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金色年華
幾天后,曲歌近抽空在午休空余時間,來到公司無人的天臺,給霍扉婷打去一通電話,詢問她與寧博的近況,了解她到底有沒有認真在想辦法懷上寧博的孩子。 正好霍扉婷當日心情不佳,又或許是快來例假了,脾氣不是很好地嗆聲道:“我就算是母豬,配種也沒這么快,你著急的話,你來?!?/br> “你說的這是什么話?”曲歌近看她也就敢在自己面前陰陽怪氣地發(fā)火,換成是寧博,她連臉色都不敢擺,只會討好迎合。 “我說的自然是廢話,你要是可以,你就不會叫我了,話說,假如你有zigong,你就是寧博的meimei了,那你會不會親自上了?同父異母的兄妹上演世紀絕美luanlun大戲,想想都刺激。” “什么?!”曲歌近被霍扉婷口頭調(diào)侃了,心里怒火直燒, “霍扉婷,你最近是不是太飄了?還是精神出現(xiàn)毛病了?你人現(xiàn)在在哪兒?” 霍扉婷聽見曲歌近的怒吼,那聲勢恨不得從手機里把自己抓出來。 她語氣立馬變成撒嬌狀,裝模作樣地說道:“我能在哪兒呢,我在哥哥你的心里啊。” 手機里一陣沉默。 霍扉婷回過神,這套好像對不解風情的曲歌近不太適用,曲歌近對自己一直也是持厭惡嫌棄的態(tài)度,這樣說話會讓曲歌近更覺得自己是不是受什么刺激,腦袋出毛病了。 霍扉婷清了清嗓,恢復了正常說話的語氣:“在酒店,等會兒約了紫姐出去逛街?!?/br> 霍扉婷積極聯(lián)系了白紫航多次,還找中間人去說和,才化解了誤會,勸動白紫航肯與她重修舊好。 “寧博呢?”曲歌近問,“他不過來找你?” “找啊,大概兩、三天來一次,睡完就近就回家了,我生日快到了,他提前買了一面墻的包包給我,還答應我,生日當天包機帶我去海島慶生?!?/br> 霍扉婷知道曲歌近想了解他們之間的情況,就把曲歌近能聽的說給他聽,而寧博提議在生日當晚,再找一個女人,三人一起雙飛這種事就沒告訴曲歌近了。 沒必要,也沒意義讓曲歌近知道這些。 得知寧博對霍扉婷的新鮮感還沒失去,曲歌近說道:“你抓緊時間,抓住一切機會?!?/br> “知道了,你不要催?!被綮殒脩醒笱蟮鼗卮鸬馈?/br> 曲歌近又問道:“前幾天,大約下午五點的樣子,在劍竹路口,你是不是闖紅燈了?” 手機里沉默了幾秒,予以否認:“沒有,你看錯人了。” 曲歌近恩了一聲。 通話陷入長久的沉默和尷尬。 曲歌近提出:“我掛電話了,有事會再聯(lián)系你?!?/br> “等等?!被綮殒谜f道,“如果,有下輩子,你是想繼續(xù)當男人,還是想成為女人?” 曲歌近以為她繞回了上一個話題,挪揄他是寧博的meimei,編排與寧博luanlun那些雜七雜八的事。 降下的怒火重新燃燒。 “你是不是精神有問題?你還能在寧博身邊呆嗎?能就能,不能就趁早滾蛋,我重新物色別的女人!” “問問而已嘛,不想回答就不想回答,發(fā)什么火……”霍扉婷嘀咕著,率先掛了電話。 曲歌近罵了幾句神經(jīng)病,炸著毛從天臺走了下去。 ‘金色年華’娛樂城大門,左右兩尊石獅子的脖子上系著金色的繡球結(jié),獅子嘴里含著的石球表面涂上了一層金粉,在陽光的照耀下,發(fā)出耀眼的光芒。 霍扉婷從出租車下來,在門外站了五分鐘,這五分鐘,就有四個路過的男人來找霍扉婷搭訕,找她要聯(lián)系方式。 她一一婉拒了,因為那幾個男人一看就沒錢。 就算有錢,也有不過寧博。 她不是什么垃圾男人都要往嘴里塞,從一開始找的就是有錢男人,現(xiàn)在有了寧博作對比,除非遇到比寧博還有錢的男人,否則她是不會輕舉妄動的。 白紫航開著一輛外表是紫色的轎車姍姍來遲。 門童遠遠看見是白紫航的車,一路小跑過來替其拉開車門,護著白紫航的頭下車。 白紫航把車鑰匙交給門童,讓他去停車,隨后對站在那里的霍扉婷說道:“等久了吧?” “不久,紫姐,我也是剛到?!