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在娘身上。兩個人的 rou一碰,都是一顫,挨在一起,恨不得融進
書迷正在閱讀:快穿np:炮灰受他是萬人迷、【總攻】小可愛主播他艸男人啦!、和前任同穿校園時代、臥底、與狼共舞、身不由己的爐鼎美人(n/p,雙x,調(diào)/教)、靈魂出竅後我和死對頭he了、艸死小媽、日暮途窮【abo】、影帝是只悶sao狗
當然,不是這里,我的老 家離這里很遠很遠,遠得你無法想象。” “我的家離黃河很近,黃河奔騰的咆哮聲是我童年的搖籃曲。父親是遠近聞 名的船工,我是他的獨子。在多年風口浪尖的生涯中,他曾經(jīng)在鬼門關前走過不 止一回,他舍不得我再去撐船,甚至不許我上他的船,看一看,摸一摸。因此我 沒有像通常的人家那樣子承父業(yè),而是從六歲開始就下地干活,十五歲那年,我 已經(jīng)是地里的一把好手。” “十五歲是一個很奇怪的年齡,人們管這時候的后生叫半大小子,意思明擺 在那里,就是半個大人。這時候的人對一切都開始有所了解,卻又不太明白,對 什么都好奇。比如性,比如女人和男人?!薄 暗谝淮芜z精后的那天早晨,我沒精打采地去地里干活,坐在田坎上休息的 時候,和我的地緊挨著的殷老四過來和我借火抽旱煙。他比我要大三歲,早已成 親,幾個月前剛剛抱上了兒子,平時我們關系不錯,于是我惶惑不安地把早晨起 來時發(fā)現(xiàn)的異狀告訴了他。他聽了以后哈哈大笑,然后在裊裊的青煙中,告訴了 我有關做一個真正男人的一切。” “那一刻我的震驚是無法形容的,原來在道德和貞節(jié)背后隱藏的世界,竟然 是這個樣子,這世界上竟然還有這樣的事情,這樣美妙,能令人失去理智和一切 思想?!薄 拔议_始回憶昨晚夢中的一切,是的,那感覺是如此的讓人感到心曠神怡, 我只覺得血液在周身飛速流動。yinjing不由自主地暴脹起來,從褲襠中凸起,倔強 地想要撐破束縛它的粗布褲子。殷老四發(fā)現(xiàn)了我的異常,笑著用煙袋鍋在我的陰 莖桿上敲了一敲,起身走了?!薄 拔乙粋€人在地頭上坐到黃昏,這才慢慢地扛著鋤頭回到家。娘正在準備晚 飯,看見我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追問我出了什么事,我含糊地應付過去,伸開 手腳躺在炕上休息?!薄 澳秕谥∧_,在地上忙里忙外。時值夏日,被汗水浸濕的衣衫清晰地勾勒 出她飽滿rufang的輪廓,隨著她的行走而微微顫動??粗詭в纺[的腰肢和臀部 在褲子的包裹下扭動,我突然間第一次意識到她不僅僅是我娘,她更是個女人?!∷纳眢w在一瞬間突然變得有一種很強的吸引力,讓我的視線長時間停留在她身 上不愿移開。” “我想起白天老四對我說的那些事情,想起無數(shù)個夜里聽到的奇怪的聲音, 難道,她和我爹在黑暗中也做這樣的事情嗎?我抑制不住地想象著那黑暗中所發(fā) 生的一切?!薄 斑@個問題很快有了答案。晚上草草吃罷飯,窮人家點不起燈,只好早睡。 一席炕,睡了三個人。我躺在炕上,翻來覆去睡不著,感覺自己仿佛是在等待著 什么,卻又不知道到底等待著什么。時間漸漸地過去,我開始迷迷糊糊地犯困, 頭腦中一片混沌,慢慢向夢中沉去。” “忽然,我聽到爹小聲地說了一句話:‘寶娃睡著了沒?’