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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家庭luanlun 母嬌姨艷在線閱讀 - 再說玩女人也要玩?zhèn)€上 檔次的,別總是象沒見過女人似的。至于我

再說玩女人也要玩?zhèn)€上 檔次的,別總是象沒見過女人似的。至于我

    天已經(jīng)亮了,但死囚牢房里依然是黑夜的樣子。

    梁君成戴著腳繚手銬坐在那里還沉浸在夢幻中。他夢見有一個小男孩正漫步

    在街頭巷尾四處討飯,那個小男孩就是梁君成自己。

    梁君成終于睜開眼睛,他回想起過去自己那種輝煌的日子。人們崇尚文化的

    時候,他追逐文化,當(dāng)金錢至上的時候,他又追逐金錢,色欲泛濫的時候,他又

    追逐女人,就是這樣一個小人物,他每時每刻都在想著怎樣出人頭地。而恰恰是

    金錢和色欲把他送上了死亡之路,即將進(jìn)入另一個天堂。

    梁君成犯有詐騙罪、走私罪、故意殺人罪被常陽市中級人民法院一審判決死

    刑,剝奪政治權(quán)力終生。梁君成不服,已向省高級人民法院提出上訴。他知道,

    他上訴改判的希望幾乎等于零,不過是茍延殘喘罷了??傊钤谶@個陽光燦

    爛的世界上的日子不會太多了。

    他突然感到了與生俱來的對死亡的恐懼。他這個時候才感到活著是美好的,

    生命是美好的。請再次去看看太陽如何冉冉升起,去嗅嗅花香和捧起溫馨的泥土。

    犯罪是可怕的,監(jiān)獄是可怕的,死更可怕,如此之死莫不如不生!

    死刑的定義極其簡單,就是消滅罪犯本身。

    這個年頭是一個不容易產(chǎn)生愛情的季節(jié),這是一個幾乎什么東西都可以在超

    市里買到的時代,情感是否也不例外。人們一個個顯得很浮躁,又那么急功近利,

    細(xì)細(xì)玩味不知道是不是等于給情感貼上了個得來容易而又廉價的標(biāo)簽。本來就很

    惋惜現(xiàn)代科技的發(fā)達(dá),高節(jié)奏的生活以及當(dāng)下的浮躁已經(jīng)扼殺了人類許多美麗的

    情感細(xì)胞。那種深深的如古井、長長的如溪水、苦苦的如黃連的古典式情感早已

    被現(xiàn)代生活方式取而代之。人們已經(jīng)不習(xí)慣在寂寞中去體味愛的真正含義。那種

    對待情感的似水的韌性,匯入江河的執(zhí)著,向往大海的深情似乎已不復(fù)存在。

    我們面臨的畢竟是這樣一個時代:按老年人的說法是世風(fēng)日下,按廣告商的

    說法是機(jī)會多多,按小朋友的說法是好玩又有獎,按" 拿今天賭明天" 的" 賭徒

    " 的說法是不管以后將如何結(jié)束;按流行歌手的說法是給我的感覺……何況,在

    男人的意識深處,或多或少都會對自己的擁有產(chǎn)生不切實際的幻想,在一般情況

    下,男人不會輕易冒險,但在外部和內(nèi)部條件許可的情況下,這種出格的事情發(fā)

