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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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一連十幾天,青煥都沒有上朝,成天守在府中盯緊易沖,弄得青葵真有些以為他是在蓄意報復(fù)。其實青煥這些天也不輕松,既要懾住易沖令他不敢抗拒,又不能讓他心中的懼意太強烈,否則他對自己永遠也生不出半點情意。 易沖這段日子實在痛苦不堪,真不知是怎么熬過來的,一想到那天青煥的狠毒面目,他就忍不住微微發(fā)抖,偏偏青煥又恢復(fù)了從前溫和儒雅的面目,每日和風(fēng)細雨地勸解著,飲食起居照料得比從前更加精細,儼然一個溫柔體貼的好情人,令易沖有時真以為有兩個青煥。 但青煥卻真的將易沖困在了床上,每日除非必須,否則決不讓他下床。 用青煥的話來說:“反正今后許多事都要在床上做,還是早點習(xí)慣的好。” 這話讓易沖心驚膽戰(zhàn)。 青煥大半時間都與易沖膩在一起,情話綿綿地哄勸著他,竭力使他淡忘自己之前的無情威逼,在他心目中一步步塑造起一個溫柔深情的夫君形象。但若偶爾易沖鼓起勇氣膽敢反抗,青煥便毫不留情地威嚇幾句,通常只要兩三句話就可以讓易沖失了氣力,顫抖著任他撫弄。 頭幾天青煥并未占有易沖,因為那晚第一次交歡時自己過于沖動,沒有控制好力氣,傷到了易沖,必得讓他休息幾日,幾天后見他好了,便逼著他夜夜交合。易沖雖滿心抗拒,但青煥卻實在是個惡魔,這種不堪之事居然做得暢快異常,滋味十分美妙,到了后來竟讓他再無力反抗,這反而令他更為痛苦。 易沖卻不知道,此時郁國的一國之君正在一個小城中經(jīng)受著雖與他不同情況,但卻同樣難以承受的事情。 青帝從當鋪跑出來后,便在街頭游蕩,他心中本知道自己應(yīng)該離開這里,但野外的生活實在令他排斥至極,再不愿去過那種野人般的日子,因此仍是在這里挨了下來。但他此時身無分文,又不知該如何謀生,更不肯像乞丐一樣去行乞,因此在街邊餓了兩天之后,終于有氣無力地靠坐在墻根上,沒有注意到旁邊還有幾個乞丐。 這時一個身著綢緞衫子、頗有點派頭的人走了過來,在幾個乞丐中看了看,走到青帝身邊抬腿踢了踢他,傲慢地說:“起來起來,挺大的個子好手好腳,卻偏要作乞丐。今兒老爺心情好,要行個善事,給你個事做,跟我回去打個零工吧,總比在這里要飯強?!?/br> 青帝這些日子累積的怒火一下子就騰了起來,居然把自己當做乞丐,真是大不敬,其罪當誅!他眼中寒光一閃,剛要發(fā)作,肚子里忽然咕嚕嚕響了幾聲,提醒他“人窮志短,馬瘦毛長”,現(xiàn)在已不是他做帝王的時候,甚至不是他被囚皇極殿時眾人仍眾星拱月、小心侍候的時候,他有再大的傲氣,這時也只能收起來。 他低垂著頭面沉似水地站了起來,那人看著他那冷淡沉默的樣子,有些不太滿意,哼了一聲道:“像個木頭棒子一樣,看來也是個沒眼色不機靈的。算了,反正是干粗活,湊合著用吧。跟我走?!?/br> 青帝一聲不吭地跟在那人后面離開了。 他們剛走,后面幾個乞丐就冷嘲熱諷地說:“這韓扒皮又來騙人給他白干活了,老子寧可在這里要飯,也不去他那里。每天做八九個時辰,做牛做馬,吃的也和牛馬一樣,還不給工錢,傻子才去呢!” “就是,那乞兒是外鄉(xiāng)人,前兩天剛來的,不知道這韓扒皮的底細,才跟了他去。韓扒皮眼睛也真毒,一眼看出他是新來的,就把他誑了去?!?/br> “那家伙活該,到了咱們地盤也不說孝敬咱們一下,成天板個死人臉,像個皇帝一樣,要不是他從沒向人要過東西,沒搶咱哥們兒的生意,咱哥兒幾個早就收拾他了?!?/br> 幾個乞丐說得唾沫橫飛。 青帝在韓老板的木材行做了幾天工,眾活計欺負他是新人,都把最苦最累的活兒給他干,給他吃的東西也最差,每天“乞丐乞丐”地呼來喝去使喚著他。青帝在這里竟奇怪地收斂起了脾氣,平心靜氣地干著活兒,他心中在想,這就是庶民的生活嗎?如此庸俗無聊,每天為蠅頭小利斤斤計較。自己從前雖也費盡心機,所謀的卻是江山天下,再辛苦也值了。但前塵往事如今想來,心中卻別是一番滋味。 不過自己在這里起碼能吃上飯,夜里也有一個避風(fēng)擋雨的地方休息,比起之前風(fēng)餐露宿已經(jīng)好了很多??墒乔嗟蹚那爱吘故鞘娣蓛魬T了的,緩過這一口氣后便找了個時間洗了個澡,又將衣服洗了一下。他是被人伺候慣了的,哪里當真會洗衣服,只能在水中絞一絞,用手搓搓罷了。 但這一番收拾也比從前體面了許多,顯出一種別樣風(fēng)度來,在一群粗工之中更顯得像鶴立雞群一般,旁人看他的眼神都變了,有些人不再靠近他,另一些人則變本加厲地欺負他。 