我一個激靈,清 醒了過來,忙裝著打鼾?!薄 啊?,都打起呼嚕了?!f話的是娘。爹‘哦’了一聲,過了片刻, 黑暗中發(fā)出輕微的sao動聲,仿佛老鼠在竄動。爹的呼吸陡然間變得粗重起來?!薄 啊↑c力,明天還要干活?!飳Φf,忽然聽她哼了一聲,輕輕喘息起 來?!薄 拔冶犻_眼睛,微弱的月光從窗戶紙透進來,看見兩個模糊的人影在黑暗中 交疊,翻滾,在墻上投下藍色的影子。我甚至能分辨出娘在下邊,爹在上邊,結(jié) 實有力的胳膊按著娘,一只手抓在娘的胸脯上,仿佛揉面一樣揉著一團東西。娘 的身體像蛇一樣纏在爹身上,腿不知羞恥地大張開,把里面那塊肥田暴露給外面 的天,爹在那塊地上耕作著,每一次落鋤都深深地刨進去?!薄 皊ao動的聲音越來越大,兩個人的呼吸也越來越急。娘抑制不住地低叫出聲 來:‘親哥哥…親漢子……日得meimei好受活……meimei不活了……要死了……’” “爹喘著粗氣,弄出的動靜能把房頂掀開,我竟然清晰地聽到了皮rou相碰的 啪啪聲!娘拼命憋著嗓子,喉嚨中發(fā)出哭一般的聲音,‘呀……呀……哥哥…… 捏我這里……給我揉一揉……親哥哥…好哥哥……給meimei揉一揉……呀……啊… 大棒子捅死m(xù)eimei了……捅……往里捅……呀……呀……’” “我快要瘋掉了:這是我娘!這是我的親娘!這是從我那平時幾乎不和村里 其他男人說話的親娘嘴里說出來的!這么sao,這么浪,這么不要臉!白天在地頭 上熱血沸騰的感覺又一次回到了身上,yinjing從兜襠布里跳出來,脹得難受。我用 手握住它,發(fā)現(xiàn)它比平時大了許多,粗了許多,硬了許多,而且熱得燙手?!薄 安恢且环N什么力量驅(qū)使著,我下意識地捋了幾下,頓時從未有過的感覺 從guitou上傳來,象錐子一樣直沖上我頭頂,猛烈地撞擊著我的心臟,我一下子瘋 狂地套動起來。是的,這就是昨晚夢里的感覺,像小鳥般在天空自由飛翔馳騁, 又仿佛浸在一條流淌著熱水的河里隨波逐流,這就是我在等待的!” “爹弄得更狠了,娘連話都說不出來,只是斷斷續(xù)續(xù)地哼哼著怪叫,腿在炕 上亂蹬,踢飛了破棉被。爹把棉被團成一團,墊在娘的腰下面,把娘肥白的屁股 墊得老高,一只手從雙腿之間伸進去,娘想用手推開,‘不要……不要摳那里… 臟……’爹甩開她的手,固執(zhí)地伸進那個地方。突然她一聲尖叫,穿透房頂?shù)耐摺∑蓖赋鐾饷娴囊箍?,再不顧及我聽見聽不見?!薄 八砰_聲音嚎叫起來,像一條發(fā)情的母狗,腿抬起來,腳底沖著天,胳膊 抱著爹的脖子。爹像打樁一樣用自己的陽具狠狠地砸進她的身體里,喉嚨咯咯作 響。我taonong著自己的yinjing,手上也加快了,頭暈暈的,整個人像在夢里,但又分 明地知道這不是夢。我想停下,手卻不聽使喚,反而越弄越快,仿佛一駕沒了車 夫的大車,正在朝懸崖狂奔,終于不可阻止地掉下了懸崖?!薄 氨罎⒌臅r刻來到了,一股巨大的快感浪潮襲來,將我徹底地淹沒了,睪丸 一陣顫動,我哆嗦了一下,jingye從身體里洶涌噴出,噴得滿被窩都是黏糊糊的一 片?!薄 熬驮谶@時,忽然爹悶吼一聲,娘不顧一切地叫喊起來:‘別抽出來……等 等我……’爹盡力繼續(xù)下去,終于,沒過多久,娘也弄好了。兩個人抱在一起, 僵直著。黑暗中響起牙齒咬在一起的咯咯聲。慢慢地,他們癱軟了下去。娘從身 下抽出被子來,把兩個人嚴嚴實實地蓋好?!