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二章 封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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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決心……”池汐連嘴唇都在抖,可掙扎半晌,最后也只能頹然的跌坐回床上,“若他再多等幾日該多好……” 她有印象的。那日晚上她懵懵然然,卻也感覺到有人喂她吃了些什么,雖然睡夢中的記憶并不作數(shù),她也轉(zhuǎn)瞬就忘了,可是就算是那時,她也沒想過說她有機會從傅秋那里拿到解藥。 這般戲劇化的事態(tài),她竟然也不知道該如何了。 方凌洲已經(jīng)穿好衣服,給她遞了一杯茶過來,池汐喉嚨正是干渴,便接過抿了一口。陸青野的事情讓她心中過于復(fù)雜,以至于連方凌洲略顯失落的心態(tài)也未曾察覺到,還是有侍女進來問她是否需要更衣洗漱的時候,她才意識到不知道什么時候,方凌洲已經(jīng)走了。 想來他心中是不痛快,到底是自己忽略了他,池汐心中愧疚不已,無論是對他還是對于陸青野,負面的情緒慢慢扎根,就連批閱奏折的時候都帶了幾分頹喪。 今時不同往日,她已經(jīng)不是那個只剩下十天壽命的可憐之人,自然也就無需再立下儲君,且之前安排的諸多事由都有了變化,也包括妃嬪位份的晉封。 池汐重新斟酌了幾個時辰,在傍晚的時候才將旨意給各宮傳下去,原本只是想要封賞幾個而已,可想著想著又覺得她后宮里的人也都該往上升一升,免得身份高與低間相差太大。 按照宮闈規(guī)定,朝中應(yīng)有四妃九嬪,嬪中又分為貴嬪和嬪,人數(shù)可以不滿卻絕不能超,貴妃這個品級是她自己定的,人數(shù)多少也自然是她說了算,而嬪以下則沒了要求,她若是想,封上一百個也不是不行。 容羽被她以護駕不力的緣由降了兩等,成了容貴嬪——雖說她將所有的罪責都怪在了池洋一人身上,但容羽終究也是脫不了干系。私心里她的確不忍給他降位,但這種場面上的事終究也是要做的。 方凌洲護駕有功,升了貴妃;柳眠也護駕有功,池汐不敢讓他和那難纏的八爪魚平起平坐,就只升為了妃,賜了個玄字作為封號;蘇陌恢復(fù)原本的位份,仍是清妃,和柳眠等同。而對于陸青野,她擬好了一份封妃的旨意,靜悄悄的放在盒子里,收藏起來,他回來后若是還有機會,她想要給他一個名分——雖然也不知道這樣做是否違背倫常。 至于顧亦塵,她不打算做任何處理,皇后的位置既為他留著,也不明說是給他的,日后無論他想或是不想,也都隨他去了。 傳旨后池汐特意喊來那個給容羽傳召的人來問話,東問西問問了許久,知曉容羽確實沒有半點情緒波動時,池汐才終于舒了口氣,放下心來。 因為心中對方凌洲仍有些許愧疚在,自知上午忘記顧及他的情緒,池汐思來想去在幾個人選中糾結(jié)許久,還是決定去方凌洲宮里看上一看,門尚且沒進,就聽見了里面幾乎是一片鑼鼓喧天鞭炮齊鳴的聲響。 她還真沒聽錯,推開門的一瞬間,她親眼看見那敲鑼的小太監(jiān)拎著兩半鑼,一邊咚咚敲著一邊繞著院子到處跑,后面兩個追著他的太監(jiān)嚷嚷著,面上也是一片激動的紅。 池汐無語的念叨了一句,有什么樣的主子就有什么樣的宮人,便準備推門而入,門還沒能推開,方凌洲那大嗓門又毫不掩飾的透過門板傳進了她的耳朵里,哪里還見早上那半點傷心的模樣。 “喜歡這個??賞!!本宮心情好,這東西就送你了!……這個也喜歡?那就也送了!” 池汐滿臉黑線,伸手招來那個滿院子敲鑼的小太監(jiān),“你們主子這是要干什么?” 小太監(jiān)仍在激動,有點發(fā)圓的小臉上滿是薄汗,眼神亮晶晶的,像是一只哈巴狗,“陛下,主子說這樣喜慶,就讓奴才一直敲著,托陛下的福,整個宮里上上下下都被賞了一年的月銀!” 他激動的厲害,說著還不忘了手里的鑼,鏘鏘又是兩下,池汐摸了摸被震到發(fā)麻的耳朵,在院子里一串鞭炮被點燃之前推開門進了屋。 雖然已經(jīng)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是當池汐看見滿地亂扔著的銀子時,整個人還是有點無語。 倒是方凌洲笑呵呵的靠過來,身后的尾巴搖到起飛,撒嬌似的就拉住了池汐的手,“陛下~” 千回百轉(zhuǎn)的一聲讓池汐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她嫌惡的凝起眉毛,“你好好說話!” 于是這難纏的人啵的一下親在了池汐的臉上,池汐摸了摸臉上的口水,有些呆滯的看著屋子里還在激動的幾個侍從。 “陛下真好,這后宮竟然說給我管就給我管了?!狈搅柚扌χ?,又啵啵在女孩臉上親了幾回。 “……我可沒說給你管!”池汐推開他,“你就是有錢也不能這么糟蹋,把銀子扔到地上是要干什么??” “宮中無后,我又是位份最高,可不就是給我管嗎?至于這些銀子,陛下不覺得看著他們散落在地上便喜慶的不得了嗎?” 這紅木的地板和銀晃晃的銀子,看著哪里喜慶了??不過池汐默默想象了一下若是這地板上鋪了一層厚厚的毛爺爺,好像也確實喜慶的很。這樣一想,方凌洲這樣的想法也就無可厚非。 男人賤嗖嗖的想要拉著她坐下,池汐瞧了眼那滿地的碎銀,聽著屋子外頭噼里啪啦的鞭炮,到底還是艱難的擺了擺手,“算了算了,我本來就是想過來看看你?!?/br> 現(xiàn)在看來,她的擔心純粹是多余——這家伙,貴妃兩個字就能讓他開心的跟什么似的。 “陛下什么意思?今兒不留宿?”方凌洲臉上的笑淡了幾分,似乎是怕女孩回答的太快,他甚至還強調(diào)了一番,“陛下,今天剛晉了我的位份,竟然不留宿?” “又不是只晉了你一個人,”池汐有點心虛,“而且昨天不是……” “那陛下準備去哪?柳眠?還是蘇陌?或者,是容羽?”門外的鞭炮停了,而方凌洲也停了,屋內(nèi)屋外忽然安靜下來,只有一旁燒著碳火的爐子,時不時發(fā)出噼啪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