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在后妃的宮中睡著了(劇情)蛋:#關(guān)于小皇帝思妻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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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若華醒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衣衫整潔,身下是客棧素雅潔凈的棉被,而非邀月樓大紅大紫香浪撲鼻的錦被。他感覺身體像是散了架,眼皮耷拉半睜,整個人都懨懨的。 聽見窗外細微的熙攘聲,他便抬手將支窗半支開??蜅ER街,梁若華睡到日上三竿,早市的日頭已經(jīng)過去,如今下起淅淅瀝瀝的小雨,來往的人也稀疏,大多打打著油紙傘,掩住半張身形。 可他還是睜大眼,一瞬不眨地觀察著每個路過掩在傘下的半截殘影,就像他想完全把他們銘刻在心中一樣。 他沉默著看了許久,才把目光挪到街對門鋪面的牌匾上,原來竟是家書齋,依稀能瞧見里面的竹質(zhì)書架,鋪排著為數(shù)不少的書籍。梁若華抿了抿唇,不自覺勾起笑,旋身想收拾了下樓去對面的書齋看看。 只是這時外面便不湊巧地響起敲門聲。 “誰?”梁若華頓時斂了笑,眸中警惕。 “……是我,”楊容緒的聲音從外面?zhèn)鱽?,卻失卻了往日的冰冷和堅定,更多裹挾著猶豫和溫吞,“紀云舒說該回…,回去了?!?/br> 回去,回宮中。 梁若華很快認知到楊容緒委婉言辭中的重點,他緩慢地、很不舍地回頭看了眼背后已經(jīng)放下的支窗,那是一層透光蠟色的素凈窗紙,梁若華卻好似能透過他看見那滿蘊煙火氣的市井。 他很快回過神,回道,“好的,我知道了?!?/br> 可門外的人并不如他所想拔步離開,而是在短暫的沉默后傳來問詢,“需要幫忙嗎,收拾行李?” 一怔,梁若華顯然沒料到突如其來的問話,他不知道楊容緒為什么突然變得殷勤,心中泛起了一陣奇怪的變扭感,搖了搖頭,只說,“不必了。” “哦…” 然后門外人駐足了一會,才重新離去。 梁若華很快收拾好了包袱,他此次出來帶的衣服不多,更是沒買什么東西帶回去,因此也沒什么能收拾。下樓時,楊容緒立在門口,見他出來便想替他支傘,梁若華分出目光來看他,似乎想探尋他眼中的情感。 “我……”楊容緒被他盯得發(fā)慌,正想說話,梁若華卻搶先一步挪開,朝馬車走去。 他走上小凳,便見車簾內(nèi)伸出雙白玉無瑕的手,手的主人正含笑看向他,眸中似有微芒閃爍。梁若華更呆了些,直至下了馬車進了宮門,也沒想明白今日二人如何顯得如此…… 異常。 但邁過宮門,梁若華便沒心思再考慮這些。他宮門口,他看見廣生公公站在那,帶著他的幾個干兒子,笑瞇瞇地,“陛下替咱家來給若華公公接塵?!?/br> 梁若華便了然,是皇帝惦記他。他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心頭一動,幾日不見,他居然對黏糊得不得了的那人有些想念。 他隨廣生回到大明殿,匆忙地沐浴換下風(fēng)塵仆仆的衣衫,便朝帝王的私居去。幾日未見,院中的花草長勢都蓬勃起來,他這才遲遲地意識到,現(xiàn)下已經(jīng)是七月了,他來大明殿已經(jīng)有了小半年的日子。 邁過長廊,離書房越他便越緊張,忍不住開始整理自己,從衣領(lǐng)、配飾以及袍角,生怕自己哪里做得不得當(dāng)。 只是等到小太監(jiān)進去通傳,他不經(jīng)意朝中庭一瞥,便看見兩人跪在階下,一個身影消瘦些,一個魁梧些,只是此時俱都赤裸上身,背上捆負有荊條,滲出的血混著淋漓的汗水往下淌,但汗水顯然會加劇傷口的痛感。 冥冥中感受到梁若華的視線,兩個人均抬起來同他對視,紀云舒更是故作平靜地朝他示以微笑,只是面色蒼白,很快又低下頭。 這時小太監(jiān)恰好出來引他入內(nèi),梁若華卻覺得隱隱有些不安。他直覺階下兩人肯定與自己脫不了干系。 心思繞過許多彎繞,目中落入一個伏案的墨炮少年,梁若華心思細膩地留意到桌上的文墨都換過了。他右手持筆,很專注地瀏覽著手上的奏折,眉頭緊鎖。 “陛下,人到了?!毙√O(jiān)和著笑,溫聲提醒。 高容珩下意識抬頭,看見他便綻出笑來。他克制地收回笑容,擺了擺手,“都下去吧,這里不用你們伺候?!?/br> 高容珩目光一轉(zhuǎn)不轉(zhuǎn)地看著他,等確認人都撤出殿外,少年像似再也忍不了了,擱下筆疾步走過他面前來。 “陛下?!绷喝羧A面對這樣灼熱的目光,忍不住出了聲。 少年便將他攬入懷中,手勁大得讓梁若華懷疑他會將自己揉碎??缮倌曛皇菍⒛X袋擱入他的脖頸,像梁若華在市井里見到的任何一對平凡的愛侶。 等梁若華站得腳都麻了,他才說了在旁人看來意味不明的話,只是殿中兩人俱都心知肚明, “是寡人不好?!?/br> 梁若華視線低垂到地上。 而少年只是將他摟得更緊,指尖觸碰過他頸上紅紫,咬緊牙關(guān), “是寡人讓你受苦了,寡人一定會替你懲罰……” 梁若華眼皮一跳,無論是皇帝羽衛(wèi)的統(tǒng)領(lǐng),還是太醫(yī)院的院丞,都是這皇宮大內(nèi)舉重若輕的人物,他不愿皇帝為自己去拔除自己的心腹,于是出言截斷, “陛下不必為了奴如此,否則,這兩人奴不是白救了?” 他半開玩笑地說完后半句。 少年這才被臨時安撫住,只是接下來的日子越發(fā)得纏人。若是梁若華不在他身側(cè)半柱香以上,他便要問他的蹤跡。召后宮佳麗的次數(shù)也更少,與他歡好纏綿的次數(shù)倒是越發(fā)頻繁。 回宮后約半月。 七月中旬,正是日頭最烈的時候。大明殿四處置了冰盆,還有太監(jiān)專司那巧匠線上的風(fēng)箱來給殿中降溫。 “若華,”高容珩擱下毛筆,將奏折交給梁若華,自從上次回宮后,無論是高容珩還是廣生,都會把一些事務(wù)分給他,“把這個給明美人送去?!?/br> “喏?!绷喝羧A福了禮退出殿外,便往明美人的住處去。他步子行得快,一來是日頭高,二來是已經(jīng)去過幾次,路也熟。 “我家美人去了后花園賞花,現(xiàn)在并不在殿中,”明美人的大宮女將他引入偏殿,面色為難。 梁若華思忖下午也并無旁的差使,便擺擺手,“無妨?!?/br> 大宮女找人替他沏了茶水,也退下。 明美人住的日月堂離大明殿算不得近,梁若華走得腳底發(fā)軟,加上午后困乏,一時間竟禁不住支在榻上小幾,沉沉睡去。 就連明美人踏入暖閣,發(fā)現(xiàn)他睡著后出聲屏退旁人也沒感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