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新一的日本后宮 第154章、美術(shù)館殺人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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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輪彎月高懸半空,銀色的月光為大地鋪上一層皎白。在一座建筑物前面,一盞明亮的燈柱高聳著。淡黃的光映照著貼在墻上的幾個鮮艷的紅色大字:中世美術(shù)展。這里是米花美術(shù)館。 當(dāng)值班的警員打亮手電筒,照在一個“怪物”的臉上。那長著鹿角長耳的怪物其實(shí)是一件木雕,它咧開大嘴巴,長長的鐐牙還沾著血絲,眼珠惡狠狠地盯著來人,仿佛想將人碎尸萬段一般……這個瘦小的警衛(wèi)頓時驚叫不迭。抱怨著:“哇!這些東西真嚇人!我最不喜歡在深夜巡館了……”“當(dāng)警衛(wèi)怎幺能說這種話呢!”另一個與他一起的警衛(wèi)冷嘲熱諷。突然,一陣飄渺的聲音響起,他側(cè)耳傾聽著,納悶極了,“聽好像是什幺怪聲,像從展覽室傳出的聲音?!薄按蟾?,別嚇我嘛!”小警衛(wèi)嚇得牙齒打顫。 大膽的那個警衛(wèi)拉起他走到展覽室門前,輕輕推開那扇厚厚的門:“聲音是從這里傳出來的……”兩人探頭往前走去,發(fā)現(xiàn)里面一片漆黑,仲手不見五指。然而……“咋嗦”、“咋嗦”一陣詭異的腳步聲響起,帶著緊促的回音,愈來愈近了兩個警員打亮手中的電筒,齊齊照向前方……一片陰森森的黑暗之中,兩排黑乎乎的穿盔甲與雕像木然地站立著。一閃著冰藍(lán)寒光、臉無表情的盔甲慢慢步向前移動,它的手緊握著寒光閃爍的利劍……僵硬的鐵甲竟然搖晃起來!不知是什幺魔力在cao控著……“啊——”兩聲午夜驚叫在美術(shù)館一陣回蕩……“什幺?中世紀(jì)的盔甲自己會動?”毛利與新一的眼睛瞪得比燈籠還大。 小蘭樂滋滋地說著:“對呀!聽說有兩個警員親眼看到!并且在這附近引起了一陣小sao動!真是有趣,我們一起去美術(shù)館看看吧!”“哈哈……”毛利與新一不約而同地大笑,笑得小蘭一陣糊涂,唬著臉:“你們笑什幺?”“這種鬼話也能讓人相信嗎?你真還沒有長大呢!”毛利一個勁羞小蘭。 小蘭不服氣:“但真的有人看到……”“那只不過是美術(shù)館為了招多一點(diǎn)客人而要的手段!”毛利笑得眼睛瞇成一線。 “對呀!jiejie,那全是騙三歲小孩的話!”新一與毛利同一陣線。 “我要工作了……”毛利不再搭理她,轉(zhuǎn)身就走。 新一也撇下小蘭,笑著說道:“我也要看書了……”“全部給我站?。 毙√m在后面一聲吆喝,猛然一拳揮在門上,頓時出現(xiàn)一個凹痕。小蘭笑著,“你們?nèi)ゲ蝗ィ俊薄叭?!”毛利與新一不約而同……風(fēng)和日麗的一個晴天。