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騙色騙錢
均子凌晨四點給霍扉婷打去了一通電話,哭著說他被男人騙了,不僅騙了色,還被騙了錢。 霍扉婷對均子被甩被騙的這種行為見怪不怪了,丫就一戀愛腦,一遇到男人,堪比喝了迷魂湯,屢愛屢傷,不知被騙過多少次了,但每次都不長記性。 “等我睡醒,睡醒我們再聊?! ?/br> “等你睡醒,你見到的我就是一具尸體了?!?/br> 霍扉婷強打起精神,害怕均子一時想不通,被感情所困,情緒一激動就自殺嗝屁了。 “那你來我這里,大半夜的,我一個人打車去你那里不安全。” 被男人騙到連出租車費都沒有的均子說道:“那我過來,你要給我付車費?!?/br> “嗯?!?/br> 霍扉婷一點頭,倒頭就睡了過去。 大約四十分鐘后,接到均子電話說快要酒店樓下了,霍扉婷披上睡袍就下樓去接均子了。 替他付了車費,他就抱上霍扉婷,嗚嗚哭著說自己命苦。 “好了,趕緊上去?!被綮殒眠€想要補覺,不愿在這天不亮的凌晨時分和均子在酒店大門摟摟抱抱。 旁人看見了,還會以為他倆是那種關(guān)系。 實際他們兩人都是姐妹,性取向都為男。 均子紅著眼,挽著霍扉婷的手臂等候電梯時,恰好遇到酒店值班的大堂經(jīng)理走出了電梯。 “霍小姐。”經(jīng)理問候了一聲,看見霍扉婷身旁高大的男人不是為霍扉婷租下酒店的寧博后,眼里露出了小小的驚色。 酒店里的人都知道寧博與霍扉婷的關(guān)系,現(xiàn)在寧博不在,霍扉婷公然把男人往房間里帶,難免不會讓人多想。 霍扉婷對那經(jīng)理抱以歉意一笑,嫌均子哭哭啼啼,容易讓人造成誤會,拍著他背,溫柔說道:“好了好了,別哭了,等回房間關(guān)上門,你想哭多久就哭多久?!?/br> 電梯門關(guān)上,八卦的值班大堂經(jīng)理就去找前臺說了這件事。 前臺說道:“這有什么,前幾天我親眼見到有男人來接住在2301房的霍小姐,那男人送了她一袋啥東西,就帶她上車走了?!?/br> “那男人的模樣,你看清了嗎?”大堂經(jīng)理問道。 前臺:“隔得太遠了,看不清,只知道是一個男人。” 把均子帶回了房間,霍扉婷就躺在了床上,問起這次騙他錢和感情的男人又是誰。 “就是跨年夜和我在一起的那個男人,一個男大學生,他缺錢就和我說嘛,干嘛騙我……” 均子一提到他,藏不住淚,一米八高的大小伙哭得像個被雨淋的小豇豆。 霍扉婷幫著均子一起罵:“這個男大學生沒入社會就這樣狡詐,小小年紀就知道騙色騙錢了,簡直就是社會的敗類,不是一個東西!” “不許你罵他?!本余ㄆ?/br> 都被騙色騙錢騙感情了,還這樣維護他,不能罵了?霍扉婷就知道均子被騙,都是有緣由的。 沒有誰是絕對可憐的。 霍扉婷不能幫著一起罵,只能按照老規(guī)矩,靜靜聽著均子哭訴著遭遇,說他如何如何愛那個男人,不能理解那個男人為什么要這樣對他。 手撐著頭躺在床上的霍扉婷從沒有睡意,聽到有了睡意,在快要睡著的時候,她聽到均子說:“他坦白說他喜歡女的,那他喜歡女的,為什么要和我發(fā)生關(guān)系?” 傻瓜,和你發(fā)生關(guān)系,還不是沖著你手里的錢來的。 霍扉婷代入自己,換成寧博是曲歌近那種窮鬼,她才不會和寧博發(fā)生關(guān)系。 金錢把他們捆綁在了一起,等哪天寧博沒錢了,她就會立刻投入下一個有錢男人的懷抱了。 