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后再重逢,高進軍的黑暗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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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飯店包廂中,李偉成坐在高進軍身邊,讓這個本就空蕩的房間看起來更是冷清。李偉成忙不迭地為高進軍斟滿杯中的酒,高進軍放松的坐著隨意地喝著酒,有時也從轉(zhuǎn)動的圓桌上夾上兩口菜。反觀李偉成,已經(jīng)四十歲的他面容多了一些堅毅和滄桑,沉穩(wěn)的神態(tài)和肩上的兩杠三星無不彰顯著他這些年的平步青云,可是這樣的氣派和他謹慎而謙卑的姿態(tài)顯得有些不搭。李偉成微微欠著身子,身體繃的很直,仔細地聽著高進軍每一句話。 “李團座,都已經(jīng)是團長了,不用像之前一樣這么怕我吧,來,喝一杯。”高進軍舉起杯子在李偉成還放在桌子上的杯子上碰了一下,就自顧自地喝了下去。李偉成不敢怠慢,忙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又趕快先給高進軍添上,再給自己斟滿。 “我有今天多虧師座的提拔,在您面前我永遠都是您的一個小卒,隨時聽您吩咐?!崩顐コ傻亩聫膩矶际歉哌M軍最喜歡他的地方。 高進軍面頰有些紅暈,拍了李偉成后腦勺一巴掌:”也是幾十歲的人了,說話還跟年輕時候一樣,酸的人牙都倒了?!?/br> 李偉成嘿嘿笑了一聲,高進軍在他心里永遠都是兄長一般的人物,自從高進軍調(diào)離了地方軍區(qū),升任少將,他們已經(jīng)很久沒有見過面了,這次高進軍來到他們的駐地公辦,李偉成一切都是親自招待,一點也沒有吩咐給旁人。高進軍對他的親昵讓他心里涌起一股暖流,但是這次他本來以為還可以見到劉烽的,但是卻沒有見高進軍把他帶在身邊。 高進軍看他傻笑也不說話,就自己找了個話題說:“你這次自己陪吃陪喝就只是為了見我嗎?你是不是想劉烽那小子了?” 李偉成咧著嘴點頭:“嘿嘿,啥都瞞不過師座。距離當年那晚都已經(jīng)十年過去了,剛開始你們還都在,我也能經(jīng)??纯催@家伙在您身邊干的怎么樣,后來您升遷的時候還特別安排把他給帶走了,我可不是有點想他了。說實話我當時還嫉妒您只惦記著劉烽,也沒想著把我?guī)ё?。?/br> 高進軍似笑非笑地盯著他,李偉成知道自己說話有點放肆,吐了下舌頭跟高進軍求饒。高進軍撲哧笑了出來,:“今年是不是四十了?一點正形沒有?!?/br> “也就只是在您面前稍微放松一點?!崩顐コ尚χ卮稹?/br> 高進軍滿意地看著自己的得意手下,跟他講起了劉烽:“劉烽現(xiàn)在還是跟在我身邊做傳令兵,順便沒事給我開開車什么的,最開始幾年你也知道,我沒有正式給他入軍籍,所以到現(xiàn)在他也不過就是個士官而已,一個士官的人事我隨便安排一下也不費什么事。你李團長隨便一個平級調(diào)動都是拔出蘿卜帶出泥,我可沒有這么大能耐把你領(lǐng)上?!?/br> “那這次怎么不見劉烽跟著您呢?”李偉成不由得疑惑。 “我安排他下到連隊里跑腿了,畢竟考察說麻煩也挺麻煩的,我也不可能每個地方都親眼看到。我抽了幾個地方讓他代替我去了,一個小士官過去跑腿,面子功夫估計也少些折騰?!?/br> ?李偉成暗暗想,雖然劉烽是個小士官,但是那可是日夜跟著你高師的親信,哪個白癡敢怠慢啊,但是這些話他也就想想就是了。李偉成趁著酒意,問出了一個他一直疑惑了多年的問題,:“高師,您能不能給我透個底,當年那天晚上,為什么您對劉烽的態(tài)度突然就轉(zhuǎn)變了,我當時都以為這事肯定黃了的。” 