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 手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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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誠然是實話,池汐也確實打算收斂一些——畢竟大多數(shù)都是京城里面的人,和他們的老娘尚且低頭不見抬頭見的,可不能像在外城是那般聊sao。 但是她到場的時候,仍然被那場面震撼到了。 覺夏說的一點沒錯,這排場,這場面,殊不知比上次詩會浩大了多少。 而且不僅是男子,就連那一個接一個帶女兒上前跟她混臉熟的人,也連成了流水線似的,大女兒就算了,還有二女兒三女兒,然后又是侄女外甥女,一群漂漂亮亮的小姑娘往前湊,一群男人也跟著往她身邊湊。 池汐這才明白,為什么去年的時候,她會吐槽說,這辦詩會的地方怎么大成這個模樣,實在是鋪張浪費。 原來一點都不鋪張,甚至,還有點擠。 可是問題就在于,人多了,反而一個也記不住了,但是別人家孩子都去了,你也不能不帶你家孩子去,于是池汐一出現(xiàn)就成了香餑餑,她身邊陪著的容方蘇柳等眾后宮人士,都被擠的遠(yuǎn)遠(yuǎn)的,且根本沒有上前的機會。 其實容方二人身邊上去送禮問候的人也不在少數(shù),且因為方凌洲還有個當(dāng)丞相的媽,他身邊的人絲毫不亞于池汐。 “要命了,”池汐小聲嘟囔,“這哪是什么詩會,這簡直像是……像是……大型交際晚會?!背叵肓撕芫茫畔氤鲆粋€不太妥帖的詞,“覺夏,你讓侍衛(wèi)軍那邊,再添些人手。這人多成這個樣子,一會誰給我一刀我都不知道?!背叵穆暦愿赖剑斑€有那些在前面晃來晃去的人,讓他們?nèi)サ倪h(yuǎn)點,朕看見他們就頭疼?!?/br> 覺夏憋著笑,“陛下,有美男看呢,還是再忍忍?!?/br> 池汐看了眼不遠(yuǎn)處若有所感般看過來的容羽,僵硬的打著哈哈,“啊哈哈,美男、美男這種東西,不重要、不重要?!?/br> 話是這么說,可是幾分鐘后,池汐看著身邊的一眾大男人,皺著眉頭抹了把汗。 不是,顧亦塵出現(xiàn)在這里,也算是情有可原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白染之來了這破詩會,也不是完全沒道理,尚且可以勉強接受;不過,站在她對面這位姓傅名秋的人,你出現(xiàn)在京城、出現(xiàn)在這詩會里頭,就離譜了吧?? 池汐扶額,顧及到容羽那又要發(fā)瘋一樣的陰沉表情,很識趣的忽略了顧亦塵,先看向了白染之,“你怎么來了?” 白染之支支吾吾的,似乎是有點茫然無措,臉上泛著紅,一聽到她點名,連忙抱拳鞠躬行了個大禮,“回陛下,家、家母領(lǐng)著臣來的……” 池汐張了張嘴,還沒等說話,少年又急急忙忙的擺手,“臣、臣以為這只是個詩會才、才答應(yīng)母親前來……” 池汐的話就又被噎了回去,尷尬的哦了一聲。 方凌洲輕嘖,“我就說,陛下不要亂撩人?!?/br> 今日這sao里sao氣的人穿了一身淡紅,配上那張妖里妖氣的臉蛋,本就格外引人注目,更別說他手里還專門拿著一柄賣弄風(fēng)sao的折扇。此時男人正好整以暇的靠在池汐身邊,慢悠悠的給她扇著風(fēng)。 池汐懶得理他,扭過頭又看向那臉色比她還差的傅秋,“你呢?你......怎么來了?” 傅秋當(dāng)即翻了個白眼,態(tài)度那不是一般的差,“陛下以為我想來?