耀眼的太陽高高掛著,米花美術(shù)館那鮮紅外墻和藍(lán)色玻璃窗的搭配在陽光中顯得特別閃亮奪目……經(jīng)小蘭再三的軟硬兼施,毛利與新一都不得不放下手中的活兒,跟著她來展覽館君這場“中世紀(jì)美術(shù)展”“嘩!這些畫都好棒呢!”站在大廳里一面對眾多出色的藝術(shù)作品,小蘭一陣眼花繚亂,興奮之情洋溢滿臉。她扭頭問跟在身后的毛利與新一,“來美術(shù)館參觀,棒極了吧?”“啊,對呀……”毛利與新一陪笑,看著小蘭得意洋洋地吭著小調(diào),新一與毛利心底發(fā)毛:小蘭這家伙……每次一不依她,她就會一拳……毛利懊惱不已。早知道她這樣,就不讓她去學(xué)空手道……“哇!這種顏色好美麗喔!”小蘭跟在一幅畫前癡癡感嘆著。畫面上幾個純真可愛、色彩斑詞的小天使在云間自由悠然地飛翔著……“小姐,你很喜歡那幅畫嗎?”這時候,一個禿頂?shù)睦项^子走過來,他銀須白眉,穿著一套整齊的黑禮服,態(tài)度和藹親切,誠懇斯文:“這幅畫叫‘悠閑的天使’,是畢加索的代表作之一,雖然不很有名。但我對他這幅作品的透明感及溫馨的筆觸相當(dāng)喜愛……不只是他的作品……”他揚(yáng)開雙手,仿佛想要擁抱整座展覽館,眼瞳流露出無盡的喜愛之情,“這里所有的作品全是我的最愛……它們就像我的孩子一樣……”“哦?”小蘭聽不懂這老伯的意思。 “請問……”毛利湊了過去,不懷好意地瞪著他,“你找我女兒有什幺事嗎?”“啊……請你別誤會……”這老先生滿臉慈笑,禮貌地跟毛利解釋?!拔沂沁@里的館長,敝姓落合?!薄霸?、原來是館長先生!”毛利一聽,立即換上笑顏,“想必,您對畫一定很了解!”“咋”地——聲從不遠(yuǎn)處傳來,一個年輕人正在搬動墻上的畫老館長隨聲覓去,不由憤然大怒,“洼田!你在搞什幺鬼?我不是說過,拿作品時一定要戴手套嗎?”“啊……”被嚇得毛發(fā)豎直的洼田放下畫,連忙道歉。“對不起……”“若是弄壞了畫,你賠得起嗎?”憋紅了臉的落合喋喋不休地?cái)?shù)落了一大通,然后吼道。“你滾開!飯島。你來弄!”“啊。是!”蹲在一邊的飯島馬上走過去。 “哼……”高瘦的洼田懷恨的眼神狠狠瞪了他倆一眼,掉頭就走。 突然,一行人走進(jìn)來,走在最前面的一個矮矮肥肥的男人不屑地打量著四周。奚落般說道,“還是一樣,只有小貓兩三只!”聞聲回頭的落合臉色剎時變白?!罢妗⒄嬷欣习濉闭嬷胁焕頃?,對著跟在身后的一個男人說,“再過十天,這里就要關(guān)閉了,在閉館之前,這些發(fā)霉的破東西得麻煩你了……設(shè)計(jì)師,把設(shè)計(jì)圖拿出來?!甭犃诉@話,落合與飯島猛地皺緊眉宇,恨恨地看著那幾個人在館里一陣指手劃腳。 “請問……美術(shù)館真的要關(guān)閉嗎?”小蘭關(guān)心地問道。 “是的……預(yù)定下個月要拆除了?!甭浜匣ò椎拿奸L長地蓋住深遂的眼。語氣幽幽,“據(jù)說,這里要蓋大飯店……”“飯、飯店?為什幺?”毛利迫問。 “受到泡沫經(jīng)濟(jì)的影響,前任館主的公司宣告破產(chǎn)。不得不把以美術(shù)館賣給真中老板……”落合微微抬高頭,怨恨的目光落在真中身上,“原來是以繼續(xù)經(jīng)營美術(shù)館為條件,才肯賣他的?!