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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發(fā)現(xiàn)愛妻的yin亂生活在線閱讀 - 抽動腫脹的羞花,指尖蠻橫按住花心, 邪肆撥弄?!膏堋顾?

抽動腫脹的羞花,指尖蠻橫按住花心, 邪肆撥弄。「嘬」她嫣

我?」他不怒反笑,那笑容危險復(fù)雜得令她突生不安。「記得你以前

    總是不要、不可以的喊,什么時候變得這么開放了?」

    「我……」她忍住被他傷害的疼,「對,我學著放開自己,難不成你卻變得

    更閉塞了?若真如此,那就算了!」

    趙清眉一凝,灼熱的唇立即精準地攫住她的嫣紅,回味著他夢寐以求的香滑

    滋味……

    札答憐迷惘了,雙手勾住他的頸子,熱情的回應(yīng)他,仿佛要將今生的愛戀借

    由這個吻全部留給他。

    在她嚶嚀嬌嗔的刺激下,趙清這個吻是絕對霸道、狂野的,舌頭強悍固執(zhí)地

    搗入她嘴里,吻吮她柔蜜的丁香舌。

    「唔……」

    她雖表現(xiàn)得不在乎,但在他這般豪放的掠取下仍產(chǎn)生一絲驚心動魄的駭意,

    想略微抽開身。

    看出她的企圖,他立即牢牢壓制在她身上,不給她半點抗拒的機會,強勢霸

    氣的吻一并奪去她的呼吸、驚喘。

    她除了承受,已沒有任何退路!

    「有膽子換匯逗我,就要有膽子承受一切后果!」他狂亡有力的宣告后,又

    封鎖她的檀口,姿意享受她的甘美……

    她的舌尖怯怯然地探索著他的,輕抵著他的齒顎,與他的舌相互糾纏。

    她的輕控激發(fā)他體內(nèi)封已久的yuhuo,換來他更粗暴的掠奪,瞬間低頭咬住她

    的蓓蕾,濕熱又性感的唇不停在她又峰間游移,蠻橫地擠捏著她飽滿的椒乳,使

    它們漸漸渾圓……

    「啊——」她的嬌吟變成急促的抽息聲。

    「你喜歡這樣?」他輕聲地問道,魔性的黑瞳散發(fā)出一絲狂佞的激情,一心

    將她視為饑渴難耐的浪女!

