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伸進(jìn)了，伸進(jìn)了，哎呀，羞死人了! 不說了! 皓潔似乎
我到底沒追上許朵，她先一步進(jìn)了臥室，將門關(guān)了個嚴(yán)嚴(yán)實實，在里面號啕 大哭。 我在門外蒼白地喊道：＂ 許朵，你聽我解釋?。ⅰ〗忉屖裁?？我自己都不知道！ 晴兒，我還有什么好解釋的？我能解釋得清楚么？我和許朵莫名其妙地接吻親熱， 甚至吻遍了她的每一寸肌膚，后來又被mama捉j(luò)ian在床，這能解釋得清是怎么一回 事么？我抱著許朵的腰，把頭埋在她的下身，又被mama當(dāng)場抓住，因此還引發(fā)了 腦溢血，這能解釋得清楚么？我心里褻瀆皓潔在前，親吻在后，又被許朵當(dāng)場逮 住，這又能解釋得清楚么？晴兒，如果你在另一個空間默默地注視著我，你能給 我一個答案么？ 可是，盡管我喊的蒼白，也自知解釋不清楚，我還是喊著：＂ 許朵，你開門 聽我解釋?。ⅰ。ⅰ∧阋忉屖裁矗浚ⅰ≡S朵在里面似乎是哭得累了，終于止了悲聲， 憤怒地道。 ＂ 我，我們不是那樣子的?。ⅰ∥壹庇诒戆?，可是卻不知道怎樣表白。 ＂ 你們是不是那樣子關(guān)我什么事?。ⅰ≡S朵恨恨地道，＂ 你只是我姐夫，現(xiàn)在 jiejie成了植物人，你愛怎么搞就怎么搞，關(guān)我屁事?。ⅰ。ⅰ≡S朵，你應(yīng)該知道我不 是那樣的人?。ⅰ∥覠o力地道。 ＂ 你是哪樣的人？＂ 許朵冷笑不已。 ＂ 我——你該知道的?。。ⅰ∈聦嵣衔乙膊恢雷约菏悄臉幼拥娜肆?。 ＂ 我知道什么？我只知道我今天來得不是時候，闖散了你們的好事！我該給 你道歉！對不起呀姐夫！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聽見你出去關(guān)門的聲音，卻很久 都沒聽見你回來的關(guān)門聲，就好奇地跟著下來看看。我不該好奇，我不該犯賤， 我關(guān)心誰我都不該關(guān)心你這忘恩負(fù)義的東西?。ⅰ≌f到最后，許朵幾乎是咬牙切齒 地說。 我知道，再說多話也是等于零了。一種不被人理解的失落平生第一次這么深 刻地在心頭涌起，我喟然長嘆，悄悄離開許朵的臥室門，去洗手間，機械地洗漱， 然后進(jìn)我們的臥室，呆愣著坐在梳妝臺前。 梳妝鏡里是一張消瘦的男人的臉。自從你生病，這張臉就一直沒有了笑容。 他的眉宇間的英俊之氣已經(jīng)消失得無影無蹤，籠罩其間的只有陰郁和愁苦。他的 眼睛灰暗缺乏靈氣，像兩顆黑色的劣質(zhì)扣子，沒有一點生命賦予的活氣。這是一 張原本三十歲的臉，現(xiàn)在，它似乎四十有余了。這張臉除了每天都曾經(jīng)清掃過胡 子，已經(jīng)別無是處了！ 我看著自己的可憐相，一種內(nèi)心的疼痛再次涌起。我撲倒在梳妝臺面上，讓 眼淚盡情地流瀉，我不想再忍住自己脆弱的眼淚，我也不想再忍住自己并不珍貴 的悲聲，抽抽搭搭地嗚咽，我只想盡情地哭出自己的無奈和無助，哭出自己的孤 單和孤獨。 聽見我內(nèi)心孤獨的吶喊了嗎，晴兒？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就睡著了的，當(dāng)一陣沙沙聲在我耳 邊響起，我立即驚醒了過來。 沙沙聲是許朵的腳步聲，她穿了件睡衣，正開了門進(jìn)來，手里端著進(jìn)食盤。 ＂ 許朵——＂ 我驚訝地叫了一聲。 許朵眼皮都沒抬，將進(jìn)食盤擱下，便去為你翻身。 我連忙上去幫忙，看我這一覺睡的，竟然過了頭，要不是許朵過來，你就該 挨餓了。 讓你進(jìn)完食，許朵正收拾進(jìn)食盤要出去，我一把拉住了她的手：＂ 許朵，原 諒姐夫，好不好？＂ ＂ 放開手?。ⅰ≡S朵臉若寒霜，神情木然。 ＂ 不，你原諒我我就放手?。ⅰ∥揖髲姷氐?。 ＂ 我叫你放手?。ⅰ≡S朵突然吼了起來。 我嚇了一跳，正在猶疑是不是要放手，卻見她嘴唇一陣抖動，臉部的寒霜開 始融化似的，突然哇地一聲，將頭埋在我的胸口便痛哭了起來。 我莫名其妙了起來，這突然的變化倒把我弄糊涂了。 ＂ 許朵，是姐夫不檢點，是姐夫?qū)Σ黄鹉愫湍鉰iejie，你別哭，是姐夫不對！ ＂ 我拍著她的后背，一時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 姐夫，我不許你對不起我和jiejie哇！＂ 許朵終于說出話來了。 ＂ 好，好，姐夫以后再也不犯傻了，不犯傻了?。ⅰ∥亦氐?。 我怎么也不明白，在即將進(jìn)入許朵身體的時候我都能忍住，為什么就沒忍住 和皓潔的親吻。我口里說著不再犯傻，其實心中根本就沒有底，因為很多時候， 意識已經(jīng)監(jiān)控不了行動。 ＂ 姐夫，不要對不起我們姐妹，姐夫——＂ 許朵似乎在夢囈，喃喃地說著， 雙手在我身上開始游走。 我知道，她這是已經(jīng)原諒我了，我心里一下子豁然了，剛才的所有的悲傷憂 愁全跑光了，我將自己的嘴主動湊到了她的唇邊，以為她一定會動情地迎合上來。 可是，她卻將頭一扭，把嘴朝向了一邊。 我討了個沒趣，本想用這種方式冰釋我們的前嫌，哪知她卻不領(lǐng)這個情。 她松了手，默默地收拾進(jìn)食盤。 我靜靜地看她收拾，極力想從她平靜的臉上看出她對我的態(tài)度。可是很失望， 她似乎又恢復(fù)了冷淡，眼皮一抬都懶得抬一下了。 