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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明悅樓在線閱讀 - 【明悅樓】(1)

【明悅樓】(1)

    2019年10月28日【一】如果有人問:“京師最銷魂、最極妙的極樂窩在哪?”假如你問的恰好是消息靈通的人士,那么毫無疑問,你會得到一個面向同道中人意味深長的微笑,和一個擠眉弄眼的回答:“明悅樓!”

    很多人的問題就到這里為止,可是如果有人還會不識趣的問:“京師乃是天子腳下,首善之地。銷魂極樂,怎么做得到長長久久?”那么,你能看到的,就是消息靈通人士一副“嘆你消息不靈”的樣子,誰人不曉得,當今天子前些年身體抱恙,隱疾纏身。諸多太醫(yī)無能為力,幸得藏邊而來覲見的紅云活佛診治,于是龍顏大悅,于是竟是勸其留在京城,并且撥款在寸土寸金的京師要地大修土木,之地,而且圣眷不衰,直到今日。

    如果還有人會想要追根究底,非要問:“佛門中人本該清心寡欲,怎么摻和上了皮rou生意這等買賣?”那消息靈通人士恐怕只會給你一個“見識短了”的眼神,如果對方心情好,恐怕還肯耐心解釋,紅云活佛乃是雪域高人,那邊的百姓習俗,和中原之地千差萬別。旁的不說,密教傳說是要入紅塵,見積垢,明心性,方能成就羅漢金身。所以那方僧人,不避諱世俗,不拘泥凡俗。后居然就興修明悅樓,讓京師的清流大臣們覺得傷風敗俗,但是多次啟奏后,只見得活佛依舊圣眷常駐,誰人又怎好過多言語。

    日子久了,也就習慣了。

    況且,此中自有妙意,嘗過了那里的妙處,大人們也就更不會多說什么了。

    而在武林之中,雖然是擠占了一些江湖朋友的位置,但是明悅樓本來就是面對高官富賈,這等人等,本來就自重矜持,很少屑于和江湖中的三教九流為伍。

    況且妓院賭場,本就自古有之,紅云大僧更是得天子恩寵,去年天子宴客,擺起座次來,隱然更在少林、武當之上,也就更不會有多少不開眼的江湖朋友們肯去找麻煩了。

    上下打通,明悅樓的生意,也就是越來越紅火了。起初只是京師,后來連帶著在各大省郡、州府所在都有分部。

    可謂是春風得意。

    但是,明悅樓,名為“明悅”,也多少會有一些不開心的事情。

    “看得出來歷么?”鼻梁如鷹勾,面目冷峻的中年男人冷冷地問道。

    蹲在地上的數(shù)人先不答話,在詳加端詳了許久后,才有一個領頭的躬身單膝跪地,抱拳垂首道:“屬下無能,尸體上的傷痕如之前的一樣,完全分析不出武功師承。而且使用的刀劍恐怕也只是普通的刀劍,并沒有特別的特征。”

    “哼!”鷹鉤鼻男子冷哼一聲,顯然對這個答案并不滿意。

    底下的人都低著頭,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不敢說話。

    “果然如此,果然如此?!钡?,并不是所有人都不敢說話。在鷹鉤鼻男人的身邊,還有一個胖乎乎的男人。

    要輪他的相貌倒也不出奇,眉目間也不見得多奇怪,一眼看完后只記得一副圓圓的臉蛋,胖嘟嘟的臉好像始終帶著笑意一樣的咧開嘴角,乍看起來跟神龕里供的財神爺一樣,簡直像是隨時隨地都要說出“恭喜發(fā)財”的和氣樣子。

