里,早已怒得拆了房子,便是謝箏也不會寂如死水。然而謝摘還是慢慢地,平靜地說道:“我不是那個意思。舒公子的恩惠,我銘記在心,可是我這張臉,于你而言還是太丑陋了些?!?/br> 舒汲月微微一怔,想起昨夜自己做的混賬事——他把謝摘推到了月光照不見的地方。那時謝摘正在他身下呻吟沉醉,他以為謝摘不會察覺,原來并不是。 謝摘這回不再中斷,一口氣說到底:“我寧可你不救我,也不想你對我叫謝箏?!?/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