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見到寧南
“給你看了那孩子,你就要無條件配合我做人工試管,能做到嗎?” 機場里,曲歌近向霍扉婷確認道。 霍扉婷臉上藏不住即將見到闊別兩母散子的欣喜,不住地點頭道:“嗯嗯?!?/br> “這是你答應好了的,不要事后反悔。”曲歌近拉上霍扉婷頭上的帽子,將她的腦袋遮住。 霍扉婷躲在帽子里傻樂,幻想起一會兒坐飛機飛往京城,見到小易的場景,為了這場見面,她還準備了一份禮物,一個純金打造的小玫瑰吊墜,她想親自把吊墜戴在小易的脖子上。 買下這個小玫瑰吊墜前,店員向霍扉婷介紹這朵小玫瑰吊墜源于圣??颂K佩里一書中的《小王子》,還給霍扉婷簡單述說了下玫瑰于小王子的意義,霍扉婷聽不太懂這故事,但覺得這個小玫瑰有屬于它自己的故事,頓時比店里別的吊墜都特殊,就買下了這個玫瑰吊墜。 飛抵京城,落地后,曲瑞薌負責送他們去見寧南。 霍扉婷坐在后座,依稀看見曲瑞薌的脖子上有抓痕,好奇問道:“曲瑞薌,你脖子是怎么回事?打架了?” 這還不是龐心蝶這娘們兒給撓出來的,曲瑞薌一想起這事就覺得倒霉,曲歌近讓他強J龐心蝶,可龐心蝶也不是吃素的,要不是曲歌近幫忙按著龐心蝶,他強J不了龐心蝶這種烈X女人。 這哪兒是給龐心蝶教訓,這分明是給他自己教訓,身上被傷的T無完膚,被龐心蝶又撓又啃,一點兒都不愉快,曲瑞薌事后都不想回憶。 后視鏡里,曲瑞薌的眼神向坐在霍扉婷身旁的曲歌近看去,曲歌近把臉轉向了窗外。 “沒打架,我是守法好公民,是我皮膚過敏,發(fā)癢,我癢的難受,自己撓的。” “噢——” 霍扉婷心道,那自己撓,撓得血流呼啦的,也對自己挺狠的。 車開到一條馬路邊,馬路的對面有好幾家咖啡館,霍扉婷想要開門下車,被曲歌近拉住。 “就呆在車上,哪兒都不準去。” 曲歌近不讓下車,霍扉婷就放下車把手,不下車了,一切都聽他安排,問道:“小易一會兒會被帶到車上和我見面?” “不會?!鼻杞戳讼峦笊系氖直?,“再等個十分鐘,就該來了?!?/br> 霍扉婷就坐在車里,煎熬地數(shù)著時間度過了那十分鐘。 十二分鐘之后,一輛純黑色的勞斯萊斯停在了對面那家咖啡館門口,司機跑下車為后座的人打開門。 鐘洛婷穿了一身白色香奈兒套裝,腳上的鞋和手里的包也是香奈兒,她先行下車,緊接著走下了抱著寧南的保姆。 司機從后備箱里取出折疊的嬰兒車,將折疊的嬰兒車展開,與保姆一起把正在睡覺的寧南放置在嬰兒車內。 保姆推著熟睡的寧南和鐘洛婷一同走進了咖啡館。 一見到被推進了咖啡館的寧南,霍扉婷就要開門下車,但車門早在車停下來的那刻,就在曲歌近的授意下鎖死了。 “開門!”霍扉婷拍起門窗,不滿地看向坐在駕駛座上紋絲不動的曲瑞薌,又轉頭去看坐在身邊的曲歌近,“把門打開,我要下車。” 曲歌近:“就在車上看,不能下車?!?/br> 在車上看? 日思夜想的人在五百米外的咖啡館內,竟然讓在車里看?還是人嗎? 霍扉婷把心里所想罵了出來:“曲歌近,你還是人嗎!” “再罵我一句試一試,我馬上讓小瑞把車開走,我讓你連隔遠了看他的機會都沒有。” “是你說,讓我見他,你……”霍扉婷聲音漸小,整張臉貼在車窗上,看見鐘洛婷帶著保姆和小易坐在了靠窗的位置。 這個位置雖然可以讓霍扉婷看見他們,可是小易躺在嬰兒車里睡覺,從這個角度看去,只能看見嬰兒車,看不見嬰兒車里的小易。 