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又賤又yin
冷汗混著臉部傷口往外冒的血,從袁丁凱的額角流下。 要是說,手機泡在洗手池里廢了,照片沒有了,沒有了證據(jù)向寧博證明其所說的話為真,這會失去寧博的信任。 袁丁凱緊張地吞咽著口水:“照片……” “照片在哪兒,拿來我看看?!?/br> 只要袁丁凱能拿出照片,證明霍扉婷是上了曲歌近的車,那這件事,就有得商量。 否則。 “照片在手機里。” “那你手機呢?”寧博對袁丁凱說話就像擠牙膏的方式感到不耐煩,問道,“手機是不是在警察那里保管著的?” 袁丁凱輕點了下頭。 寧博正要出門去叫警察,讓他們把袁丁凱的手機拿來,手一摸到門把手,袁丁凱就低聲說道:“手機被水泡爛了,照片沒了,但寧總,你千萬要相信我……” “你拿什么讓我相信?你還有讓我相信的意義嗎!” 寧博回轉身,一雙眼睛瞪大,泛著紅血絲,額頭與太陽xue的青筋一根根凸起。 這一吼,讓袁丁凱抬起的頭,不得不低了下去。 他感受到寧博忍耐許久的怒氣在這一刻終于得以釋放,充斥在這一間小小的審訊室里。 他聽著寧博謾罵自己,還問他到底是不是看見霍扉婷上了曲歌近的車,是不是拍下了照片,是不是故意拿這種話模糊焦點,掩蓋他一副理所應當強jian了霍扉婷的事實。 “不,不是的,寧總?!痹P看見寧博暴躁地拖過了一張椅子,向自己走來。 袁丁凱發(fā)著抖,臉色蒼白地解釋道:“寧總,我沒有強jian她,真是她勾引我上了床,曲歌近的車和車牌號我都拍得清清楚楚,手機也肯定是被霍扉婷扔進水池里泡著,她毀滅了證據(jù)?!?/br> 滿口謊言,全是漏洞! “既然拍到了照片,為什么沒有第一時間告訴我,卻要告訴霍扉婷?” “這個……” 那不是顧及寧博的暴脾氣一上來,為他著想,擔憂他會做出沖動的事,在沒有十分確鑿的證據(jù)證明曲霍兩人有鬼,所以沒有輕易把照片這事告訴他。 就在袁丁凱愣神的短暫時間,寧博舉起那張椅子,拍向了袁丁凱的頭—— 一個是認識十多年的兄弟,一個是認識不到一年的新歡,一個說沒有強jian,一個說被強jian了,他們兩個人的話,寧博不知道該去相信誰。 唯一可以確認的事,這兩個人睡了。 睡了他女人的后果,不可能憑借幾句模糊不清站不住腳的話就能蒙混過去,哪怕對方曾是他最信任的人。 管不住下半身的后果,那就理應接受皮rou之痛。 隔著門,都能聽到審訊室內心驚動魄的打斗聲和夾雜哭音的求饒聲。 兩名警察趴在門上聽著,一名警察聽著這里面的動靜,臉色隱隱擔心:“照這樣打下去,會不會把人打死???我看,我們還是進去勸勸?!?/br> 另一名警察阻止:“勸什么勸,聽聽這動靜,還是不要進去了,免得撞在槍口上,白撿一頓氣受。” 室內的動靜持續(xù)了二十余分鐘,才漸漸停下,一雙沉重的步伐聲臨近門邊,門外偷聽的兩名警察馬上就站直了身體。 門開后,兩名警察同時目睹到寧博手背上的血。 寧博甩甩打疼了的手:“有紙嗎?” “有,有。”一名警察連忙摸出一包衛(wèi)生紙,抽了一張紙給寧博還不夠,還抽了第二張衛(wèi)生紙。 