薄 案叱边^后是疲倦,最初的興奮浪潮過去后,頭腦便沉浸在nongnong的睡意中?!∥覝喩頍o力,在被窩里合上眼躺著,才發(fā)覺已經(jīng)出了一身汗。正要睡去,忽然聽 見娘跟爹說話的聲音?!薄 啊?,你的身子可是大不如從前了。你白天撐船累,咱以后晚上就少日幾 次,你身子骨要緊?!薄 啊?,我不怕,我就怕你熬不住。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坐地能吸土。你 這會比以前更想要得厲害,我能眼睜睜看著你受苦嗎?’” “‘我受點苦怕啥。你一個人在外面風里雨里,受的苦才大呢。咱倆跑出來 這么多年,吃了多少苦才撐出這么一個家,你要是身子有個什么……我可怎么活 呀。唉。那天要不是我非纏著你弄讓爹看見,爹也不會活活氣死了……’娘嗚咽 起來。” “‘別哭,花,別哭。那事不怨你,怨我,是我先強迫你的,二十年了,你 咋還想不開?我是個大牲口,親哥哥日了親妹子,哪家的爹不得氣死。都過去二 十多年了,咱倆也快到地底下見爹娘了,到時候該下油鍋還是拔舌頭我都替你擔 著。睡吧,別想了。’” “‘不行,該我替你擔著,那天是趁爹娘不在,我故意換了好衣服勾引你讓 你日,親妹子勾引親哥哥,我比潘金蓮還不要臉。哥,你可千萬得保重身子骨, 等要下去的時候我先下去,跟閻王求情……’娘的聲音嘎然而止,像是爹用手捂 住了她的嘴?!薄 啊畡e說這個了,睡吧,日子還長著哩,寶娃還沒娶媳婦,咱要走也得等看 見孫子再走,行不?’” “娘沒說話,可能是點了點頭。屋里安靜了下來,不一會便響起了爹均勻的 鼾聲,中間夾著娘的鼻息,一起一落,仿佛夫唱婦隨?!薄 拔揖镁脹]有回過神來,他們的對答中透露出的東西讓我直到天色發(fā)白才從 震驚中清醒過來:我的爹娘,他們竟然是親兄妹!” “這個事實給我的沖擊不亞于第一次知道男女之事的時候。我的爹娘,他們 竟然是一對luanlun的兄妹,而我,則是luanlun的產(chǎn)物!我再也沒有睡著,第二天整整 一天,我都像夢游一樣。下地干活的時候,干著干著就會停下來拄著鋤頭愣在那 里,想著夜里發(fā)生的一切,想著娘和爹的話:‘親哥哥日了親妹子’,‘親妹子 勾引親哥哥?!薄 敖酉聛淼膸滋?,天天如此。我無法接受這個事實,爹娘在我眼中仿佛陌生 了許多,他們不再是從前的嚴父慈母,而像是一對jian夫yin婦,滿腦子都是他們晚 上糾纏在一起的模糊的裸體。盡管他們和從前沒什么兩樣,但他們的言行舉止在 我眼中卻變得說不出的異樣?!薄 懊刻斓乃X時間仍然很早,我卻睡著的越來越晚,等著偷聽爹和娘的又一 次激情,當然,不是天天都能聽到,但每聽到一次就異常的興奮,手yin時的快感 比平時強烈許多,我不知道為什么,或許是我作為luanlun的產(chǎn)物天生就對luanlun的行 為有敏銳的共鳴和認同感?!薄 拔议_始注意娘的一舉一動。娘的身材像所有這個年紀的女人一樣豐滿,尤 其是奶子和屁股,她干活和走路時引起的每一次奶子和屁股的顫動都會給我?guī)怼∫曈X上的刺激。我腦海中常常浮現(xiàn)出這樣的畫面:娘脫光了衣服,一身雪白的rou 耀眼地在我眼前晃扭著她的豐乳肥臀?!薄 昂芸?,娘感覺到了我的異狀——由于長期的緊張和睡眠不足導致的精神恍 惚,臉色發(fā)黑。