    但是在這種情況下,他的樣子就顯得格外突出了。胖胖的男人瞇著眼望著尸體,表情上也不動怒,“看來,我們招惹了什么高手呢。五個好手,三招內斃命。

    劍技無特征,只是快,格外的快,真是麻煩……實在麻煩?!?/br>
    說到最后,胖男人更是大搖著頭,嘆息道。

    像是天生就是一副怒容般,鷹鉤鼻的男人對身旁的男人看上去態(tài)度客氣了一些,但和緩的也很有限,“這么俊的功夫,不可能是雜門小派練得出的,假如可以確定究竟是哪家的門徒干的,我們自然可以上門討個說法?!?/br>
    不過從他那攥緊成拳的手勢來看,要的,恐怕不是一個說法而已。

    胖子還是大搖起頭,“所以才說麻煩啊,功夫好,也不代表就一定是出身名門大派。已出劍迅疾著稱的門派不多,但是也不少。武當、點蒼都是赫赫有名的其間代表,不過只憑這一點問上門去,恐怕就是吃個閉門齋飯的命了?!?/br>
    “財使,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主人的大宴可就是下個月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第三起了。如果每次從各地湊過來的供納都出這種事故。影響了主上的大事,大人怪罪下來,你我可都擔當不起?!?/br>
    “那是自然,我理會得,這種事情,急不得,也拖不得?!迸帜腥诉@個時候收斂笑意,露出幾分凝重,捻起胡須,“在第一起供納被劫后,我就委派了人員調查,迄今為止,被劫的寶物還沒有在黑市上出現(xiàn)。該說是對方忍得住呢,還是所圖并非是財呢……”

    ************幾輛馬車在馳道上跑著。馬車的周圍,并排的十數(shù)匹馬在前后、兩側跟隨著,為首的高頭大馬上,有彪悍的漢子持著幾人高的長桿,桿子上的旗子隨風飄揚,赫然是“鴻運鏢局”幾個大字。

    儼然就是一副鏢局正常走鏢的模樣。

    只是,大凡鏢局,走鏢基本是走官路正道,然而這一路的馬車,偏生的不走好道,專門走小道偏路,就頗為令人生疑了。

    在許久后,當馬車駛到林間的道路上后,異變突生,從林間就是一陣破空之聲,登時就有一個騎手應聲墜馬。

    “走!此地不宜久留?!笨壳暗囊粋€男人眉頭一皺,看上去是個頭兒,對著周圍的鏢手大喝,然后揚起馬鞭,一馬當先的向前沖,看上去竟是不打算管那個墜地后生死不知的同伴,而是選擇讓全隊加速,越過這個是非之地。

    林間的破空并非只是一次,幾乎就是剎那,下一枚羽箭,就從另一個方向襲出。這一次,似乎是顧慮到疾馳的鏢師目標太小,而把目標指向了奔馬。

    “當!”被襲的騎手看上去武功不弱,長鞭一挑,便將羽箭擊落。

    不過箭來得更快,這一次,林間的弓箭手似是沒有轉移方向。箭矢全從一個地方射出,但是放棄了移動后,箭勢快的驚人,簡直就像是有一小隊的兵馬在攢射一般,流箭帶著颼颼的風聲,不斷的射出。

    就算是騎手奮力抵擋,但是不可避免的還是不斷有人、有馬中箭。

    隨著一聲馬嘶,一匹正在馬夫的鞭子下疾馳的奔馬脖頸中箭,無力地躺倒在地上,糟糕的是,這匹馬正是拉著最前頭的那輛馬車的一匹。

    失去了動力的馬車向前猛沖了幾步后,頹然地碾過馬的尸體,歪斜的靠在一邊,一時之間怕是走不了。

    馬車里也傳來一陣慌亂的叫聲,聽上去居然都是女人的聲音,不過很快,里面又是一陣暴喝,女人的哭音又減了不少。

    在混亂了一陣后,鏢局的鏢師似乎達成了一致意見。之前示意速速離開的頭領,揮著刀下馬,帶著幾個好手沖了進去。

    看來是準備要和攔路的弓箭手一較長短,然后,沒多久,只聽到樹林里一陣慘嚎,很快,聲音就又停下來了。

    就當還在外面的鏢手面面相覷的時候,林子里終于走出了人。

    不是之前進去的鏢師!

