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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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她身邊的人都能清楚的看見那個字,而容羽和方凌洲同時擰緊了眉,接過字條的女子亦愣了一瞬,緊接著便朗聲讀了出來,“本次詩會的即興題目為:戲,逢場作戲的戲。一刻鐘的時間,各位,動筆吧?!?/br> 這樣一個題目,還真是有夠別出心裁特立獨行的。 十個人似乎都愣了下,沒想到竟會是這種類型的題目,池汐特意多看了傅秋幾眼,卻沒能從他臉上找到半點驚訝來,似乎這題目出了什么本就與他無關(guān),他只是靜靜看著面前的筆墨,一動未動。 池汐有些失望。她選了這樣一個字作為題目,說沒有私心是不可能的,她只是想看看傅秋會寫出什么來,那是他一生最執(zhí)著的事,想來該有不少話要說。 “陛下怎么選了這樣一個字?”問話的人是容羽,仍舊淺笑著,像是真的好奇。 池汐回以一笑,“自然是在夸人。我身邊會演戲的人著實不少,如此這般一個題目,也好警示下那些成日里和我假笑的人?!?/br> 容羽垂下眼眸,再沒說半句話。 一片安靜中,只有水墨擦過宣紙時留下的沙沙聲,池汐往那邊看著,傅秋仍舊和一開始一樣,哪怕他周圍所有人都在奮筆疾書的寫著,他依舊安然的坐在那里,即使面對四周若有若無的視線,他都毫不心虛的一一回看過去,明擺著告訴所有的人,我要交白卷。 那“主持人”好心提醒到,“本輪只有一刻鐘的時間,還請各位抓緊時間,莫要構(gòu)思得太久?!?/br> 傅秋根本理都沒理,依舊靠著椅背坐著,坦然極了。 時間過得很快,一刻鐘不過是池汐喝了兩杯茶的功夫,很快十張紙就被擺在了她的面前,池汐默默翻著,著實不知道該投哪個。 以她的水平來看,這幾個人都寫的一等一的好,字跡又干凈整潔,甚至有幾首她都讀不太懂,哪里像是即興寫出來的。 不過等看見落款為白染之三個字的那張紙時,她還是忍不住細細又讀了一遍。 “春去煙雨正微茫,羅裙鈿黛淚染裳。長街短亭如空巷,歡聲似潮掩暗殤。慵手描妝點珠翠,輕蹙蛾眉鎖朱窗。媚眼如絲相思醉,只嘆流年拆鴛鴦?!?/br> 她忍不住發(fā)笑——原來像白染之這般白紙一樣的人,竟也能寫出這般傷春悲秋的酸詩,分明通篇沒有一個戲字,卻將一出悲劇刻畫的栩栩如生。 池汐若有所思的抬眼看了下白染之,少年便臉頰微紅,深深埋下頭去。 池汐不動聲色的翻到了下一首。這字跡倒是娟秀,落款為“方如煙”三個字。不出意外的話,她便是方凌洲那個突如其來的meimei。方母費盡心思給這么個庶女找到這樣一個機會到她面前露臉,想來應(yīng)該也準備的充分。 這首是詩經(jīng)那般的格式,一眼看過去滿目都是“兮”“之”這樣的字眼,池汐雖然有些讀不太懂,卻也能分辨出來這首詩有些許不同。 戲這個字,似乎人們一看到,想到的主旋律便都是悲,人們把戲子自動帶入那可憐的角色中去,和那些青樓中的風(fēng)塵男子一般,似乎只有整日里以淚洗面,才配的上這個字中所帶著的滄桑感。就連白染之那樣的人也不例外,寫下的和其他人亦沒什么區(qū)別,只是那語言更優(yōu)美些,那隱藏的欲拒還迎感更濃烈些罷了,可唯有方如煙的這一首,還沒有那么酸。 雖然不至于用朝氣蓬勃幾個字來形容,可是方如煙筆下的戲和戲子,都給人留存了許多希望。 池汐并不認為這種高官家庭中能培養(yǎng)出這般的人。按理說,位置越是高,越是容易同情低位者,所謂人之初性本善亦是如此,同情弱者似乎是每個人從胎里帶出來的技能,而越是帶著同情這一有色眼鏡,越是容易帶著那悲天憫人的情懷。這女孩畢竟是方氏的孩子,雖然是個庶女,但能有如此心境,要么就是兒時過的并不順暢受人欺辱,要么便是早有準備。 這宮里面認識傅秋的人可不少,方母那樣的位置也自然能清楚池汐和傅秋的那段過往,許是揣摩透了她的意思,刻意告誡那女孩也未可知。 不過無論是哪一種,這確實是她想要看到的。 池汐拿著那朵小黃花,沒多猶豫便放在了方如煙的這首詩上,沒做任何解釋就回到了原位。 于是那“主持人”便開始組織其余的人投票,池汐默默看著,又被方凌洲曖昧的摸了摸大腿。 “陛下,那只是個庶女,不用這般給我們方家面子?!?/br> 池汐笑著扔開他的咸豬手,“誰說我是要給你們方家面子?” “難道不是嗎?陛下這可是明明白白告訴所有人,方家在你眼中受寵的很。陛下,我該怎么報答你?” 池汐白他一眼,可是下一秒,男人啪的一聲打開了那折扇,漂亮的扇面剛好擋住了兩個人的臉,池汐還沒反應(yīng)過來,嘴唇上便一燙,是方凌洲親了上來。 這般眾目睽睽之下,池汐驚愕的愣在了位置上,正想要躲開的時候,男人又已經(jīng)撤回了身子,慢條斯理笑意盈盈的用那折扇扇著風(fēng)。 可是她今日妝畫的濃了些,唇上更是染的正紅色的唇脂,方凌洲這一親,剛剛好在他那薄唇上留下一個曖昧的印痕。 眾人便是想不知道方才發(fā)生了什么也沒辦法,只能眼觀鼻鼻觀心假裝什么都沒發(fā)生。 池汐有些羞窘,便不動聲色的朝容羽那邊靠了靠。 下面的眾人還在排隊投票,容羽拿著一杯茶,幽幽吹了兩下,聲音低低的響在池汐耳畔,“陛下,既然他都能留下個印子……那陛下,我是不是也該有一個?” “……”池汐眨了兩下眼睛,“你可有折扇?” “沒。”容羽依舊喝著茶,坦然的很,“陛下不妨過來,主動給我留個印子,今日這事,我便不計較了。” 池汐懵懵的,“計較什么?什么事?” 容羽清淡的瞥她一眼,“顧亦塵。和你腰上的東西?!?/br> 池汐便如遭雷擊一般僵在那里,手指忍不住摸了摸腰帶里面的手絹,確認它還在后才干巴巴的悄聲問道,“你怎么知道的?” 容羽冷笑一聲,“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