    趙清狂猛地咬著她的乳尖,大口含住她半個rufang,舌尖在她起著微粒的乳暈

    上輕狎挑嚙,不時狂吮、舔舐……

    「呃——」札答憐的rutou被他吮得拼命發(fā)脹,身子也益發(fā)地烘暖了起來。

    「疼嗎?」趙清略抬起頭,漾火的深瞳掠過一絲冷光,凝住在她那一對變色

    的乳蕾上。

    它們不停顫攔、抽動,像極了兩顆等著他采擷的紅櫻桃,成熟多汁又鮮美迷

    人,讓他恨不得立刻咬上一口。

    「啊——」隨即,他快動作地抽掉她的襦裙與褻褲,使她全裸地躺在小小的

    圓幾上。

    她的腳構(gòu)不著地,背碰不到桌面,只能用雙肘撐起上身,及不蔽體粗重喘息

    下,乳波隨之晃蕩,是如此誘人?。?/br>
    「乖,既然要獻身,就別怕成這樣。嗯?」他誘哄的語調(diào)帶著讓她難以抗拒

    的魅惑力,手已邪肆的來到她雙股間。

    「呃——等等……」她突然猶豫了。

    怎么說他也是她的……該怎么辦?她想要他,可是心中疙瘩不去,她老是放

    不開自己。

    「怎么,想打退堂鼓了?」趙清緊抓住她渾圓顫動的胸部,不費心掩飾眼中

    的yuhuo,「你不辭辛苦大老遠從宮中跑來這兒勾引我,如今半路又喊停,你是在

    戲弄我嗎?」

    札答憐揪著眉,發(fā)現(xiàn)他揉捻她胸乳的力道益加殘佞,已烙下深深紅印。

    「你弄痛我了……」她的小臉含苞欲放著痛楚,水柔的眸子脆弱回睇他無情

    的。

    「真抱歉,這么說是我太粗魯了?」

    下一瞬他驟然出手,重新攫住另一只軟熱功當量的嬌乳,一手摸索著她大腿

    內(nèi)側(cè),緩緩?fù)吓惨啤?/br>
    「清……」她沒再抗拒,只是羞怯地紅著臉蛋,全身繃得死緊。

    「放松點,把自己搞得這么僵硬,哪會舒服叱?」趙清低笑,手掌不住宅區(qū)

    地揉弄,兩指夾緊櫻峰用力拉扯,她終究忍不住逸出一聲輕喟。

    「嗯——」她的rutou在他指尖的撥弄下又翹又挺,rufang在他手心的玩弄下已

    腫脹得令她幾乎無法承受……

    趙清紅著雙眼,她的表情更加深了他的欲念。他突然然含住粉紅乳暈,邪惡

    地吸吮挑逗,一手熨貼著她股間的柔軟,在那幽谷邊緣撩繞。

    「呃……」她打個冷顫,他每一寸的觸摸都燃燒著她最纖細的神經(jīng)。

    趙清甚至已將她的敏感帶掌握得一清二楚,放肆地賣力挑逗。

    「你這里好熱啊,可知道這些日子以來我有多想它?!顾麗蹞嶂愿械幕?/br>
    唇,感受她女性的核心因為他這種大膽的動作而慢慢發(fā)燙。

    「清……」她像只小貓般慵懶的低吟了聲,陷入激情中的誘人的模樣直刺激

    著趙清旺盛的情欲。

    他雙眼盯著她潮紅的桃肋上布滿的細細汗珠兒,迷醉撩人!他眸底的火焰瞬

    間燃燒起來,對她又展開另一波更邪惡的攻擊。

    他的唇暫時離開了她的胸部,一路而下,倏然吮住她的肚臍眼,舌尖不斷在

    里頭兜圈,頂住那絲綢般的小洞xue,而后又突然使勁深吮。

    「啊——」她渾身抽搐,情不自禁地弓起身子,仿佛著火般的難受。

    「你這小肚洞真美?!顾侣暤托Γ哪抗廪D(zhuǎn)濃。

    「別說,清……」她微微搖頭,羞怯于聽見他的放浪話語。即使她再不愿意

    承認他是她哥哥,卻仍忘不了他倆身上所流著的共同血液……

    「事到如今,可容不得你反悔?!顾抗馊缇?,一手盡情在她下處挑弄,大

    膽扯動她灼熱的私處。

    「呃——」札答憐低喘氣又呻吟,她睜開迷醉的眼,發(fā)覺此刻的趙清臉色變

    得青湛又邪佞,好可怕!