她收拾好就出去了。我呆站著，聽她在廚房里清潔針筒和鼻飼管，然后看她 經(jīng)過客廳，回她自己的臥室。我想我一定能聽到咚的一聲關(guān)閉臥室門的聲音，可 是，老半天我都沒聽見。 我不知為何，一直站在臥室里，不肯上床睡覺，我似乎在等待什么。等待什 么呢？我自己也不知道。 靜靜的，屋子里沒有了任何聲音。我不明白自己還要等什么，最后只好放棄 了，決定上洗手間去一趟就睡覺了。 我剛出臥室門，便見許朵站在她的臥室門外，臉朝著我這邊，呆呆地，一動 不動。我的心一激靈，不由得快步上去，一把將她抱住了。 我們很快就狂亂地吻在了一起，我們的手也互相撫摩著對方的身體。我已經(jīng) 探到她下身的溫暖濕潤，一把將她抱起就朝她的臥室走去。當(dāng)我把她輕輕地放在 席夢思上，擼去她的睡衣時，她卻捉住了我的手！ 我使勁地想掙脫，卻因為她拽得太牢，掙了幾次都沒有掙脫。我泄氣了，喃 喃地在她耳邊問：＂ 許朵，你不愿意？＂?。ⅰ〔?，不是?。ⅰ≡S朵潮紅著臉，迷醉地 道，＂ 我每時每刻都想?。ⅰ。ⅰ∧菫槭裁?？＂ 我疑惑了。 ＂ 不為什么?。ⅰ≡S朵道，＂ 姐夫，就這樣吧，這樣就行了！＂?。ⅰ〔?，我想— —＂ 我說，我已經(jīng)徹底放棄了自己的道德底線。 ＂ 我不許?。ⅰ≡S朵決然地道，＂ 我不能臟了你！我要你清白地等jiejie醒來！ ＂ 我一聽這話就又泄氣了。 不知怎么的，一聽到許朵提到你，我便覺得一瓢涼水兜頭淋下，從頭涼到了 腳。我打了一個寒噤，火熱的欲望在寒意中漸漸熄滅。我頹喪地呆立著，一時不 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 回去睡吧，姐夫?。ⅰ≡S朵輕輕地道。 我垂頭喪氣地離開，一進(jìn)我們的臥室，便一頭埋進(jìn)了被子里，雙手狠狠地撕 扯著自己的頭發(fā)，拿自己出著氣。 ２９。第１則（１） 月日 昨夜沒有睡好，今天起床便晚了點，起床時還感覺眼睛很不舒服。我去到客 廳時，許朵已經(jīng)把飯菜都做好了。從她端上來的滾熱的飯菜里，我又感受到了難 得的溫暖，心里那種家的感覺熱乎了起來?？墒且豢吹剿哪樕?，我又覺得好像 是掉進(jìn)了冰窟窿里。她的臉罩著悲哀與憂傷，像一個幽怨的少婦，哪像大學(xué)生！。 飯吃得很沉悶，吃完后，許朵從她的臥室里拉出一個旅行箱，跟我說：＂ 姐 夫，我走了?。ⅰ∥液芷婀炙裉斓呐e動，忍不住問道：＂ 許朵，你把旅行箱帶走 干啥？＂ ＂ 我把衣服全帶到學(xué)校去。＂ 許朵淡淡地說，＂ 姐夫，以后我不會經(jīng)常 回家了，你要好好照顧jiejie；mama住院期間，你就多麻煩皓潔一下。只是——＂ 聽她這樣說，我有些莫名其妙，疑惑地問：＂ 許朵，學(xué)?；丶易囈簿娃D(zhuǎn)三次 車，你怎么說得跟要遠(yuǎn)行似的。＂ ＂ 姐夫，我要好好讀一下書，所以以后回家的 時間就會少些了，沒別的意思?。ⅰ≡S朵說著，開了門，似乎在門口做了個深呼吸， 這才拉著旅行箱出去。 我忙完了你身上的事，到皓潔門市去交代了幾句，又趕去醫(yī)院交了住院費， 這才往公司去。皓潔似乎想問我昨晚的事怎樣了，但見我忙，就沒再開腔了。 途中電話突然響起，接過來看時，卻是虹姐的。 ＂ 弟弟，今天中午到我家來，行不行？＂ 虹姐問。 ＂ 怎么不行？＂ 我應(yīng)道，＂ 怎么，真的要我上門服務(wù)??？＂ ＂ 弟弟，你是聰 明人，上門服務(wù)一次多少錢，而你在公司做一個才多少錢？這個帳你一定會算！ ＂ 虹姐笑著教育我。 我笑道：＂ 那是，沒被剝削當(dāng)然錢多?。ⅰ。ⅰ∧蔷瓦@樣了？＂ 虹姐問，＂ 我在 家等你?。ⅰ。ⅰ【瓦@樣吧，不過，你可得給我加車費?。ⅰ∥倚χ霞觾r。 ＂ 好啦，虧不了你！＂ 虹姐嗔道，＂ 就這樣，中午見，拜拜?。ⅰ埖揭粋€上 門生意，我心里充滿了希望。想著那紅燦燦的人民幣，我就覺得天又開始藍(lán)起來， 道路又開始寬敞起來了。 真是好事成雙，虹姐的電話才停，我的電話就又響了。 ＂ 蕭先生，生意好哇，電話這么忙?。ⅰ∫粋€嬌滴滴的聲音道。 ＂ 你好哇，什么事！＂ 我很高興，因為電話里是另一個顧客的聲音。 ＂ 你說，找你能有什么事？＂ 那女人笑道。 ＂ 好吧，我只有下午下班后才有時間喲?。ⅰ∥艺f。 ＂ 什么時間你定，我不像你那個虹姐，她怕被她老公發(fā)現(xiàn)，我可是沒有老公 的單身女人，哈哈！＂ 女人在電話里放肆地笑道。 我忽然心有所動，可是一時又不知道被什么觸動了。晴兒，自從你生病以后， 我就常常這樣，常常靈感突發(fā)，心有觸動，可是正經(jīng)要捕捉的時候，卻又不見蹤 影了。 約好了兩筆上門生意，我心情愉快。等上午下班后，在公司簡單吃了飯，就 打的朝虹姐家趕去。 虹姐早就在家等得不耐煩了，見了我，忙迎進(jìn)臥室，拉了窗簾，閉了門戶， 脫了個干干凈凈。 我說：＂ 你脫光干啥？＂?。ⅰ∽栽诎。。ⅰ『缃愕溃ⅰ‰y道你不喜歡？＂ ＂ 我不 喜歡?。ⅰ∥艺f，＂ 你這樣很影響我的工作?。ⅰ。ⅰ∧悴幌矚g我就穿起好了?。ⅰ『缃?/br> 笑道。 ＂ 委屈你一下吧。＂ 我說，＂ 來，我?guī)湍愦┥?。＂ ＂ 本以為你會喜歡呢，沒 想到你竟然不喜歡?。ⅰ『缃汔絿伒溃ⅰ∧阏媸莻€怪男人?。ⅰ∥倚Φ溃海ⅰ∥以趺磿?/br> 不喜歡？不過，我是來工作的，不是來圖喜歡的。我要是只顧自己喜歡，那你不 就吃虧了？