也許她已經(jīng)猜到我聽到了他們的房事,卻不知道我聽到了更隱秘 的東西。她開始和爹商量該給我娶個媳婦了?!薄 澳悄昵锾焓樟T了秋,爹娘就開始給我張羅說親。媒婆信誓旦旦地在炕沿上 拍胸脯說包在她身上,可窮人家的媳婦哪有那么好說!跑遍了十里八鄉(xiāng)之后,終 于在快入冬的時候,說成了一家愿把姑娘嫁過來,是三十里外的一個村子的,那 姑娘人長得不壞,也能干活,而且最重要的是沒要太多的彩禮。喝過訂婚酒后, 商定過年的時候辦喜事?!薄 白阅且院?,天氣是一天冷過一天,黃河上了凍,爹也不能出去撐船了,就 和娘在家里籌備我的婚事?!薄 暗鶕瘟硕嗄甏嗌贁€下一點錢,但用來辦婚事,仍然捉襟見肘,爹 只得東拼西湊地借錢,為了借一點錢要跑幾十里的路。即便如此,到過了臘八的 時候,仍然還有一筆錢沒有著落,而這筆錢是無論如何也弄不出來了,爹急得愁 白了幾十根頭發(fā),為了這筆錢焦慮不安,四處奔波,但結(jié)果是四處碰壁?!薄 坝幸惶焖鋈ブ?,整整一夜沒回來。我和娘放心不下,生怕他出了什么 事,跟著整整一夜沒敢合眼,坐在炕上等著爹。到天明的時候他回來了,蓬頭垢 面,眼圈發(fā)黑,卻滿臉喜色。娘迎上去,給他拍打衣服上的塵土,關切地問他這 一夜去什么地方了,爹從懷里哆哆嗦嗦摸出一個布包來,一層層打開,等掀開最 后一層的時候,我和娘的眼前陡然一亮?!薄 啊笱?!’娘驚叫一聲。不錯,爹手里的布包里包著的正是一塊銀晃晃的 大洋?!銖哪膬号獊淼模俊锛鼻械貑柕?,‘你沒干什么傷天害理的事 吧!’” “爹得意地把大洋重新包好,遞到娘的手里,抑制不住心里的喜悅,說道: ‘你想哪兒去了,咱再窮也不能傷天害理的事,這錢你知道怎么來的嗎?是我在 喬老大他們家贏來的,一夜,一塊大洋,一塊大洋?。 锱踔菈K大洋,手不 停地顫抖著?!薄 皢汤洗笫怯忻亩髯樱依锸莻€賭窩,每天都有許多賭徒在那里徹夜 狂賭,一夜間輸?shù)羯砑业牟辉谏贁?shù)。常常有人輸?shù)醚悍孔友旱匮豪掀拧N覜]想到 一向樸實勤勞的爹竟然也會去下賭場,而且竟然會贏錢。” “娘的臉上卻沒有多少喜色,把錢收好后,對爹說:‘他爹,咱實在弄不到 錢,就和那邊說說,我看他們也是明事理的人,不至于太過為難咱們。這喬老大 家,還是別去了,萬一輸了,那……’” “爹一擺手打斷她的話頭,說道:‘我看準了,輸不了,咱家窮歸窮,娶媳 婦這面子不能丟?!镞€想說什么,爹卻已經(jīng)進里屋炕上倒頭睡下了。” “連著幾夜,爹都是在天明時興沖沖地帶著一身的疲倦回來,懷里的布包帶 著一塊或兩塊大洋。愁苦的神色從他臉上一掃而空,每天興奮地和娘數(shù)著還差多 少,還有幾天就能湊齊,仿佛生活陡然間變得無比美好,那種幸福的表情是我在 過去十五年中從未見過的?!薄 暗谄咛煸绯?,爹回來的時候凍得嘴唇發(fā)紫,一進門就沖到灶前蹲下哆哆 嗦嗦地烤著火,身上的老羊皮襖不知道到什么地方去了。娘趕緊給灶里添柴,又 抱來一床被子給爹圍上,過了好半天,爹才緩過勁來?!薄 啊阍趺戳??你的皮襖呢?’娘焦急地問?!薄 啊斄恕攘税肫盁崴缶趩实赝鲁鲞@兩個字,便再也不說話了?!薄 暗瓦^來后便倒在炕上,整整睡了一天,娘叫他吃飯他也不吃,到了太 陽下山的時候,爹從炕上爬起來,沉著臉往懷里揣了兩塊冷饃,便又要出門。娘 在門口攔住他,‘他爹,別去了,錢我看夠了,耍錢贏來的錢留不長,哪能天天 贏呢?! 