不過寧博沒錢的概率為零,她被寧博甩掉是大概率的事。 不過也比均子這個傻瓜強,好歹自己當撈女撈到了錢,均子在公司里充當皮條客的角色,專門騙不懂事的未成年女孩進公司當嫩模,再把嫩模資源介紹給有錢人。 但均子一進入戀愛狀態(tài),皮條客都不當了,說可憐那些未成年的女孩們。 霍扉婷覺得他想多了。 那些能被騙進公司的女孩們家境一個比一個差,十個女孩有八個女孩都不是處女,能當上嫩模,參加飯局認識有錢人,陪睡一晚,價格貴的一晚上都能陪出一套房,她們不知有多感謝均子。 起碼霍扉婷當初被均子騙進了公司,進入這行沒有后悔過。 她從小被繼父猥褻,十四歲就被強jian了,沒有文化和學歷,想要過上體面優(yōu)渥的生活,這行職業(yè)就是最好的選擇。 她承認自己懶惰,不思進取,但比起她認識的一些女孩們?yōu)榱祟^腦發(fā)熱的愛情,選擇跟著混混小流氓吸毒賭博,逐步演變到用身體廉價地換取毒資,活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她就覺得自己足夠幸運,起碼還能支配自己的身體和手里的金錢。 底層人是沒有底線的,走錯一步都萬劫不復。 “我真想變成一個女人。”均子擤著鼻涕說道,“當男人一點兒都不好?!?/br> 彼時垃圾桶里已經(jīng)丟棄了大半袋均子擤鼻涕揉成一團的紙巾。 說到不想當男人了,均子搖醒了聽睡過去的霍扉婷。 “你借我一些錢,我去做手術(shù),我變成女人,他就會喜歡我了。” 說什么蠢話呢? 霍扉婷不愿睜眼,拉過被子把頭蓋住了,她還羨慕男人的力量與優(yōu)勢,羨慕男人下面長了一根rou,再弱小的男人都能使出力氣,輕易推倒侮辱一個女人。 放著好好的男人不當,為什么想不開要去當女人。 “霍扉婷?!本优郎洗?,去拉扯蓋在霍扉婷頭上的被子,說道,“婷婷,我知道你有錢,傍上寧博這個富豪,你錢多得用不完,求求你借我一些錢,我去國外動手術(shù),我要變性當女人。” 霍扉婷現(xiàn)在都對婷婷這兩個字有陰影了,一被喊婷婷,她就想起曲歌近和鐘洛婷。 “均子,你要認清一個事實,寧博他不止我這一個女人,我也希望錢多到用不完,想獨占他的錢袋子,但我的能力有限,撈到的錢沒你想象中多,你趁早打消這個荒唐的念頭,我負擔不起你的手術(shù)費?!?/br> 均子不信,就拿這個豪華的酒店房間來說,租下的費用都不菲。 還有擺放在衣帽間的那些名牌包包和鞋子,把那些包全部拿去二手店賣掉,都有上百萬了。 首飾不值幾個錢,抵不上霍扉婷賣掉幾個包來的錢多。 “婷婷?!本永綮殒?,纏著她借錢,“我又不是不還給你,我只是資金一時無法周轉(zhuǎn),你先把錢借我,等我的錢到位了,我一定連本帶利把錢全還給你?!?/br> 這不是借不借的問題。 問題是霍扉婷認為均子的想法太荒謬了,要去做手術(shù)變性當女人。 他是一個同性戀,顧名思義,同性戀就是同性相愛,他跑去變性當女人,和男人們戀愛,不就成異性戀了? 霍扉婷也沒有錢借給他。 寧博給的零花錢一共加起來就幾十萬,這哪兒夠動手術(shù),還有后續(xù)做完手術(shù)大大小小的保養(yǎng),這也是一筆開銷。 均子情緒激動,頭腦發(fā)熱有一些荒謬的想法,霍扉婷能理解,等冷靜下來,霍扉婷希望他能明白,還是當男人好。 霍扉婷不堪均子的sao擾,起床去洗手間里洗漱刷牙了。 “婷婷?!