高進軍看起來好像有些不勝酒力,反問李偉成:“啥?哪個晚上?” 李偉成怪不好意思的,為難地小聲說:“就,我們倆第一次被您一起揍的那晚……” 高進軍其實知道他說的什么,就是故意逗他把這句話說出來,心里不由得覺得好笑,他雖然只比李偉成大了五歲,但是高進軍除了喝多了酒很少有這種童心大發(fā)的時候。 高進軍恍然大悟:“哦~那晚啊,哈哈,那晚給你打的夠嗆,后邊兩天都一瘸一拐的,跟你說話感覺你也憋著一股氣似的,當時是不是氣我下手太狠???” 李偉成心想,自己哪敢生你的氣,但是高進軍這么說,他也不敢反駁,“您說笑了,我哪敢生您的氣,您可別嚇我了,您這么說我只能現(xiàn)在在這請罰了?!?/br> 高進軍擺擺手示意他沒事,:“逗你玩呢,瞧你嚇的?!备哌M軍把杯里的酒一飲而盡,嘆了一口氣說,:“你真的想知道?” 李偉成不知道這事該不該問,但是好奇心戰(zhàn)勝了那一絲顧慮,他還是點了點頭。 高進軍緩緩把雙手扶在下巴下邊,開始回憶起了往事。 “你只知道我們家是所謂的軍人世家吧?實際上只有我爺爺是當年戰(zhàn)爭時期就從軍的英雄,我父親,他當年恨透了爺爺那一派軍人作風(fēng)。奶奶去世的早,爺爺為了讓我爹成才,從小就嚴格要求,想要培養(yǎng)他進部隊接他的班。但是男人嘛,沒有個女人在中間調(diào)和,對我爹的教育基本上就只會打罵,成績好的時候給他弄點好吃的,但是也沒半句好話。稍微有點退步就是對著屁股一頓抽,后來我爹就堅決不去當兵,而是要考師范學(xué)校做老師。為這我爹當年被爺爺綁在村口抽了好幾回,據(jù)說家里的掃帚把子都打斷了好幾根。可是我爹這輩子最硬氣的可能就是那一回了,爺爺要打他就主動配合,但是說什么也不愿意改志愿。后來旁邊的人都勸,再打下去這孩子要被打瘸了,最后爺爺實在是沒辦法,才從了父親的意思。” 李偉成靜靜地聽著,他從來沒有聽高進軍講過家里的事情,他只以為他們家里都是軍隊高層,不能隨便提,今天才知道原來不是這么回事。 “后來啊,爺爺因為當年打仗時候的舊傷一直身體也不是特別好,在我爹還沒畢業(yè)的時候就去世了。我爹當時可能還松了一口氣,自從上師范那幾年他就很少回家,偶爾不得不回家也總是和爺爺兩句話不和就吵,他都已經(jīng)讀大學(xué)的人了天天還被爺爺扒了褲子抽屁股,我也能理解他不愿意和爺爺多說話。哎,這些事其實都是聽我母親小時候給我講的,我也沒見過我爺爺,也不知道這些轉(zhuǎn)述里邊到底多少真多少假。但是有一件事一定是真的,那就是如果爺爺沒死,我們家可能后來的日子會好過些。”高進軍說到這里,情緒稍稍有些起伏,李偉成敏感地捕捉到了這些,因為這對于高進軍來說非常不常見。 “后來,時局動蕩,老師這個職業(yè)變成了當時人人喊打的。從我記事開始,我就從來不記得我們家因為爺爺?shù)挠⑿凵矸菔苓^什么尊敬,我只記得從我有記憶開始,我爹就是個沒出息的樣子,門也不敢出,每天躲在家里靠母親出去打零工掙點吃的。時不時地有人來家里鬧,父親就低著頭彎著腰,見到所有人都像是孫子一樣給人家賠禮道歉。我當時不理解發(fā)生了什么,久而久之就覺得,父親一定是什么沒本事又十惡不赦的人,才讓我和母親跟著他受苦,心里也變得和那些經(jīng)常來家里的人一樣,看不起父親。”李偉成聽到這里有些五味雜陳,他沒想到這個隨時都意氣風(fēng)發(fā)的男人竟然有著這樣無助的童年。 高進軍繼續(xù)回憶:”在我七八歲那年,現(xiàn)在想來都已經(jīng)到了最后的時候的,只要撐過那兩年一切都會好起來了,可是父親這輩子可能就是注定在為他當時的倔強付出代價,那件事發(fā)生了,父親也沒隔多久就死了。“高進軍深吸了一口氣,李偉成更是大氣都不敢出,靜靜地聽著。 “我記得那天,天剛蒙蒙亮的時候,一群人就沖進我們家把父親給抓走了,雖然才七八歲,但是我也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從前都是這樣,他們會把父親抓到廣場上,讓他頭上掛著牌子被一群人辱罵,然后逼他反復(fù)地認錯,下跪,磕頭,到了晚上就放回來了。我母親總是會把我關(guān)在家里不讓我去看,自己在一邊流眼淚??墒俏移鋵嵡那牧锍鋈タ催^,這一天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又偷偷跑出來看他們欺負父親。但是那天發(fā)生的事情有點不太一樣。不知道哪里來了幾個生面孔,后來想明白他們可能就根本是不知道哪里流竄來的地痞,到處找當?shù)刈詈闷圬摰娜藶闃?。他們對父親的侮辱遠遠超過了之前的任何一次。我記得當我趕到現(xiàn)場的時候,父親已經(jīng)被扒的一絲不掛,跪在地上身上被壓著一個板凳,脖子上還掛著那個重重的牌子。那幾個小混混站在臺上義正嚴辭,后來覺得不過癮,一群人拿起棍子抽在父親的身上,腿上,屁股上,我當時腦子一片混亂,只看到父親光著屁股在所有人面前露著自己的私處,被折磨得不像個人樣?!?/br> 李偉成沉默不語,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我當時突然怒火攻心,在人群里沖出去大喊讓他們放開我父親。但是知道了我是父親的兒子,他們就把我?guī)У脚_上,讓我表態(tài)批判父親。父親的樣子雖然讓我覺得太丟臉了,但是我還是盡力反抗,現(xiàn)在想來雖然生父親的氣,但是心里還是關(guān)心父親的。但是一個小孩子能有什么力氣,被人推了一下就摔在地上,有兩個小混混想上來動手,還是圍觀的人開始制止他們對一個孩子動手,他們才放了我。但是他們把怒氣發(fā)泄到了父親的身上,幾個人紛紛抽出自己的皮帶開始往父親的屁股上抽,有人坐在父親身上不讓他動彈,然后看著父親痛得不住地扭著屁股,那幾個流氓一起哈哈大笑。其實當時好像有人想要阻止,但是被那幾個混混嚇回去了,后來大家都看不下去,紛紛散了,但是他們還是沒有玩夠。”李偉成的心里難以抑制地噴出怒火,他無法想象高進軍在那個年紀看到自己的父親如此屈辱的樣子會是怎樣的心理。 高進軍說出下邊這段話的時候,語氣極其平靜:“見人都散了,他們就把光著身子的父親和在一旁沒有走的我抓到了偏僻的地方,父親或許實在受不了折辱,趁著他們不注意就想跟他們拼命??墒呛芸毂恢谱×?,父親被幾個人壓在地上,但是還是拼命掙扎大罵,我也在旁邊拼命踢打那個抓住我的人。后來,其中一個混混想到了個辦法,他湊到在父親耳邊說了一句話,父親突然像發(fā)了狂似的差點把壓在他身上的人掀下去。無奈又撲上來幾個人牢牢地把父親按住,父親突然開始哭泣,身體也像xiele氣的皮球一樣癱倒在地,死死地咬著嘴唇,眼里布滿了血紅。后來我在一邊看到,父親把臉深深埋在地上,把自己屁股撅的高高的,好像再邀請他們來打他。幾個小混混看到自己的話奏效了,不停要求父親做著各種屈辱的姿勢,用各種東西抽得父親的屁股鮮血淋漓,有幾個變態(tài)還不停玩弄著父親的下體,還有人不要臉地用他們那玩意……我實在說不出來這個詞,后來父親竟然被玩射了,那幾個人滿意地哈哈大笑,臨走還往父親身上吐著口水說他是個爛屁股的sao貨。我當時憤怒到了極點,不只是對那些人,也對父親,我覺得眼前這個男人簡直是我的恥辱,不知道為什么他會甘心被這樣羞辱,他扭動著屁股的樣子成為我很久的噩夢,我覺得一個男人,寧肯死,也不該做出這種事情,士可殺不可辱嘛?!?/br> 李偉成忍不住開口:“你父親他很可能是為了保護你……” 高進軍打斷了他,:“沒錯,我也是后來長大之后才真正明白那天發(fā)生了什么。我猜大概是如果父親不配合給他們玩弄,可能他們就要對我下手。