拔乙哺飻r住爹,說道:‘爹,明個我去跟蘭草家說說,讓他們寬限寬 限……’一句話沒完,爹吼道:‘你個小兔崽子懂個屁!’伸手把我推開往門外 就走,娘上前拽住他一只胳膊,被他一下甩到一邊,一個踉蹌跌倒在我懷里,爹 頭也不回地出了大門,消失在茫茫夜色中?!薄 拔冶е?,娘的頭靠在我結(jié)實的胸膛上,我第一次產(chǎn)生了一種男人對女人 天生的保護欲望,雖然這個女人是我娘,但她首先是個女人。這欲望讓我只想就 這樣抱著她,讓她靠著我,時間越久越好。她一言不發(fā),只是怔怔地看著門外, 眼淚從她眼眶中漸漸漫出來,爬滿了她的臉。天色終于全黑,我扶著娘進了屋, 娘呆呆坐在炕上,無論我怎么勸,她只是不說話?!薄 笆迥炅?,她的哥哥,她的丈夫從來沒有舍得打她一下,罵她一句,可以 想見她這一次受到了多大傷害。我看看娘是勸不過來的了,便想去喬老大家硬把 爹拽回來。娘死活不讓我去,說:‘讓你爹去吧,吃個虧,學個乖,不吃虧的話 他永遠不回頭,這是好事?!薄 澳翘焱砩希州斄藘蓧K大洋,回來后搶了娘當年從娘家?guī)С鰜淼奈ㄒ坏摹∈罪?、準備給新媳婦的銀戒指去換了酒,喝得爛醉如泥。這是我生平第一次見他 喝酒。醒來后爹翻箱倒柜找出娘藏起來的大洋又去了賭場。娘原本指望爹能吃了 虧得個教訓,并沒有硬阻攔他,但她錯了?!薄 暗鶑拇嗣刻旎貋砗蟮哪樕絹碓诫y看,眼睛里的血絲越來越多,脾氣也越 來越壞。這個曾經(jīng)雖然窮但卻溫暖的家在他眼里變得是那么的不順眼。他開始變 得離不開酒,每天總是渾身酒氣,喝多了,就撒酒瘋,借故和娘吵架,有時甚至 動手打娘,酒喝夠了就去賭場賭錢?!薄 澳锇彦X藏起來,他就翻箱倒柜地找,把家里弄了個底朝天。實在找不到錢 就把家里準備過年時辦的年貨拿去換了錢賭,越輸越賭,越賭越輸,最后越輸越 多。年貨被爹變賣得精光,大年夜我和娘兩個人只能喝點面筋湯。” “不只年貨,只要值點錢的東西都被爹拿去換酒、換賭本,原本沒什么擺設 的家里漸漸露出了四面的墻壁。我的婚事自然也因此泡了湯。女方家把聘禮退回 來的時候留下話說只要我爹戒賭,一年之內(nèi)這事情還有回旋的余地?!薄 芭降募胰藙傋?,爹就把聘禮拿去換了酒喝,然后又一頭扎進了賭場。他 輸錢的速度越來越快,從以前的每天一塊、最多兩塊大洋發(fā)展到每天至少三塊?!]幾天功夫就把攢下和借來的大洋輸?shù)酶筛蓛魞?。然后他開始騙所有能騙的人, 向他們借錢。由于爹曾經(jīng)的好名聲,最初的時候他還能借到錢,但不久人們就都 知道了他賭錢的事情,錢也借不到了,他開始偷雞摸狗?!薄 暗_始很少在家過夜,即使過夜也是呼呼大睡,我再也聽不到他和娘歡愛 的聲音。有月光的夜里我經(jīng)常聽見娘的嘆息和低低的啜泣,在炕上輾轉(zhuǎn)反側(cè)難以 入睡,第二天起來就看見她腫著眼睛。有時,我能聽見娘輕而急促的喘息和呻吟 聲,在炕那頭像老鼠在跑。我有一種沖動想爬過這短短的距離,爬到她的身邊, 抱著她,安慰她。這種沖動仿佛一把火在灼烤著我,每晚我都要與它抗衡。” “我和娘陷入了極大的痛苦中。爹輸了錢后把娘做出氣筒,經(jīng)常在喝醉后找 一件小事把她打一頓,下手之狠仿佛那不是和他做了十幾年夫妻的枕邊人,而是 一個和他有著深仇大恨的仇人。鞋、通條、鍬把……抄起什么來就是什么,經(jīng)?!