    「你別這樣!放手——」她開始抗拒,受不住他施加在她身上的狂猛舉動。

    他不為所動,兩指突地扣住宅區(qū)前頭那鼓起的小核,以指腹輕巧搓動,其余

    手指輪番撥動著腫脹的花苞,姿意狎玩著那兩片濕漉漉的花蕊,眼看著里頭滴出

    一絲絲濕滑蜜液。

    「啊——」她全身一震,羞愧和不道德的感覺爭涌而上,讓她產(chǎn)生了排拆。

    「你還真濕啊?!?/br>
    趙清不理會她的抗議,邪惡的挑逗著她兩片脆弱的蜜唇,玩弄她每一處熾熱

    的敏感點。

    她的嬌軀頻頻輕顫,喉嚨發(fā)出無助的鳴咽,下體已脹紅似火,幾乎要燒毀她

    的靈魂。

    「我最恨的就是像你這種女人了,明明想要得不得了,還幫矜持,那你跑來

    我這兒干嘛?耍我?」

    黑暗中,他炯高有神的黑瞳射出不可思議的魔力,隨即加快了手指的動作,

    讓她在充滿甜蜜與苦澀的情欲波瀾中載浮載沉,渾身染成水媚的嫣紅。

    「啊呀——」她激切不已地吶喊出聲,緊握起雙拳,強烈抑制住那異樣的情

    挑戰(zhàn)栗。

    「請問公主,在下這么做你還滿意嗎?」他語意中的邪冷氣息,令札答憐心

    底狠狠一抽?!改恪顾凵癯錆M駭意,懷疑自己這么做是不是讓他看不起了。

    如果真是這樣,那她寧可不要了!她不讓自己所愛的男人鄙視、輕蔑她,驚

    恐的盯住他,哽咽說道:「我……我不要了……」

    她終于明白,在他眼里她只是個meimei,一個野雜種meimei,從以前他便看不起

    她,她竟傻得以為他之所以意志消沉、迷戀酒色,會是因為她。

    她好傻……好傻??!

    「現(xiàn)豐才想抽身,你也太看得起男人了。」趙清一手掌握著她的胸脯不放,

    控在她私處的手指更放浪地搗進她灼熱的花心,恣意地旋繞,使她的私處看來更

    加妖艷。

    她淌下淚,心碎不已地喃喃念著,「別這樣……如果你看不起我,不喜歡我,

    就放過我,我不要你這樣的對待……」她死心了,她又怎能以為自己的親哥哥要

    會拿愛來對待她呢?

    「你已濕透了,舍得走?」他啞著聲低笑,故意以這種褻玩孟浪的方式玩弄

    她,好讓她對自己死了這條心。

    唯有讓她死了心,以后這種luanlun的沖動才不會再發(fā)生,否則今后每每遇見她

    便心生燥熱的話,不是彼此都痛苦?

    為了阻絕兩人的痛苦,小憐,對不起,他唯有這么做了。

    接著他抬高她的臀,氤氳雙目對住那抽動腫脹的羞花,指尖蠻橫按住花心,

    邪肆撥弄。「嘬——」她嫣紅的臉無措地撇向一旁,受辱的淚也自眼角滑下。

    「怎么又哭了呢?是嫌我前戲太長?」

    「不要……不要說……」她劇烈扭動著身子想擺脫他,她害怕聽見從他口中

    說出的無情謔語。

    為何最后一次了,他也不能給她她想要的溫柔?

    「今天是你自己送上門的,別忘了是你自己哭哭啼啼求我的?!冠w清眼露寒

    茫,空出的一手辦開她兩股,一根長指突然探進她的后庭。

    「啊——」她的身子一彈,淚眼朦朧地看著他,只覺自己前后都被他給塞滿

    了!

    「既是這樣,你也只有讓我玩?zhèn)€痛快的份?!顾煌f著殘佞的話,邪惡抽

    轉(zhuǎn)著兩根控住她兩處xue洞的手指。

    「不——你是我大哥,不可以這樣對我,哥……你放了我——」她嚇得尖嚷。

    「現(xiàn)在才想用哥哥這兩個字來逼退我,門兒都沒有!」他抽出指頭,翻轉(zhuǎn)過

    她的身子,讓她趴伏在圓幾上,腰桿倏然一挺,狠狠地插入她緊窒的后庭。

    「啊——」札答憐慘痛尖叫,汗水一顆顆滴落桌上,身子更像被撕碎般,痛

    得她頻頻發(fā)抖。

    她戰(zhàn)栗不止的身子直讓趙清心疼,但為了達到目的,他不得不繼續(xù)下去。

    「這是你自找的?!顾蛦〉匦Τ雎暎律碛质敲土乙怀?。

    「好痛——」她整個人無力地趴在幾上。

    她緊窄的xue口不停擠壓著他的茁壯,趙清為了穩(wěn)住自己的自制力,斗大的汗

    珠不停滴上她泛紅的背脊。

    「抓住幾緣,我要開始了!」

    札答憐還來不及回應(yīng),他便開始狠狠地沖刺。

    她只覺得后庭又痛又麻,掙扎著想擺脫他。但趙清卻緊抓住她的纖腰不停地

    在她體內(nèi)狂猛的律動,速度愈來愈快、愈來愈猛,最后她在一陣激烈的顫抖中,

    昏厥了過去。

    夜漫長。

    當札答憐疲累的醒來后,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已回到了蘭園齋。

    是趙清將她送回的嗎?