    他的樣子面目猙獰、青面獠牙,看上去周身纏著森森的殺氣,手中的劍上更是淋淋的滴著血,乍的一看,簡直是地獄而來的惡鬼。

    當時就有一個鏢客驚叫一聲,轉身就想施展輕功跑掉,隨后從他背后就是一箭,當場將他射死在路上。

    還留著的幾個鏢客,有膽子大、眼神好的已經(jīng)看出來那來人臉上帶著的是一個鬼面具,自然,也還是人,而不可能是什么地獄而來的邪鬼?;ハ鄬σ曇谎郏昙o最大的鏢客站起身,想要江湖規(guī)矩來說話:“走眼了,想不到是個高手,這趟鏢,我們怕是保不住了,不過還請這位朋友道個萬兒?!?/br>
    來人也不答話,只是一步步的向前走著。

    “英雄還請留步,想要標物還請自取,我們只是下面辦事的,還求放過我們幾人?!崩乡S師心里一驚,看著那鬼面具,心里竟是怯了,低聲下氣的哀求道。

    鬼面人停住了,揚了揚手??磥硎鞘疽馑麄冸x開??吹綄Ψ绞疽?,鏢師們大喜過望,一個個趕緊都逃開了。

    地址發(fā)布頁4F4F4F,地址發(fā)布頁4F4F4F,等到他們都跑開后,鬼面人走回到顛倒的馬車旁,打開門簾。

    里面居然不是財物,而是若干個被捆成一團,又被布袋罩住腦袋的大活人。

    看那隆起的身形來看,一個個似乎都是大姑娘。

    從鬼面下,居然傳來了一聲輕嘆。

    隨后,鬼面人伸出手去,將第一個姑娘身上的繩索解開,然后讓她下馬,隨后,又解開了第二個。

    等到第三個的時候,突然,正要脫困的女人伸出五指,扣在鬼面人的手上。

    脈搏要xue,本是人身體上的命脈所在,一旦扣住,生死就系于人手。

    與此同時,之前好像要逃開的女子,竟也是從背后揮掌,直驅他的脖頸。

    電光火石間,想要扣住命脈的女人嘴里發(fā)出一聲悶哼,本是已經(jīng)扣住的手指竟是一顫,不得已下又松了開去,遭遇這個變故,這才看得出鬼面人的身法、腳步俱是上上之資,居然一躍而起,從馬車的頂上撞了出去。

    “點子來了,全起來?!蹦莻€被掙開的“女人”看來去怒極,發(fā)出男人才有的粗獷嗓音招呼同伴。

    幾乎就是瞬間,后面被束縛的人都動了起來??磥沓碎_頭兩排的人外,后面的打得看似牢固,其實都是活繩結,一下子,當先的一輛馬車里就竄出了幾個人,手里都是暗藏的兵器,身手矯健,一看就知道也是好手。

    “亢!”鐵劍低鳴,鬼面人在從車頂上落地后,腳步挪移,劍尖直接刺向在下面等著的第一個女子,在神妙的身法下,劍起劍落,那人的捂住喉頭急退,卻是怎么都止不住血,只是幾步后,就頹然倒地。

    第二個人!

    身形就像是鬼影一樣飄到馬車旁,向內直刺。拔出來后,劍尖上已經(jīng)又是染上了血。林子間,一枚羽箭從里射出。正中一個剛從第二輛馬車中走出來的人。

    不過這一次,馬車里的好手可比走鏢的鏢客厲害上的不少,最后一列馬車里,四個人還是沖了出來,在看到前面的慘狀后,臉色大變,各自很有默契的一點頭,毫不戀戰(zhàn),直接的向著四個方向奔去。

    井陽,就是往其中一個方式逃命的好手。

    好厲害!好快的劍!井陽一邊想著剛才的場景,一邊心里想著。

    沒吃過豬rou,還沒見過豬跑么。作為一個練過刀劍的人,他自然知道,一個江湖人出手的速度應該有多快。

    但是那個人,太快了!