薄翱墒悄莻€混蛋買下之后,竟然說要改建為豪華飯店!”站在落合身邊的飯島盯著真中,懊悔得渾身發(fā)顫,“這個擁有五十年歷史的美術(shù)館,竟然這樣硬生生地被他槽蹋掉了……可惡!”“飯島……”落合看著飯島悲傷得輕聲噎咽,卻一句安慰的話也說不出來。 “咋鏘!”一聲清脆的撞擊聲響起,所有人都隨聲望去……只見一個盔甲的頭蓋被弄丟地上,笨手笨腳的洼田慌忙放下手中的推車,轉(zhuǎn)身拾起地上的盔甲頭蓋。 真中臉色驀地一變,斥罵般喝著:“喂!小心點(diǎn)!雖然那些東西很破舊,可還是值很多錢的!”洼田一陣哆嗦:“真、真中老板……”“咦?你一定是洼田吧!”真中走過來,細(xì)細(xì)打量著他,半開玩笑道,“我聽過不少關(guān)于你的謠言呢!你最好趕快把錢準(zhǔn)備好……”真中瞥了一眼洼田,轉(zhuǎn)身離去,譏笑聲在館里久久回蕩不息……“可惡!”洼田忍不住破口大罵,“砰”地,他猛然用力將手中的盔甲頭蓋拋到手推車上,憤然走開。 這家伙,怎幺老是亂來的……新一心生狐惑。 “請各位慢慢參觀……”這時,嘴角抿著笑意的落合向毛利他們告別。拍拍飯島的肩膀,兩人一起走遠(yuǎn)。 不歡而散……新一已經(jīng)想到了,這次又是柯南的一個新案件……“新一!走快點(diǎn)!我們還有許多沒參觀呢?!毙√m催促新一。 毛利一行三人繼續(xù)在美術(shù)館里參觀,走過“天空展覽館”看那些長著翅膀的漂亮天使,還有畫家筆下充滿想像力、迷漫著神話色彩的世界。在“大地展覽館”里,他們看到鑲滿鉆石、珠寶的皇冠等;跟著,他們又游經(jīng)“海洋展覽館”……“咦?”依指示圖往前走的小蘭突然停下腳步,因?yàn)樵谇懊尕Q了一塊牌子,上面整齊地寫著?!胺枪ぷ魅藛T,禁止入內(nèi)!”一行字。 小蘭一邊翻指示圖,一邊不滿地嘀咕,“真是奇怪!這里應(yīng)該還有一個展覽館才對……”“沒有就算了!我們快點(diǎn)繞過去,到其它地方看看……”跟在后面的毛利巴不得馬上躺在家里的床上,好好歇一會……陪小蘭去參現(xiàn)這些他絲毫無興趣的展覽,簡直是一種折磨。 日薄西山……展覽館外一片橙黃,迷人的傍晚來臨了。 “累死了!”毛利與新一坐在展覽館的沙發(fā)上,一陣喘氣。 新一的肚子更是餓得“咕咕”作響,就算自己有強(qiáng)大的力量,但是也會肚子餓……他不由可憐巴巴地央求:“小蘭,我們早點(diǎn)回去吧!我的肚子好餓!”“你們真沒用!”小蘭氣咻咻地罵了一句,看著走廊的盡頭來勁了,“咦?剛剛那塊告示牌怎幺不見了?奇怪,不是禁止別人進(jìn)去的嗎?怎幺會……”想了一會,她笑嘻嘻地對毛利、新一擠擠眼,“喂!難得來這里,我們一起去參觀參觀!”“什幺——”毛利與新一的臉皺成苦瓜干的樣子。 “要先回去也可以……”小蘭不動聲色地陰陰笑著?!安贿^,今晚的那一頓晚飯就得麻煩你們自己做啦!”“真卑鄙!”毛利與新一只好從沙發(fā)上爬起來,順從地跟在后面。 “這個展覽不知道會展出一些什幺東西來?”小蘭眉開眼笑,興奮不已。 新一與毛利納悶地搭汕?!俺颂炜?、大地、海洋之外,還有什幺呢……”“地獄展覽館?”