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望賭窟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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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喬來了以后,徑直在賭桌前入座了,打開箱子取了一堆籌碼拿出來。 紀檸瞧著他箱子里橙色黃色的籌碼都比她多多了,看起來真像有一百來萬的樣子。 他剛才畢竟是看著她說話了,紀檸還是回了一句:“算了,沒那個運氣。” 宋巍陽提神靜氣地盯著晏喬,提防著他說什么不中聽的話刺激到紀檸。 不過這回晏喬沒說話,他一聲不吭像扔著玩似的開始賭骰子點數(shù)三同號。 晏喬的氣場,加上他這個行為,很快引來圍觀,賭桌旁的人越來越多。 紀檸和宋巍陽被擠到站在晏喬旁邊,宋巍陽杵在中間,好像晏喬是帶刺帶毒的東西,堅決不讓紀檸碰到他。 紀檸本來還沒什么想法,但是看到他這護食似的舉動,有了叛逆心似的反而對晏喬生出幾分好奇。 她專注地望著晏喬的動作,既是學(xué)習(xí)也是探究,試圖從中看出晏喬能高居榜單的原因。 晏喬說要賭三同號,手上動作果真就只剩下一個。那就是不停往壓三同號的區(qū)域放籌碼。 第一次只是一枚黑色籌碼,但是隨后的每一次,他都會再加一枚。 隨著壓籌的次數(shù)增多,晏喬壓的籌碼也就越來越多,數(shù)起來麻煩的時候他就換顏色。然而每一次的失敗,他這些籌碼都會被荷官無情收走。 不過隨著次數(shù)增多,大家發(fā)現(xiàn)他籌碼的個數(shù)是有封頂?shù)?,從第二十一次開始,晏喬壓的籌碼又變成了一枚黑色。 如此循環(huán)往復(fù),紀檸數(shù)出來他一共壓了六十次,分別在第一輪的第十七次和第三輪的第二次壓中三同號。 壓中三同號的賠率是二十四比一,也就是說,這兩次壓中晏喬分別拿回價值40800元籌碼和4800元籌碼 然而他總共投入了63000元籌碼,去掉壓中的兩次所得,最終虧損價值17400元的籌碼。 看晏喬隨意的動作和始終淡定的表情,能看出來他是在試著玩。 也許是試這個賭桌官方有沒有出老千,也許是試手感和概率。 總之這個壓的數(shù)量對他來說都是小打小鬧。 隨后,晏喬把桌上各色籌碼收回箱子,然后把紫色和黃色的籌碼取了大半出來。 一枚紫色籌碼等于500元,一枚黃色籌碼等于1000元,拿出這個來賭,雖然完全比不上樓上VIP客戶的出手,但已經(jīng)算大廳區(qū)域普通客人里比較壕的了。 周圍圍觀的人都沸騰了,看熱鬧的表情逐漸顯現(xiàn)出賭徒的瘋狂。 紀檸也有點緊張起來。 她和宋巍陽對視一眼,哪怕不是她在賭,也生出一種心里沒底的恐慌感。 這種賭的方式雖然有概率,但不是概率就有用。 比如出現(xiàn)三同號的概率是三十六分之一,未必是三十多次就會出現(xiàn)一次。 只有次數(shù)足夠多,比如壓一萬次,概率才會趨近于三十六分之一。 她都覺得剛才晏喬賭六十次能中兩次已經(jīng)很幸運了。 圍觀的人都以為晏喬會像剛才第一次那樣的方式再去壓幾輪。 結(jié)果他這一回不管壓幾次,都是只放一枚紫色籌碼。一直這樣又壓了六十次。 這一回,六十次一次都沒中。 晏喬白白損失了30000元的籌碼。 可是他臉不黑手不抖的,還在繼續(xù)放紫色籌碼。并且接下來,他放籌碼的數(shù)量開始沒有規(guī)律了。 不僅紫色籌碼在增多,有時候黃色的也能隨心所欲抓一把丟進去。 他在做什么?紀檸不禁想問。 像是知道她的疑問一般,旁邊傳來一聲輕微的解釋。 “他在調(diào)戲荷官?!彼挝£栕齑讲辉趺磩?,用只有兩個人的聲音對紀檸說。 或許別人不知道,宋巍陽卻是清楚的。 他一直沒有松懈對晏喬的觀察,發(fā)現(xiàn)晏喬看似在花式壓賭注,其實一直在看骰子的變化和荷官的手法。 他的第一輪是在試有沒有三同號,第二輪不圖掙錢,只是用相對高額的紫色籌碼消耗荷官的精神力和體力。而現(xiàn)在的第三輪,就是在破壞荷官的心態(tài)了。 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了第三輪的二十幾次,晏喬兩只手放籌碼,紫色和黃色交替出手。 宋巍陽看到晏喬輕飄飄收回了觀察荷官的目光,推了五摞黃色籌碼,一共五十枚出去。也就是壓了50000元。 周圍嗡嗡作響的討論聲隨著他這個行為默默停了下來。屏息等待荷官的開盅結(jié)果。 荷官小哥的額發(fā)早就浸濕,此時額頭上冒出豆大的汗珠,扣著骰盅的手微微發(fā)抖。 此前,已經(jīng)連續(xù)快接近一百次沒有出過三同號了,如果這次還不是,不僅晏喬這五萬打水漂,之前的大幾萬也會付諸東流。 在眾目睽睽的期待下,骰盅像慢動作一樣緩緩掀開…… 一個2,兩個2……三個2! 除了晏喬和宋巍陽,人群爆發(fā)出猛烈的歡呼聲。 面色慘白的荷官顫抖著手,愣了半晌后,用機器數(shù)了240枚橙色籌碼(之前算錯了,女主需要籌集2000枚橙色,不是200枚)戰(zhàn)戰(zhàn)兢兢推到晏喬面前。 一枚橙色籌碼價值5000元,240枚就是一百二十萬! 晏喬吹了聲脆響的口哨,把這堆籌碼一股腦揮到箱子里,像對待一堆石頭一樣隨意。 網(wǎng)絡(luò)直播彈幕: “太帥了!” “論閻王喬為什么能迷死人的原因?!?/br> “弟弟好壞,jiejie好愛?!?/br> 這邊發(fā)生了意外,那名可憐的荷官小哥已經(jīng)被替換了下去。 新來的荷官并沒更換骰盅和骰子,而是用口袋里的布巾將道具上殘留的汗液擦拭干凈。 換人了,沒必要繼續(xù)在這兒浪費時間。晏喬站起身,正對紀檸和宋巍陽,挑眉問道:“兩位,會玩二十一點嗎?” 紀檸搖了搖頭,她只聽說過這個名字,并不知道是什么規(guī)則和玩法。 “挺簡單的?!标虇绦πΓ暰€轉(zhuǎn)到宋巍陽臉上,又看著紀檸,甜甜道,“我教你吧,漂亮jiejie?!?/br> 宋巍陽冷冷道:“不用你教?!?/br> 兩個人嗆起來了,可是晏喬的目光一直定定地看著紀檸,不等出個答案誓不罷休的樣子。 紀檸剛才被他的cao作震撼到了,慕強心理作祟,想從他身上學(xué)點東西。 于是她挽起宋巍陽的手輕輕晃晃:“我們一起吧?” 她一撒嬌,宋巍陽就沒轍。再說二十一點兩個人也不好玩,只好看在紀檸的面子上答應(yīng)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