寧博擦去手背上的血,沒去接第二張衛(wèi)生紙。 “還是按照我之前說的,不予立案,不留案底,你們把他送醫(yī)院,醫(yī)藥費我負責?!?/br> 手背上不屬于寧博的血,輕易就被紙抹掉了。 帶血的衛(wèi)生紙揉成一團,被走向休息室去接霍扉婷的寧博扔在了墻邊的垃圾桶里。 那兩名警察先后一腳跨進審訊室一看,最先看見的是被拍散架的椅子,四根椅子腿有三根都掉在了地上,然后再是坐在椅子上,被手銬拷住,臉上被血糊地睜不開眼的袁丁凱。 在咖啡館坐了將近兩個小時,曲歌近才看到寧博的車駛出來,副駕駛上,明顯地坐著霍扉婷。 離著有一定的距離,曲歌近辨不清兩人的表情。 曲歌近想道,霍扉婷遇到了事,進了局子,她難道不應該首先想到他,求助于他嗎?怎么找起了寧博? 曲歌近離開咖啡廳,在去地下停車場的路上,輾轉打了幾通電話,到處托關系找人去打聽公安三分局一個叫霍扉婷,年齡為十九歲的女孩,今天是犯了啥事進局子。 層層拜托,委托人四處幫忙去打探,等消息反饋傳回來都是次日的上午了。 “曲總,你打聽的那姑娘,是報警強jian?!?/br> 接到電話時,曲歌近正坐在辦公室里,苦于一堆工作難題沒能得到解決,處在頭昏腦漲中。 ‘強jian’二字把曲歌近從混沌中拉了出來,精神為之一震。 “強jian?”曲歌近坐不住了,踱步走到窗邊,用超乎尋常冷靜的口吻問道,“她是被誰強jian了?” “一個叫袁丁凱的男人?!?/br> 曲歌近詫異,袁丁凱就是寧博身邊的一條狗,那條狗看在他主子的面子上,都不敢動霍扉婷,沒想到本事見長了,干了這種齷齪的勾當。 這理自然就通了,曲歌近明白過來,難怪霍扉婷叫的是寧博去警局,而不是自己。 手機里的人以為曲歌近沒聽清名字,重復了一遍袁丁凱的名字,說道:“寧博保了袁丁凱,沒讓警局的人立案,沒留案底,袁丁凱從被抓,到被寧博打進了醫(yī)院,始終不肯承認強jian了女方,袁丁凱的筆錄上寫的是女方勾引他,兩人你情我愿上床,筆錄記載兩人從當晚十點到次日中午一點半,發(fā)生了三次性行為,第三次為兩人醒后,女方主動要求?!?/br> 好家伙,三次! 對于一晚一次都困難的曲歌近沖擊力不小。 這袁丁凱就是把霍扉婷衣服裙子撕了,讓她逃不了,她就算被強jian了一次,在那種情況下,她就是裸體都會跑出來呼救,兩人居然還平安睡了一晚,第二天醒后又搞了一次。 這樣的反常,曲歌近聽著不對勁,他收回了對霍扉婷的同情與心疼。 這事情,究竟是不是強jian,曲歌近也不好判定。 萬一,萬一霍扉婷被袁丁凱綁起來,失去自由,囚禁強jian了三次,不是沒可能。 抱著懷疑與猜想,情愿霍扉婷是被強jian,受到了傷害,而不是她放蕩主動去勾引袁丁凱的想法,曲歌近特地選在隔天的下午,約見霍扉婷。 霍扉婷在手機里的語氣毫無異樣,和平常一樣,讓曲歌近上樓找她。 均子不在家,霍扉婷懶得起身開門,順路經過門口,特地給曲歌近留了門,然后坐在沙發(fā)上,一一擺出她最新購買的三十二瓶指甲油。 曲歌近推門而進,一見曲歌近來了,坐在沙發(fā)上的霍扉婷就向他熱情招手:“哥哥,來,選選哪瓶指甲油漂亮,適合我?!?