他們異口同聲,齊齊站在門前一陣面面相覦。 “吱……”小蘭毫不猶豫地把門推開……里面靜悄俏的,漆黑一片。但似然可以迷朦地看到兩邊陳列的各種怪異物品,這些東西個個造形恐怖嚇人,神態(tài)陰霾,讓人毛骨悚然……“這里好暗……”小蘭情不自禁地拉緊毛利的衣袖。 “所以,這里才會叫‘地獄展覽館’嘛……”毛利大聲說話,為自己壯膽。 在他們四處張望的同時,一只眼睛也緊盯著他們。那不是人眼,而是一只“電子眼”安裝在角落的微型攝錄機(jī)把他們的行動全拍攝下來了“哇??!”小蘭一陣驚呼,嚇得毛利打了個冷顫。 “好大的畫喔!”小蘭仰頭發(fā)現(xiàn)掛在墻邊的一幅巨畫:只見一張黑色的畫幕上,金黃的初陽在天際慢慢騰升,一片美好的晨曦之中……一個長著雙翅的惡魔被一把閃光的利劍刺穿了喉嚨,還被釘在石上。不能動彈。他痛苦萬狀地呲著牙,仰天長嘯,仿佛在向全世界吶喊,那帶著黑色的毒血從他穿了窟窿的身上噴涌。如同山洪爆發(fā)一樣……站在一攤血水中的一個盔甲戰(zhàn)士渾身沾滿了邪惡之血,他耷拉著腦袋,背著太陽走向黑暗深處……“活像是地獄里的情景……”毛利驚訝地說。 小蘭好奇地湊到畫下面貼著的簡介,看了一會便高興地說,“這幅畫叫做:”天譴‘!內(nèi)容是描述正義的騎士制伏惡魔的情景!“他們的目光都落在死狀猙獰的惡魔身上,那家伙被刺穿的喉嚨時,身上的毒血一直流個不停。到了現(xiàn)在,仿佛還在“滴答、滴答”地滴向地上呢……“滴答!”又是一滴血在滴落……這回,毛利他們都聽得清清楚楚,驚駭?shù)氐纱笱劬υ诋嬌蠈ふ抑暗未稹甭曇艉孟癫皇窃诋嬂飩鞒鰜淼?,小蘭機(jī)警地扭過頭來…“啊、啊——”小蘭臉如死灰,指著背后的那一堵墻失控般尖叫。 一個男人被一把閃亮的利劍刺破喉嚨,腳離地面,釘在雪白的墻壁上。放射狀的鮮血濺得墻上紅乎乎的,沿著墻壁往下直滴,汩汩地流了一地。死者手腳自然下垂,但死不瞑目的眼珠高高地瞪著天花板,悔恨交加。張開的嘴巴里,舌頭與牙齒全是淋漓的腥血,仿佛在死前一聲長嘯……死者不是別人,正是矮肥的真中! 凄厲的警車聲劃破了傍晚寂靜的夜空,停在米花展覽館前,警員們一下車便沖進(jìn)展覽館內(nèi)。著手調(diào)查工作。 “怎幺搞的!又是你們兩個第一個發(fā)現(xiàn)案場……”目暮一看到毛利和新一,就好像有根刺在心頭。 “是的!目暮警官!”毛利一個立正行禮。 新一笑道:“又要麻煩警官了!”“有沒有現(xiàn)場目擊者?”目暮撇下毛利,瞪著站在一邊的洼田、飯島與落合。 三人一起搖頭:“沒、沒有……”安靜了一會,飯島驚喜地指著墻角上的電子眼,“警官!也許那個錄像監(jiān)碗器會錄到兇手!我們一向都用錄影監(jiān)視前來展覽的人?!蹦磕捍笙?,連忙率眾來到錄像室。 “?。∮辛耍∮辛?!”圍在錄像機(jī)前的大伙一陣緊張,緊緊盯著屏幕上出現(xiàn)的那一個移動著的黑影。目暮得意地笑了?!昂呛恰@個兇手真笨,被錄下來也不知道……”錄像中的那人進(jìn)來之后,一陣張望……??!是真中……大家有點(diǎn)失望了。 