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結(jié)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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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蒙蒙亮,衛(wèi)生所就被圍了個水泄不通。村里就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他們昨夜以天地為床瘋狂zuoai,已經(jīng)讓不少人夜難成眠,這不,一大清早就糾集了一大幫人,手持木棒圍堵過來,兩人幾乎是光裸著身子被堵在床上。 “我就說這婊子不安分!怪不得這男人替他說話呢,兩人都裹到床上去了!”小王嫂老早就受了不少靈翰的氣,這下正巧找到發(fā)泄的點,舉著棒子就嚷嚷起來。 不少婆娘同仇敵愾,不依不饒地對著床上瑟瑟發(fā)抖的靈翰叫罵,屋子里亂成一團(tuán)。 “我們之間如何跟你們有什么關(guān)系?”宋修竹把靈翰護(hù)在身后,心平氣和地反問。 “你給我滾開,跟你有屁個關(guān)系!”身強(qiáng)力壯的男孩兒用勁兒扒開宋修竹的肩膀:“我家娘就是被這個狐貍精氣到離家出走的!” 靈翰嚇得不敢反駁,只能小聲嗚咽。 “哭個屁!婊子的眼淚才不值錢!”男孩兒眼睛赤紅,模樣猙獰恐怖,手里的木棒不長眼地朝他們的方向下落:“我今天就要你還我娘!把我娘還來!” 宋修竹掀開棉被跳下床,對著sao動的人群大喝一聲別動,已經(jīng)陷入瘋狂的人們才不會理會這個與他們毫無瓜葛的外鄉(xiāng)人,一番纏斗下來,宋修竹的身上留下了不少瘀青傷痕,靈翰則更不好受,他是風(fēng)暴的中心,所有的拳腳木棒都是沖著他來的,雖然有宋修竹擋在前面,但勢單力薄,細(xì)嫩的皮rou變得傷痕累累。 “你們在干什么!”秦醫(yī)生的聲音在眾人身后響起,林苗越過村民,把手里拿著的一件棗紅色的襯衫攤開披到靈翰身上,把他被紗布纏繞著的、開始滲血的傷口遮住了。 “老李沒有腦子,你們也都沒有么!”秦醫(yī)生急得眼眶都紅了:“要是你們家男人、老爹不是個蒼蠅,這媳小婦兒就算是個有縫的蛋還是啥的,他們會到處飛到處叮么?!” “他這個sao樣兒,肯定是他脫光了勾引人的!”本來大家都沉默了,沒想到小王嫂突然來了這么一句,大家又開始出聲贊同。 秦醫(yī)生給林苗了一個眼神,林苗拖著靈翰就往外撤,村民們看到罪魁禍?zhǔn)紫胍樱灰啦火埖赝T口擠。宋修竹此時也顧不得什么先禮后兵了,先奪了他們手里面的木棒再說。 在場的不少是婦人,三下五除二都被他奪過了武器,赤手空拳伸爪子在半空中抓撓。宋修竹的怒火燒起來,直抵大腦,拿著木棒揮舞了兩下,女人們后退,男人們前進(jìn)。 “一群蠢貨!”宋修竹忍不住口吐芬芳:“自己能力不夠只會怪別人,今天就算不是靈翰,換了其他人,你們的男人,父親,也不會回歸家庭,也不會專心的!” “都是他!都是他!”沒人聽得進(jìn)去。憤怒的民意就像是滔天的洪水,光靠兩個理智的男人是無法抵擋住仇恨的。他們被這些村民,打得落花流水,盡管手里掌握著武器。 退出屋子的時候,在滿是黃土的泥路上,宋修竹看到領(lǐng)頭的李家大兒子和三兒子,手里攥著一件白色泛黃的破爛老頭衫,氣勢洶洶地朝手無縛雞之力的靈翰和林苗走去。 宋修竹心臟警鈴大作,一腳踹開朝他撲過來的男孩兒,轉(zhuǎn)身往靈翰的方向跑過去,快點,再快點,他怕來不及。 李家大兒子手臂掄圓了給了靈翰一巴掌,林苗力氣不夠,也被帶倒在地。他大聲嚷到:“你這個臭婊子!你知不知道,我爹因為到處找你,被你氣到高血壓發(fā)作,在水塘邊上暈倒了!他摔進(jìn)水里淹死了!” 靈翰嘴角帶血,在恐怖的威壓下,靈翰不斷掙扎著,奈何兩人之間巨大的力量落差無法讓他逃脫。大兒子揪著襯衫領(lǐng)子,把靈翰整個人逮了起來,然后重重地摔在地上。 “臭婊子,我們家花錢買你,不是為了讓你到處偷人的!你必須償命!” 地獄空蕩蕩,惡魔在人間。前后蜂擁而至的村民們像是一個個從地獄而來索命的惡鬼,他們的目標(biāo)只是一個身體殘缺的雙性人,只是一個無法選擇自己人生和性別的人,他們吼叫著、快活地掄著武器,想要踐踏如螻蟻一樣脆弱的生命。 “不?。?!” 一棍又一棍,落在宋修竹的身上,也落在靈翰的身上。宋修竹起先還能聽見他的哭聲和咳嗽聲,到后來,聲音漸漸弱了下去,宋修竹想拼盡力氣從地上爬起來,再看一眼靈翰。 但加害者還沒停止迫害。幾個壯漢,提著已經(jīng)沒有知覺的靈翰,往側(cè)邊的土坡上走去,宋修竹有了不祥的預(yù)感。 在暈過去之前,宋修竹在血液模糊的視線里,隱約能看見,土坡上有一個斷線風(fēng)箏,以完美的拋物線快速墜落,最后撕心裂肺的一棒,宋修竹徹底失去意識。 不知過了多久,宋修竹醒了過來。 他的身上有很多傷痕,紗布纏得很厚,幾乎不能動作,張口也是撕裂般的疼,出不了聲。他的裝備,衣物,摔碎的手機(jī),全部好好的放在床邊,眼前是晃眼的白。 一切都好像是夢,但又不是夢。宋修竹能夠無比堅定地確信,這個世界上有靈翰這個人,但他無處追尋他的蹤跡。 就像是蝴蝶,就像是流星。他好像失去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