    生的概率將大為提高。

    盡管如此,還是有那么一些人注定要固守著真情實感。他們愛得不顯山露水,

    悲傷也不露痕跡。他們會不顧自己心有多痛,獨自在一旁欣賞情感殘酷美的一面。

    一旦發(fā)現(xiàn)自己太傻太傻這才知曉原來這個世界上最美麗的事物也就猶如水晶玻璃

    飾品一樣最易破碎。但他們?nèi)砸宰约旱姆绞缴羁痰仡I(lǐng)悟著情感的真諦,并像月亮

    的清輝一樣幾千年不變的沉默不語、寵辱不驚。因為他們堅信無論社會怎樣發(fā)展,

    科技怎樣發(fā)達(dá),紅塵怎樣喧囂,總還會有人不愿尋找超市式的情感。

    童大鵬見過的女孩一如過眼煙云,基本上都沒有什么印象了。像他這樣特別

    具有男子漢氣質(zhì)的人,往往喜歡比自己小,介乎于meimei和女兒之間的女人,就像

    那些羞怯、內(nèi)向的大男孩,原本就喜歡那些比自己年齡大,介乎母親與jiejie之間

    的女人一樣,他曾有過五個花花綠綠,各不相同的女朋友,這其中當(dāng)然不算偶然

    占有過一二次的。這五個女人和他生活過的最長時間是十六個月,最短時間只有

    兩個月。今年四十七歲的童大鵬,已不是那些剛剛冒頭或暴發(fā)了的款爺,見到漂

    亮女孩就怦然心動,起而追之,他已過了這初級階段。童大鵬自己當(dāng)然也不否定,

    他也曾有過類似農(nóng)民大叔剛剛從責(zé)任田里拔出泥腿就手拿大哥大、開小轎載靚女

    的夢幻似的喜悅。但童大鵬終不致于貧困到時不時在富貴中露出窮兇極惡的尾巴,

    而貽笑大方。

    童大鵬的第一任女朋友" 葉子姑娘" 名叫譚葉紅,就是他初極階段浮躁、情

    緒動蕩的產(chǎn)物。

    和所有去酒店吃飯的客人一樣,童大鵬首先注意到的便是在酒店大堂做" 迎

    賓" 小姐的" 葉子" ,那個只有初中文化程度,從四川一個窮鄉(xiāng)僻壤跑出來打工

    的" 葉子".讓一個中年人也曾有過似水柔情的護(hù)花情懷。當(dāng)時童大鵬花一百五十

    多萬元在城西買了一套兩層樓的別墅。在他們最纏綿的時候,童大鵬在心里認(rèn)定

    了自己將和她結(jié)婚。雖然他還沒有來得及跟她說,但他已帶著她乘飛機(jī)游遍了祖

    國的名山大川。幾千塊錢一套的衣服," 葉子" 只穿一、二次便不再問津。童大

    鵬為她買的戒指,十個手指全戴滿還剩一只。對于錢,童大鵬向來是不吝嗇的,

    掙得越多,看得越淡。雖然為掙錢他也曾冒過巨大風(fēng)險。

    童大鵬花十萬塊錢在" 葉子" 的家鄉(xiāng)為她父母買下一套豪華商品房," 葉子

    " 對他感激涕零。

    有一天童大鵬和" 葉子" 上街回來,家中保險柜里的二十萬元錢,神不知鬼

    不覺地被人開箱拿走。童大鵬驚得倒吸一口冷氣。童大鵬不動聲色地讓心腹梁君

    成暗中跟了" 葉子" 一個月,便從一個川仔手中一分不少地拿回失竊的現(xiàn)金。梁

    君成斷了川仔一條腿。童大鵬責(zé)令" 葉子" 立刻離開,所有衣物、首飾一律不能

    帶走。

    童大鵬知道,這一年多," 葉子" 已陸陸續(xù)續(xù)將一些貴重衣物和首飾寄回家

    也不再追究。" 葉子" 走后,童大鵬經(jīng)常睡不著覺,梁君成和許惠桐便過來陪他

    喝酒。

    " 這種婊子,干脆一刀斬了她!" 梁君成舉著殷紅色的人頭馬"?。希ⅰν?/br>
    大鵬說。

    " 算了,放她一馬。" 童大鵬說。

    " 你是余情未了?。。ⅰ×壕煽粗簌i不屑一顧地說。

    " 她畢競跟過我這么久,我已經(jīng)讓她離開本市了。"

    " 我跟你這么久,就沒遇到一個不愛錢的女人。你在商海里混得這么清楚,

    還想渾水摸魚?。。ⅰ×壕傻?。

    童大鵬久不作聲。心中似有什么東西" 嘩" 地一聲碎成粉末。

    童大鵬對后來的女朋友,一律在入住以前明確價格:跟他幾個月,給多少錢,

    服裝首飾等開銷另計,到期以后,提箱走人,干脆利落。碰到想嫁他的柔情女孩,

    童大鵬也不拒絕。

    一邊和他們纏綿,一邊再另約三四個女孩一起去賓館吃飯。席間童大鵬不是

    給這個夾菜,就是給那個敬酒。一會又摟著另一個女孩的細(xì)腰一起唱愛你到天長

    地久。結(jié)束的時候,童大鵬的手機(jī)一響,他便駕車一個人匆匆離去,將幾個花枝

    招展的小姐扔在酒店大廳。久而久之,童大鵬身邊的女孩都開始追求短期效應(yīng)。

    若碰到有放長線想釣大魚的,童大鵬也不計較,平日碰到公司沒事的時候,童大

    鵬也會坐在他豪華的隔音辦公室里,和那些想勾他的女孩煲煲電話粥、調(diào)調(diào)情。

    那時候溫暖的陽光透過百葉窗停留在童大鵬身上,他半躺在棕色皺皮高背轉(zhuǎn)