    就算是因為近日來,正是外地進京納貢的節(jié)點,廣撒網(wǎng)之下,大量的人手分散到各個路線上。但是,既然是敢于來做埋伏,那自然都是明悅樓選中的好手,少說也算得上是江湖上的二、三流的高手,以有心算無心之下,就算是武林一流好手,也大有可能會被伏擊成功。

    但是那個人的劍,是快到了能讓一個好手幾乎來不及反應的那種快,而且對方的內力也絕對不差,這種類型的埋伏也不是第一次了,除非是一開始被察覺到了,否則進來救人的所謂大俠們,其實有大半是一開始就被扣住要xue,當場就中招死不瞑目了。想要不中招,除了手腳夠快外,內力也是關鍵。假如內里一口真氣足,氣機反震下,也不是那么好中招的。

    不過,不管對方是真的眼明手快,還是真氣太強才不中招,這些都跟自己沒關系了。伏擊已經(jīng)失敗,現(xiàn)在自己要做的,就是跑回去。

    最后的四個人是從幾個方向逃跑的,再加上剩余馬車里幾個被捆得嚴嚴實實的倒霉蛋要確定,就算對方輕功驚人,除非是一開始就沖著自己來的,否則還是大有機會回去通風報信。

    然后,井陽的身體滯澀了,他感覺到,自己的背后傳來一股涼意?;仡^一看,那鬼面人已經(jīng)是在他身后不遠的地方了。

    他的武功不算多高強,能入選犬組,憑的也不是明面上堂堂正正的武功打磨,但是直覺一向很準。所以他也知道,自己的輕功差得太遠了,就算是接著跑下去,不出半刻鐘也一定是透心涼,死的不能再死。

    “在最后的關頭,也許是福至心靈,也許是靈機一動,他也不跑了,干脆地跪在地上,將手里的刀仍在一旁,”大俠饒命啊,我可以幫你去殺紅云活佛,只有我才能幫到你!““哦?”鬼面人靠得很近了,從鬼面下面,只傳來一聲模模糊糊的聲音。

    但是,至少他沒有立即出劍。

    背后好像有一股讓骨頭都發(fā)癢的寒意般,井陽感覺到有門,立即像是竹筒倒豆子一般的,“大俠,在下是明悅樓的犬組。也知道過大俠的英雄故事,您一連挑了我們六家分部,殺了幾十號人,而且還把好幾家分點進京的供納都劫了。如果只是圖財?shù)脑?,根本不用杠上明悅樓,以您的武功,不管是去哪里,都是可以發(fā)大財?shù)?。那就只能是有仇了,如果說報仇,冤有頭債有主,以您的功夫,除了大活佛和他那幾個弟子外,恐怕也沒有您殺不到的人了?!?/br>
    “所以呢!”這一次,井陽是真的感覺到背后的涼意了,對方已經(jīng)走到了自己的身后,憑感覺,應該是劍尖已經(jīng)透過了衣衫,輕點在背后的要xue上。

    無論是對方是一抖手腕將劍尖前送,還是吞吐勁力,以自己的本身的能力,那都是絕對抵擋不住的。

    就像是是被火燒了屁股一樣,井陽的語速又快了幾分,“在下……不,小弟不才,犬組本來做的都是一些雞鳴狗盜的小勾當。雖然入不得大人們的眼,但是,也是有一些渠道,可以接近到活佛大人的。只求,只求您饒我一條狗命?!?/br>
    “哼!”鬼面人沒有答話,只是冷哼一聲,似乎很是不屑。

    井陽也知道,江湖那些稍微有些名頭的大俠,一個個自詡義字當先,恐怕都不會把這跪地求饒、還賣主求榮的事情看作什么光彩的好事。

    不過好漢名節(jié)這種東西,本來又和他這種yin賊有什么關系呢,背后除了透體的涼意外,還有滲進來一股很難受的粘稠、甚至溫熱的感覺,一開始井陽還有些莫名,不過聯(lián)想到對方那有如惡鬼噬人般的模樣,他很快就想起來了,那是血的感覺。

    是先前的那十幾名好手的血!