＂ ＂ 我不怕吃虧?。ⅰ『鏹iejie笑道，＂ 我這是請你來占我的便宜哇?。?/br> ＂ 我的意思是，我要心不在焉的話，按摩就不到位，不到位你就白開錢了，白開 錢你說你是不是吃虧呀？＂ 我故意和她繞著彎子，一邊就替她穿好了內(nèi)衣褲，順 帶就用被子的一角幫她蓋上了。 我就這樣和她調(diào)笑著幫她做完，讓她舒服了，接受了她的吻，收了錢。面對 虹姐那誘人的胴體，尤其是她那飽滿的rufang和隱沒在蕾絲內(nèi)褲里面若隱若現(xiàn)的私 處，我的意志經(jīng)受著巨大的沖擊，晴兒，這樣下去，總有一天，我會發(fā)瘋的！ 晴兒，你能不能告訴我，為什么面對顧客，我能輕易地控制住自己，而面對 許朵和皓潔，我卻老是控制不住自己呢？這是為什么？難道就因為她們和我沾著 點親？ 會不會是她們暗合了我潛意識里的某種需要呢？那么我的潛意識里，需要的 是什么呢？晴兒，你在另一個空間里俯視著我的靈魂吧？你告訴我！ 那天許朵說我像一個大孩子的時候，我心頭曾經(jīng)亮堂過，是不是我其實真的 是個沒成熟的孩子，所以時時感覺肩頭挑不起這樣沉重的擔(dān)子，需要一個人與自 己分擔(dān)，而這個人就是和你一樣強悍的許朵？ 晴兒，你能告訴我嗎？是不是這樣？ 我揣著還散發(fā)著虹姐體香的鈔票，從她家那小洋樓出來，正懷著心事往前走， 一輛寶馬卻突然在我前面停了下來，嘎的一聲，嚇了我一跳。 我慌張地看時，發(fā)現(xiàn)那寶馬車正從外面的公路上往虹姐院子里彎，便趕忙一 閃讓開了道。 車窗里一雙狐疑的眼睛盯著我：＂ 你是誰？到我家來干什么？＂ 我驚愕地望 著那人，心里直打鼓，這人原來是虹姐的男人??！我哪敢說實話，也冷冷地回敬 道：＂ 物業(yè)，怎么，不可以進(jìn)來呀？＂ 虹姐男人將＂ 物業(yè)＂ 兩字咕噥了一陣，車 子便彎進(jìn)院去了。我心懷鬼胎，出了那院，在公路上攔了一輛的士，逃一般跑了。 ３０。第１則（２） 上午累了四個鐘點，中午又經(jīng)歷一番折騰，我感覺很疲倦。晴兒，你知道嗎， 工作時用意志去壓抑生理的沖動，是很痛苦的事。當(dāng)客人呻吟走高時，我的老二 總會猛然覺醒，蛙然而怒，等到它疲軟下去，往往弄得自己疲累不堪。做男按摩 師的痛苦就痛苦在這里。所以一回到休息室，我就躺下休息了。 剛剛躺下去，余輝就敲門進(jìn)來了。這家伙一進(jìn)來就嘰嘰呱呱地道：＂ 剛才到 哪里去了？我到處找都找不到?。ⅰ。ⅰ±闲?，中午到哪里去你也管呀？＂ 我笑道， 心里打著小鼓，別是這家伙知道我開小灶的事了吧。 ＂ 我這是關(guān)心你呀！＂ 余輝陰陰地笑道，＂ 別是和顧客開房去了吧？＂?。ⅰ∥?/br> cao?。ⅰ∥伊R道，＂ 想倒是他娘的真想！可暫時還沒人包我呀?。ⅰ。ⅰ【椭滥阈∽?/br> 有色心沒色膽，越不過那條底線！——剛才蘇姐來電話說，她忘了問你電話了， 叫你打過去告訴她，她好聯(lián)系你?。ⅰ∮噍x正經(jīng)起來道。 我笑道：＂ 你家伙真會開國際玩笑，蘇姐問我要電話？鬼信?。ⅰ∑鋵嵨以趺?/br> 能不信呀？她這是記著我的＂ 利息＂ 了呢，要我記住了好每周都去償還！ ＂ 哥們，我這像和你開玩笑嗎？＂ 余輝正色道，＂ 把號碼記下，自己抽時間 打過去?。ⅰ。ⅰ『?，就信你家伙一次！＂ 我笑著說，摸出手機，一邊記號碼，一邊 還嘟噥道：＂ 娘的，要是和蘇姐搭上了，你說會是什么結(jié)果？＂?。ⅰ∈裁唇Y(jié)果？＂ 余輝瞪眼道，＂ 我他娘要殺了他?。ⅰ。ⅰ∥襝ao，管你屁事，你殺個鳥?。ⅰ∥倚αR道， 心里不知道是怎么了，竟然不住地哆嗦。 ＂ 因為我他娘也想搞定她呀！哈哈?。ⅰ∮噍x哈哈笑著，＂ 不過，這話我們哪 說哪丟，要是捅到蘇姐耳朵里去了，我就他娘的殺了你！＂ 我們說著笑話玩兒。 工作之余，余輝放下他那經(jīng)理架子，和我笑鬧，倒是別有情趣，把這廝當(dāng)初借錢 不慷慨的小樣兒倒忘了不少。 下午下班后，我先撥通了蘇姐的電話。 蘇姐在那邊問：＂ 你是小蕭吧？＂ 我非常驚訝：＂ 你怎么知道的？＂?。ⅰ∥腋?/br> 覺到的?。ⅰ∷f，＂ 我仿佛一下子就感覺到了，你說怪不怪？＂ ＂ 不怪?。ⅰ∥倚?/br> 道，＂ 因為我這個號碼是生號，而你又叫阿輝帶信，要我打電話給你，這不一猜 就中了？＂?。ⅰ∥梗瑒e說得那么直好不好？給我留個溫馨一點的回憶啊！我就是感 覺到的嘛！＂ 蘇姐嬌嗔著說。 我嚇了一跳，四處環(huán)視，見沒同事注視我，這才說：＂ 蘇姐，我還有事，我 就先掛了哦?。ⅰ。ⅰ『?，你忙吧，我有事就直接呼了你喲！＂ 蘇姐在電話那邊咯咯 笑道，笑聲里幾乎就包含著她身上那迷人的幽蘭香味，令我居然不自覺地心神蕩 漾了起來。 晴兒，我是不是沒出息，怎么只是聽了蘇姐的話就骨軟筋酥了呢？ 我騎了車往客人家去。這次路程可就遠(yuǎn)了，我估計了一下行程，不算上堵車 的時間，至少要蹬上一個小時才能到那里，加上按摩的時間，回家的時間，至少 都要花去我三個半小時?？墒牵瑸榱隋X，我認(rèn)了！ 我花了一小時零十分鐘趕到客人家，將自行車停好了，便迫不及待地去按門 鈴。開門的是我的顧主，因為我已經(jīng)是第二次來這里了，我們客氣了一番，我洗 了手，便和她往她的臥室去。 這個顧客年輕漂亮，身材也是特別的能誘惑男人。她身上幾乎到處是敏感點、 敏感帶，我的手一觸到她，她便開始呻吟，一路走高的呻吟很能扇情，好幾次都 把我的欲望勾了起來。