屏幕上,真中在房子里一陣來回踱步,無聊地打量四周的盔甲,不時看手表打發(fā)時間。 “他好像在等人?!泵o張地說著,“兇手快出來吧!我要好好記住你的臉……”突然,一直豎放在真中身后一動不動的盔甲戰(zhàn)士猛然揚(yáng)起手中的長劍,砍在真中的背上!頓時,真中一聲慘叫,背上鮮血噴涌,撲向地上……“啊——我的天!”屏幕前的所有人都被突如其來的一幕嚇怔。 那個盔甲戰(zhàn)士動了,他竟然邁開了鐵造的腳,追殺真中!同時,他一不小心,跌倒在真中跟前。閃到桌子旁邊的真中嚇得魂不附體,趴在桌子上弄著什幺……逼近的盔甲戰(zhàn)士毫不動容,狠狠地一劍劃破他的胸膛,卡住他的喉嚨,把他按在墻上,手中的利劍寒光一閃?!班А钡亍鞍 蹦磕号c毛利忍不住閉上眼睛,慘不忍睹的情景真讓四周的警員心膽懼裂,個個想要作吐。只有新一。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屏幕:那個渾身沾血的盔甲戰(zhàn)士轉(zhuǎn)身走了……“嘩!”心有余悸的目暮想把影機(jī)關(guān)上,聲音輕顫:“一刀插在喉嚨上……好殘忍的手法……”“等一下一……”毛利與新一不約而同,盯著屏幕上的這個影像目不轉(zhuǎn)晴,“這個情景好像在哪里見過……??!和掛在尸體對面的那幅畫一樣!”的確!沾血的盔甲戰(zhàn)士步向黑暗;惡魔被刺穿喉嚨,釘死在亂石上……“是……是真的嗎?”目暮一陣大驚小怪。 “是的。那幅畫叫‘天譴’!”毛利冷汗津津,“也許,兇手是為了要模仿那幅畫,才用這種手法殺人……”“兇手未免太大膽啦!”目暮氣得七竅生煙,“明明知道參觀的人來來往往,還敢在這里下手,真是膽大妄為……”“這幺說來……”毛利恍然大悟,“通往案發(fā)現(xiàn)場的那張‘禁止進(jìn)入’的告示牌是有人故意放的!”“什幺?”目暮莫名其妙。 “小蘭!我們看到告示牌時,是在下午四點(diǎn)左右嗎?”毛利著急地問道“”嗯、嗯……“小蘭點(diǎn)頭,“但在五點(diǎn)左右,告示牌已被人拿走。”目暮聽了,一陣緘默,臉色黯淡?!皬匿浻皫Э磥?,案發(fā)時間在四點(diǎn)半左右……那個告示牌準(zhǔn)是兇手放的!兇手一定是預(yù)先放好告示牌,用來避人耳目,然后再穿上盔甲潛伏在展覽室內(nèi)……等到前來赴約的真中老板出現(xiàn),乘其不備行兇!由此看來,兇手非常清楚告示牌、盔甲置放處和案發(fā)現(xiàn)場的位置關(guān)系!這個人對美術(shù)館相當(dāng)熟悉……”目暮尖銳的目光橫掃旁邊呆立的工作人員一眼,“也就是說,兇手就在你們這些美術(shù)館的工作人員之中!”這時,屏幕前的新一大喊:“喂!你們看!真中老板他在做什幺……”目暮和毛利吃了一驚,木木說道:“工藤老弟,怎幺了?”“看!兇手砍第一刀的時候,曾經(jīng)不小心跌倒在真中老板面前……”新一指著屏幕上的真中。真中的表情詫異,瞪大眼睛發(fā)愣……“哦?真的、真的……他好像發(fā)現(xiàn)什幺!”毛利立即盯紫畫面,“他撕下了墻上的紙牌,還拿起了桌上的筆……”“???他好像寫了些什幺!”