    怕是因為殺得匆忙,連劍上的殘血都還沒流清。

    就算是紅云佛法力再深,名頭再大,那也遠水救不了近火。假如自己不跪在地上說出剛才那番話,恐怕劍上又要憑空的添上一個人了。

    井陽也只能靠著對方雖然冷哼不屑,依舊沉默但是好歹沒有直接刺進來,勉強推斷自己說到了對方的心坎上,心知這是生死的緊要關頭,他接著開口:“下個月是月圓夜,也是安曦王爺?shù)纳??;罘鸷屯鯛斠幌蚪缓?,所以會在那一天大宴賓客,而且不僅僅是王爺,京兆尹、工部、戶部的那些大人們也會來喝酒。所以我們才會提前這么早就做準備。其中,女人……”

    井陽覺得背后微微刺痛,好像是對方抖了抖,本就靠著脊背的長劍刺破了皮rou,入了幾分。也不知道后面的這位爺是不耐煩了,還是怎么樣了,疼痛的感覺一下子讓他打了個激靈。死,說不定就是下一個剎那。

    慌得他趕緊說到重點:“到時候需要很多女人……而且是有新意的女人,因為很多大人們平素里也會來樓里逛逛。一直是同樣的貨色的話,也會丟活佛大人的臉。如果大俠您愿意的話,我們犬組本來就是負責搜獵、調教女人的事情。在下也是金級的,完全可以將您推薦上去。到時候可以接近到哪一步,也是要看造化了。”

    “然后,又是這次一樣的埋伏?”鬼面人問道,由于隔了一層面具,聲音模糊不清,聽不出喜怒。

    不過井陽感覺到,身后的劍,似乎收回去了一點點,明白這就是決定自己生死的關鍵了,他趕緊綻開三寸之舌,極力地鼓吹起來:“活佛大人宴請王爺,到時候,樓里的高手肯定都會過來。但是這跟武林中又不一樣了,朝堂上的各位大人最見不得江湖上的粗人。所以樓里面的高手,除了佛爺幾個還上得了臺面的親傳徒弟以外,其他人都只能呆在外面安生伺候著。沒有傳召的時候,都是平素不進來的。外緊內松,如果以您的身手的話,只要混進去了,機會就會大上很多了。

    而且里頭全是達官貴人,就算鬧將起來,只是驚擾了里面的祥和之氣,佛爺那邊對于王爺其實也不太好交代。所以您看?”

    在一口氣說完后,井陽屏住呼吸,僵跪在地上,像是要午時三刻,正待砍頭的死囚翹首等著街頭那不知道會不會出現(xiàn)的“刀下留人”的敕令。

    時間一下子好像過得很長,等冷汗都簌簌地從額頭滴到地上的時候,身后的鬼面人收回了劍。

    還沒等松口氣,自己就被從身后拎了起來,然后眼前就是出現(xiàn)了那猙獰的鬼假面,再接著,就是肚子上突然挨了一拳,打得他不由自主地張開嘴,隨后一枚小小的、不知道是什么的東西圓滾滾的從嘴巴里直接滾到肚子里。

    鬼面人把他扔到地上,轉身離去,只留下一句話,“七日斷腸散,七天之內沒有解藥,必死。這幾天我會去找你。”

    對方的輕功很妙,幾乎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就沒了人影。假如不是背后還火辣辣的疼著的話,簡直一切都好像是幻覺一樣。

    等到回了城,井陽先去換了身衣裳,然后才去樓里報道。

    所幸,最后四個分路逃竄的人,除了一人被殺外,包括自己以內的三個人還是好端端地逃了出來。

    氣使依舊大發(fā)雷霆,不過好在并沒有懷疑下來。

    (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