    一思及他殘酷的對待,她不免心中一倒!原來……自己在他心中是這么的不

    堪和低賤。

    但轉(zhuǎn)念一想,這又怎能怪他?是她自己不顧身分、不顧與他之間的血緣關(guān)系

    自動送上門,乞求他的愛,難怪他會這么看不起她了。

    今后,她怎有臉再面對他呢?

    是該走了,該回蒙古了……既已找到了爹,已算對娘有了交代,她是該回去

    娘的墳前向她報告這件事。今后她將與牛羊為伴,不再談?wù)摳星?,終其一生也不

    愿再受情愛牽絆的折磨。

    第十章

    「啟稟皇上,蘭園齋的宮女秋月方才在御書房外嚷著憐公主不見了!」貴公

    公快步走進御書房稟告。

    「什么?!小憐不見了!」正在御書房與皇上共商國事的趙清倏然站起。

    「朕去看看!」皇上急促地步下階梯。

    「皇上,秋月交給奴才一封信,她說是憐公主臨走前的留書,是給您的。」

    貴公公從袖袋中拿出一封信。

    皇上立即接過,這一瞧整個人都震??!隨即轉(zhuǎn)向趙清,無法置信地問道:

    「她說她愛上自己的親哥哥,無顏在宮中住下,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趙清臉孔一僵,抽過那張信紙,這下可被札答憐文情并茂的內(nèi)容給震懾住了

    心!

    她坦言愛上了他,更感謝他這陣子來的照顧,甚至還道今生無緣、但求來生

    ……字字說明了她對他深切不悔的愛,句句道盡了心中的愁思與困惑。

    唯獨隱瞞下他們曾有過的親密,也沒抖出他會拿她錄仇人之女殘虐她的事實。

    她是為了顧及他,他明白!

    趙清緊握著信紙心忖,這丫頭是傻了嗎?怎么可以……他是個男人無妨,但

    她是個女人,難道連名節(jié)都不要了!

    「清兒,朕問你話,這是真是假?」皇上端著臉問道。

    「沒錯,兒臣和她相愛?!冠w清頭一次道出心底的真感情,如今她不見了,

    他才明白她在自己心底的重要性。

    「你和她?」皇上一震。

    「兒臣會收斂這顆心,但我得先去找她回來?!拐f著,他著急地要沖出御書

    房。

    皇上及時喊住她?!刚业剿透嬖V她,你們不是親兄妹?!?/br>
    皇上眉頭緊蹙,以為這將是永遠埋在他心底,將陪他沉入黃土的秘密,想不

    到他還是得揭穿它。

    「什么?」趙清寒冽的臉色稍緩各,心中隱約注入幾許喜色。

    但問題是,誰才不是父皇親生兒呢?

