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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掌門看看我倆,又抬眸凝視了一會兒身側(cè)的花草,不知是欣慰還是悵惘地嘆息一聲,“不知不覺,你們都長大了……既是兩情相悅,為父自然是樂見其成,豈有阻攔之理?!蹦粗液驮S青松,“還望你二人日后能不忘今日之心,好生相互扶持?!?/br> 許青松牽著我拜下,“謝師父!徒兒定謹遵師父教誨。” 見二人都如此鄭重,我也不禁一肅,“謹遵爹爹教誨?!?/br> “其余的話為父也不多說。你們自幼便情誼甚篤,相處日久,自然能明白。都起來吧?!?/br> 許青松小心地扶著我起身,但我生怕洛掌門看出什么端倪,極力收緊了鳳凰玉,矯健起身,又趕帽其座。 許青松無奈地看我一眼,緩緩落座,“師父,徒兒想盡快與師妹辦雙修大典?!?/br> 洛掌門微微頷首,未及開口,我在一旁訕訕插嘴,“是不是……應(yīng)該等修為恢復(fù)了再辦呀?” 許青松看向我,眸光仍是溫溫潤潤,提起茶壺給洛掌門添上了茶,又示意我把自己的喝掉,再幫我滿上。放下茶壺,他輕輕開口,“師妹……有何顧慮?” “倒……倒也不是顧慮……只你我如今情形,雙修大典上的儀式……怕……怕不好完成……”迎著他波瀾不起的眸光,我不由地聲音越來越低,漸漸說不下去……可,可他如今萬一只是對我一時憐憫,并非出自真心呢?萬一他只是因為此時修為盡失,心緒不穩(wěn)呢?又萬一,他再見到林紫衣,權(quán)衡比對后還是更愿意跟她在一起呢……如今的我,對他來說只能是個難堪的負累……娶妻娶賢,誰又會真心愿意娶個如此……如此yin蕩,不能自控的妻子呢……想到原著里男主對身處娼寮時的洛可可所說的話,我不禁心里一痛。晚一點吧,晚一點……等他修為恢復(fù)、心緒平穩(wěn)了再辦,也好……也好讓他,多些時間,仔細思量…… 許青松慢慢地端起茶杯,輕輕啜飲,又緩緩放下。茶杯磕到青石板,清脆地響了一聲。他看向洛掌門,“師父,徒兒以為,雙修大典中如摘花、劍舞等環(huán)節(jié),實則并非必需。我二人如今情形,大可刪繁就簡,只保留敬拜道祖與恩師的環(huán)節(jié)即可?!庇帜闷鸩鑹?,給自己緩緩滿上,水流淅淅瀝瀝,直帶得我心肝兒一顫。他放下茶壺,頓了頓,“況且,我二人有此時情形,正是出于情難自已……徒兒也不愿再加拖延,于師妹清譽有損?!?/br> 洛掌門贊許地點點頭,又看向我,“修為之事原也無妨。不在雙修大典上展示,大家難道還能就不知你們一向驚才絕艷了?修行路遠,不必爭這一時長短?!焙τ诛嬃艘豢诓?,“為父最看重的,本就并非你二人天賦異稟、修行進境遠超常人,而是你們要能保持秉X純良,人品端方,昂然立于世間?!?/br> 許青松起身行禮,“多謝師父教誨。” 我也只好跟著起身,“多謝爹爹。”您怎么竟然能以為我是擔(dān)心沒了修為不能在雙修大典上出風(fēng)頭呢……您是對您女兒有什么誤解……您這思路才稱得上是天賦異稟吧…… “好了。那就如此議定了,雙修大典便定在十日后吧?!闭f著放下茶杯起身,“為父送你們回去?!?/br> 許青松一躬身,“怎敢有勞師父。” 洛掌門拍拍他肩,“來這一趟,從正午走到天黑。若再走回去,豈非天都該亮了?” 朗笑一聲,召出飛劍。 許青松不再多加推辭,我攀著他肩膀,顫巍巍地也跟著立了上去。 一個恍念,已落在我屋子門口。 待我和許青松下了飛劍,行禮謝過,洛掌門臨走前卻又想起什么似的回身看向我們,微一踟躇,目光似不經(jīng)意地掃過我腰腿,緩緩開口:“你二人雖是年少情濃……卻也當(dāng)知節(jié)制。”又頓了頓,看向我手腕處,“你也當(dāng)……憐惜你師妹些?!?/br> 許青松八風(fēng)不動地行禮,“謹遵師父教誨。”我卻被洛掌門目光里的意味僵住,半天沒回過神來。 待到洛掌門離開,許青松才拍拍我,示意我跟他回屋。 我回頭看看近在身后的自己屋子,張了張嘴,沒能發(fā)出聲音,長嘆一聲,認命地跟上他。 進了許青松的屋子,他回身關(guān)好了門,又開啟了門上禁制。沖我揚了揚下巴,“去趴在床沿跪好?!?/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