一勾起我的欲望，我就痛苦難當(dāng)，可我還得調(diào)侃著氣氛： ＂ 老板，你再這樣夸張，引起我的反應(yīng)，對你來說可危險喲?。ⅰ∷牢乙f什 么話，便嘿嘿地笑：＂ 你不會是想強jian我吧？來呀，就看你有沒有那個膽子?。?/br> 我笑道：＂ 我就是有色心沒色膽那種人！在我手里過了多少美女呀，可是我一個 都沒敢強jian?。ⅰ。ⅰ∧憬裉炜梢栽囋囇剑。ⅰ。ⅰ∷懔?，我還是保持自己的職業(yè)cao守吧， 免得你到消協(xié)去投訴我?。ⅰ。ⅰ〉昧税?，還消協(xié)呢，你有營業(yè)執(zhí)照嗎？呵呵?。ⅰ☆?/br> 主呵呵笑著，身子一陣狂扭，＂ 天啊，你是什么手哇，我受不了了?。ⅰ∥抑浪?/br> 喜歡這種痛苦似的享受，手下緊跟著她的節(jié)奏，不一會就完成了我的任務(wù)。等她 平靜下來，我笑著說：＂ 這是一雙魔鬼似的手，對不對？＂?。ⅰ【褪牵褪?，你真 的是魔鬼！＂ 顧主說，將錢付給我后，還順便吻了我的手一下，＂ 真是好手哇！ ＂ 我笑了笑，轉(zhuǎn)身走出她家，好手？我還要用這雙好手掌握龍頭，慢慢地蹬回家 去，忙完家里后，又趕去醫(yī)院，去看看mama的病情，去替換爸爸回家休息！ 今天，我顯然是掙了不少錢，但更顯然的是，我已經(jīng)累得直不起腰了。 ３１。第１則（３） 我拖著疲憊的身體，行走在大街上。 此時，已經(jīng)近十點鐘了，城市夜生活的糜爛氣息裹脅著熱力撲面而來。酒巴 門前歪歪倒倒的醉酒男女，昏暗的小巷里穿紅著綠的野雞，ＯＫ廳里聲嘶力竭的 干嚎，點綴著這個城市的夜晚，使匆忙行走在大街上的我有一種躁動不安的情緒。 晴兒，我真想什么時候我們也能好好地放松一下，或者至少可以像以前那樣，到 了周末，關(guān)了雜貨店，選一個靠江邊的小酒館，吃一頓不用自己做、也不用自己 洗碗筷的方便餐，然后到濱江公園去，重溫戀愛舊夢，躲在某個隱秘的角落，吻 個死去活來。這一切似乎都成了奢望，現(xiàn)在的我，不論是工作期間，還是休假期 間，都忙得稀里糊涂的，自己都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工作上，因為手法技藝的出 眾，很多顧客點名要我做，我的鐘點每天幾乎都排得滿滿的。下班后，有時會接 到上門服務(wù)的電話，沒有上門服務(wù)的業(yè)務(wù)時，我總在家里和醫(yī)院之間奔忙，我就 像一只上足發(fā)條的鐘表，一刻也停不下來了。 等我回到皓潔門市時，已經(jīng)十一點了。雖然事先給皓潔打過電話，說我加班， 需要晚些回家，讓她記得在我回家前替我繼續(xù)照看你，可我這也回得太晚了，真 怕她數(shù)落。 皓潔的門市已經(jīng)關(guān)門，而且沒有燈光透出來，也沒有ＱＱ聊天或者斗地主的 聲音。我不知道她到底在門市里睡了還是在樓上照看你，只好把單車騎回小區(qū)去， 托付給看門大爺。開門進(jìn)屋，卻見客廳燈光明亮，那小丫頭正在有滋有味地看電 視呢。 見了我，皓潔非常高興：＂ 可哥哥，你回來了哇？這么晚了，吃飯沒有？＂ ＂ 吃飯沒有？＂ 我心里一酸，是啊，吃飯沒有？我今天好像連晚飯都還沒吃！ 一想到自己連晚飯都還沒吃，我這心里陡升一股莫名的悲哀，眼睛幾乎被突 然涌上的眼淚模糊。我搖搖頭道：＂ 皓潔，我回來了，你快去休息。我一會兒就 去醫(yī)院。晚上你可千萬記得警醒些?。ⅰ○崻q疑地看著我說：＂ 可哥哥，你還沒 吃飯？加什么班??？老板連晚飯都不讓吃！我就知道你可能忙得顧不上吃飯，把 飯菜給你煲在電飯煲里呢！我去端來給你吃。＂?。ⅰ○?，真是麻煩你了！我不知 道該怎樣來感謝你?。ⅰ∥医舆^她遞上來的飯，幾乎是唏噓著說。 ＂ 可哥哥，不用這么感動吧？＂ 皓潔也許是見我這樣子有些奇怪吧，顯得很 驚訝。 ＂ 我叫你給你姑父打電話你打了嗎？＂ 我問。 ＂ 打了。姑父說你去晚點沒事！＂ 皓潔說，＂ 可哥哥，昨天，昨天——＂ 我 知道她想說什么，只顧吃飯，不肯回答。 ＂ 可哥哥，朵jiejie她沒把你怎樣吧？＂ 皓潔不死心。 ＂ 沒?。ⅰ∥易炖锇豢陲垼首骱氐?。 ＂ 怎么會呢？她當(dāng)時明明生氣了，她一定會罵死你的！她那個性，我還不知 道？＂ ＂ 你不知道?。ⅰ∥也辉傺b糊涂，＂ 皓潔，以后不許那樣了，?。。ⅰ。ⅰ】筛?/br> 哥，為什么呀？那是我的自由?。ⅰ○嵕镏斓?，＂ 我喜歡！＂?。ⅰ】墒俏也幌矚g！ ＂ 我說，＂ 還有你晴jiejie也不喜歡，你朵jiejie更會不喜歡的！＂?。ⅰ∏鏹iejie不知道， 她不會介意的，嘿嘿——＂ 皓潔傻笑著說，突然又一本正經(jīng)地，＂ 關(guān)朵jiejie什么 事哇？＂?。ⅰ￡P(guān)——＂ 我一下子語塞了。 ＂ 呵呵，是不是你們——＂ 皓潔狡黠地將雙手的大拇指在我面前對了對，呵 呵笑道。 ＂ 瞎說?。ⅰ∥艺?，＂ 皓潔，這可不能瞎說哈！＂?。ⅰ】筛绺?，我可沒瞎說！ ＂ 皓潔嘟著嘴，＂ 你們都睡一張床了，還說我瞎說！哼?。ⅰ。ⅰ∧懵犝l亂說的？真 是！這能這么說嗎？＂ 我驚得把碗都放下了。 ＂ 我聽我爸說的！他那天進(jìn)城本來是要來給你們當(dāng)家的，沒想倒給朵jiejie氣 得七竅生煙，呵呵，朵jiejie還真行?。ⅰ○嵾呎f邊笑，搞不懂爹生氣了她這當(dāng)女 兒的為什么會笑得這么開心。 ＂ 皓潔，我和許朵不是你想的那么一回事?。ⅰ∥疑n白地聲明道。 ＂ 可哥哥，你不用解釋，這沒什么，很正常的不是？＂ 皓潔笑笑說，＂ 保不 定哪天睡在你床頭的就是我呢，嘻嘻——＂ 我放下了碗，不敢再和這瘋丫頭糾纏， 我進(jìn)屋去看了看你，吻了吻你的額頭，換了衣服就準(zhǔn)備要走。 皓潔站在臥室門邊，看著我做這些，感喟地道：＂ 可哥哥，我真想我就是晴 jiejie?。ⅰ。ⅰ∩笛绢^，說什么傻話呢?。ⅰ∥艺f著，便往外走。 ＂ 因為我相信，她得到的是一個男人的心！而朵jiejie呢，充其量得到的是你 的人?。ⅰ○嵈舐暤?。 ＂ 瘋丫頭，記得警醒些，別睡得跟死豬一樣哇！我走了?。ⅰ∥曳愿乐?， 哪敢再聽她胡言亂語，關(guān)了門，一溜煙跑了。 到了醫(yī)院，將爸爸換下來，讓他先休息。我卻因沒見到許朵，放心不下，盡 管已經(jīng)十二點了，還是撥出了她的手機號，可是她沒開機。我想，她也許是睡了， 明天再給她打吧。 陪在mama的病床前，聽著她均勻的呼吸，我突然感到，生命之彌足珍貴，不 僅僅在于對個人來說只有一次，還在于對親人、對朋友也只有一次！熱愛生命， 不管是自己的，還是親人的、朋友的，乃至于一些不相干的人的，都是一件偉大 的事，再苦再累也是值得的。人，應(yīng)該好好地活著，哪怕是為了活著而活著！ 晴兒，我現(xiàn)在只有一個心愿，那就是讓我身邊的兩個親人快快地好起來。我 因為你們倒下而留下的心理空白，需要你們站起來為我填補。 其實，我此時還有一個莫名的擔(dān)憂，害怕今天拉著旅行箱離開的許朵，會給 我本來就夠多了的心理空白，再添上一大塊…… ３２。第１９則（１） 月日 今天我很早就回家了，到家時皓潔還在呼呼大睡。我知道晚上伺候你很辛苦， 且不去驚醒她，先去廚房弄好了早飯，這才去叫醒她。 皓潔被我叫醒后，賴在被窩里不肯起來，我催促了她好幾次，她都涎著臉嘿 嘿傻笑。一直等我把飯菜給她遞到床邊了，她才肯披衣起來吃。 讓皓潔自己吃著，我去給你進(jìn)食，替你翻身，擦洗，按摩。每天都做的這道 功課，每天都能叫我心里塌實。只要手上還能感受到你的體溫，鼻子里能嗅到你 帶著薄荷香的甜膩氣息，耳朵里能聽見你平緩的心跳，我心里就比什么都快活！ 我真怕有一天這種情況會突然改變，我怕我有一天觸到的不是溫暖而是冰冷，聽 到的不是跳動而是死寂！ 晴兒，你明白我這種感受嗎？ 也許你會說，我已經(jīng)無法和你交流了，什么愛情、親情、友情，都會隨著時 間的流逝灰飛煙滅?？墒?，你不知道，床上躺著的你，已經(jīng)成了我生命的全部， 成了我奮斗和墮落的唯一理由，成了我在這個城市艱難地生存下去的唯一支撐！ 有時候，我確實會感到特別的孤獨，感到特別的無助，覺得命運極不公正。但更 多的時候，我的靈魂卻靜靜地棲息在你的身邊，我用靈魂在虛空里俯視著你，讓 你將我的靈魂帶到你的內(nèi)心深處去。我因此得以在生活的狂風(fēng)巨浪即將吞噬我的 時候，讓靈魂仍然有所皈依。我就像一只小船，在颶風(fēng)來臨時，尚有一個港灣可 以歸靠。如果有一天，我的這個港灣被填平了，我不知道，我的靈魂的小船在風(fēng) 浪中能支撐得了多久。 皓潔終于起床了，她實在不好意思叫我拿她吃空了的碗去放。 ＂ 可哥哥，吃完了。你做的飯菜真好吃?。ⅰ○嵭χf，一臉滿足的樣子。 ＂ 我做的很好吃嗎？＂ 我故作驚訝地道，＂ 你晴jiejie以前經(jīng)常說我炒菜哪里 是炒菜，簡直就是煮豬食呢?。ⅰ。ⅰ『猛?，你轉(zhuǎn)著彎罵我?。。ⅰ○嵰荒?gòu)舌?，?/br> 會兒又無限神往地道：＂ 要是能天天吃到你做的飯菜，那該多好?。。ⅰ。ⅰ∧遣恍?！ ＂ 我笑著說，＂ 你是別人家的人，可不能長期在我家吃飯，呵呵?。ⅰ。ⅰ『俸?，等 我當(dāng)了大老板時，就請你給我當(dāng)廚子，那樣我總該可以天天吃到你做的飯菜了吧？ ＂ 皓潔笑著道。 ＂ 請我給你當(dāng)廚子？得了吧，我準(zhǔn)得給你家里其他人揍死！就我這手藝，嘿 嘿！＂ 我笑著，邊說邊收拾碗筷去洗，準(zhǔn)備洗了就去上班了。 皓潔也知道我上班時間快到了，也不再和我羅嗦，趕緊忙她自己的去了。我 收拾完家里，就到看門大爺那兒推車子去上班。 邊走我邊打許朵的電話，可是，她的電話還是關(guān)機。不知道這家伙的情況， 我心里空落落的。我懷疑是她的手機又出什么毛病了，或者又是什么沒充電的原 因，只好撥打她宿舍的電話。 電話響了好一陣子，終于有人接了。 ＂ 喂，你是哪個？＂ 對方是個女孩，但不是許朵。 ＂ 許朵在嗎？我是她哥，請你叫她接一下電話好嗎？＂ 我小心地說。 ＂ 她不在！＂ 盡管我夠小心了，可是她還是很不耐煩地道。 ＂ 她去哪里了？幫我喊一下嘛，麻煩你了?。ⅰ∥艺埱蟮?。 ＂ 你是她哥都不知道她去哪里了，我又怎么知道？＂ 女孩沒好氣地道。 ＂ 她不是在你們寢室住嗎？＂ 我驚訝地道。 ＂ 她從昨晚開始，搬出去住租房去了。＂ 女孩說，＂ 我要吃早飯去了，掛了！ ＂ 我正想問問清楚，那女孩說掛就掛，手機里立即傳來了嘟嘟的聲音。 許朵租房住了？我心里突突地跳，有一種災(zāi)禍臨頭的感覺。 我正在上班途中，也無心細(xì)想。我想，等她開了手機，好好問問就知道了。 可是，這丫頭今天又一整天沒有開機！ 我心里焦急，可是又沒有辦法。