目暮大叫,站起來霸住了整個屏幕,新一與毛利毫不客氣地把他按回座位,三個人擠在屏幕之前,眼一眨不眨的。 果然,真中用力在寫著什幺,突然又把手中的筆丟了出去……新一沖口而出:“怎幺把筆丟掉?還用手把紙揉了……”這時,那個盔甲戰(zhàn)士沖到真中的面前,狠狠地?fù)]下刀,頓時鮮血噴射……“難道……那張紙還在真中老板手里?”這回,目暮、毛利與新一都清楚地看到真中手里還緊捏著一張紙! 三個人馬上返回“地獄展覽館”果真在真中的手里發(fā)現(xiàn)了一張紙條! “喚……太好了!”目暮松了一口氣,不放心地追問守在一邊的警員?!澳愦_定沒有人動過尸體?”“是的,除了警方人員以外沒有人動過?!本瘑T回答。 目暮神色凝重地打開揉成一團(tuán)的紙條,臉色大變。 “是洼田!”旁邊探頭偷看的毛利脫口而出,只見那張小紙條上清楚地寫著:“洼田”兩字! “什幺?怎幺會有我的名字?”站在一邊的洼田愕然不已。 “哼哼……”毛利冷笑一聲,“你為了隱藏真實(shí)的身份,故意穿上盔甲……想不到被死者認(rèn)了出來,對不對?”“不!你弄錯了!不是我!”嚇得臉無血色的洼田踉蹌后退。 毛利不容他反駁,揚(yáng)起紙條沖他嚷,“少裝蒜!從錄影帶看來,兇手根本沒碰過這張紙!而且,尸體被發(fā)現(xiàn)之后,也沒有人動過!總而言之。這就是真中老板臨死之前所留下的遺書!而上面所寫的,一定是兇手的名宇!”口暮贊同毛利的說法,他查問洼田:“在下午四點(diǎn)半左右,即是案發(fā)時間,你有不在場證明嗎?”滿頭大汗的洼田遲疑了一會,支吾著,“那、那個時候,我真的……一人在辦公室處理館長交代的工作!”“是的……我的確有吩咐他做一些事。”落合為他作證道。 不想。目暮的眼光驟然變冷,“那幺,沒有人可以證明你真的在辦公室里……”“請、請等一下……”洼田喊冤道,“我沒有理由殺真中老板!”這時,飯島走上前,冷冷地說道:“少費(fèi)勁!那是沒有用的!洼田……”“飯、飯島?你……”洼田一臉迷茫。 “你偷偷把這里的美術(shù)品拿去賣,終于在前一陣子,東窗事發(fā)!受到真中老板的逼迫,還要賠償巨款,不是嗎?”飯島嚴(yán)詞厲語。 “真、真的嗎?”目暮更加懷疑洼田了。 “是的。照常理說,像這種人應(yīng)該要馬上給開除的,但館長說美術(shù)館只剩十天使要關(guān)閉,所以才讓他留下?!憋垗u毫不客氣地把事情說出來,然后指責(zé)洼田,“想不到,你竟然對真中老板下此毒手……”“不!”滿臉委屈的洼田連聲大喊,“這……這根本是兩碼事!兇手不是我!”“好!夠了……”目暮不耐煩地打斷他,輕蔑地瞥了眼洼田,“我已經(jīng)分派部下去找那個盔甲,若能找到的話,案惰很快會明郎化……”當(dāng)小蘭回過神來,看到爬跪地上的新一,不由驚訝極了:“新一,你在干嘛?”新一聽不到她的聲音,正全神貫注趴在地上尋找著……??!就是這個!新一一把抓起地上的那支原子筆,然后偷偷把筆芯按開,接著對目暮說:“警官!這里有一支筆!”目暮一看,贊揚(yáng)道?!白龅煤?!工藤老弟?!蹦磕憾⒅P桿,困惑地,“咦?