畢竟當時他們把我們帶到了一個很偏僻的地方,就算求助也沒有人聽得到。這樣想來,如果我聽母親的話沒有偷偷跟出去,或許父親也不會經(jīng)歷這一切,某種程度上我也害了他” 李偉成忍不住罵了一句:“畜生,可是就算您當時沒去,他們也會用武力達到目的的,您沒有必要為此自責(zé)。” 高進軍不置可否,只是繼續(xù)講:“一切結(jié)束的時候我有印象,正午的太陽烤得周圍都焦黃焦黃的,但是父親不斷打著冷顫。他像失了心智一樣,光著身子也不遮不蓋地拉著我往家里走,好多人都看到了。周圍的的孩子拿這個取笑我,說我爹是個羞羞臉的光屁股,沒出息,這么大的人被人家打得滿屁股流血。我一邊氣不過天天跟他們打架,一邊覺得這個父親從小到大帶給我的只有恥辱,我恨不得他趕快去死。事實上后來父親確實沒有很久就去世了,聽母親說,父親最后的日子里,一直一直在寫信,寫了很多信,寫給爺爺之前的戰(zhàn)友們,多半是求他們給我和母親一些照拂,希望能照顧我以后的前程,不要像他一樣當一個被人唾棄的臭老九。” 李偉成還是不是很理解:“可是這跟那天晚上有什么聯(lián)系呢?” 高進軍:“那晚上,我本來有些生氣劉烽這個不知羞恥的樣子,可是看他努力地把屁股送到我手下的樣子,我不知道為什么就想起了父親當年的樣子,雖然很難類比,但是父親當年為了我,而他當初是為了你,才把自己的尊嚴全部拋棄心甘情愿的配合懲罰,我覺得,這樣的人或許該有些好一點的下場?!?/br> 李偉成久久不知道該說什么,他怎么也想不到高進軍對劉烽的照顧竟然會是因為這樣的理由,也知道他為什么會對于別人在被打屁股時候產(chǎn)生快感這件事有所不滿。他忽然更加理解高進軍了,那時候的陰影讓他徹底憎恨被人掌控的感覺,與此相對的,在掌控別人的時候他才能獲得小時候易位而處的安全感。他聽說過高進軍當初是被高層帶進軍中的,所以一路平步青云,但是也聽聞作為新人的時候,他遇到過有上司要用打屁股的方式懲罰他,可他就是寧愿被罰負重訓(xùn)練累到吐血,掃廁所掃到腰都直不起來,也決不妥協(xié)。 高進軍補充說:“你會不會覺得我小時候看過這種事,現(xiàn)在卻還老是不留情面地揍比人,實在是有些不可理喻?” 李偉成當然立刻否認,他心里的確也不是這么想的。高進軍只是淡淡的說:“我每次看著面前對我畢恭畢敬的人,的確會有一種安全和放松的感覺,好像在對當時那個小孩說,你看沒事了,現(xiàn)在我們是站在那里的一方。但是我又不愿意拿自己和他們比較,我不是沒發(fā)現(xiàn)過,現(xiàn)在到了部隊里,很多軍官對于手下的懲罰還是極盡羞辱。軍隊里各種懲戒手段也是治軍的一部分,不可能避免,所以我能做的是以身作示范,至少讓我手下的人都明白,對人的懲罰,即使是采取讓人家撅著光屁股挨打的形式,有尊嚴的懲戒和無人道的羞辱之間是有區(qū)別的。那些缺乏同理心只會用自己的權(quán)力來羞辱別人的人,我就用我的權(quán)力讓他們用自己的身體學(xué)會這件事。所以我經(jīng)常告訴你們,暫時忘記尊嚴,不代表拋棄尊嚴。有時候為了鍛煉下屬的服從性,我也會打人,但是在我面前挨打的人,我都會教他們挨打也是可以有尊嚴的?!?/br> 李偉成沉默良久,他回想起來高進軍雖然經(jīng)常對他實施體罰,但是那些要求和規(guī)矩卻實際上保護了他的尊嚴,那些對于身體的要求和聲音的要求,并不只是為了增加受罰的難度,也是一個在維持一個軍人承擔(dān)責(zé)任時的精神面貌,而不致于變成一個扭著屁股滿屋子跑的小孩,或者癱在地上可以隨便玩弄的爛泥。他明白了那晚高進軍突然撫摸著劉烽的脊梁說的那些話,對面前這個男人的敬愛和敬畏又多了幾分,同時,他也更加羨慕起劉烽,可以一直跟在這個男人身邊,對于劉烽來說,不存在更好的歸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