    椅中,溫柔地向?qū)Ψ秸f著溫暖的情話。每每這個時候,童大鵬都有一種如夢似幻

    的感覺,飄浮不定。聊得不能盡心的時候,童大鵬就請女孩下午一起吃飯。心情

    好時,還帶她們?nèi)ザ碉L(fēng)、唱歌或去湖邊游泳什么的。日子過得閑散,浪漫,無拘

    無束。常有打電話時童大鵬以為是那個留短發(fā)細(xì)腰高個的梅,而站在他面前的卻

    是長發(fā)披肩一身短裝的倩。這時候,童大鵬便在心中暗暗發(fā)怵:記憶力怎么不如

    以前啦!

    溫馨而浪漫的圣誕平安夜剛剛過去,春天就來了。圣誕節(jié),商家們都把臨街

    的玻璃畫上大片大片的雪花,噴涂著, 圣誕快樂, 的字樣。店堂門口還有一位穿

    著大紅襖的圣誕老人,笑容可掬地站在圣誕樹旁,歡迎人們的光臨。可是到了春

    節(jié),天一擦黑,商家們便紛紛關(guān)門停業(yè),大街上冷冷清清,與圣誕節(jié)前后的繁華

    比起來,過年反而顯得格外蕭條。然而與商場相比,全市的歌舞廳卻門庭若市,

    一片歌舞升平的火暴景象。特別是今年,也許是人們對過春節(jié)越來越淡化,已是

    大年初二了,人們絲毫不減平時的熱情。此刻,在酒巴間里,童大鵬和梁君成、

    許惠桐三人選了一張離舞池稍遠(yuǎn)的臺,爬上高腳黑皮紅靠背轉(zhuǎn)椅,要了東方威士

    忌、扎啤、飲料,邊喝邊聊。也怪,這時候來消遣的人很多,幾乎每張臺都坐滿

    了各色各樣的男男女女。震耳欲聾的" 的士高" 音樂,將童大鵬的心臟震得咚咚

    狂跳。童大鵬環(huán)顧四周,千蒼百孔的墻壁上環(huán)繞著鐵鏈,五星紅旗、美國星條旗、

    日本太陽旗、加拿大楓葉旗等間隔懸掛在中間,墻壁上零零落落地掛著放大了的

    老K、紅桃A、J等撲克牌。這些牌在黑暗中反射出殺氣滕滕的白光,有一種華

    美的恐怖。童大鵬的頭頂上是一副巨大的" 十" 字架,上面被縛的是瘦骨嶙峋的

    耶酥。黑暗中,他無法看清其它一些臺的頂部是什么內(nèi)容,只見到左上角大屏幕

    上麥當(dāng)娜身著三點式,一手握著話筒,另一只手臂被身后的舞男環(huán)握住放在豐滿

    的胸前。麥當(dāng)娜睜著一雙能誘惑全世界男人的眼睛,火花四濺,性感激情。強(qiáng)勁

    的音樂震憾著人們的每一寸肌膚。

    這種地方,最容易使人身不由己。

    看得出,這里集中了這個城市最漂亮最前衛(wèi)的女孩。她們今晚的裝束簡單而

    性感,有的女孩嘴上還叼根香煙,很靠近歐美影視中不羈的舞女的形象。這些"

    的士高" 的瘋狂舞女中,她們白天的失落和孤獨,盡可以在這里發(fā)泄干凈。完全

    地放縱,肆無忌憚地暴露本性,作自然主義的寫真。人要瘋狂,不必學(xué)而知之,

    只需一個瘋狂的環(huán)境和氛圍,什么都敢做,什么都變得無所謂。平常太枯燥太緊

    張的生活讓人窒息,所以就讓澎湃洶涌的樂聲尖叫聲去填滿她們夜里靈魂的空虛

    吧。

    狂轟濫炸的" 的士高" 音樂過后,場上的舞者紛紛入坐。接著又換上一首抒

    情傷感的。從舞池回到坐

    位上的人們,貪婪地吸吮著杯中的飲料。梁君成湊過臉對童大朋說:

    " 要不要找?guī)讉€女孩過來坐坐?""省省吧,好容易消靜幾天。" 童大鵬道。

    " 童總最近表現(xiàn)不錯,修行呢?" 許惠桐笑著說。

    " 修個卵行,現(xiàn)在的女人都一副面孔,沒興趣。" 童大鵬忿忿地說。

    " 勾個外國妞試試,換換口味,也許不同。" 許惠桐說," 我現(xiàn)在勾的這個

    日本妞陽子,就和其他女孩不同。""你有沒有勾上她?" 梁君成問。

    " 還沒有。"

    " 女人遠(yuǎn)處看起來千姿百態(tài),一走近了沒什么區(qū)別的。" 童大鵬冷笑著看著

    梁君成昏暗中那張輪廓分明的臉," 你老弟還信這個。"

    童大鵬這些年遇到各種各樣的女人,冷艷的、媚俗的、清高的、放蕩的,這

    些千變?nèi)f化的女人從他手里拿錢的時候,都是一種表情,童大鵬自己都有點奇怪。

    童大鵬從轉(zhuǎn)椅上下來,去洗手間。

    回來的時候,翻天復(fù)地的" 的士高" 音樂再次響徹在黑暗中。

    梁君成、許惠桐指著舞池中一個跳得非常出色的女孩嘀嘀咕咕。音樂聲太大,

    講話很費勁,不一會兒兩人便停了下來。童大鵬很快發(fā)現(xiàn)幾乎全場所有人的目光

    都集中到那個女孩身上。女孩一身白衣白裙,長至腳踝的白裙邊緣有圈鏤空的本

    色花邊,在激烈的旋轉(zhuǎn)中,有一種飛花碎玉的感覺,她胸前高聳的一對rufang像一

    對歡快的小兔,活奔亂跳的。她身體各部非常靈活,將現(xiàn)代舞與民族舞蹈雜糅一

    體,奔放激烈,含蓄溫婉。她的動作在鎂光燈的照射下使人眼花繚亂。她胯部的

    扭動,倒是非常純正的美國" 的士高" 風(fēng)格:胯和臀同時到位,淋漓盡致。她的

    激情和活潑,像一根火柴劃著了整個舞廳,人們狂熱無比地圍住她跳著。童大鵬

    隱約看到她臉上燦爛無比的笑容。很快,她張開雙臂示意人們手拉手形成一個大

    圓圈。一大圈男男女女從她和一個長發(fā)男孩高舉的胳膊中穿了過去??駸岬娜藗?/br>
    似乎回到了童年。童大鵬平時很少光顧這種酒巴,請人吃飯或消遣娛樂都去酒店