    「清兒,你坐。」皇上重返座椅,閉眼沉思了會才道:「十七年前,朕因厭

    倦宮中勾心斗角、爾虞我詐的生活,逃離了京城溜到蒙古,在那兒認識了一位叫

    魯兒的女孩子,她可人美麗、天真善良,第一眼朕就知道自己愛上了她?!?/br>
    「這些您上回已告訴兒臣了。」趙清整個心都揪在札答憐身上,希望父皇能

    擇重點說。

    「哦,是嗎?」皇上捻須苦笑,「后來朕的貼身侍衛(wèi)于拓居然找到了朕,他

    奉了皇命硬是要將朕帶回宮,因為當時朕已正式冊封為東宮太子,絕不能久居宮

    外。」他嘆了口氣,又道,「于拓與朕算是從小一塊長大的知己兼好友,感情一

    向融洽,武功修為更是比朕好。而在朕的心底始終欠他一樁事,就是強搶了他的

    未婚妻,他非但不怪,還要朕好好照顧她,給她幸福,無奈朕卻負他所托,因為

    那女子就是你娘?!?/br>
    「什么?」趙清震驚地退一步?!肝矣浀糜谕剡@個人,他對我極好,只可惜

    英年早逝。」他對此人仍有印象,「我懂了,難怪您會封我娘為于妃了。但她和

    小憐的身世又有何關(guān)系?莫非我才是于拓的——」

    「清兒,別胡猜測,你可是朕的親生兒啊,可別污蔑了你母后。」皇上舉手,

    阻絕了他的胡思亂想。

    「兒臣知錯。」

    「說也巧合,于拓除了你娘外,對任何女人從看不上眼,讓朕連贖罪的機會

    都沒,卻在那時候,朕明顯察覺他有點兒喜歡魯兒,為了報恩,朕揪著心偷偷安

    排他和魯兒歡愛一場?!够噬蠎M愧道。

    「那魯兒知道嗎?」趙清蹙眉。

    皇上搖搖頭,「她愛朕極深,怎可能答應(yīng),就連于拓也不會首肯,所以在離

    開蒙古前一夜,朕暗地在他們酒中下藥,讓他們……唉,這也是朕最愧對魯兒的

    地方,事后于拓可是罵慘了朕。」

    「我終于懂了,可也不能只憑那一夜認定小憐就是于拓的后代??!」趙清仍

    覺得太不可思議了。

    「我確定,因為在那之前魯兒剛過月事期,朕沒再碰過她?!箤τ诖耸?,他

    記憶猶新?!钢烙谕卦粝潞蟠拚鏋樗_心,所以朕在心中暗地立誓要視

    小憐為己出,因此立她為公主?!?/br>
    趙清倏然站起,唇畔帶笑,「多謝父皇解開迷惑,兒臣一定會帶她回來。另

    外……為免讓兒臣重蹈您的復(fù)轍,玉郡主的婚事還請父皇作主撤了,還有,東宮

    之位我無福消受,兒臣建議封給六王吧。他有心于政,為人毫爽,望父皇成全?!?/br>
    皇上先是呆愣了會兒,隨之仰頭大笑,「想不到不愛江山只愛美人這句

    話你實行得比朕更徹底?。柿四?!」

    「謝父皇!」

    ***************

    札答憐拿著簡單包袱,一身布衣裙,緩緩步在來時路上。

    為何回去時的心境和來時會差那多?

    剛才她經(jīng)過了那rou包子攤,買了兩個包子帶在身上,那貪財愛富的小販似乎

    已忘了她,忘了她這個曾被他視為吃免錢飯的野丫頭,眼睛就只盯著她掏出手的

    銀子。

    她搖頭一笑,笑嘆一樣米養(yǎng)百樣人哪!

    來到中原,她遇見了視錢如命的包子攤小販,遇見了率直善良的秋月、眼高

    于頂?shù)哪乒媚锖蜕衩仉y測的端木世子,更遇見了愛她、疼她的皇上爹爹,以及

    ……深鎖她的心、糾纏她的思緒、纏繞在她腦海的趙清……

    不知他還好嗎?

    拭了拭相思淚,她抬頭望向遠方,已出了最后一個閥口,前面不遠處就是蒙

    古大草原,一個她熟悉的地方。

    她回來了,終于回來了——

    正當她想邁開步向前疾奔時,突然從前方疲道路兩側(cè)沖出幾名粗漢,看他們

    的打扮應(yīng)是匈奴人。

    「你們是什么人?」她緊抱著包袱,怯生生地看著他們。

    「我們?哈哈!我們是疼你的人?。⌒℃骸!蛊渲幸幻昙s四十來歲的中

    年人突然站出來,滿口污言穢語。

    她眼尖地瞧見他胸口戴著一塊東西,那不是和她匈奴爹爹一模一樣的「居衙

    役」的玉佩?!這讓她突然想起趙清母親的死因,難道禍首是他們……

    「你們別過來!」

    她不停向后退,但這幾個手持大刀的男人卻拼命向前逼近,直讓她無路可退。

    她緊貼著山壁,抖著聲說:「我……我問你們,十三年前有一位貴婦帶著一

    群侍衛(wèi)和一名孩兒經(jīng)過這兒,是不是……你們殺了那位婦人?」

    「十三年前?」為首的男人皺了下眉,隨即yin邪一笑,「你在玩拖延術(shù)嗎?