我已經(jīng)分不出心去關(guān)心她，也抽不出時間去 問問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因為從上班開始，我一上午連續(xù)作了四個客人，中午 又有上門業(yè)務(wù)，等我做完業(yè)務(wù)回來，休息的時間已經(jīng)少得可憐了。 我想下午下班后去學(xué)校一趟吧，蘇姐卻打來電話，要我去還她的＂ 利息＂.我 只得去還＂ 利息＂ ，我不知道她怎么會叫我周二去還，但我好像答應(yīng)過人家隨叫 隨到的，也不好問為什么。 小保姆小艾把我?guī)нM(jìn)了蘇姐的后院。蘇姐正在修剪那個牽手的丁香。我看她 剪得很仔細(xì)，尤其是剪那個高大的男人的指向遠(yuǎn)方的手臂時，認(rèn)真到了極點，似 乎怕一不小心就會剪斷男人指引的目光，剪斷女人對未來的向往。 小艾領(lǐng)著我走近蘇姐，對蘇姐說：＂ 蘇姐，蕭先生來了。＂ 蘇姐聞言立即停 下手中的活計，放下剪子，去盆里洗了手，接過小艾遞上的毛巾，擦了擦，一邊 就對我說：＂ 你那天說牽手這個很好，我就想來修剪修剪，沒想到，修剪花木這 么累人。＂?。ⅰ∽屛襾戆?。＂ 我說著，便撈起袖子，躍躍欲試。 ＂ 算了吧，別用你那么靈巧的手去握那么粗笨的剪子，走，給我按按去，哎 呀，今天真是累死我了?。ⅰ√K姐阻止了我。 我的興致一下子便給打下去了。我留戀地看了看那個男的，我覺得他牽著他 心愛的人，是那么的無奈與無助，是那么的悲愴與蒼涼，遙遙遠(yuǎn)指的手，幾乎沒 有了力量。他牽著的那個嬌小的愛人，除了成了他生命中精神的寄托，現(xiàn)在她真 的就像丁香一樣，靜靜地，植物一般地被他牽著，不言亦不語。 第９部分 晴兒，那分明就是我和你呀！ 我?guī)状位仡^去看，終于引起了蘇姐的注意：＂ 小蕭，為什么特別喜歡那個造 型？＂ 我苦笑道：＂ 不是喜歡，是它應(yīng)了我的心境！＂?。ⅰ∨?，我真羨慕你?。ⅰ√K 姐感嘆道，＂ 那個造型似乎已經(jīng)漸漸地從我的生活中淡出去了，淡到都模糊不清 了！要不是你上次提起，我都差點忘記了。＂?。ⅰ√K姐是公務(wù)繁忙，哪里像我，成 天沒有事干，心里就容易生出些傷感之類的東西來。好了，走吧，我給你松弛松 弛?。ⅰ∥倚睦锼坪踺p松了些。 我們進(jìn)了她那寬大豪華的臥室，蘇姐說：＂ 小蕭，我要你脫了衣服給我做！ ＂ ３３。第１９則（２） 聽蘇姐進(jìn)屋就說這句話，我頓時就懵了，有一種天旋地轉(zhuǎn)的感覺。 我呆呆地站在她的臥室里，不敢往前湊，就像害怕踩響腳下的地雷，我覺得 自己誤打誤撞，一頭闖進(jìn)了雷區(qū)。這種感覺說不出是驚恐還是興奮，總之是出奇 的刺激。上次進(jìn)入這間豪華的臥室，幫她緩緩地脫去旗袍，輕撩慢解，我雖也曾 怦然心動，可是，卻絕對沒有這種讓人心似乎被誰提著，吊在嗓子眼上的感覺！ 上次我很輕松、很愉快地便替她做了按摩，讓她如沐春風(fēng)，可是現(xiàn)在，我卻感覺 不到一點點輕松和愉快，有的只是莫名的緊張和激動。 我不知道這是為什么。那一句＂ 脫衣服＂ 的話，怎么會有這么大的威力？現(xiàn) 在去揣摩自己當(dāng)時的心理，發(fā)覺似乎自己一直在等待這樣的機遇，又似乎一直在 害怕出現(xiàn)這種情況。到底哪一種心理最有可能？晴兒，你能不能幫我回答？ 蘇姐當(dāng)然不知道我都是什么感受，更不可能知道我腦子里都在想什么，她說 過那句話，便自顧自地脫她的衣服，邊脫邊對我說：＂ 小蕭，別站著哇，快些過 來呀，難道你不愿意幫我了？＂ 我還是沒有動，只拿眼睛盯著她，看她先將上衣 脫盡，又去脫下裝，直脫到春光如水銀般鋪瀉，終于讓她那美麗的胴體發(fā)出刺眼 的光芒，像燈光下飄動著的雪白的緞子，又像陽光中流淌著的清冽的泉水。 我的目光第一次得以這么細(xì)致地不帶職業(yè)眼光地審視著她的嬌好的身子，眩 暈的感覺沖擊著我的神經(jīng)，使我連站立都感覺困難了，我似乎清楚地感覺出自己 在搖晃，就如風(fēng)雨中的一棵小樹，經(jīng)受不了眼前的狂亂，內(nèi)心鼓脹的欲望在熊熊 燃燒，在急劇膨脹，似乎將要爆炸出巨大的能量。但有一陣我又似乎在一個真實 的夢中游蕩，我仿佛看見了春天般的陽光穿過清幽的林子，透過嫩綠的樹葉灑落 在林間柔軟濕潤的草地上，像金色的小團(tuán)花，或者像九月山坡上漫生的雛菊。頭 頂上，躁動在樹梢上的各色鳥兒撲扇著花花綠綠的翅膀，大聲地鳴叫出動聽的歌 子，在情人面前展示著漂亮的身子和美妙的歌喉。有成雙的蝶在鮮艷中舞動，有 成群的蜂在馥郁中纏繞，有潺潺的山泉在清泠中遠(yuǎn)去……而最美的不是花，也不 是蝶，是脫得赤條條的如花似蝶的蘇姐！ 我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懷著這樣的心情去審視蘇姐的身子，難道是因為那句 ＂ 脫衣服＂ 勾起了我潛意識里的某種期待？或者是自己一直不敢正視的其實一直 隱藏在意識層面的念頭？我不知道！ 為什么一句這樣的話，能讓我的內(nèi)心蠢蠢欲動？ 可是，盡管這樣，我站在那里，依然沒有動。我明明知道蘇姐是希望我替她 脫衣服的，因為前兩次都是那樣。兩次我都清楚地感覺到，我在幫她脫去一絲一 縷時她隱藏在內(nèi)心深處的原始欲望的迅速復(fù)蘇?？墒墙裉煳覅s沒有去幫她！我似 乎在忌憚我自己都沒意識到的什么東西。 