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抱著睡覺
霍扉婷半夜是被熱醒的。 房間里的空調(diào)沒有打開,只是被曲歌近抱在臂彎里睡覺,就如同被火爐炙烤,熱到她大汗淋淋,往曲歌近懷外鉆。 掙扎逃出懷里的動作驚醒了曲歌近,曲歌近眼睛都沒大睜開,以為她要走,迷迷糊糊一把按住了她。 “去哪兒?” “我不去哪兒,太熱了,你不要抱著我睡覺?!?/br> “睡前你還覺得屋里太冷,現(xiàn)在又嫌太熱,你很難伺候?!?/br> 曲歌近看霍扉婷是真熱,身上衣服都沒一件,臉上被熱到流汗發(fā)紅,于是松開了她,改為牽她的手,與她十指緊握。 這樣好多了。 霍扉婷吁出一口氣,閉上眼正要睡覺,就聽見曲歌近躺在旁邊窸窸窣窣的,發(fā)出擾人的動靜。 霍扉婷也沒看現(xiàn)在時間是多少點,外面天還是黑的,離天亮還有一段時間。 “哥哥,你安靜些,不要亂動?!?/br> 安靜了幾秒,霍扉婷就感覺到被曲歌近握著的那只手無名指上一涼,有什么東西從無名指穿上去了。 雖然沒睜眼,但霍扉婷知道那形態(tài)是一枚戒指。 曲歌近在耳邊低聲說道:“明早我開車帶你回候城,你把戶口本從老家拿來,我們就在候城把結(jié)婚證辦了。” 大半夜的,一時興起說什么瘋話?霍扉婷閉著眼,裝起了睡。 “你不說話就同意了?!鼻杞彤斔峭饬?,天一亮就開車帶她走。 霍扉婷睜開了眼,舉起那只被曲歌近戴上戒指的手看,昏暗燈光下,無名指戴上去的不是鉆戒,而是一枚細細的金戒指。 這算是求婚嗎? 求婚都不講一些感動的話,都不問愿不愿意嫁給他,直接就說回候城拿戶口本,領(lǐng)結(jié)婚證。 “你想想你的處境,再想想你娶了我這樣的人,你爸會怎么看你?寧家的人會怎么看你?”霍扉婷放下手,轉(zhuǎn)頭看向躺在身旁的曲歌近,“我和寧博生過孩子,你覺得就我和寧博這層關(guān)系,寧家容得下我?我嫁給了你,難保寧博不會做出一些瘋狂的舉動?!?/br> 當初,霍扉婷生下寧博的孩子,曲歌近和寧博都不約而同把霍扉婷這個生母的信息隱藏掩蓋了,除了他們兩個,沒人知道寧南的生母是誰,這是作為死對頭的他們唯一一次的默契。 “我們結(jié)婚保密,不讓他們知道,我只是想讓我們這段關(guān)系在法律上合法,我們依舊是住洙城,我們不回寧家大院,而寧博……”曲歌近捧過她的臉,認真說道,“我保證以后他不會再踏入洙城一步,他不會來sao擾你了,不會打擾我們的生活?!?/br> 霍扉婷看著曲歌近,沉默著。 曲歌近看著霍扉婷,等著她點頭說同意。 只有越快把結(jié)婚證辦了,曲歌近的心才徹底踏實。 “我們現(xiàn)在這樣,與領(lǐng)沒領(lǐng)證都一樣,就這樣過吧?!被綮殒妹种干系慕鸾渲?,說道,“這戒指我就不還了,送給我的東西,那就是我的了。” “那就明天回候城,只要結(jié)婚證一領(lǐng),我給你買十個鉆戒,把你這十根手指全戴滿?!?/br> 曲歌近的手攬在霍扉婷的腰上,腿往她身上搭,夾著她腿說道:“你只要答應(yīng)和我把結(jié)婚證領(lǐng)了,你想要什么,我都答應(yīng)你?!?/br> 那枚細細的金戒指就被霍扉婷褪下來,還給了曲歌近:“那你留著送給其他女人?!?/br> 曲歌近順勢拿過戒指,與她杠上了:“好,我就轉(zhuǎn)送給其他女人,你不愿意嫁給我,多的是女人嫁給我,你不要后悔。” “幼稚?!被綮殒梅^身想要睡覺,但腿被曲歌近夾著,她想動卻動不了。 “放開我?!?/br> “明天回候城拿戶口本?!?/br> 霍扉婷干脆閉上眼不說話了,想要通過睡覺逃避曲歌近的糾纏。 但曲歌近的糾纏沒有停止。 在東方破曉露出一縷微光前,曲歌近就扒開霍扉婷的雙腿,趴在她身上,一直cao到她睜眼求饒,但嘴硬的是,她仍舊不答應(yīng)回候城拿戶口本。 領(lǐng)證和生孩子總得選一個。 既然她不愿意領(lǐng)證,曲歌近就替她選了。 先在她肚子里高個孩子,那樣她即使千般萬般不愿意領(lǐng)結(jié)婚證,也必須為了孩子要領(lǐng)證結(jié)婚。 “你可以走了。” 地下室小黑屋里,那扇被關(guān)了許久的門終于打開,一套新衣服,一雙新鞋子放在了寧博面前。 在被關(guān)著的這些日子里,寧博吃喝拉撒都在這間暗無天日的地下小黑屋,他從最開始的跋扈囂張,到最后的一言不發(fā),被磨到精神抑郁緊張。 門口有兩個人拿著警棍,蒙著臉,看不出模樣,在寧博把衣服鞋子穿好后,他們往寧博頭上戴了一個蒙面套,押著他走出了這間地下室小黑屋。 寧博沒有力氣反抗,連日來,他一天三頓吃的都是饅頭,他連這間地下室小黑屋位于哪兒都不知道,就被帶出了關(guān)押他的‘牢房’。 他被帶上了一輛車,車開了多久,他不知道,等車停下,他就蒙著面被推下了車,倒在了路邊。 “以后再敢踏入洙城一步,你的兩條腿就別想留了,不信的話,你盡管試一試?!?/br> 對方如此警告道。 聽見車駛離的聲音,寧博快速摘掉蒙面頭套,想去看車牌號,但那輛車的車牌被遮擋了,什么都看不到。 隨著寧博被一起推下來的,還有一疊現(xiàn)金、他的證件、手機。 寧博沒有在洙城久留,拿上錢就走到大路,招了一輛出租車往機場開,他被關(guān)押的這些天里,無法洗漱打理,長出的頭發(fā)亂糟糟的,胡須滿臉,就像一個在野外生存已久的流浪漢。 直到坐在洙城飛京城的候機室里,寧博才把手機開了機。 一開機就涌進了十幾條短信,發(fā)件人是鐘洛婷,她打不通電話,質(zhì)問寧博去了哪兒,孩子高燒不止,燒成了肺炎,一直退不了燒。 這都是12月的短信了。 最新1月的短信,鐘洛婷說孩子痊愈了,喊著爸爸,想見爸爸,催促寧博回家,或是回一個電話。 即將登機,寧博站在登機口前沒有回電話,逐條查看著收件箱里的短信,打算到了京城就回寧家大院見孩子。 收件箱里幾乎全是鐘洛婷發(fā)來的短信,翻到最底,是白紫航打不通電話發(fā)來的一條短信,上面寫著:寧總,我懷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