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fèi)存雪一覺醒來，人已經(jīng)到了又一處全然陌生的地方。這里似是處在山頂，云遮霧繞，卻又植被密布，隱隱能聽見溪澗水流的聲音，像是山腰密林之中。

    他睜開眼，頭頂星光密密，月華如織，本是世間罕有的清凈地。可惜他動了動全身唯一還能動彈的頭部，環(huán)顧四周，視線所及處，一群人正一堆堆五六人地坐著，熏著煙火烤著野rou，讓久已不近葷腥的費(fèi)存雪直反酸水。

    一只油膩膩、手背長滿雜毛的手在費(fèi)存雪沾灰的臉上刮了一把，他已聽了連日的熟悉聲音又響起：“想什么呢，小美人？”

    費(fèi)存雪嫌惡地拿臉去蹭肩膀上的衣服，試圖蹭掉那一塊油。男人哈哈大笑起來，在他臉頰兩邊各抓幾道，費(fèi)存雪一下哽住，兩眼怒瞪這個野人一樣的山主，無奈形勢比人強(qiáng)，最后只能白眼一翻，以示不屑。

    鶴愁山主親昵地?fù)е怂募?xì)腰，把小美人一把鉗制入懷里：“身上可痛嗎？”

    費(fèi)存雪自然覺得痛極了。之前那一番凌虐里，山石粗糲，沙土蹭過肌膚，本就難受，更何況他掙扎過劇，身上擦傷了大片。至于這老雜種在他私處和身上各處弄出的傷，更令他慘上加慘，從頭到腳，沒有一處舒坦。

    費(fèi)存雪想，無冤無仇的，這山主多半有病。他精神好時，必與這人拳腳相向惡言相加地斗下去，可惜現(xiàn)在斗法斗不過，身體又難受得很，他精神萎靡，只翻著白眼不理身側(cè)人。

    鶴愁山主卻不肯放過他，似覺他這偃旗息鼓的小模樣也可愛得緊：“不說話，那便是不痛了。”費(fèi)存雪不應(yīng)聲，他便點頭自我肯定：“我也這樣想，我對你本就小心愛護(hù)得很?！?/br>
    費(fèi)存雪干脆把眼睛閉上，希望自己立刻再睡過去，這樣便連此人的聲音也聽不到了。

    老雜種偏不叫他如意。將他抱在膝上捏著下巴這樣轉(zhuǎn)轉(zhuǎn)那樣轉(zhuǎn)轉(zhuǎn)，上上下下這里摸摸那里捏捏。費(fèi)存雪煩不勝煩，不覺又想起了以前坐在謝摘腿上的時候。這念頭初起，就讓他自己打住了。鶴愁山主看到的便是他不知想到了什么，原本還頗有活力的臉上泛起乏意，似是忽然了無生趣了。

    他不由笑道：“為何突然喪氣？”

    費(fèi)存雪不想再徒勞沉溺過去，只好強(qiáng)打精神，閉著眼回他：“我閉著眼睛，你也知道我喪氣了。”

    老雜種油膩膩的手又摸上來，費(fèi)存雪已經(jīng)懶得躲——橫豎整張臉都臟得很了?！懊济j著，嘴角搭著，連臉色都差了?！彼笞≠M(fèi)存雪的下巴，“是不是誰讓你受了情傷？你告訴我，我替你——結(jié)果他?！?/br>
    他聲音低啞粗嘎，森森的很是難聽，講到最后那三個字，更是隱隱一股惡狠狠的歹毒之意。費(fèi)存雪厭惡至極地將頭一扭，心道：還是我先結(jié)果了你。

    山主見他眉頭皺起，眼睫蝶翼似的撲閃撲閃，心知肚明他憋了一肚子狠話，卻沒法控制著自己的笑聲。他愉悅至極道：“小賤人，小美人，小祖宗，你理理我罷?！?/br>
    他低著聲音，拿大胡子去蹭人家光滑的額頭：“你討好我兩句，我封你做山主夫人?！?/br>
    費(fèi)存雪呵然：“夫人個屁，看你偌大個腦袋，腦子里糊的盡是別人屙出來的屎。你不如撕票好了！反正我沒親沒友，無人顧我死活。”

    他滿嘴臟話，山主卻半點不怒，還打蛇隨棍上：“你無親友豈不正好，嫁了我，我便是你的親人，你也是我的親人。我這些兄弟……”他一指喝酒吃rou的那些人，“他們都是你的兄弟朋友了?！?/br>
    這話說得好怪，費(fèi)存雪把眉頭一皺，心里不起半點波瀾。任是誰莫名其妙地被人劫了強(qiáng)暴，轉(zhuǎn)日又說些“我們便是彼此的親人，我兄弟也是你的兄弟”，都不會聽得感動，只會對強(qiáng)人的厚顏無恥更感氣憤罷了。是以費(fèi)存雪接著將鶴愁山主與他那群兄弟一起污辱了一遍：“人豈能和禽獸攀親做友？”

    鶴愁山主的臉色總算沉了下來。

    “我真正禽獸的模樣，你還未曾見過?！?/br>
    一條粗粗橫木橫在兩堆木杈中間，費(fèi)存雪被脫得一絲不掛，雙手雙腳縛在橫木上頭，身體卻追在橫木下方，若是在他下頭燒起大盆熱水，真如待宰的幼獸一樣。費(fèi)存雪氣得兩頰漲紅，既怒又驚，光溜溜的身子在夜風(fēng)里打著顫，他嘶叫道：“老雜種，我……我廢了你！”

