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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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桐竹悠悠醒轉(zhuǎn)之時(shí),已是翌日的巳時(shí)三刻了,抬手揉揉眼睛,看向一旁的公主,迷糊道:“殿下,咱們這是...?” 謝瀟安靜的坐在一旁,小臉縮在白裘領(lǐng)子中,掩住了半邊下頷,見她醒了,歪了歪頭,眸中劃過一絲愧疚,“竹兒你醒了,我們在輦上呢...” 輦上?后頸處一陣余痛,桐竹咧了咧嘴,摸著后頸道:“已然白日了?我記得您昨晚跑出將軍營帳,然后...” “然后我們便回營帳歇下了,你定然是太累了,睡得很沉,今晨叫都不起...” 咦?是這樣嗎...?她怎么覺得是恍惚間有人打了自己一記... “喏,竹兒餓了吧,案上有點(diǎn)心,你用些...”謝瀟連忙召回她的注意力。 “噢,謝殿下關(guān)懷,奴婢還不餓,倒是您,早膳可有人服侍?”懊惱的皺皺眉頭,殿下不喜外人親近,貼身奴婢只有自己一人,自己就這么不小心昏睡不醒,殿下自然無人貼心服侍。 謝瀟親起身,揀了塊芙蓉玉糕遞給她,笑意盈盈,“我哪會(huì)缺人服侍,路上顛簸,你便不餓也用些,墊著點(diǎn)胃口,不然過會(huì)該難受了?!?/br> 桐竹連忙雙手接過,“殿下抬舉?!币贿呅】诔灾贿呅母C發(fā)軟,‘殿下真是我見過最良善的主子了,對(duì)婢女都這般好...” 她這邊兀自想著,輦外卻突然傳來一陣嘈雜聲,隱隱的幾個(gè)詞句傳進(jìn)主仆二人耳中,“八重血玉!、是赤楓旗、此人是誰?、” 謝瀟目露好奇,掀開一旁的軟簾,想看看發(fā)生了什么。 隨侍一旁的校尉見了,催馬來至近前,“公主有何吩咐?” “前面是哪方隊(duì)伍?”謝瀟遠(yuǎn)遠(yuǎn)望著遠(yuǎn)處的一道紅衣倩影,立在軍伍正前方。 校尉未從軍前也曾是半個(gè)綠林,眼下便抱拳道:“啟稟殿下,是江湖上一個(gè)門派,赤楓溪?!?/br> “赤楓溪?他們來軍伍前做什么?” 校尉撓撓頭,“臣此前聽聞?wù)f,大將軍幼年時(shí)曾入赤楓溪修行,與其少溪主相交甚篤,想是碰上了,寒暄一番?” 謝瀟若有所思的點(diǎn)點(diǎn)頭,定定的望著那兩人并駕齊驅(qū)的背影,不知在想什么。 不曾想那皓影卻突然回眸,謝瀟來不及收回目光,二人的視線神奇的交匯在一起,那人望見她,嘴角掀起,沖她點(diǎn)了點(diǎn)頭,明麗絕倫的容顏晃進(jìn)晨光里,謝瀟臉色一紅,被人發(fā)現(xiàn)偷看的窘迫襲來,也匆忙點(diǎn)頭示意,放下了軟簾。 魏瀾見身邊人動(dòng)作,“怎么了?” “沒什么,半月后便是我爹四十壽辰,你此去極東,該是又去不成了罷...” 魏瀾神色一動(dòng),“極東一役,于大晨至關(guān)重要,只能勞煩你代我向他老人家問好了?!?/br> 沈竺儀莞爾一笑,“自然?!?/br> “你呢,此番陣仗,去做什么?” 順了順手指下的駿馬鬃毛,隨意道:“東邊沽寧山莊動(dòng)亂,爹讓我去清剿?!?/br> 魏瀾眉梢輕擰,“胡鬧,刀槍無眼,師傅竟放心派你個(gè)小丫頭去?” 嘴角含著一抹笑意,“怕什么,二百劍竹全被派來了,收拾那沽寧還不是手到擒來?” 眼神在她的鎧甲上巡脧一周,忽然就笑開了,紅唇白齒,“師姐,自那日你我二人分別,到如今都有四個(gè)年頭未見了,今日忽遇你,竟出落的越發(fā)好看了?!?