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不是就喜歡強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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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一個人來說,短暫的動心太容易了。就像是今天會因為一檔電視節(jié)目喜歡上一個明星,可過段時間那種喜歡又會淡下去一樣。 何況傅秋本就是舞臺上的中心,自然會受到關(guān)注。那日她本沒有將人帶回宮中的意圖,不過是喝得實在多了些,稱贊了兩句,便有人自作主張的把人送到了她的床上。醉酒的人本就稀里糊涂,待到天光大亮,她和傅秋早已經(jīng)行過圓房之禮。 總不能上了人又不負責(zé),她只能把這人帶回了宮中。實話說,傅秋和柳眠是一個類型,都是乍見便覺著驚艷極了的狐貍精,她本就稀罕長的好看的一切事物,難免陷進去了些,可惜沒多久,她就偶然得知傅秋那個青梅竹馬的存在。 都說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姻,她陰差陽錯成了那惡人,更沒有辦法如同先前一般對待傅秋。 …… 但其實那時候,即便那女將向她討要的人不是傅秋,而是容羽,她也一樣會盡數(shù)滿足的。 這大概就像是救一人還是救天下的狗血戲碼,總有一些事情要放在情愛之前,何況那名女將是用她所有功勛,來向她討這樣一個人。 得知傅秋自盡的時候她不是沒有傷心過,也不是沒有愧疚過,無論從哪一個層面來看,她的確對不起他。 可事已至此,如今他又站在了這戲臺之上,是什么意思? 傅秋他……還沒有死。他仍舊活著,更名換姓,做回了他的老本行,依舊是個一開口便能驚艷四座的戲子。 池汐不喜歡那種事情脫離掌控的感覺,當(dāng)下便凝了眉,提出要見那人一面。 而小二則像是老早就被訓(xùn)練好了,賠著笑臉,“客官,咱們戲樓向來只做正經(jīng)生意,那是咱們這小地方的當(dāng)家唱角,平日里只負責(zé)演出,不見人的。” 池汐便微微一抿唇。 倒是那花骨朵此時湊了上來,笑的溫婉得體,“小二哥,這是我朋友,你且看在我白家的面子上,幫忙詢問一嘴。我們也不是什么強人所難的流氓,你且放心便是?!?/br> 池汐瞧著這一臉保護姿態(tài)的花骨朵,又瞧了瞧那躲在花骨朵后面的小古板,略一尋思便明白人家巴不得她趕快換個目標(biāo),不由得覺著好笑。 還真把她當(dāng)成了什么霸王硬上弓的yin魔了不成? 小二犯了難,“白姑娘,這……這也并非是小的能做主的呀,咱這戲樓本就生意不怎么樣,要是氣跑了那位,豈不是要垮臺?……兩位姑娘,不如,小的去隔壁怡紅院給您招呼招呼?” 傅秋這一面,她必須要見。指責(zé)也好,怨恨也罷,她不想做出一副佯裝不知的模樣來,平白讓愧疚加深一層。 池汐沒空再玩什么微服私訪的游戲,她啪的一聲拎出一塊刻著她名諱的印章,毫無顧忌的擺到了桌子上面。 一陣倒吸氣的聲音傳來,緊接著,屋子里除了容羽和方凌洲的所有人,連著侍女暗衛(wèi)明衛(wèi),包括那反應(yīng)慢了半拍的白家兄妹,全都跪了下來。 池汐先一步阻止了那差點就脫口而出的陛下萬歲,冷著臉扔出一句話,“朕今日就要見到他。不管你們什么方式,一刻鐘后,我要那個人出現(xiàn)在這里,明白?” 小二哆嗦著磕起頭來,嘴中只剩下了“是”這個字眼。 “朕不喜歡聲張,更不喜歡看著這么多人跪來跪去,起來吧?!?/br> 那小二又磕了兩個頭,跑的飛快,倒是這屋子里的白家兄妹,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一個個瞪著溜圓的眼睛看著她。 白染之麻木的站在了那處,神色儼然還是呆滯的,滿腦子中只剩下了一個想法。 他剛剛……被皇上給調(diào)戲了? 那她身邊那兩個就是……宮里頭的娘娘? 救命,他拒絕了皇帝,會不會掉腦袋? 這樣的身價,這樣的地位,分明是他們白家的幾百倍也不夠的呀…… 屋中一片安靜,大多數(shù)人是不敢說,而容方二人則是純粹的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傅秋的出現(xiàn)太過突然,甚至沒有任何預(yù)兆,不過是一場普通的戲曲罷了,原本也就是想著放松放松,誰知道偏生就出現(xiàn)了故人。 或許是太過安靜便顯得有些無聊,池汐頓了頓,又將頭轉(zhuǎn)向了那個小古板。 “你怎么這么緊張?”她輕笑道,“雖然我確實是皇帝,但我剛才與你說的那些,都作數(shù)呢??紤]考慮我嗎?” 白染之僵硬的瞥了一眼女孩身后那兩道毫不掩飾投來敵意的眼神,人還有些傻,“陛、陛下,我……臣不敢……不敢考慮……” “嘖,有什么不敢的,我又不是吃人的老虎。我的確膚白貌美水多xue軟,不信你可以試試?!背叵χ?,可眼看著旁邊花骨朵那又紅又白的臉色,后知后覺的啊了一聲,“抱歉,忘了旁邊還有人了?!?/br> 小古板紅透了臉,仍然固執(zhí)的梗著脖子,“陛、陛下,古語有云,坊間之言,不可傳于廷;房中之語,不可顯于面……陛下,那些話不、不可亂說……” “哦,”池汐抓了一把瓜子磕著,不以為然的問,“那你陪我去房中?” “……臣……臣……” 池汐就那樣一眨不眨的看著他,直到這小古板面色紅的幾乎是要炸開一般,才悠哉悠哉的踢了踢他桌子下面的腿,像是催促。 小古板紅著臉,無聲的避開了一些,末了長吁一口氣,像是終于想通了什么一樣,“陛下,古、古人有云,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陛下要是一定……,臣也只能……” 池汐眼睛一亮,笑意盈盈的抓過男子那緊握成拳的手,又沒輕沒重的摸了兩把,“死倒是不至于,不過么……”這次池汐是湊到了他耳邊才說的,“欲仙欲死倒是有點可能。”不過你這人,年紀(jì)輕輕怎么把古人掛在嘴邊?古人有沒有告訴過你,女人的xue兒cao起來是什么感覺?” 這回小古板連動都不敢動了,可憐巴巴的瞪著驚恐的眼睛,盯著空氣發(fā)呆。 “算了,”池汐擺擺手,見逗得差不多了,也就不再亂說sao話,“朕沒有強迫人的癖好,你放心便是?!?/br> 然而話音剛落,就有人清清淡淡的倒了一杯茶遞到她手中,眸色不深不淺的瞥了一眼那紅著臉的小處男,“陛下又騙人。陛下前幾天的時候不是還和我說......就喜歡強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