/br> 她迫不及待向他炫耀展示起那些五顏六色的指甲油,忘記他曾給她立下過規(guī)矩,不準涂這些妖艷招人的指甲油。 見到那些擺滿了圓茶幾的指甲油,曲歌近氣不打一處來。 “你把門就那樣虛掩著,如果壞人闖進來了,劫了色是其次,要了你命,你哭都沒地兒哭了?!?/br> 霍扉婷聽出了曲歌近話里的怒氣,想借玩笑話去化解他的不悅。 “壞人來了,劫了我色,我滿足了他,他是舍不得我死的,不會要我命。”霍扉婷擰開一瓶黃色的指甲油,抽出刷頭看了看,暗指曲歌近就是那壞人,“說不定,那壞人得了我一次好,就纏著我,想要兩次,三次了?!?/br> 這兩次、三次的話,讓曲歌近聯(lián)想起她與袁丁凱的那件蹊蹺強jian案。 袁丁凱被寧博打到現(xiàn)在還在醫(yī)院重癥室,顱骨碎裂,沒有脫離生命危險。 承認強jian了霍扉婷,都不至于被打的那樣慘,但袁丁凱就沒有承認。 霍扉婷放下黃色指甲油,拿起了一瓶淡藍色的指甲油,擰開后看見曲歌近站在那里,用一種意味不明的眼神打量著自己,她連指甲油的刷頭都沒拿出來看了,不知道自己又把這位祖宗哪兒得罪了。 “哥哥,過來坐啊,站那里做什么,我選好指甲油涂好,我就跟你去你家,說好是三晚,那就是三晚,一晚都不會少你的?!?/br> “霍扉婷,我問你?!鼻杞鼊傉f出來,又把話吞了下去。 他考慮到,萬一霍扉婷是真的被強jian了,這樣問出來,會傷害到霍扉婷。 “問啊。”見曲歌近欲言又止的模樣,霍扉婷拿了一瓶黑色指甲油問曲歌近,這瓶好不好看。 這個節(jié)點,曲歌近不和她計較指甲油的事了,他在她身邊坐下,想著措詞,盡量找一個不傷害她的方式把話問出口。 霍扉婷順勢靠在曲歌近身上,一瓶瓶擰開指甲油來看。 曲歌近把手放在霍扉婷的肩上,壓著她柔軟的頭發(fā),小心翼翼地說道:“我聽我在公安系統(tǒng)的朋友說,大前天,也就是元宵節(jié)那天,寧博去警局接你了,說你被寧博的助理袁丁凱欺負了,寧博保了袁丁凱,讓警察不要立案,這件事……” “什么,沒有立案?還保了袁丁凱!”霍扉婷一下坐正了身體。 她不知道袁丁凱被寧博打傷住院了。 當時出警局的時候,她聽寧博當她面,罵了幾句袁丁凱,她就一直以為寧博相信她,讓警察把袁丁凱關了起來,該判刑就判刑,該坐牢就坐牢,沒個三年五載,袁丁凱是出不來的。 結果袁丁凱屁事都沒有,還被寧博保了,霍扉婷想自己與袁丁凱睡了不虧,虧就虧嘴長在袁丁凱的臉上,她睡完袁丁凱,反咬了一口袁丁凱,然而袁丁凱現(xiàn)在沒事,還是一個自由身,那隨時都會反咬她一口。 見到霍扉婷的表情,一切都不言而喻了。 什么強jian,曲歌近看袁丁凱的筆錄就是真相! 他早該醒悟,風月場里混的女人沒一個善茬,天生就喜歡勾引男人,離不開男人褲襠里的玩意兒,骨子里又賤又yin。 霍扉婷還在奇怪寧博為什么要保袁丁凱,曲歌近就憤怒地掃過了茶幾上那些花花綠綠的指甲油,沒有擰緊的十幾瓶指甲油瓶統(tǒng)統(tǒng)被掃到地上,濃艷的汁水流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