    包一間KTY,邊吃邊聊,邊唱邊玩,像這樣的熱鬧他還是第一次見。

    舒緩的音樂再次響起的時候,場上的人戀戀不舍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童

    大鵬看到白衣女孩和留長發(fā)男孩同一個瘦小的女孩子三人圈在斜對面一張小臺邊,

    童大鵬瞇著雙眼在梁君成耳邊悄悄問那個白衣女孩怎么樣。

    " 她叫夏聆,半年前剛進(jìn)入楓葉旅游廣告開發(fā)公司供職。" 梁君成小聲對童

    大鵬說。

    梁君成和深圳南方企業(yè)集團(tuán)公司總經(jīng)理歐陽晨雨是好朋友,歐陽晨雨的新婚

    妻子夏熠恰恰是夏聆的meimei,他同她們一起曾見過幾面,所以知道她們一些情況。

    梁君成對夏聆頗有好感,他知道夏聆對他也很有好感。此時他正興致勃勃地給童

    大鵬介紹道。

    " 她在楓葉旅游廣告開發(fā)公司做什么?" 童大鵬好奇地問。

    " 財務(wù)部主辦會計,武漢中南財經(jīng)學(xué)院的學(xué)生,人挺不錯" 梁君成說。

    " 呵,她人真漂亮?。ⅰ≡S惠桐不由地贊嘆道。

    童大鵬再次向?qū)γ婵催^去的時候,她一個人扒在臺上用吸管喝飲料。長發(fā)覆

    蓋了她大半個臉,看不清她此時的表情。

    " 叫她過來一起聊聊?" 童大鵬心動地向梁君成要求道。

    梁君成向?qū)γ孀呷?,不一會兒,就領(lǐng)著她來到他們坐的臺前。相互介紹后,

    夏聆爬上了靠近童大鵬的一張轉(zhuǎn)椅。黑暗中童大鵬看到了她淡淡的微笑。

    宿舍其他兩個女孩子還在呼呼大睡的時候,夏聆輕輕地爬下鋪,出門來到客

    廳,正好碰上送女兒上學(xué)回來的房東太太菲姐。菲姐三十多歲,常陽人,眉眼間

    有著湘女特有的韻味。

    平日里她一個人帶著女兒。老公早年下海做生意,靠著他在香港一個遠(yuǎn)房親

    戚的幫忙,走私一些外煙發(fā)了點財,但也不見得很富有。聽說他又在一家公司給

    人家打工,一個月能掙兩千多塊錢。菲姐一家住了三房一廳,女兒還小,老公平

    時很少在家,便以每月八百元出租給夏聆所在公司一間六平方米左右的小屋。和

    夏聆同屋住的兩個女孩,也是剛進(jìn)公司的業(yè)務(wù)人員,三個月試用期還沒到,公司

    便臨時將她們安排在這里。

    " 今天起這么早,要去上班?" 菲姐問。

    " 我有生意要做,昨天跟人約好了,今早不見不散,要是耽誤了時間,生意

    可就泡湯啦。" 夏聆睡眼惺松,披頭散發(fā)地來到陽臺上。

    夏聆人在楓葉旅游廣告開發(fā)公司做財務(wù)工作,私下里卻與一位部門經(jīng)理聯(lián)手

    在外做一筆水泥生意。她想通過這筆生意為自己多賺點錢,為今后獨自開家電腦

    公司籌集資金。昨天她偷偷地通過部門經(jīng)理張?zhí)B在公司賬上打了二十五萬元給

    別人,別人答應(yīng)她將以最便宜的價格把四百多噸水泥賣給她,然后她再將這批水

    泥轉(zhuǎn)賣給一家正在承包大工程的建材公司。如果這筆生意做成了,她將賺回利潤

    十多萬元,十多萬元這個數(shù)字對她來說,具有多么大的誘惑力,況且她還是借"

    雞" 下" 蛋" 呢!但她細(xì)想這筆生意,覺得心里很不踏實,總是預(yù)感到會出什么

    事。今天一大早她就起了床,準(zhǔn)備再出去催催貨。

    " 汪先生走啦?" 夏聆問在陽臺上曬衣服的菲姐,汪先生是菲姐的老公。

    " 早上五點鐘就走了,趕過去八點鐘開工。" 菲姐有氣無力地說。

    夏聆雙肘撐在陽臺欄桿上,望著遠(yuǎn)處飄浮不定的白云,笑笑。

    昨天下午,夏聆起床后,坐在客廳里和菲姐女兒看電視。菲姐去菜場買菜還

    沒回來,汪先生突然問她:" 你想不想去香港?""想去就可以去嗎?" 夏聆問。

    " 我有辦法。" 汪先生熱情地說。

    " 怎么去?" 夏聆好奇地問。

    " 我有朋友每天經(jīng)廣州去香港送貨,到時候藏在他車上的集裝箱里,就可以

    進(jìn)去了。" 汪先生很有把握地說。夏聆笑著搖搖頭,這樣去香港也太掉價了。

    " 別怕,好多人過去都混得挺不錯嘞。" 汪先生笑瞇瞇地說。

    " 不錯,到時候被你賣了還不知道找誰。" 夏聆心里冷笑著想。不知道為什

    么,她就是有點怕菲姐這個老公。前些天他回來休假一個星期,幾乎天天整夜都

    一個人坐在客廳沙發(fā)上看電視。有一次夏聆起夜,打開門剛走幾步,就被他從后

    面一把抱住,兩手從她的腋下穿過,隔著衣服一把抓住了她胸前的兩只rufang,夏

    聆氣急敗壞地掙脫了他的手臂,夜深人靜的又不敢撕破臉吵。倒是汪先生非常從

    容地說,如果她愿意,他到外面租房養(yǎng)她,她就不用再那么辛苦地去上班了。

    夏聆蔑視地笑了笑。" 你以為你是誰!" 夏聆心里想。

    夏聆看著面黃肌瘦、一臉愁云的菲姐,不明白一個女人拖著個孩子守在家里

    這樣過日子,為誰辛苦為誰忙?