    鶴愁山主便站在一邊，肩上倒扛著一把厚背卷刃的銹刀：“小少爺，現(xiàn)在你再說說，誰是人，誰是禽獸？”他話音落下，在一邊看好戲的兄弟無不嬉笑。費(fèi)存雪何曾受過比這更大的屈辱，就算費(fèi)聞橫死，費(fèi)家人逼上留春山莊的時候，好歹也將他當(dāng)個人來看待。他一貫自視甚高，很少做丟面跌份的事，這回卻被這些大字不識的匪類像牲畜一樣架起來，自盡當(dāng)場的心也有了。

    鶴愁山主拍拍他掛在半空的，光溜溜白嫩嫩的屁股蛋，滿意地聽到清脆幾聲：“rou還挺嫩，烤了你吃，味道想必不錯，rou不至太肥?！?/br>
    費(fèi)存雪終有了哭腔。老雜種在他屁股里塞了滿滿的媚藥，他整個人就像燒灼起來一樣，下體如有螞蟻噬咬般瘙癢，滴滴答答地往下落著yin水?！澳氵@……你究竟想怎樣！”

    “我就想你認(rèn)個錯啊。”鶴愁山主擺一副極好說話的樣子，“你乖乖地說，誰是人，誰是禽獸?！?/br>
    費(fèi)存雪眼里漸漸涌上淚來，烏黑的眼珠讓紅通通眼眶襯著，煞是惹人憐愛。鶴愁山主的絡(luò)腮胡須遮住了半張臉，看不清神情，但看那眼角彎著的樣子，分明就是在笑。費(fèi)存雪把顫抖的嘴唇一咬，閉著眼睛，漲紅的臉又漸漸地青白起來。

    媚藥在他柔嫩濕紅的漂亮xiaoxue里快速地作用著。費(fèi)存雪初時牢記著此刻的折磨和屈辱，在內(nèi)心一次次把獰笑的鶴愁山主一刀刀剮著，可很快地，不容忽視的癢意竄上心間。他抽搭一聲，眼角又涌出一串淚來。身體一動，一陣涼風(fēng)往又燥熱又空虛的兩個xiaoxue里鉆。yinjing早已脹得痛痛的了，那涼意被暖xue一吸收，他身體抽了抽，yinjing滋滋地向上噴出一股液體來，先是一兩點乳白陽精，落在小腹處，很快便成了一弧尿液。

    哄笑聲四起，猥褻yin邪的目光圍得人喘不過氣。費(fèi)存雪羞恥至極，下意識動彈四肢掙扎——然而他這回被實打?qū)嵉乩卫慰`住，掙扎只是讓他私處漂亮的xiaoxue與菊蕊還有很快又硬脹起來的yinjing暴露得更加完全。

    一雙手在眾人面前撫上他的胸膛。費(fèi)存雪下意識地挺身迎合那雙手的撫觸。他完全忘了剛剛他多么嫌棄那雙手，現(xiàn)在仿佛只有這雙手能讓他解脫，帶給他燥熱的春情涌動的身體一點慰藉?！懊?，摸摸我……”他輕喃說。

    “一點春藥就讓你這么sao，你是不是小賤人？嗯？”男人低聲問著，在幻覺里，竟似不像尋常時的難聽。

    費(fèi)存雪喘息著，男人的言語只是朦朦的一片霧，他聽是聽到了，反應(yīng)也不過是似承認(rèn)似疑問的“嗯”了一聲。

    男人又笑問：“誰是禽獸？你，還是我？”

    費(fèi)存雪毫無意識地重復(fù)了他所說的最后一個字：“我……”

    接著便是一片模模糊糊的許多人大笑的聲音。費(fèi)存雪被從木架之上解下來，不知哪來的一記踢踹，他膝蓋一彎跪到了地上，一個沉重的身軀從后面壓上來，費(fèi)存雪小小的身體被罩在了高大的暗影之下。

    男人從后頭騎上了他，奴役牲畜般cao了進(jìn)去。

    毫無痛感，費(fèi)存雪爽得全身戰(zhàn)栗，跪在地上直挺挺射了出來。他眼尾發(fā)紅，媚意橫生，兩只小手主動愛撫自己的身體，摸著那玉莖，那頸側(cè)，那胸口。他小聲地呻吟著，在身后男人蠻橫粗野的頂撞抽插里發(fā)出快活的尖叫。

    “?。“?，哦……”這道聲音忽高忽低，連在一起時像瘋了一樣哭叫不休，低回時又幾乎只剩呼吸聲，又sao又浪。

    男人就這么在眾目睽睽下把費(fèi)存雪干得軟如一汪春水。費(fèi)存雪要不停地用小而圓潤的白屁股拱他，貼他，腰肢一扭一扭地要他進(jìn)得更深，從后xue干進(jìn)來，cao到他腸道深處，又拉著他的手讓他用手指抽插那空虛的女xue。

    男人覺得有些滿足，但更多的是失望。他從后頭摸了摸費(fèi)存雪不斷流下口涎的艷麗嘴唇。

    “我以為費(fèi)家小少爺有多么難以征服?！蹦腥说偷偷卣f，“也只是個脾氣差些的小母狗罷……”

    他的聲音戛然而止。

    那只脾氣差些的小母狗不知何時醒了過來，狠狠地、狠狠地咬著他的食指，就在他說道“罷”時，利落地收了口。

    旁觀的人本還不以為意，待到看清時，立刻三三兩兩瘋了般大怒地沖過來。

    那小母狗，小畜生，小賤人，在眾人面前，咬下了鶴愁山主的右手食指。

    他嘻笑著把那只骯臟油膩的手指帶血吞進(jìn)嘴里。男人們沖上來捏住他的喉嚨和脖頸，他卻抬著下巴，滿口鮮血，兩眼含笑地看著呆呆望著他的鶴愁山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