本映掷m(xù)sao擾著霍扉婷,“寧博不夠你撈,要不,我聯(lián)系紫姐,讓她再介紹幾個男人給你,你再多撈幾筆,多睡幾個男人,我的手術(shù)費就會有著落了?!?/br> 聽到均子這樣說,霍扉婷噴出一口牙膏泡沫,叫了均子的大名。 “汪強均,你的心不要太黑了!休想靠我當雞陪睡給你掙手術(shù)費,你再說這些過分的話,不要怪我翻臉,轟你出去了?!?/br> 放在枕頭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霍扉婷眼神剜著均子,推開擋在洗手間門口的均子,去接電話。 看見手機的未知來電顯示,霍扉婷轉(zhuǎn)身用牙刷對緊貼在身后的均子比劃著。 “從現(xiàn)在起,你不許說話,要是讓他聽到你的聲音,我一牙刷戳穿你的鼻孔里?!?/br> 均子默默點頭,以為是寧博打來了電話,霍扉婷才這樣小心。 靠在霍扉婷的耳邊一聽,手機那頭男人的聲音似乎不是寧博的聲音。 那聲音比寧博的聲線要上揚一些。 “起床了?” “嗯?!薄』綮殒枚秳蛹绨颍雅吭诩珙^偷聽的均子推開,走去了另一邊接電話。 曲歌近拿著三明治,在便利超市付錢結(jié)賬。 “我今天休息?!?/br> “嗯?!被綮殒脩吨偼砩腺N來偷聽通話的均子,對均子瞪眼,比著口型讓他走開,但又不敢吼均子,以免曲歌近聽到身旁出現(xiàn)男人的聲音,又要引起他胡思亂想,說出羞辱性的話。 曲歌近付完三明治的錢,看見了收銀臺擺放著一排排各式各樣的避孕套。 他猶豫了一下,抽出一盒避孕套,放在了收銀臺上。 便利超市收銀員看了一眼曲歌近,拿起收銀掃碼機,掃過避孕套的條碼,報出了價格。 付完款的曲歌近對手機那頭的霍扉婷說道:“晚上來我家?!?/br> 霍扉婷正竭力把靠在自己身上的那個大腦袋推開,沒聽清曲歌近上一句說的什么。 “???什么?” 以為她這是在拒絕,曲歌近把避孕套丟進購物袋里,提著裝有三明治和避孕套的袋子,說道:“叫你晚上來我家,下個月就是新年了,新搬的房子需要人暖居,你來幫我貼窗花?!?/br> 正經(jīng)人誰晚上去一個男人的家里貼窗花?霍扉婷隱約猜測到曲歌近想做什么了。 她躲著聽電話的均子,說道:“我明天白天來?!?/br> “明天白天我在公司,不在家?!?/br> “那你什么時候白天在家,我白天過來?!?/br> 曲歌近直覺霍扉婷今天不來,就會浪費掉一個他好不容易說服自己睡她的機會。 他態(tài)度強硬:“我今天休息,我就今天有時間,年前公司都很忙,到過年之前我都沒有休息的時間,你今晚過來?!?/br> 均子朝霍扉婷露出了耐人尋味的笑容,霍扉婷生怕一個不小心,均子就笑出聲,讓電話那頭的曲歌近聽到。 “那個?!被綮殒媚檬治孀【拥淖?,“我……我考慮考慮……” “公寓的鎖,我已經(jīng)換新的了,孫浩靜進不來了?!?/br> 霍扉婷胡亂嗯嗯了兩聲:“再說吧,我現(xiàn)在有點事,我一會兒再聯(lián)系你?!?/br> 掛了電話,剛才還淚流滿面被男人傷到哭得喊媽的均子爆發(fā)出一陣笑聲,對著不知道是氣紅了臉,還是羞紅了臉的霍扉婷說道:“哈哈哈哈哈哈霍扉婷,你裝啥純情女人,擱著和哪個純情大男孩玩起了這套把戲,以前不都是報好一晚多少價格,直接過去就脫衣服做生意,怎么現(xiàn)在還彎彎繞繞,借著貼窗花的名義,免費去送逼給人cao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