我巴不得躲您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br> 好嘛,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這家伙脾氣爛成這個樣子? “托陛下的福,有人聽說陛下找了我這么個小戲子呆了會,就想要跟您攀關(guān)系,拿著銀子和官威,逼著我喊她一聲義母。我這種小賤命,哪敢違抗啊。” 傅秋這陰陽怪氣的一番話,愣是又把池汐搞的一個字說不出。 她認(rèn)命的點點頭,半晌才憋出幾個字來,“那你先回去吧,我?guī)湍銛[平就是了?!?/br> 于是這人冷笑一聲,扭頭就走。 但即便是走了一個,池汐身邊那劍拔弩張一樣的氣氛也并沒有就此消散,顧亦塵和容羽互相瞪著,臉上是如出一轍的暗諷,配上相似的眉眼,好像是在照鏡子一般。眼看著看向這邊的人越來越多,池汐想了想,還是悄悄拉了一下容羽的袖子,“咱們……先走吧?” 容羽沒有看她,甚至根本都沒聽見她的話一樣,依舊和顧亦塵暗暗較著勁,似乎誰的眼神更兇誰就能贏得女孩的歸屬權(quán)。 池汐最怕的就是這樣——再這樣下去,只怕會讓他那瘋病更嚴(yán)重些。眼看形勢越發(fā)嚴(yán)峻,池汐也顧不上旁人若有若無的視線,愣是抱住了容羽的一只胳膊,用力的往旁邊一拽。 男人被她拖動了兩步,這才緩緩扭過頭來。 他駭人的眼色還沒有轉(zhuǎn)變過來,見到是她,便勾起唇角勉強笑了一下,“呵,原來他還在京城啊。” 池汐只能咳了兩聲掩飾尷尬,還沒等想好該說些什么,腰側(cè)就忽然被人曖昧的摸了摸。 她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自以為這種大庭廣眾之下耍流氓的行徑也就只有方凌洲那家伙能做的出來,便想都沒想的揮出手去,拍了對方一巴掌。 只是不知怎么這一巴掌并沒有拍到人,池汐本能的回頭看去,卻只看見了顧亦塵微微揚起的笑。 不得不說,這個畫面是極美的??∏蔚哪凶颖呈侄ⅲ滦漪骠?,旁邊樹木垂落的陰影剛好遮蔽住他,卻有閑散的陽光傾瀉而下,留下碎裂的光影。 顧亦塵就是有這樣的本事,又或者是在池汐眼里總有一種特殊的魔法作祟,顧亦塵站在哪里,他身邊的人便成了陪襯,眼睛的取景器一而再再而三的縮小,最后只放得下一個人。 哪怕已經(jīng)休了夫,哪怕已經(jīng)歷經(jīng)了千萬次的循環(huán)往復(fù),仍然會有一些猝不及防的心動感,來的忽然而猛烈,毫無預(yù)兆也毫無防備,卻又如同踩在云朵上,再雀躍的彈起來。對一個人的心動,是時間所無法磨滅的東西,一般這種東西,人們都喜歡稱之為永恒。 池汐只覺得心中一震,便連忙收斂起情緒,再禁不住回頭看向他時,只看見男人朝她挑了挑眉,修長的手指很輕很輕的搭在了他自己的腰上,慢慢的點了兩下。 這是……池汐眼睛一亮,忽然福至心靈一般的摸向不久前被他輕薄了一把的那個地方,果不其然,腰帶里面,不知何時多了一條手絹,疊成了規(guī)整的方形,束在腰帶里面隱藏起來。是絲綢一樣的質(zhì)感,隨便一摸就知道這是頂好的料子。 池汐面無表情的收回了手,假裝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只有一顆小心臟跳得飛快。 周圍的人多得很,池汐只是匆匆摸了一把就立刻收回手,倒是沒讓周圍的人發(fā)現(xiàn)異樣。她心虛的看了眼容羽,男人的眸色很深,瞧見她的目光,只是倏爾一笑。 笑的人畜無害,好像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的樣子。池汐便松了口氣,拉緊他的手頭也不回的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