現(xiàn)在想來，我當(dāng)時竟然被她輕輕一句話就勾起了無窮的欲望，在欲望的支使 下，還產(chǎn)生了奇妙的幻想，但我似乎又囿于一個諸如信念之類的抽象的東西，最 終沒能邁過那道坎。 ＂ 你怎么傻站著，是不是要我?guī)湍阃郏浚ⅰ√K姐見我癡癡地看著她，忍不住笑 著道。 ＂ 我，我，我——＂ 我艱難地吞咽著唾液，表達(dá)不清楚自己的意思。此時的 我似乎已經(jīng)被欲望燒暈了頭，燒暈了理智，燒干了咽喉，更燒焦了胸口！ ＂ 小蕭，是不是還和蘇姐客氣？＂ 蘇姐疑惑地問。 我和誰客氣？我在夢幻中迷失著，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這時該怎么辦。今天 是工作這么久以來的第一次心動，我搞不懂自己此時是什么心情，但我絕對不是 要和蘇姐客氣！我知道她需要什么，更清楚自己能給她什么！可是，我還是艱難 地說出了我自己都難解的話：＂ 蘇姐，你說過不強迫我上床的?。ⅰ√K姐聽了一怔， 接著撲哧笑道，＂ 小蕭，說什么呢？＂?。ⅰ∧悖悴皇且?，我脫，脫嗎？＂ 我結(jié) 巴著道。 ＂ 是啊，我是要你脫哇?。ⅰ√K姐故意地一正臉色道，＂ 怎么啦？＂?。ⅰ∧沁€不 是要——＂ 我吞吞吐吐地，不知道說什么好。 ＂ 哦，呵呵，你誤會了?。ⅰ√K姐嫵媚的眼睛狡黠地眨巴了幾下，＂ 讓你脫了 外套啊，我見你按摩挺累的，穿著外套熱。你要不脫就算了。＂ 我松了老大一口 氣，原來是這樣！ 可是，我心里似乎并沒有因此而輕松愉快，我反而明顯地感受到了一種失落， 一種悵然，一種說不清楚的迷惘！ 蘇姐已經(jīng)躺在了床上，我該走過去了。 在做正面按摩時，蘇姐的眼睛一直睜大了看著我，臉上掛著淺淺的笑意，眼 睛嫵媚明亮，像一泓清澈的泉水，撒落下了幾瓣粉紅的桃花。 ＂ 你和他真像?。ⅰ√K姐深情地凝視著我，悠長地說。 ＂ 不會吧？＂ 我笑著說，＂ 我能有他那么帥？＂?。ⅰ〔皇菐洸粠浀氖隆＃ⅰ√K姐 輕喟道，＂ 也許是我想他想得太多了的緣故吧。＂ ＂ 蘇姐真是一個重情重義的人！ ＂ 我由衷地道。 ＂ 你不也是一個重情重義的好男人嗎？＂ 蘇姐含情脈脈地看著我說。 ＂ 我哪算得上?。ⅰ∥艺f。 晴兒，我還算得上重情重義嗎？ ＂ 哪一天你的妻子醒過來了，我不知道她會怎樣的幸福！＂ 蘇姐向往似的說。 ＂ 唉?。ⅰ∥覈@了口氣，＂ 蘇姐，那一天是什么時候??？有時候我就想啊，躺 下的怎么不是我呢？讓我躺著多好！許晴沒出事以前，家里的一切都是她打點， 我從不管家，她甚至都說我是個大孩子?，F(xiàn)在想想，那時的我還真就是個無憂無 慮的大孩子啊。可是，她這一躺下，我這個大孩子就不能不挑起全部重?fù)?dān)了。自 己當(dāng)家了，我才知道，開門七件事，柴米油鹽醬醋茶，哪件都為難啊！現(xiàn)在想想， 以前她該有多辛苦啊?。ⅰ。ⅰ∧鞘?，女人是生就的勞苦命呀！＂ 蘇姐贊同地道。 ＂ 現(xiàn)在我真想她重新站起來，好讓我好好珍惜她?。ⅰ∥倚睦飸阎⒕蔚卣f。 ＂ 是啊，沒有失去的時候，你不知道她的美好，等到你知道她的美好的時候， 她卻已經(jīng)失去了?。ⅰ√K姐傷感地道，＂ 樟楠在的時候，我常常和他慪氣，現(xiàn)在想 不和他慪氣了，他卻不在了！＂?。ⅰ√K姐就沒想過要重新找一個？＂ 我問。 ＂ 處過幾個，覺得都不中意，沒有成功。這么多年了，我是該懷念的都懷念 了，該傷心的都傷心了，應(yīng)該放得下樟楠的了，可是到了真要再找一個的時候， 我又猶豫了。＂ ＂ 蘇姐一定是還沒有遇到像你的樟楠那樣優(yōu)秀的男人。不過，我 相信，你一定會遇到的！＂ 我勸說著她，心理卻覺得酸酸的。人家找對象關(guān)我什 么事呀，我酸個什么勁？可是，這種感覺是很真實的，我簡直自己都想抽自己的 耳光！ ＂ 但愿吧?。ⅰ√K姐笑道，＂ 小蕭，往下面一點，對，對，就是那兒，哦，真 舒服?。ⅰ√K姐開始進(jìn)入享受階段，我不再說話，怕蘇姐分神，分神就不能很投入 地品味按摩帶來的微妙的享受。 從蘇姐那里出來，蘇姐叫她的司機拿車送我，我請他把我先送到公司取了單 車，然后再送到醫(yī)院，準(zhǔn)備看了mama后才回家。 ３４。第１９則（３） mama的病情已經(jīng)相當(dāng)穩(wěn)定，醫(yī)生說過幾天就可以出院了。 mama已經(jīng)開始原諒我的過失了，她今天見我進(jìn)病房門，便叫我給她掐手，說 手僵直不動以后怎么能服侍得了你。我便拉著她的手替她掐。我的手法細(xì)膩、柔 和，她的目光也就變得柔和起來。 ＂ 小蕭哇，這些天，把你可累壞了哇?。ⅰ∷锌卣f。 ＂ 沒事，媽，你安心養(yǎng)病，這點小累算不得什么?。ⅰ∥倚χf，顯得很輕松。 ＂ 小蕭，告訴媽，你和許朵的事，真的和她說的那樣，沒有的事？＂ mama緊 盯著我的眼睛問，似乎要洞穿我的靈魂。 ＂ 誰說的那樣？＂ 我茫然地道。 ＂ 許朵哇，她今天打電話，告訴我真相了?。ⅰama平靜地道。 ＂ 打電話？＂ 我驚訝地道，＂ 她不是一直沒開機嗎？＂?。ⅰ∷幌朐倮p著你了！ ＂ mama說，＂ 小蕭，朵兒是我的女兒，我這當(dāng)媽的還能不了解她？朵兒任性，有 時喜歡胡來，這點和她jiejie一點都不像，但她是個好姑娘，你要原諒她。＂?。ⅰ?， 我正擔(dān)心著她呢，她沒事吧？＂ 我聽說許朵打電話回來了，心里塌實了許多。 ＂ 她沒事。