/br> 魏瀾一指頭敲在她頭頂上,眼神斜睨,“師姐你都敢取笑?” 又正色道:“江湖上的事兒我管不著,但若是波及到百姓,我可饒不了你?!?/br> “師姐玩笑話,我溪?jiǎng)χ衲氵€不知道么?只殺該殺之輩,傷不到百姓的?!睌n馬快行幾步,又回轉(zhuǎn)頭來,燦然一笑,“再說,師姐舍得打我么?” 冬末地氣還未消散,四下里都是初葉蘸露珠的草木香,眼前的人兒著身張揚(yáng)的紅衣,于晨曦中一派蓬勃之色,魏瀾眨眨眼睛,手指沖她勾了勾,“且近前來,瞧我舍不舍得?” 沈竺儀向她做個(gè)鬼臉兒,絲毫不讓,“你盡管來,看攆不攆得上本小姐?”話音剛落便縱馬跑了,讓人追也不得。 指腹摩挲著韁繩,魏瀾望著她恣意背影,嘴角輕綻,一別四年,師妹依舊是如此小孩子心性,不曾改變。 ****** 流云城,龍騰客棧。 廳內(nèi)裝飾古樸不失典雅,在臨近窗口的一張小桌上,坐著位錦衣束玉冠的公子,對(duì)面是個(gè)粗布衣的漢子,面色粗獷,聲線渾厚,說話間胸腔隱有氣力流轉(zhuǎn),一搭眼就知是個(gè)練家子。 “公子,便是今日,那赤楓溪的少主就要抵達(dá)了。” 那位公子呷口茶,尾指輕敲著杯壁,抬眼道:“影子那里可妥當(dāng)了?” “公子放心,萬事俱備,只怕她不來了!” “這便好...”沉吟一番,又道:“你且去罷,叫他們都好生候著...此事出不得差錯(cuò)!” 大漢眼神兇狠,悶悶一頷首,轉(zhuǎn)身便出了廳門。 韓淵眸色深沉,看著那人離去的背影,沖一旁勾了勾折扇。 “公子?” “事成之后,宰了他,咳、咳咳...” 紙扇擋住身后手下動(dòng)作的趨勢,“咳、無礙...此人留不得。” 身后人面上一片擔(dān)憂之色,替他另添了一盞白水,雙手敬過,“屬下明白,請您先服藥吧?!?/br> 從袖中摸出一支瓷瓶,拔開瓶塞,倒在了手中,看著那幾顆猩紅似血的丸藥,嘴角譏諷的扯了扯,“怕什么,死不了便是了?!?/br> 苦澀在舌尖化開,韓淵神色冰冷,‘沈竺儀,今日你難逃一死?!?/br> ******* 轉(zhuǎn)眼間已是快了軍伍一里,沈竺儀卻突然打了個(gè)噴嚏,摸摸馬兒的鬃毛,小聲道:“良纓,真是奇怪,怎么見到師姐會(huì)如此忐忑?四年分別,你說她想不想我...?”輕嘆一聲,面上平添了些悵然,“我倒是對(duì)她思念的緊啊...” 馬兒嘶鳴一聲,蹄子輕點(diǎn)幾下,停在了路邊,沈竺儀輕咦,俯下身道:“良纓是讓我尋她同行沽寧嗎?好主意!” 半炷香后,魏瀾拿眼睨著一臉莫測的少女,“怎地又回來了?不怕我打你了?” 沈竺儀沒再回嘴,靠的跟她近了點(diǎn),笑道:“不怕,師姐教訓(xùn)我是應(yīng)該的?!?/br> 頗為意外的打量她一眼,觸及到她那煞有介事的表情,收回了視線,“有事?” 很利落的,沈竺儀道:“師姐此去極東,正好路過沽寧,不若同行?” “我軍三千急行開路在前,可趕得上?” “師姐放心,二百劍竹皆輕裝,怎么也是能趕上的?!?/br> “唔,可行?!?/br> 沈竺儀在心里給自己比了個(gè)勝利的手勢,笑的更歡快了,“那今日就同去流云城?” “好,同去?!?/br> 夕陽將斜時(shí),一行人已是到了流云城外,魏瀾本意是隨軍伍一同宿在外城專供行軍營帳處,保證安全的同時(shí),又能商討軍情,奈何沈竺儀非請她歇在城內(nèi)自家的赤峰據(jù)點(diǎn),說是萬分舒適便捷。 盛情實(shí)在難卻,再加上魏瀾想到公主金枝玉葉的身子,思忖一番,便也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