    夏聆化好裝回房換衣服,屋里一個女孩正坐在床上伸懶腰,另一個女孩還在

    呼呼大睡,嘴里還不停地嘰哩咕嚕說著夢話,那個坐在床上的女孩連忙從床上跳

    下來,顧不得穿衣,只穿著胸罩和小三角褲衩便蹲在那個說夢話的女孩跟前。

    " 六個。" 說夢話的女孩又迷迷糊糊地說了一句。

    " 七個?。ⅰ《字呐⑿χ恿艘痪洹?/br>
    " 六個?。ⅰ≌f夢話的女孩大聲回了一句。

    " 不對,是七個?。ⅰ《字呐⒂纸恿艘痪?。

    " 我說六個就六個嘛?。ⅰ∪缓笠粋€翻轉(zhuǎn)身,搖都搖不醒,剩下夏聆和那個蹲

    著的女孩大笑不止。

    夏聆正在試衣服,那個蹲著的女孩也起身穿著衣裙。

    突然從說夢話的那個女孩的床頭飄過來一句," 洋,給我嘛,嗯?" 最后一

    個" 嗯" ,拖長了音,一聽就是在撒嬌,把夏聆和另一個女孩嚇了一跳,那個說

    夢話的女孩平時說話哪有那么溫柔?

    " 洋?不就是公司第一業(yè)務(wù)室的楊洋嗎?" 夏聆明白了,這個女孩是戀上那

    個叫楊洋的男孩了,不過那個叫楊洋的男孩的確很帥,工作也很有成績。不過平

    時沒見過他倆在一起呀。

    那個平時豪氣萬丈的說夢話的女孩,對男人從來都是不屑一顧的樣子,并斷

    言在如今時風(fēng)日下、唯有金錢高于一切的時代里她決不戀愛,沒想到一句夢話卻

    讓她成為這個宿舍里第一個戀愛者。

    " 她醒了,你好好審審她!" 夏聆朝那個正穿著衣裙的女孩笑了笑。

    " 這么早就要出去啊?。ⅰ∧莻€女孩邊扣著自己的裙扣邊問道。

    " 昨晚睡得早,今天想早點出去。" 夏聆拿過昨晚選好的一套裙裝。

    " 夏小姐,賬上劃出去的25萬什么時候才能還回來?" 部門經(jīng)理張?zhí)B十

    分緊張地在夏聆耳邊輕聲問。

    " 我知道,放心,明天就可以還回來,只要你不吭聲,到時有你好處的。"

    夏聆在外面跑了快整整一天,那個供貨人連影子都找不到,她實在走不動了,

    一個人坐在椅子上發(fā)呆,她不知道現(xiàn)在貨源組織得怎樣了。她突然覺得世界上只

    剩下她一個人似的,有一種空前的被拋棄了的悲哀。

    中午吃飯的時候,夏聆從抽屜里取出飯盒,無精打彩地去后面的飯?zhí)么蝻垼?/br>
    幾個飯?zhí)枚紦頂D不堪。這里幾座大廈的工作人員包括商業(yè)大樓的員工全都在這幾

    間飯?zhí)么蝻?,每到吃飯的時間,人們像潮水一般從四面擁過來,爭著想打好一點

    的菜。夏聆看著擁擠的人群和那些裝在花花綠綠塑料盆里粗糙的飯菜,一點胃口

    也沒了。

    夏聆來到旁邊的一家餅屋,要了一瓶鮮奶和一個蛋卷,坐在白色小圓桌邊,

    邊吃邊喝。人們端著飯盒三三兩兩從她面前走過,遙遠(yuǎn)而陌生。

    夏聆想起了meimei夏熠。夏熠是湖北省藝術(shù)學(xué)校教民族舞蹈的,因民族舞蹈不

    景氣,一直也沒有正規(guī)的演出任務(wù),兩年前她辭職獨自離校來到常陽市,投奔了

    她初中時的數(shù)學(xué)老師、當(dāng)時在省經(jīng)貿(mào)委工作的歐陽晨雨,今年春節(jié)前夕他們倆結(jié)