“涯锎虻盟廊セ顏?,打完了娘還得給他做飯,如果吃飯的時候沒有酒,娘又要挨 一頓打?!薄 拔冶M管身強力壯,但畢竟只有十五歲,爹又撐了二十年船,我還是攔不住 爹的拳頭,只能眼睜睜看著娘受罪,娘挨打時的慘叫,像刀子在剜我的心肺。我 恨自己為什么不能再強壯一點,好護住娘?!薄 斑@天我出去借了點米下鍋,回來就看見娘躺在炕上呻吟,嘴角流血,疼得 直流眼淚,顯然是被爹打了。我趕緊放下米,上炕爬到娘身邊。剛想說點什么, 娘一把把我的手緊緊地抓住了。她是疼得鉆心,想找個什么東西握著,這樣能在 心理上緩解一下疼痛,也許她是無意識的,而對于我,兩手相觸的那一刻,卻仿 佛被雷擊了一下。” “我的手一顫,娘呻吟著說:‘讓娘握會兒?!蝗婚g,自己日思夜想的女 人把自己當做了依靠,一種男人的自豪感和責任感油然而生。我用兩只手握著娘 的手,仿佛那就是娘的整個身體被我捧在掌心里,用兩只手緊緊地保護著,握得 越緊,娘就越安全?!薄 爸钡教旌?,娘才緩過勁來,松開我的手,吃力地說道:‘寶娃,給娘燒點 水,敷一敷,娘身上好疼。’“ “我應了一聲,工夫不大便燒開了一鍋滾水,盛到木盆里,放在炕前的鍋臺 上。娘讓我背過臉去,脫掉了自己的衣服,只剩一個紅肚兜。我轉(zhuǎn)過臉來,看見 娘近乎半裸的身體和她真實的豐乳肥臀,不由愣了一愣。娘見我直直地看著她, 仿佛意識到了什么,臉上一紅,忙趴在炕上,讓我趕緊給她用手巾熱敷?!薄 拔野衙泶驖?,擰干,敷在娘身上青黑的淤痕上,手無意中碰到了娘的腋 下靠近奶子的地方,娘渾身一哆嗦,兩腿輕輕摩擦了幾下。” “我注意到了娘的這個反應,毛巾涼了換毛巾的時候,我又故意試了試那個 地方,娘身上又是一顫。那里沒有傷痕,不可能是疼的,唯一的可能就是娘的身 體在長久的饑渴中,已經(jīng)變得異常敏感。這個發(fā)現(xiàn)讓我感到一股莫名的興奮,第 三次換毛巾的時候,我借口敷傷,大著膽子解開了娘的肚兜在后背上的帶子。娘 的頭偏了偏,似乎想說什么,最后還是沉默了?!薄 澳锏暮蟊痴麄€地裸露在我面前,我的手上傳來的光滑和異性的刺激感讓我 的心狂跳不止,胸口一陣酥麻。娘的身體也在我手下變得熱了起來,不僅僅是因 為敷了熱毛巾。我抑制住自己想進一步動作的沖動,用熱毛巾給娘敷完了傷痕, 系好肚兜,清理了一下后,便吹燈睡覺了。這一夜,我和娘都沒睡好,從娘那邊 不時傳來輕聲的,長長的嘆息?!薄 拔业男睦恚锊恢杏X到?jīng)]有,但自那天后她便常常讓我給她熱敷,時間 也越來越長。從后背,到胳膊,到大腿。娘雖然仍然挨打,但卻不再像從前那樣 以淚洗面。” “爹的酒癮和賭癮越來越大。有時他能贏點錢回來,但更多的時候則是輸。 為了還賭債和酒債,爹幾乎變賣光了家里所有的東西,到了這年三月,家里已經(jīng) 是家徒四壁。這時黃河已經(jīng)解凍,爹卻沒有一點要去撐船掙錢的意思,也沒有和 我下地積肥翻地為春耕做準備,仍然在賭博和酒中掙扎?!薄 斑@天晚上,我下地回來,剛進院子就聽見娘的哭喊聲,我心叫不好,放下 鋤沖進屋里,只見爹肩上扛著一袋玉米面,往外要走,娘在后面死死拉住他,哭 道:‘你把糧賣了,咱們吃什么呀,哥!’” “聽到這一聲哥,爹的身子一震,多少往事涌上心頭,停住了腳步,我乘機 上去把玉米面搶下來,放回原處,站到娘的身邊。