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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琨玉秋霜在線閱讀 - 30所謂錨點

30所謂錨點

    名字就是人類這艘船的第一根錨,它砸入海沙里濺起一團(tuán)污濁的沙石,在小魚的奔逃中將海水?dāng)嚨没璋挡磺濉?/br>
    郗景在喊慶章歲的名字,溫柔而繾綣,明明臉部輪廓那么深,唇邊卻帶著淺淡的笑意。

    他們不僅找到自己的錨該落哪片海域,還在幽暗的深處撈起了別人的錨。

    慶章歲用指節(jié)輕輕蹭過他的唇形,心里的漣漪一直蕩到海平面的盡頭,他覺得自己應(yīng)該是被郗景擊沉了。

    郗景望著慶章歲籠在月光里,周遭的白色與皎潔的月光極其融洽,一同為慶章歲打了層朦朧的背光,依次照亮了他的發(fā)梢、側(cè)顏與羽睫。

    不該刻手指的。

    郗景好生后悔,應(yīng)該刻這張臉——靡顏膩理,驚為天人。

    他忍不住再次親了上去,吻在慶章歲的睫毛上。慶章歲微笑不語,沐浴著清冷的月光,心卻萬分熾熱,閉著眼睛任由他吻到天荒地老。

    膩乎。

    姬小木想這兩個字的時候反倒忘了自己跟meimei黏在一起有多夸張,怕她冷了餓了困了乏了,變著法子跟她分享趣事。

    meimei總會握住她的手腕,替她按揉因為比劃手語而發(fā)酸的小臂。

    姬小木甚至在想,自己這身好到夸張的軀殼是不是搶了meimei的,她幾乎不生病,身體素質(zhì)好到使人紅著眼睛嫉妒,而meimei先天有憾,令人扼腕。

    她聽著隔壁窸窸窣窣的微小動靜,翻來覆去睡不著。

    膩乎死了。

    ?第二天早起的是郗景,他端了杯溫水?dāng)R在床頭柜上,便去跑了會兒步。

    沖澡、落座、持刀,一套流程行云流水,連郗景自己都驚訝于那種莫名的熟悉感,仿佛本該如此。

    郗景刻了小會兒,手里的刀陡然一頓,他轉(zhuǎn)過頭,瞧見慶章歲端著水杯在傻笑。

    他招了招手,慶章歲立刻歡歡喜喜地朝他撲了過去,像只憨傻的薩摩耶。

    郗景戴上了項圈,慶章歲跟著搭手幫他穿上貞cao帶,對著那扇大門偏了偏頭。

    走吧。

    一開門,姬小木抱臂立在門口,拎著扇子而不像往常那般囂張地?fù)u動扇面,細(xì)看還能發(fā)現(xiàn)她手掌上沾了一點灰塵。

    姬小木心想自己真的是笑早了,那天就該讓他們直接親上去,說不定還能在沙發(fā)的角落里混個位置坐。

    忙完回家,三人路過黑色建筑,郗景爬動的腳步不由得變慢了,仿佛是被里面凄厲哀怨的嚎叫聲用力拖住了。

    郗景一慢下來,慶章歲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們一同走向那條狹長的黑暗通道,準(zhǔn)確來講,一個在走,另一個在爬。郗景的手掌接觸到冰涼的大理石地板,一步一步,項圈在空蕩的通道里刺耳地回響,他在往陰森的淵藪之地靠近。

    慶章歲的靴子更響,他照顧郗景的步伐前行,自然走得慢,于是腳步聲聽著極其沉重,每一步都精準(zhǔn)地踏在人心坎里。

    里面有兩個人。

    五十,和他的調(diào)教師。

    郗景望著五十惶恐至極的眼神,突然明白了一切。

    對于五十的調(diào)教師而言,這里足夠讓五十感到害怕,繼而讓五十更聽話,就夠了。

    慶章歲再度幫忙支走調(diào)教師,獨留郗景和五十在建筑內(nèi)。

    郗景摸了摸五十的頭,卻不知道要如何面對五十大腿傷口處插著的一排的銀針,那排針整整齊齊的,就像那天觀刑時奴隸們跪在地上的膝蓋一樣。

    他也不敢拔,到時候拔出來肯定會再次對準(zhǔn)傷口插進(jìn)去,那就成了幫倒忙。

    郗景迅速摸著自己的白袍,他在外什么都沒有,要怎么幫?他尚且自身難保。

    白袍的帽兜里有一顆巧克力,一下被仔細(xì)的郗景搜了出來。郗景可以想象慶章歲剛才偷摸往帽兜里放糖的做賊模樣,也許姬小木搖著扇子遮著嘴巴還在一旁偷笑呢。

    剝開金色的錫箔紙,郗景小心翼翼地喂給五十吃。

    五十渾身顫抖著,勉強(qiáng)牽動肌rou,對著郗景笑了笑。那雙靈動眼睛猶如蘆葦中即將逝去的丹頂鶴,濕地的水霧蔓延到鶴眼中,霧蒙蒙的。

    郗景瞬間心臟抽痛。

    郗景想起身給他找點水喝,沒想到五十輕輕勾住了郗景的白袍下擺:“別走?!甭曇羲粏《蓾袷潜恍〉陡铋_了聲帶。

    他咬著牙,顫抖如篩糠,卻撐著一口氣,拿起郗景的手,放在自己頭上。

    郗景輕柔地摸了摸了他的頭,五十似乎很享受這樣的觸碰,順從地閉上了眼睛。五十的嘴唇緩緩蠕動,郗景看懂了這個全世界幾乎都是一致的稱呼詞,渾身一震。

    五十在喊mama。

    mama是絕大多數(shù)人類學(xué)會的,第一個名字。

    郗景鼻子一酸,下一刻硬生生忍住淚意,強(qiáng)行把悲傷的情緒推遠(yuǎn)。他怕五十也跟著難過,本來就很悲傷了,何必讓五十覺得更苦呢。

    五十很疼很疼,但依然跪得筆直?,F(xiàn)在的五十很想mama,拼命回憶那些暖橙調(diào)的溫暖場景,可他連mama的面孔都記不太清了。

    郗景的撫摸越來越輕,五十也被疼痛刺激得越來越清醒,五十閉著眼,就可以假裝這是mama對他的照顧,可以忽略叫囂的一眾傷口,可以忘記自己身在何處。

    不知道過了多久。

    五十睜開眼,才發(fā)現(xiàn)郗景已經(jīng)走了。

    他又回到了扭曲的紅光之中,跪在能照出自己卑賤影子的大理石地板上,身體先靈魂一步對著調(diào)教師諂媚地奉上笑容。

    郗景躺在床上,他記得五十的身體有很多新鮮的傷,脖子上有勒痕,rutou上有燙傷,至于大腿,是鎖鏈吧。五十應(yīng)該是被鎖鏈打得皮開rou綻,連續(xù)不斷地抽打、施針,以供玩樂。

    或許他的調(diào)教師很享受五十的恐懼與顫抖,在他最害怕的地方,欣賞他被帶著腥味的紅光穿透,再把血淋淋傷口塞滿細(xì)長的銀針,回味他眼眸里透出的那種絕望。

    慶章歲翻了個身,輕輕摟住了他,親吻他的嘴角。

    饒是郗景有點想吐了,都被慶章歲散發(fā)的香氣拉了回來。

    是一種與鐵銹味截然不同的香氣,仿佛午后的陽光曬過檀木架上的詩集,有著極淡的油墨味、檀香和陽光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