    了婚。歐陽晨雨八三年只身來到深圳辦企業(yè),屬于深圳拓荒者的那一批,現(xiàn)在是

    深圳南方企業(yè)集團(tuán)公司副董事長兼總經(jīng)理,因夏熠的深圳市戶口尚未批下來,加

    上夏熠去深圳的工作一時還沒有著落,夏熠又舍不得馬上就離開在常陽市的jiejie

    夏聆,因此夏熠讓歐陽晨雨把家暫時安在了常陽市,她和歐陽晨雨過起了兩地分

    居的生活。夏熠成天無所事事地在家享福,她要jiejie就住在她那兒,夏聆總覺得

    不方便,特別是歐陽晨雨經(jīng)常深夜回來。夏熠又讓她下了班就上這兒吃飯,可夏

    聆覺得跑來跑去也不方便,再說她有許多事要做根本沒有多余的時間陪她聊天。

    夏聆預(yù)感到這筆水泥生意很懸,如果萬一被騙,她將背上幾十萬元的債務(wù)不

    說,還將面臨挪用公款去坐牢的危險。想到這兒,她不由地嚇出了一身冷汗。她

    要去找夏熠,讓妹夫歐陽晨雨替她想想辦法,趕緊從這個困境中脫身。

    晚上,夏聆來到meimei夏熠家。吃飯時,夏聆滿腹心事,一小口一小口地咬著

    面包,盡量吃得慢一些,據(jù)說這樣可以抑制食欲。她看著對面大吃大喝,飯量比

    自己大一倍卻依然苗條的夏熠,滿臉的羨慕。

    " 胖就胖點啦,怕什么,放心吃,等歐陽回來一切問題都會搞掂的。" 夏熠

    看著她難受的樣子勸道。

    " 胖了就沒人要了。" 夏聆笑著說。

    " 別逗了,姐長得這么漂亮,我要是個男人我立馬就娶你。"