從一開始,曲歌近就沒打算讓霍扉婷近距離接觸寧南,也沒能力促成他們私下見面。 那是寧家的孩子,他豈能讓霍扉婷隨便見到。 他也無權帶那孩子出來私下和霍扉婷會面,即便有那權利,他都不會行使那權利。 動物世界,獅王擁有與它領地范圍內所有母獅的交配繁育權,新獅王上任第一件事,會殺死老獅王與母獅生下的幼獅,只有母獅沒了孩子,才能強迫母獅再次繁育發(fā)情,懷上屬于它的孩子,有精力撫養(yǎng)它們的下一代。 動物世界都如此殘酷,何況是人類世界的廝殺了。 成王敗寇,勝者為王。 沒讓那小崽子‘意外’死掉,已是曲歌近最大的仁慈,讓霍扉婷遙望那孩子,是曲歌近能做出的最大讓步。 這樣相見,對雙方都好。 霍扉婷整張臉都貼在車窗上,哀鳴著,除了寧南剛被抱下車的那刻,她看見了他幾秒可愛的睡顏,現(xiàn)在無論怎么看,都只能看見那輛嬰兒車。 “哥哥?!被綮殒酶臑槿デ笄杞?,“你放我下車?!?/br> “不可能,你只能在車上看?!?/br> 霍扉婷覺得自己還不如一個保姆,那保姆都能抱到寧南,而她不僅抱不到自己的親生兒子,連一個正面都瞧不見。 咖啡館內,鐘洛婷坐了十多分鐘,接到了寧家來的電話,說寧博發(fā)狂,到處找寧南,叫囂把寧南帶回來,他要做親子鑒定。 “神經病啊,這個月親子鑒定他都做好幾次了,南南胳膊都扎了好幾針,血檢都證明他們是親子關系,他還有完沒完?” “不回來,我一會兒帶著孩子回娘家,我媽說給南南選了幾個幼兒園,我稍后帶著南南去看看幼兒園?!?/br> …… 鐘洛婷掛了電話,對坐在對面的保姆說道:“孫姐,你以后與月姐在寧家?guī)夏蠒r,要時刻注意寧博,不要讓寧博接近南南,昨晚南南坐在那里玩積木,他看著南南,人又發(fā)瘋了,非說那孩子是曲歌近的,一巴掌就呼在了南南的腦袋上?!?/br> 保姆答道:“知道的,今早寧董和我們說了,一看見寧總接近南南,就把南南抱開?!?/br> 鐘洛婷抿了一口咖啡,探頭去看嬰兒車內還在熟睡的寧南。 雖然這孩子是寧博和別的女人生的,但這孩子從小情商智商就高,N聲喊她mama,喊得又甜又軟,有時候被寧博氣哭了,寧南還會拿紙給她擦眼淚,安慰她。 結婚這兩年多,鐘洛婷一直沒懷上孩子,與寧南相處也有了感情,寧博現(xiàn)在變成這副鬼樣子,鐘洛婷想離婚又離不掉,因為寧求之堅決不允許。 當初她執(zhí)意嫁進來,寧博有私生子都要嫁,現(xiàn)在寧博變殘疾,她想要離婚是根本不可能的事,除非耗到寧求之死。 要耗到寧求之死,起碼要等四十年。 一想到這四十年難捱的日子,鐘洛婷唯有寄希望在寧南的身上了。 寧南現(xiàn)在就是她的一張王牌,只要把寧南養(yǎng)好了,帶好了,哪怕曲歌近回到寧家,起碼她,還有寧博在寧家不會太難過。 自從寧博變殘疾靠坐輪椅度日,繼承s集團的希望變渺茫,鐘洛婷就無數(shù)次地想,早知道,當初就嫁給曲歌近了。 在咖啡館呆了約一個小時,鐘洛婷帶著保姆和還在睡覺的寧南上車,趕往與自己母親約見的幼兒園見面,為寧南挑選合適的幼兒園。 見他們一行人坐上勞斯萊斯,霍扉婷本就無法平復的心情變得尤為激烈。 “他們走了,開車,開車追他們……” 但他們這輛停在路邊的車沒有挪動一下。 霍扉婷回首抓過曲歌近的手臂,乞求著他。 “不行?!鼻杞鼡u頭,拉過她的腦袋,以額頭抵住她額頭,“到此為止了,霍扉婷?!?/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