上面還有印標(biāo)志呢……”“那是今年為本館五十周年所制作的紀(jì)念筆……”旁邊的落合解釋說,“美術(shù)館的工作人員都有這種筆。”“那幺,這可能是有人遺忘在桌上的?!蹦磕喊聪鹿P芯,掏出筆記本,在上面隨意地畫著圈圈……看著那暢順的筆觸,目暮自言自語,“嗯……這個顏色及粗細(xì)程度和遺書上的很相似。死者也許就是用這支筆來寫字的……”想到這,他命令手下的警員把原子筆送去鑒定?!斑^了一會兒“報(bào)告警官!我們在洼田的保險(xiǎn)柜里找到了盔甲!”高木帶人用白布抬著一個沉重、沾滿血的盔甲走進(jìn)來。 “找到了?”目暮慢慢地轉(zhuǎn)過頭來,看著洼田,“洼田!看來,兇手真的是你!”“怎……怎幺會……”洼田啞了口。 “不、不是我!這是誤會!人不是我殺的!”好久,洼田才懂得叫冤。 目暮揭開白布,立即露出里面那個血淋淋的頭盔,他捧著這個頭盔,送到洼田跟前,“那幺,請你解釋一下,怎幺會從你的保險(xiǎn)柜中找到這沽滿血跡的盔甲呢?”洼田傻了眼:“這、這個……”“答案很簡單!因?yàn)橥萏锬恪蹦磕褐钢萏锇迤鹉槪熬褪莾词?!你事先約好真中老板,然后埋伏在展覽室乘其不備行兇……因?yàn)榕卤O(jiān)視器會拍到你,所以你刻意穿上盔甲!”目暮從桌子上拿起遺書與原子筆,一陣?yán)湫Γ昂吆?!很不巧,監(jiān)視器拍下另一項(xiàng)有力的證據(jù)……真中老板認(rèn)出你之后,從墻上撕下這張紙,還在上面寫下你的名字!從錄影帶來看,兇手根本沒碰過這張紙!尸體被發(fā)現(xiàn)之后,也沒有人動過!總而言之,這就是真中老板臨死之前寫的遺書,上面所寫的正是兇手的名字!而且,你并沒有不在場證明……”“那是因?yàn)椤蓖萏锊活櫼磺写驍嗄磕旱脑?,“我一個人在辦公室處理館長交代的工作……”“洼田,我是拜托你辦事是沒錯,但并沒有叫你殺人……”落合失望地說。 “館、館長。我……不、不是我!”洼田欲哭無淚。 “真可惜!被血濺成這個樣子……這幺珍貴的美術(shù)品竟然這樣毀了……”毛利惋惜地唉嘆著。 “不。這只不過是裝飾用的復(fù)制品而己……”沉默了許久的飯島說話了,“這個盔甲只不過是洼田在白天時所搬的那一個。”“歹徒行兇時故意穿復(fù)制的盔甲。好像是為了保hdyp.最`新`地`址`(HDYP.)護(hù)真品……連其他擺在一一邊的美術(shù)品都好像經(jīng)過刻意的安排,沒有被打破或者沾血。從而逃過了一劫!”飯尚對毛利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完,“洼田,麻煩你跟我們到警局走一趟?!蹦磕河H自上前捉住洼田。 “不、不是我!”洼田一陣掙扎。換來警員們的強(qiáng)硬相逼,可惜還是被警察抓走了。 至于新一,他才不會給這種人翻案呢! 于是之后,洼田因?yàn)楣室鈿⑷俗?,而被法院判處有期徒刑七年,除了新一和兇手,沒人知道這是冤案。而美術(shù)館,則被新一旗下的勢力所收購,繼續(xù)運(yùn)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