被綮殒脽崆榈赝爝^白紫航的手,說道,“紫姐約的這個地方看起來很不錯,一定很好玩,今天我買單,請紫姐玩。” “怎么能讓你買單,我是這里的老主顧了,我?guī)銇硗?,肯定要盡地主之誼的,走?!卑鬃虾嚼綮殒?,走進了金色娛樂城裝潢夸張的大門。 這里只接待女客。 沒有熟客介紹,新客是享受不到特殊的服務。 白紫航也是經(jīng)熟人介紹,才發(fā)現(xiàn)了這個新世界。 白紫航和霍扉婷去專門的洗浴間簡單沐浴后,穿上浴衣,在長相帥氣男服務員的帶領下,前往包間進行洗腳服務。 包間經(jīng)理是一個長相端正的男人,他把兩本厚得像書的冊子分別遞給了白紫航和霍扉婷。 “兩名美麗的小姐,這是我們金色年華的服務技師,任小姐們挑選,不滿意隨時可以換,如果他們的表現(xiàn)能得到兩位美麗小姐的認同,我們還準備了私密的套房,可隨時讓技師帶領去房間,享受升級服務?!?/br> 這其實就是男公關(guān)的有償性服務。 男人們尋歡作樂有找妓女陪睡的場所,女人們也有,這金色年華就是女人們發(fā)泄享受的場所,來這里的女客們手里握有大把鈔票,或因為家里富豪老公包養(yǎng)小蜜,心里不平衡出于報復,來這里找年輕的rou體消費,也或是富豪老公年紀大了,那方面不行了,來這里讓欲求不滿的身體得到滿足。 霍扉婷是陪著白紫航來玩的,最多就享受一下捏腳洗腳或邊緣化的服務,不敢越軌做出格的,萬一要是不小心傳進寧博耳朵里,那就是發(fā)了大水,直接翻船死定了。 白紫航有中意熟悉的技師,每次來都點了他,這次也同樣點了他。 經(jīng)理說道:“白小姐,他還沒下鐘,可能還要等十來分鐘,要不您看看別的,換換口味。” “我等他?!卑鬃虾讲豢紤]別人。 霍扉婷翻著那本厚厚冊子,還在挑選中,冊子上面配有每個男公關(guān)的兩寸大頭照,照片旁的小字寫著他們的出生年月、身高、長度與時間。 霍扉婷看到一個其貌不揚的男人,時間竟能持久到三個小時不間斷,至少保證客人有兩次高潮。 她微微張嘴。 “婷婷,選好了嗎?”白紫航看霍扉婷一直翻著冊子,也不說話,問道,“要不,讓經(jīng)理給你推薦一下?” “不,不用了?!被綮殒煤苌賮磉@種場合,有限的次數(shù)中,也都是白紫航帶她來玩的。 她手指著冊子上一個臉上白凈,看起來文文弱弱的小男生,說道:“上面寫著他可男可女,是什么意思?是要他打扮成女生的模樣嗎?” 霍扉婷很難想象,一男一女都穿著裙子zuoai的場景。 經(jīng)理隱晦解釋道:“不是的,小姐,我們這里有些客人會有一些特殊癖好,我們的技師們都會一一滿足,所以把能滿足的要求都寫在了上面,方便客人們挑選?!?/br> “特殊癖好?”霍扉婷一頭霧水。 白紫航忍俊不禁:“傻子,這都不知道,你被男人cao,反過來,你也可以cao男人,捅他屁股眼,這就是可男可女。” 霍扉婷被白紫航直白的話震驚到了。 “是……淺顯一點講,沒錯,是這樣的。”經(jīng)理確認白紫航的話是這個理,“通常這樣能滿足特殊癖好的技師,價格會貴一些……” 霍扉婷指著冊子上這個長得像奶油小可愛的男生說:“那我就要他了?!?/br> “好……”經(jīng)理沒想到挑來跳去的霍扉婷終于爽快了一回,他收回兩人的冊子后,說道,“請二位美麗的小姐稍等,技師們馬上就來?!?/br> 經(jīng)理退出包間后,躺坐在旁邊的白紫航向霍扉婷打聽道:“怎么了?你家那男人是不是在床上有什么怪癖,折磨你了?” “沒啊,他很正常的?!?/br> “那你還點了這樣一個技師?!?/br> 霍扉婷嘴硬:“我是看他長得可愛,年紀還小,不像別的技師帥得千篇一律?!?/br> 白紫航?jīng)]有戳穿她,盯了她一眼,拿起手邊的遙控板,按開電視說道:“做我們這一行的,就是要受得了氣,會討好伺候金主,你的運氣已經(jīng)比很多小姐妹要好了,不到二十歲就釣到了寧博,我像你這么大的時候,可沒享受過這樣的好福氣?!?