    十三年前的事我如記得,老子一年到頭不知殺過、玩過多少女人,你別考我記憶,

    來,讓叔叔抱抱!」

    「不——」札答憐從他胳臂下鉆出,卻不幸被其他人給逮住!「啊……放開

    我……拿開你們的臟手——」

    「對了,我倒想起這妞兒說的那個女人,她穿得貴氣,不像普通人家,又美

    得驚人……」一個抓住她右臂,尖刀抵在她腰窩的男人忽然想起這件事。

    札答滿臉淚痕,奮力掙扎,驚恐不已,「你們殺的可是皇后啊,你們會得到

    報應(yīng)的!」

    「報應(yīng)?好??!等玩了你我再乖乖接受報應(yīng)?!鼓腥俗プ∷囊陆笠凰?,露

    出她一截白皙頸項,和粉白的褻衣。

    「啊——」札答憐哭得花容憔悴,瞪著他們,「別碰我,否則我咬舌自盡!」

    「好??!等你死了,我再jian尸,哈……」那人不放過她,緊緊抱住她便要強

    吻的剎那,背部突地一陣刺痛,僵住了動作。

    其他人親眼目睹一支利箭刺進他們頭頭的背脊,嚇得猛力推開札答憐,轉(zhuǎn)身

    直奔逃命,卻在半路中被一群大內(nèi)高手堵住去路。

    趙清快馬奔來,瞬間下馬抱住札答憐,將身上披風復(fù)在她身上,緊張擔憂地

    問道:「你……你沒事吧?」

    老天,還好他趕來了,如果再遲個一步,那小憐豈不是……

    「清……你怎么來了?」思念的淚水頓時一發(fā)不可收拾,驚嚇過度的她偎窩

    在他懷中低泣。但不知怎地,她覺得好累、好累……天也暗了……

    這時高森已押來那為首的頭兒來到趙清面前,趙清瞪著他的臉,這張jian殺他

    母親的賊臉他一輩子都忘不了!

    原來他真錯怪了小憐,也誤會了她的養(yǎng)父。

    他從腰際掏出當初從包子販手中奪下的玉佩,與那人的一比對,果真一模一

    樣!

    「說!你怎會有這種東西?」

    那人身受重傷,咬字不清地說:「我……我本是玉匠,當初大汗要我雕塊玉

    佩時,我覺得威風……就自個兒雕了一塊一模一樣的……」

    趙清深吸了口氣,強忍住宰了他的沖動?!讣仁怯窠?,為何成為盜匪?」

    「自從傷了手后,就……就不能再雕玉,為了吃飯,只好以搶劫為生……」

    那人說出最后一句話,卻因血流過多而昏死過去。

    「把他們?nèi)紟Щ厝?,請皇上處置!」趙清凜著臉下令。

    「是!」高森領(lǐng)命,與侍衛(wèi)將一群人全押走。

    「走,我?guī)慊厝??!冠w清對札答憐說。

    「我……我不回去……」她抬起過分蒼冷容顏,「回去后……我會更傷心難

    過……清……」

    「嗯?」他抓牢她的柔荑,驚覺她的小手愈來愈冰涼。

    「我……好冷……」她喃喃嘆語,靠在他懷里,慢慢沉睡……

    「什么?」趙清直覺不對勁,為她將披風攏緊,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掌染上濕

    意,伸手一看,居然全是血跡!

    「小憐!」

    打開披風檢查下,那渲染了她整個腰側(cè)的紅,讓他渾身一震!