青帝在這里干了一個多月,天氣已經(jīng)冷了,他卻沒錢去買衣服,也不知道該跟老板要工錢。 這天他正冷得發(fā)抖,忽然一個舊藍布包袱扔到他腳邊,只聽一個女孩子嬌笑道:“你這漢子運氣倒好,這是我們姑娘給你的,你可得記住了。” 青帝回頭一看,見一個小丫頭掩口一笑,撒腿跑了。 當晚就聽到韓老板的主屋之中有女子在哭泣,還聽得到韓老板的怒吼聲。 青帝終于穿上一件舊棉衣,那是韓小姐讓丫頭送給他的,現(xiàn)在他暖和多了,連心里都暖了起來。 這天他正往外面車上裝木料,忽然一輛華麗的馬車從他身邊經(jīng)過,里面的人一聲輕喝,馬車立刻停了下來,車簾挑開了一半,露出一張妖媚的男子臉孔。那男人刀子般的眼睛冷冷打量了青帝幾下,放下簾子又吩咐趕車,車子便飛快地離開了。 第二天,韓老板的木材行就來了一個特別的客人。 韓老板一見到他,就皮笑rou不笑地請他坐下,打著哈哈道:“梅老板今兒怎么肯光臨我這小小木材行?莫非我韓某人忽然有了艷福,可以作你的入幕之賓?在下可是仰慕你很久了!” 梅老板向他拋了個媚眼,嬌滴滴地說:“梅影一直在弄玉苑等著韓老板,卻總不見您賞臉登門,想得妾身心兒都碎了。韓老板真是辜負人啊!” 韓老板看著他那拿腔作調(diào)的樣子,差一點將隔夜飯都吐了出來,他最看不得這種人,明明是個男人,卻偏偏要學(xué)女人的嬌媚樣子,不知廉恥地趴在同性身子下面,靠出賣皮rou賺錢。聽說為了更像女人,他們還會橋模喬樣地做針線活兒!大好男兒做點什么不好?偏要做這個行當。 梅影看著韓老板那難受的樣子,心中暗暗快意,你看我不起,我也不讓你好過。但自己此次畢竟是來談生意的,不能做得太過分。 他便收起了造作的媚態(tài),斯文柔和地說:“妾身這次是來為韓老板道喜來了,恭喜您得了如意佳婿!不知哪天可以請我們吃喜酒?。俊?/br> 韓老板一愣,道:“這是說的哪里話來?小女并未許人,哪兒來的女婿?” 梅影拈起蘭花指掩口一笑,道:“您老人家這樣瞞人,可真令人傷心。滿城之中誰人不知您善心得好報,居然從乞丐群中揀出一個寶來,長得一表人才,又勤勞樸實,令小姐芳心暗許,已經(jīng)贈了信物,私許終身……” 韓老板不等他說完就跳著腳道:“你休要胡言!我的女兒清清白白,哪有送什么東西給他?他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么材料,怎么配得上我的女兒?梅老板千萬不要亂說,這可開不得玩笑!” “這可不是我亂說,外面全都傳開了呢,我想不聽也不行啊!”梅影好笑地看著韓老板如熱鍋上的螞蟻般在地上轉(zhuǎn)來轉(zhuǎn)去。 過了一會兒梅影才輕輕咳了一聲,道:“韓老板何必如此著急,我現(xiàn)在就有個辦法化解此事,不但今后不會有人小姐半句閑話,而且可以讓您發(fā)一筆小財,豈不是一舉兩得?” 韓老板停下腳步,狐疑地看著他,問:“你有什么好法子?” “簡單得很,韓老板該知道我是作什么生意的,男子在我那里都是作女子用,斷無娶妻的道理,若是將他弄到我那里,還有誰會相信他和小姐有什么瓜葛?那時您也就不用再擔心小姐的清譽了?!?/br> 韓老板的眼中露出狡猾的神色,仔細看了看梅影,忽然變得氣定神閑起來,施施然坐在椅子上,拉長了聲調(diào)道:“原來是苑中要進新貨,這可是件好事啊,不過我左看右看都看不出那家伙是作男妾的料。” 梅影笑道:“韓老板有所不知,嬌柔順從的男子見得多了,客人便想要些倔強有味道的,或許他那樣的人正對了客人的胃口,所以才想帶回去調(diào)教一下試試。這樣吧,我出十兩銀子將他買了回去,韓老板意下如何?” 韓老板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斬釘截鐵地說:“二十兩,一文都不能少!” 梅影心中暗罵老狐貍,表面上則猶豫了好久,最后勉強地說:“好吧,二十兩就二十兩,但希望能立刻交貨?!?/br> 說著拿出兩錠銀子放在桌子上。 韓老板的黑眼珠一見白銀子,立刻捧在手中像得了珍珠翡翠一樣,他細看那銀子的成色,眼睛樂得瞇成了一條縫兒,笑嘻嘻地說:“這是自然,一手交錢一手交貨,我做生意這么多年,一向是童叟無欺。來人,把那乞丐叫過來!” 外面的人立刻就將青帝領(lǐng)了來。青帝一進門便覺得這里的氣氛十分詭異,一個妖艷的男子如同惡狗見了肥rou一般緊盯著自己,那種感覺令他有些不寒而栗,相比之下韓老板那一副算計的表情則舒服多了。 還不等他反應(yīng)過來,一雙手臂已經(jīng)狠狠勒住了他的上肢,同事一塊散發(fā)著nongnong甜香的帕子捂住他的口鼻。青帝只覺一陣頭暈?zāi)垦?,他無力地掙扎了幾下,便栽倒在地上人事不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