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 汐汐,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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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空再敘舊,柳眠太清楚現(xiàn)在是什么樣的局勢,已經(jīng)容不得半點耽擱,“快,帶她先走。”他整理了一下衣擺,輕輕一躍便站在了地面上。那道紅色的影子不見蹤影之前,仍然囑咐著,“記住了,今夜務(wù)必不要出城?!?/br> “所以……顧亦塵并不是主動想推池洋上位的嗎?”池汐坐在一間破舊的小屋子里,神色有些愕然。 蘇陌無奈,“我說了那么多,到頭來你就記得一個顧亦塵?” “也不是,”池汐撓撓頭,“我都聽著呢。” 這一個時辰里,蘇陌把前因后果都和她粗略講了一遍,包括當下的局勢如何,以及他們是如何費勁的找過來。那些路上經(jīng)歷的苦他并未細言,但池汐清楚的知道該有多么驚心動魄。 她這個皇帝當?shù)膶賹嵅蝗菀?,一年來被三番五次的追殺下毒,到頭來還要靠著幾個男人重見天日,這樣看來,容羽這次還真是干了一件不得了的大事。 “追往陸青野那邊的人也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端倪,他們應(yīng)該也開始往回趕了。只是我聽說朝廷里并不太平,尤其是方家,成了殺雞儆猴中的雞。”蘇陌有些愁容,能讓他皺眉的事情,可見是件麻煩事。 池汐比他還要愁,頭發(fā)被她自己抓的亂七八糟,擔心的很,尚且不知顧亦塵方凌洲他們是否安全,這若是出了岔子,恐怕她一輩子無法原諒容羽。 玩歸玩鬧歸鬧,若是牽扯上國家,便不容半點優(yōu)柔寡斷,政事永遠都要比兒女情長先上一步,無論是非對錯。她一向秉持著這樣的態(tài)度,就連容羽,也一樣要往后排。 可是信息閉塞的情況下,仍舊有很多東西想不明白。譬如,柳眠就算是一樁。 “栯川花毒一事,你向我坦白的時候,是什么心理?”她思索良久,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 似乎是沒想到話鋒怎么就指向了自己,蘇陌略有尷尬的咳了兩聲,“陳年舊事,何苦再提?!?/br> 池汐笑道,“也才過去沒多久。” 男子有些不知所措的躲開她的視線,耳朵上泛著幾抹紅色,可是想了許久,竟然也不知道如何回答。 是啊,當時,他是怎么想的,才決定和她坦白的呢?也許是因為和她有了肌膚之親,因為做這種事而一直深藏在心底的愧疚,也因為不知從何而起的對她的關(guān)注,還有身邊好友的立場。 他所經(jīng)歷的所有都在告訴他,現(xiàn)下在做的一件事是錯的,所以他想都沒多想都全盤托出,也算是水到渠成。 但柳眠呢? 池汐有些出神,思緒早已經(jīng)不知道飄到了哪去,蘇陌看了她兩眼,語氣略有詫異,“你懷疑柳眠別有用心?” “倒也不是……就是總覺得哪里好像不太對勁?!?/br> “……應(yīng)該不會吧,”蘇陌沉吟半晌,還是為那家伙說了兩句話,“我瞧他這幾天也蠻盡心,而且……”他停了一停,聲音小了許多,“他為了引開那群追著的人,也費了不少力氣?!?/br> 女孩沒說話,面上的愁容倒又多了幾分。 他們在這處起碼要宿上一整個晚上,這會子那群搜捕的人找不到他們,或許就會以為他們已經(jīng)出了城,今晚也勢必全城戒嚴,柳眠之前特意囑咐的那一句,也依舊是本著出其不意的心理。 更何況,現(xiàn)在柳眠不在,她一個弱女子,加上蘇陌這個病秧子,以及一個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醒過來的容羽,這樣的隊伍想要邁過那道城墻,怕不是千里迢迢送人頭吧? 但凡有點腦子的人都知道這會不該輕舉妄動,眼下來看,也只能先等柳眠回來再做商議。 只是沒成想這一等,就等到了次日。 池汐幾乎一夜沒能睡好,容羽倒是從來沒醒來過。夜里的風很冷,這破屋子并不保暖,蘇陌一直在低咳。 大概是黎明那時候,池汐開始有些慌神,門口那抹紅色的身影一直沒有出現(xiàn),讓她忍不住亂想了許多。 是被捉住了嗎?但總歸一定是活著的。她身體里還有子蠱在,柳眠若是喪命,她自己也活不成??扇羰潜荒侨喝俗阶佬炭酱蚴裁吹?,那情況倒是更糟。 她想了又想,可是如今行動受限,也幫不上忙,只能一遍遍思索著對策,眉宇間愈發(fā)沉重。 蘇陌搬了椅子坐在她對面,有意想要陪陪她,奈何也實在不是一個會說好聽話的人,這屋子里的氣壓一直低沉著,壓抑的氣氛在容羽幽幽轉(zhuǎn)醒的那時達到了頂峰。 池汐實在不知道如何面對他。 男人皺著眉頭揉了揉脖頸,那種酸痛好像是扛著什么重物奔波了一整夜一樣,呼吸都有些不穩(wěn)。 只是在視線里出現(xiàn)池汐的模樣時,眼睛才終于有了聚焦的地方。 他頓了一頓,在看見她身邊的蘇陌時微微抿起嘴唇。默了半晌,他舔了舔干澀的嘴唇,啞聲喚到,“汐汐?!?/br> 池汐嘆了一聲,還是認命的遞了半杯水過去。 她很難說清自己現(xiàn)在的心理。 怨嗎?怨是有些怨的,卻不至于厭。 這樣一個大麻煩,偏偏是容羽惹出來的。若是其他什么人這般將她鎖起來鎖個十天半個月,還引起了一樁政變,她非要氣到吐血不可,可偏偏是容羽。 她一向最喜歡他,也一直最偏袒他,這件事說到底也只是在好感度上扣了那么百分之五十而已,架不住基數(shù)太高,如果可以,她仍然希望能和他像從前那樣相處,只是如今來看,恐怕也不可能了。 一旁的蘇陌,倒是因為那聲稱呼微微出神——他如今,都已經(jīng)不尊稱陛下了嗎? 這般稱呼,就好像是一對戀人一樣。不知怎么,自己曾經(jīng)一直叫慣了的那句陛下,忽然就說不出口了。 容羽沒有看他,又或者說如今的他眼里,男人也只分為普通人和競爭者兩種了,他喝了兩口水,又忍不住朝池汐伸出了手。 像是要抱她。 池汐咬了咬唇,還是躲開了。她沒做解釋,容羽也能看清她眼里那點疏離,一瞬間眼尾都發(fā)了紅,聲音變得更啞,喉結(jié)微微滾動,“汐汐,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