    趙清緊鎖劍眉,陰惻惻的雙目燃起嗜血的火花,猛地將她抱起飛躍上馬背,

    沖到那群匈奴狗面前,利刀一揮,將他們的頭顱一一砍下!

    他們竟敢動他的女人,找死!

    ***************

    「憐公主……醒了!真好,太好了!」

    秋月開心地在札答憐耳邊輕喚著,讓后者混沌的思緒慢慢攏上心間。

    札答憐確認那是秋月的聲音,但她好累,根本開不了口。

    不知又躺了多久,她又迷迷糊糊地轉(zhuǎn)醒,才晃動了下身子,從腰部牽扯上來

    的疼讓她忍不住呻吟了一聲。

    頓時一雙溫暖的手掌撫上她作疼的腰際,耳畔復(fù)上灼熱的氣息:「還很疼嗎?」

    趙清輕輕為她墊高枕,動作是既小心又輕柔,仿佛她是個易碎的瓷娃娃,只

    消一個不小心便會碎了……

    札答憐勉強睜開眼,當看見趙清那憔悴的臉龐仿佛已不復(fù)以往的神采,甚至

    還出現(xiàn)湛深的胡碴,她不免又眨了眨眼,伸手撫摸他滿是疲累的臉部線條。「是

    你,我怎么會在這兒?」

    「難道你不知道自己的腰際被那些匈奴狗給刺傷了嗎?當時你在我懷里流得

    滿身是血,可把我嚇壞了?!顾еw細的身子,話語輕柔如夜風,徐緩烘暖

    了她的心。

    一瞬間,她仿佛掉進了以往暗戀他的思潮中,但隨即又想起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

    晶瑩的淚珠又莫名滑落眼角。

    「你不該救我,如果我死了,或許會比較快樂些?!顾p聲道。

    他握緊她纖細的手腕,有如宣誓般沉重地說:「我不準你死,我因誤會欺凌

    了你,還沒還你這份愛,怎能讓你死?」

    呃!她愣住,為何在她確定自己不能愛他的同時,他又對她說出這個字呢?

    是否他又在取笑她的癡傻?嘲諷她的自取其辱?

    「你我之間沒有愛,別再說那個字傷我。」她無力地說,心思仍懸在這個字

    上,無法釋懷……

    「你曾說過深愛我的,這份愛絕不能任你收回!」趙清激動地說,神情凈是

    嚴肅和專注。

    札答憐疑惑地看著他,不明白他眼中霸氣從何而來。

    他不是不屑她這份愛嗎?為何現(xiàn)在又要表現(xiàn)得這么珍惜它?

    莫非是父皇逼他將她帶回,他在逼不得已的情況下才對她訴情道愛?

