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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我全都要(NPH)在線閱讀 - 第二百三十二章 否極

第二百三十二章 否極

    在這種頗為絕望的環(huán)境下,想要維持理智和希望屬實是一件艱難的事,池汐原本以為,無論事態(tài)再怎么發(fā)展,也絕不會比現(xiàn)在的處境更加艱難。

    就好比否極泰來這個詞語,每當你以為泰真的要來的時候才會發(fā)現(xiàn),原來這還不是否真正的極點。

    后半夜雨終于停了,不過那會是什么時候她已經(jīng)分不太清,迷迷糊糊的蜷著身子睡了一會,緊跟著就被一陣劇烈的咳嗽聲吵醒。

    是柳眠。他咳得厲害,池汐被嚇了一跳,連忙湊上前去小心翼翼的拍著他的后背,想讓他順過這口氣來,只是男人咳得越發(fā)厲害。像是要把心肝肺都咳出來一般,池汐甚至能聽見嗓子被咳破的聲響,程若清也醒過來,煩躁的嘖了一聲。

    柳眠的臉泛著不自然的紅色,眉頭緊緊凝著,一雙漂亮的藍眼睛連聚焦都變得困難,咳著咳著,忽然就哇的一聲,吐出了一口血。

    濃郁的血腥氣瞬間散了出來,池汐腦子亂成一片,正焦急的扶著柳眠的時候忽然又開始泛惡心,腹中一陣絞痛,還沒等她自己反應(yīng)過來,有什么東西瘋狂上涌,她按著胸口,毫無預兆的,也吐了一口血出來。

    黑漆漆的顏色,黑漆漆的兩灘。

    程若清唰的一下從地上彈起來,“我cao!你們兩個有什么病——”

    池汐懵懵的抹了抹嘴角,眼中一片迷茫。

    身側(cè)的人忽然拉了拉她的手。柳眠輕輕的、輕輕的舒展開她的手心,兩個人就這么十指相扣,他似乎很是愧疚,有些艱巨的扯了扯唇,“陛下……”

    池汐慢慢反應(yīng)過來。

    蠱毒?

    “這回,我們真的要死在一起了。”他的聲音很輕,整個人也軟綿綿的靠著身后的山石,手指無力的垂落著,唯有拉著女孩的那只手還有些溫度,“本來……本來還以為來得及……”

    什么來的及?池汐聽不懂,但這也不妨礙她理解——她是不是……快要死了?

    那這些天所受的苦難,又是什么?比起不甘心而言,更多的是恐懼,那種對于死亡無可避免的恐懼。她不想死,也不想柳眠死。

    小姑娘的聲音一瞬間就染上了哭腔,“不行,不行!你不能死,我也不能死,”她語無倫次的抓緊柳眠的手指,“肯定還有別的法子的,區(qū)區(qū)蠱毒而已,上次、上次不是就可以控制住嗎?你不能死、絕對不能,你還要給我生孩子呢,你——”

    她所有的話戛然而止,喉口忽如其來的腥甜讓她難受的厲害,有什么液體不受控制的從嘴角溢出,啪嗒啪嗒的滴落在地上。

    她能感覺到身體里有什么東西正在肆虐的吞食,那種尖銳的痛楚沿著血管蔓延著,所過之處都開始發(fā)冷發(fā)麻。

    柳眠像是苦笑了一聲,已經(jīng)幾經(jīng)折磨的身體終于到了強弩之末,他甚至連動一下都變得極為艱難,疼痛感也慢慢消失了,意識模糊間,視野不知為何變成了第三視角,安靜的看著自己一動不動的身體,和身邊一邊哭一邊吐血的女孩。

    他想要伸手摸一摸她的頭,可是,這到底是一種奢求了。

    昏沉間,他慢慢閉上了眼睛。

    母蠱和子蠱之間的聯(lián)系遠比想象中更加緊密,池汐眼前一陣陣的發(fā)黑,眼淚和血胡亂的混在一起,讓她看起來簡直像是一個發(fā)了瘋的瘋女人,她死死拽著柳眠的手指,想哭喊,想說些什么,可是所有的話到嘴邊都變成了血,濃郁的腥味讓她惡心的想吐,可是血卻像是停不下來一樣從身體里外溢著,耳邊除了嗡鳴還是嗡鳴。

    恍惚間,似乎有人在她耳邊罵了一句什么,帶著十足的怒意和怨念,好像是咒罵一般。

    好累啊。從地下室出來開始,她經(jīng)歷了幾乎是人生中最累的一段時光,那些疲倦感悄然滋生,在柳眠閉上眼睛的那一刻終于攀升到了極點,她忽然覺得很是無聊。

    無聊透頂。無聊到,她甚至再也找不出半點堅持下去的意義。

    直到有人粗暴的捏開她的嘴,強硬的塞進一顆藥丸一樣的東西。

    血的腥味占據(jù)了所有味覺,所以就連苦澀感都沒那么濃郁,她隱約知道是程若清,但是她已經(jīng)沒了開口的力氣,血氣上涌的時候她又想吐,卻被一只手抬起了下巴,程若清罵罵咧咧的按著她,那顆不大點的藥丸就這么混著血咽進了肚子里去。

    “媽了個蛋,老子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霉,”程若清氣的一邊磨牙一邊又拎出一顆藥來囫圇塞進了柳眠嘴里,如果池汐現(xiàn)在還算是清醒,就能看見那把被程若清視為至寶的匕首正被她握在手里,把手末端的寶石被撬開,那兩顆藥丸,剛好是從這個地方倒出來的。

    “今天怎么就能這么晦氣?碰上兩個拖油瓶不說還半死不活的,下次再輪著這種日子老子可他媽不出門了,真是給自己找罪……”她一邊罵著,一邊雙手叉腰看著地上積成一灘的血,越看越是覺著糟心。

    “臭丫頭,”她咬牙,“算是你走運?!?/br>
    池汐感覺,自己好像做了一個冗長的夢。夢里她獨自一人站在繁雜的街道上,周圍盡是吵鬧的人聲,可是她身邊卻孤零零的。

    她隱約中好像看見了許多熟人的臉,可是無論她怎么靠近,怎么呼喊,好像都成了那條街道上的透明人。沒有人理會,沒有人在意。

    更可怕的是,她能聽見人群的交談聲,他們談天說地,對坐暢飲,可是每個人都在不約而同的夸贊。夸贊著新的政策,夸贊著當今圣上,卻沒有一個人還記得“池汐”這個名字。

    國泰,民安。

    她像是被人們從記憶中抹除了。

    而她在意的那些人,也都忘記了她。她一個人在街道上跑著,喊著,卻怎么也追不上前面的背影,她看見容羽對別人笑、看見方凌洲給別人說著甜言蜜語、看見蘇陌眼底的暖意是對著其他人,也看見柳眠抱著陌生的女孩、看見顧亦塵對著別人許下誓言、看見陸青野嫁了人……

    所有人都好像忘記了她,只有她自己,孤零零的抱著所謂的回憶,慢慢被黑暗吞噬。

    池汐掙扎著從夢里醒過來,一張小臉上一片冰涼,水液從眼角滑落的感覺格外清晰。

    她躺在床榻上,身上還蓋著軟綿綿的被褥,陽光灑在被褥上,讓一切都暖洋洋的。

    她出神的望著天花板,一時間竟然分不清到底哪個才是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