爹臉上的肌rou抽搐著,一瞬間 閃過無數(shù)表情,我望著他的臉:黑瘦,疲倦,蒼老,滿臉的皺紋,胡子拉茬,眼 窩凹陷,我突然覺得和這個人的距離很遠很遠,仿佛這不是我爹,而是個我從不 認識的陌生人?!薄 暗谀抢镎玖擞幸粫?,忽然一跺腳,重重嘆出一口氣,沖到炕前扯過僅 剩的一床棉被,卷成卷夾在胳膊底下向外走去。我大吃一驚,上前攔住他,說: ‘爹,你把被子賣了,晚上讓我們娘兒倆怎么睡。’” “爹一瞪眼,說:‘又不是十冬臘月,要被子干啥?讓開!’” “我急了,說:‘爹,你別再賭了,咱好好過日子,你撐船我種地,好好養(yǎng) 活我娘。咱家已經(jīng)成這樣了,你再賭,咱一家老小可真沒法活了?!薄 暗鸶罅?,吼道:‘你個妨主貨,成天妨著我,老子贏不了,回來就打 死你這小王八羔子?!f著就朝外硬沖,我上前扯住他的胳膊往回拉,爹反手一 拳打在我臉上,我頭腦一陣暈眩,積壓已久的怒火頓時爆發(fā)出來,照著爹的肚子 就是一腳,爹一個踉蹌,險些摔倒,叫罵著扔掉棉被,撲上來跟我撕打起來?!薄 澳矬@叫一聲,沖到我們兩人中間想把我們拉開。但一個女人的力氣,想要 分開打紅了眼的兩個男人,簡直是做夢。她這樣做的結(jié)果是混亂中爹一拳打在她 的下巴上,她一聲沒吭暈倒在地?!薄 拔覈樍艘惶砷_爹去看娘的傷勢,爹趁機在我背上踹了一腳,把我踹倒 在娘身邊,卷起地上的被子一溜煙跑出了家門?!薄 拔翌櫜簧先プ汾s爹,忍著痛把娘抱到炕上,給她灌了碗熱水,又掐她的人 中。爹搶走了被子,我只好把一件破衣服蓋在她身上。過了不久,娘‘嗯~’的 一聲,吐出一口氣,身體一動,睜開了眼睛。我抬起她的頭,把破瓷碗放到她嘴 邊,讓她喝水。” “娘搖搖頭,把碗推開,吹滅了油燈,黑暗中她說:‘睡吧?!薄 拔姨稍诒涞目簧希瑳]有褥子的破席片毫不留情地吸走我身體中的每一絲 熱量。我想起那床棉被,它散發(fā)出一股陳年的霉味,這不是因為我娘懶得拆洗, 而是它根本不能拆洗,只要一下水,就必然糟爛。它雖然破舊,雖然霉爛,但它 畢竟是床棉被?!薄 暗勾汉陌胍?,我把所有的衣服都蓋在身上,抱成一團,在破屋四面八方 漏進來的寒風中哆嗦著。幾次睡著了,幾次凍醒。我甚至能聽見自己牙齒格格作 響的聲音?!薄 斑@屋子里并不只有我自己的牙齒響聲,我清楚地聽到了從炕的那一頭傳來 的牙齒聲,娘也冷,也睡不著。在牙齒的敲擊聲中,還夾雜著低低的啜泣,那不 僅僅是因為冷。娘的哭聲貓爪子一樣把我的心抓成一條一條,讓我心煩意亂得想 把自己的胸膛撕開。我不想再聽娘哭下去,因為那樣我的心會真的碎掉,我掀掉 身上的衣服,向炕那邊的黑暗中爬去?!薄 啊畬毻?,你沒睡么?’娘聽到這邊的響動,停下了哭泣。” “‘娘,你是不是冷?’我答非所問?!薄 啊锊焕?,你快睡吧,明天還得下地去。’” “‘娘,我往你這兒湊湊,我怕你著涼。我年輕,火力壯,咱倆擠擠就不冷 了?!乙幻嬲f著,一面已經(jīng)爬過了半片炕,把枕頭放到娘的枕頭旁邊躺下,一 股溫暖的女人體香撲面而來。娘往旁邊移了移,停止了啜泣,把身上的衣服給我 多蓋了幾件,娘的體溫透過衣服傳到我身上,身上頓時有了熱氣。這熱氣激起了 我的睡意,翻涌上來,不知不覺迷迷糊糊睡著了?!薄 斑^了不知多久,我仿佛覺得懷里有什么東西一拱一拱的,驀然驚覺,睜眼 四周仍然一片黑暗。懷里的感覺卻越發(fā)真切了。軟軟的,暖暖的一個身子,拱在 我懷里,還在不停地往緊湊!” “我猛然意識到我是在自家的炕上,那這個身子,肯定就是我娘!