    「是不是我留給父皇的信連累了你?如果真是這樣,我向你道歉,請你轉(zhuǎn)告

    他老人家,我不會回去了……」她傷心地說,更后悔自己把對趙清的愛告知父皇。

    原是希望他老人家能了解她她的心,別再派人找她,想不到反而害了趙清。父皇

    一定以為是趙清對不起她,才強迫他找她回來。

    「你這是什么意思?」他語氣雖平靜,一顆心卻強烈揪緊著。她話中的疏離

    更是讓他痛得透不過氣來。

    「我可以寫封信請你轉(zhuǎn)交父皇,告訴他這一切全是我暗戀你的關(guān)系,錯也都

    在我一個人,他不會再怪你的。」她昧著心笑說。

    「你說什么?」趙清不自覺地緊蹙眉心,霍然抓住她的肩,語音發(fā)顫,「你

    這是什么意思?想和我劃清界線嗎?我不會答應(yīng)的,這輩子你也只能和我在一起。」

    札答憐咀嚼著他不尋常的話語,心口莫名慌亂了起來!望著他那雙令人難以

    猜透的黑瞳,更是難解,「不……你不要再取笑我了,上次是我不對,是我不要

    臉——我不該……唔——」她的小嘴突然被他給狠狠堵上,堵住她沖出口的低吟,

    不再讓她說出令他內(nèi)疚、揪心的話語。

    時間仿佛在剎那間停滯不動,就連一根細針掉在地上都能引人注意了……

    「以后不許你再說這種話來氣我,懂不懂?」他吻得激烈,但動作卻輕之又

    輕,害怕會弄疼他的傷口。

    望著他那少有的溫柔,札答憐鼻頭微酸,透過薄薄的淚霧望向他,「我也不

    想做你的meimei,但是……事實就是事實,我們否認不了的,但這輩子我只想將一

    顆真心托付給你,絕不會再愛上別的男人?!?/br>
    「如果你不是我meimei呢?你還要不要我?」他磁性性感的嗓音低沉,眼中閃

    著執(zhí)著的光芒。札答憐瑟縮了下。他為什么要說這種無意義的話來擾亂她極力撫

    平的心?

    痛苦的記憶風化不去,徘徊在心中,好苦、好苦啊……

    「別說傻話了,安慰我也不是用這個方法,等我傷好了,你就送我回蒙古吧?!?/br>
    她幽幽地命斂下眼瞼,眼中有著難掩的傷感。

    「笨蛋!我不是哄你,更不是唬你,我說的完全是真話,你我不是兄妹,也

    沒有絲毫的血緣關(guān)系?!冠w清放柔了表情,嗓音中含帶著異樣的濃情。

    「什么?」她難以消化這個事實,睜亮了水眸。

    于是趙清便把皇上告訴他的一切原委一點一滴透露出來,只見札答憐幽幽地

    嘆了口氣。

    「怎么了?」他的雙眸凝住她失神的眼。

    「我娘臨到死,竟然都不知道自己被利用了?!顾@然有絲氣憤。

    「我倒寧愿是她被利用,而不是我們被拆散。」他濃情地說,表情是疼愛萬

    分的縱容。此時此景的他竟和平日的冷淡與疏離有著天壤之別。

    札答憐落下了淚,仍不明了他為何有這樣的改變?不論他倆是否有血緣關(guān)系,

    他也從沒承認愛過她,也從沒給她好臉色看,怎么今天一切都不一樣了?

    「你是因為歉疚嗎?歉疚自己曾經(jīng)誤會我?所以現(xiàn)在才說這些話來安慰我?」

    想了好久,這是唯一能解釋的了。

    如果真是這樣,她不要……她不要這份施舍的愛。

    「你說什么?我是因為歉疚才來安慰你?」他緊攀住她的肩,霸道地盯住她

    的眼,嗓音喑啞地得重復(fù)她的話。

    老天!他到底要對她怎么說她才會懂,難道當真是應(yīng)驗了「報應(yīng)不爽」這句

    話嗎?

    「我已不是公主了,身分依舊卑微,你用不著降低自己對我示好,我有自知

    之明?!顾齽e開臉。

    麻雀終究是麻雀,不會有飛上枝頭變鳳凰的一天,即便真的當上鳳凰,她也

    沒那個命呀!

    無論如何終得失去他,那她寧可選擇兩人之間沒有兄妹關(guān)系,如此一來她就

    算是偷偷想念他也不會覺得羞愧、自責。

    看來上天畢竟是寵愛她的,在她離開她時,明白了自己的身分,以后她可以

    大大方方、坦坦率率地惦記他。

    「難道你情愿當公主,當要我?」趙清沉下臉,忍不住要發(fā)作,一想到她仍

    有傷在身,才倏然放了手。

    「我不是——」

    「別說了,如果你真是要這樣才會快樂,那就做回你的公主吧,我想父皇本

    就是把你當親生女兒看待,這點根本沒有差別,至于我,以后就別再見面了?!?/br>
    他嘆了口氣,神情更顯憔悴,輕輕將她按躺于枕上,「休息會兒,我會叫秋月來

    看你?!?/br>
    她抓住他旋身而過的衣擺,「你要走?」她憂心忡忡地問。

    「我想你既然不愿和我回去,我走了,你就不會吵著離開?!冠w清勉強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