/br> 這是好福氣嗎?霍扉婷開始懷疑了,只是在物質(zhì)條件上有了很大改善,但本質(zhì)上還是沒有太大改變,是野草,是野花,隨意踩踏,得不到尊重。 包括在寧博那里,也是沒有尊嚴可言。 可世界上沒有十全十美的事。 對此,霍扉婷已經(jīng)很滿足了,她要的就是錢,錢能解決生活中的大部分煩惱,比起那些還苦苦掙扎的小姐妹,沒有錢,尊嚴還被踐踏,她確實是比她們要好一些,遇到了曲歌近這樣的貴人。 包間門推開,兩個穿著浴服的男人清爽地走了進來。 白紫航一見老情人,腳都不愿按了,歡喜的要和他開房,重溫舊情。 見白紫航要拋下自己和那個男人離開這個包間,霍扉婷緊張道:“紫姐,你按完腳再走也不遲呀?!?/br> “我們回房間按也一樣,你第一次來這里,好好享受?!卑鬃虾酵熘腥?,經(jīng)過霍扉婷點的技師,拍了拍他的肩說道,“小帥哥,好好照顧我這個meimei,她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很多東西都不懂,天真單純的很,被前男友騙了初夜就慘被拋棄了,心里正脆弱傷心,你多多安撫我這個妹子?!?/br> 那長得可愛的技師羞澀點頭應答:“是?!?/br> 什么跟什么?誰被騙了初夜被拋棄了?這樣欺騙男人的話,虧白紫航說的出口。 “紫姐……”霍扉婷從按摩椅上坐起來,想去挽留白紫航,而白紫航拉著那男人一溜煙地離開了。 包間里,只剩下他和她面面相覷,還有背景電視墻閃動的影像。 他面帶害羞,鼓起勇氣說道:“我叫阿山,今年十八歲,不知道小姐怎么稱呼?” “你……你就叫我……小婷好了?!被綮殒猛瑯佑行┖π?,但她坐回到了按摩椅,問道,“你今年十八歲?我就比你大一歲,我是冬天生的,你呢?” “我是秋天生的,明年才十九?!卑⑸蕉自诎茨σ吻?,動作熟悉地抽出一個短凳和一個與按摩椅相連的洗腳盆。 他低頭坐在洗腳盆前,等待蓄水的同時,忽然抬頭看向正在打量自己的霍扉婷,展露出一副純真無害的臉:“我能叫你小婷姐嗎?” 那雙眼睛在昏暗的包間里又亮又迷人。 “……能?!被綮殒贸姓J被他蠱到了。 這樣可愛的單純弟弟,比起那些臭男人著實順眼太多。 按腳洗腳的整個過程中,阿山對霍扉婷沒有任何越矩的動作,就像個普通正規(guī)的按腳師,還會貼心問霍扉婷的水溫是否合適,按的力量會不會太重了。 雙腳被他握在掌心,捏著的每個xue位都讓霍扉婷感到無比舒服,身體放松。 末了,還把霍扉婷按摩洗好的腳放在他的懷里,細心修剪著腳指甲,說道:“小婷姐,我們一會兒能開房嗎,今天接待的客人都嫌我服務不周到,我這個月的開房率太低了,我害怕今天再完不成一單開房任務,又會被經(jīng)理罰不能吃飯?!?/br> 不就是開房嗎?這多簡單。 霍扉婷一向?qū)Σ烩嵱譁厝岬哪腥藳]有抵御能力,這叫阿山的弟弟都可憐兮兮地說了,不滿足他好像說不過去。 放心,放心,jiejie會喂飽你。 霍扉婷在這個綿羊弟弟面前不敢展示太過火,沉靜地說道:“恩,你剪完指甲就去找你們經(jīng)理要房卡吧?!?/br> 金色年華有專門為客人準備的休息套房,洗浴區(qū)和按摩區(qū)在一二樓,三樓、四樓是休閑區(qū),五樓到八樓就是套房區(qū)了。 從洗腳區(qū)包間出來,松垮地穿著粉色浴衣的霍扉婷跟在阿山身后,坐上了通向位于六樓套房區(qū)域的電梯。 走進了只有他們兩個人的電梯,阿山不住的往霍扉婷身上靠,手不老實地摸上她的腰,說道:“小婷姐的身上好香啊……” “噢?”霍扉婷拉開肩上的一片衣服,故意裸露出香肩,指著靠近心口的一處地方,說,“你聞聞這里,這里更香?!?/br> 當那個毛茸茸燙著卷發(fā)的頭,一頭扎在了霍扉婷的胸上,霍扉婷心跳突然加快,閉眼深呼吸,期待著與這位弟弟進房后的酣戰(zh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