可以判斷 得出,她把所有的衣服都給我蓋,自己卻凍得要命,又冷又困,意識已經(jīng)模糊, 感覺到身邊有個身上熱熱的活人,便本能地湊過來,想取暖,而根本忘記了這是 她的兒子。” “我的心突地一跳,剎那間腦中轉(zhuǎn)過無數(shù)念頭,要不要提醒她?那樣的話這 個軟軟暖暖的身體就要從我懷中離開。不,絕對不能。我該做的是再抱緊一點?!∥疑斐鲆恢桓觳?,把娘的身子往自己懷里又摟緊了些。但令我沒想到的是,娘竟 然也伸出一只胳膊,抱住了我!” “仿佛一石激起千重浪,我的心理防線頓時崩潰了。娘在我懷里輕輕地呼吸 著,身子在我懷里蠕動,如同一塊溫香暖玉?!?,哥?!飰魢野愕剜絿佒∥抑浪前盐耶敵闪宋业?。我?guī)缀蹙鸵獔猿植蛔?,將錯就錯,和娘成了這番好 事。但內(nèi)心深處,似乎總有一絲理智在告訴我,不能這樣做?!薄 八鼘ξ掖舐暫暗溃骸绻阋阅愕纳矸莺湍隳镒隽耸?,那她清醒以后一 定會后悔,而讓她不后悔的唯一辦法,就是讓她清醒地意識到她是在和你成就好 事!因為如果清醒的時候她和你做事,說明她是真的把你,自己的兒子當做一個 男人來愛的!’是的,我也是一個男人,為什么要用另一個男人的名義讓自己喜 歡的女人得到快樂?” “我下定了決心,推了推懷里的娘:‘娘,娘,你醒醒,我是寶娃。娘,你 醒醒?!锼坪跻呀?jīng)神志不清,我推了半天,她才漸漸清醒了過來,猛然意識到 自己是和兒子在炕上緊緊抱在一起,娘身體一哆嗦,伸手就想把我推開。但我的 胳膊卻把她越摟越緊,她溫暖豐滿的rou體讓我的血液加速流動,對寒冷已經(jīng)渾然 不覺,下體由于緊貼著她的身體而迅速勃起,強硬地頂在她的小腹下面?!薄 澳镉行@慌,想把我抱著她的那支胳膊推開,一面推我,一面說道:‘寶 娃,放開娘?!薄 拔覔荛_她的手,把頭湊到她的耳邊,盡量調(diào)勻了自己的呼吸,顫抖著說: ‘娘,天冷,我抱著你,暖和?!薄 澳锎⒅?,說道:‘我不冷,你放開?!薄 拔艺f道:‘娘,你冷,我知道你冷,爹不在,你想找個人抱著你,這才暖 和?!f著,把一只手從她的衣服下面伸了進去?!薄 澳镆幌伦訏暝饋恚@叫道:‘娃,我是你娘啊。’” “‘我爹是你哥哥?!捯怀隹谖揖秃蠡诹耍呀?jīng)來不及了。娘一顫,停 止了掙扎,我也停止了自己的動作。屋子里頓時一片難耐的死寂。” “半晌,娘開口打破了沉默,她顫抖著問道:‘這話……是……誰……誰跟 你說的?’” “‘是你?!艺f道,‘娘,你半夜和爹說的話,讓我聽見了?!薄 澳镉殖聊?。我說道:‘娘,我知道你想要漢子來抱你,摸你……’” “‘胡說!’娘打斷我的話頭,剛要再說什么,我搶先說道:‘娘,你別再 騙自個了,如果你不想要人抱你,你會半夜偷偷嘆氣?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為啥老 讓我給你熱敷?’” “娘一時語塞,怕是被我說中了。我繼續(xù)說道:‘娘,我是你兒子,可你已 經(jīng)和自己的哥哥成過了親,還怕再這么來一回?爹成了那個樣子,他打你罵你, 早就不把你當親婆娘看,他不是你二十多年前的那個哥哥了?,F(xiàn)在,你兒子想疼 你,想愛你,你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