    第二章

    中銀大酒樓。童大鵬和27歲的年輕助手梁君成正默默地坐在柔軟的沙發(fā)上

    喝著啤酒,他倆是應(yīng)深圳南方企業(yè)集團(tuán)總經(jīng)理歐陽晨雨之約而來。

    童大鵬是個很精明的人。認(rèn)識他的人都說,他城府深,善鉆,機(jī)警而又沉穩(wěn)。

    兩年前,上面把他從汽輪電器總廠辦公室主任崗位上調(diào)任該廠正茂實業(yè)有限責(zé)任

    公司任老總以來,已為廠子里創(chuàng)下了近百萬元的利潤,在那么多企業(yè)普遍不景氣

    的時候,他的業(yè)績不能不在全廠乃至全市引起極大的震蕩,再說,他的雄厚實力

    也為汽輪電氣總廠帶來了起死回生的靈丹妙藥。只要提起他,上至省市領(lǐng)導(dǎo)、總

    廠廠長,下至職工家屬,沒有一個人不佩服他的。但要說起他的家庭生活,雖說

    有錢,似乎也并不那么幸福。三年前,他與總廠子弟中學(xué)教數(shù)學(xué)的妻子離了婚,

    他那十八歲的兒子跟了他妻子。如今,每當(dāng)靜下來,一種可怕的寂寞和孤獨感便

    緊緊地包圍著他。他時常懷念過去那曾給過他一份溫馨和寧靜的家。

    " 喲,孫總,粱秘書," 專程從深圳趕回來的深圳南方企業(yè)集團(tuán)總經(jīng)理歐陽

    晨雨推門進(jìn)來," 你倆真準(zhǔn)時?。ⅰ∷谋澈缶o跟著兩位婷婷玉立的年輕姑娘。見

    到夏熠身后的夏聆,粱君成的目光迅速掃了她一眼。

    " 介紹一下," 歐陽晨雨推過其中一位姑娘," 這位是本市楓葉旅游廣告開

    發(fā)公司主辦會計夏聆小姐," 又指著另一位姑娘," 這位嘛,就是夏聆的meimei,

    本人的新娘夏熠。" 他轉(zhuǎn)身向姐妹倆介紹道:" 這位就是我常跟你們提起的全市

    實業(yè)界一顆正在冉冉升起的明星,正茂實業(yè)有限責(zé)任公司總經(jīng)理童大鵬童總,這

    位嘛,就是童總的特別助手梁成。" 梁君成皺了皺眉。

    歐陽晨雨感慨地說:" 他倆可是我的鐵哥們,神通廣大,又財大氣粗,今后

    我還要向你們繼續(xù)貸點款那怎么樣?在生意場上沒有你倆擺不平的事,二位,是

    這樣的吧!" 童大鵬一幅無柰的表情,笑了笑。

    粱君成有些得意地瞟了一眼夏聆,眉宇間不時透出男人的陽剛之氣。比起時

    下那些不會真正體貼女孩子的奶油小生,他應(yīng)當(dāng)是那種非常受女人親睞的真正的

    男子漢吧。

    其實,粱君成非常喜愛夏聆,不過只是默默地在追求她,誰也不知道罷了。

    他聽人說夏聆很高傲,不知有過多少男人而且都是些很優(yōu)秀的男人在追求她,可

    她就是連看都不看人一眼,他覺得這才夠刺激,越是得不到的東西,才是最好的,

    他相信憑自己的智慧,俘擄她這顆高傲的心是綽綽有余的,再說,要奪取世界上

    最好的東西,光憑那追女人的匹夫之勇是遠(yuǎn)遠(yuǎn)不夠的,要靠心計,靠實力。他相

    信自己的智商是高人一等的。

    夏熠抬手看了一下手表,嘴角撇了一下,歐陽晨雨立刻領(lǐng)悟," 噢,二位,

    今天找你們來是為了夏聆的事,她在一筆水泥生意上被人騙去了二十五萬,她都

    快急瘋了,這可是市旅游局剛撥給她們公司的流動資金啊,我這個當(dāng)妹夫的是無

    能為力了,現(xiàn)只能求鐵哥們幫忙,幫個忙吧?。?/br>
    歐陽晨雨暗地里給夏聆使了個眼色。夏聆欠了欠身,但沒動彈。夏熠則一屁

    股坐在童大鵬身邊,身體輕輕地貼在童大鵬的身旁,聲音嗲嗲地推了推他的肩,

    " 童總,梁哥,幫幫我姐,幫幫嘛,好不哦?"

    童大鵬放下手中的酒杯,看了一眼歐陽晨雨,掃了一眼梁君成。又禁不住瞄

    了一眼坐在對面的夏聆,今晚她真美!這是他第二次在這么近的距離欣賞她。對

    女人,他一向認(rèn)為,女人的生存方式不外兩種:一種似樹,不美麗不燦爛,但樹

    繁葉茂,生命持久;一種如花,初蕾時嬌艷欲滴,光彩照人,但總覺得花開花落,

    瞬息萬變??蛇@夏聆,似乎既像樹又像花。

    " 怎么樣,你們幫不幫???" 夏熠又推了梁君成一把。

    " 嗷,幫幫,歐陽老總介紹的,哪有不幫的?" 梁君成用余光瞟了一眼童大

    鵬,童大鵬朝梁君成點了點頭。

    " 明天,夏小姐要打扮得有派頭些,上午十點跟我到市電視臺廣告科去。"

    梁君成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童大鵬驚奇地瞪眼望著他,只有那三個人喝著酒,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第二天,不知為何又變了,梁君成帶著夏聆、夏熠姐妹倆到了市一家大型企

    業(yè)電視臺,交了兩千塊錢,電視臺馬上派人到國際大廈內(nèi)" 楓葉旅游廣告開發(fā)公

    司" 拍攝了一番,跟著又在市里一家大型商場內(nèi)拍了一氣。

    夏聆覺得奇怪,旅游廣告開發(fā)公司在國際大廈寫字樓明明只有三間房辦公房,

    怎么廣告中卻把該公司說成擁有兩千平方米寫字樓,還說該公司是集工、商、貿(mào)、

    廣告業(yè)于一體的經(jīng)濟(jì)實體,資金雄厚、服務(wù)一流等等,這不是在說瞎話嗎!這要

    讓自己公司的老總知道了,在他的面前自己還有什么臉面?不過事已至此,也只

    能這樣了。

    當(dāng)晚,梁君成打了個電話給夏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