我說小蕭，關(guān)心你meimei是應(yīng)該的，可是，你這個當(dāng)姐夫的，也不 要太關(guān)心她了，這樣不好?。ⅰama說，＂ 以前是許朵的不是，過去了就過去了， 以后再不許了?。ⅰ。ⅰ專惴判陌?，不會再有以后了?。ⅰ÷犝f許朵沒事，我心里 莫名地輕松，＂ 媽，有個事想和你商量。＂?。ⅰ∈裁词?？＂ mama奇怪地問。 ＂ 是晴兒的事。＂ 我說，＂ 我在網(wǎng)上查到幾個植物人促醒中心，了解到有很 多跟晴兒一樣的人進(jìn)去后醒了過來，從他們那里走回了家。我想，是不是把晴兒 也送促醒中心去。＂?。ⅰ∈裁矗阋亚鐑核妥?？＂ mama驚訝地看著我，顯得有些 激動，＂ 蕭可，你不會是嫌棄她了吧？＂ ＂ 媽，你想哪里去了！＂ 我苦笑著說， ＂ 從醫(yī)院里出來，是因為我們沒有錢，不得不出來?，F(xiàn)在要再次進(jìn)去，是因為我 現(xiàn)在一年能掙回晴兒住院的錢了。我有條件能夠送她去醫(yī)治，我能放棄治療嗎， 媽？＂?。ⅰ∈捒?，你是不是真這樣想？＂ mama疑惑地望著我，一臉的不安。 ＂ 媽，你放心。＂ 我耐心地道，＂ 我查了，我們市就有一個促醒中心，也曾 促醒好幾個病人，他們有專業(yè)的護(hù)理人員，有促醒治療專家，還有針灸、藥物、 治療儀等治療手段，這對晴兒的蘇醒有百利而無一害，我們怎么能不去試試呢？ ＂?。ⅰ】墒牵@樣長期住下去，那得多少錢呀？你付得起嗎？＂ mama似乎并不放心 我，始終疑惑著。 ＂ 這個你老放心！媽，就算我變牛變馬，肩挑背磨，甚至出賣身體，我也要 掙回給晴兒看病的錢！＂ 我充滿信心地說，＂ 我已經(jīng)聯(lián)系過促醒中心了，他們的 費用，我還能承受。只要你和爸爸同意，等你出院后，我們就可以送晴兒過去了。 ＂?。ⅰη鐑汉玫氖挛液湍惆职之?dāng)然同意，那邊是不是還要我們家屬過去陪護(hù)呢？ ＂ mama終于松了口氣。 ＂ 要。＂ 我說，＂ 沒有親人在晴兒身邊，我也不放心?。。ⅰ。ⅰ∧愕囊馑际?， 我和你爸爸過去陪著？＂ mama小心地問。 ＂ 是啊！這是當(dāng)然，我沒有時間去照顧啊，好在不是很遠(yuǎn)，我休假的時候不 加班就可以過去看看的，甚至下班后都可以過去。＂?。ⅰ∥以趺锤杏X是你要攆我們 母女走哇？＂ mama態(tài)度變得冷冷的了。 ＂ 媽——＂ 我驚愕地道，＂ 我可是只想到怎樣治好晴兒的病啊，我沒想其他 的?。ⅰ。ⅰ“Γ。ⅰ〕聊艘粫?，mama傷心地嘆道，＂ 其實你要想其他的也是你的 權(quán)利，能給晴兒治病已經(jīng)算很有良心的了，我還求你什么呢？要怪，只能怪晴兒 命不好?。ⅰ∥乙粫r不知道怎么說才好。我知道，出了許朵的事以后，mama對我表 面像是原諒了，那是因為和我睡在一起的是她的二女兒，你的meimei，我的小姨子， 她這個當(dāng)娘的實在不好過于深究，可是骨子里卻已經(jīng)認(rèn)定了我是耐不住寂寞的。 現(xiàn)在又見我支使開你們?nèi)?，怎么不會想到其他事情上去呢?/br> 我不想解釋，這種事，越解釋越說不清。我只能寄希望于有一天你真的醒過 來，那樣，我做好做歹都無所謂了。現(xiàn)在還有什么是我不能忍受的？你說，還有 什么是我不能忍受的！ ＂ 媽，你們同意了，我明天就去那個促醒中心去看看，你說好不好？＂ 我問。 ＂ 好吧，要是醫(yī)院不好，我們還選別的吧。＂ mama說，＂ 小蕭，我有點累了， 你也回去吧，我不放心那瘋丫頭?。ⅰ。ⅰ『?，媽，你安心養(yǎng)病，我這就走了。＂ 我 從醫(yī)院出來，見天色還早，便又順道去了吉祥巷，挑好玩的買了幾樣，這才回家 來。 皓潔還在她的門市，我停了車，叫她別上來了，然后就自己上樓來了。等我 忙完，又見華燈初上，蒼茫的夜色漸漸合攏過來，像一個巨大的幕罩，就算閃電 的長劍，似乎也劃不破這一天憂郁愁苦的陰霾。 我習(xí)慣地坐在你的身邊，側(cè)身靠著你的床沿，一手握著你的手，一手在日記 本上記著事情，梳理著自己的思緒。 知道許朵沒事，我心里很是高興。我發(fā)現(xiàn)我對她竟有一種超乎尋常的關(guān)心， 但一時還難以明白這種關(guān)心是什么性質(zhì)。 晴兒，我這是因為喜歡才關(guān)心，還是因為我是這個家的脊梁應(yīng)該關(guān)心？如果 是因為喜歡，那是什么層次的喜歡？ 應(yīng)該說，愛的可能性幾乎是沒有的，我不可能愛上她的！我的愛從給你那一 天起，就沒打算再給別人。那么只是一般的關(guān)心？可是我的很多舉動又明明就是 情人般的舉動啊，這又怎么解釋？ 晴兒，難道真要用我＂ 是個大孩子＂ 來解釋？難道真是我沒有承受這么大的 打擊的心理承受能力，沒有挑起這么沉重的家庭重?fù)?dān)的肩負(fù)能力，于是想找一個 強有力的肩膀依靠一下，而許朵剛好屬于那種強女人？ 那么，我現(xiàn)在是不是已經(jīng)具備了承受一切、肩負(fù)一切的能力呢？我似乎已經(jīng) 能感覺到自己逐漸堅強起來的意志，也能感覺到自己作為一家的脊梁的責(zé)任意識 在膨脹。是啊，我應(yīng)該成長起來了！ 想通了這一點，我心里沒剛才那種壓抑了，把mama對我的懷疑且擱置到一邊， 我又想到了皓潔，自己又怎么來解釋和皓潔的關(guān)系呢？ 就在我正想的時候，門鈴響了起來，我懷疑是皓潔上來了。到門前看時，果 然就是那個丫頭。 ＂ 皓潔，好像很晚了呀?。ⅰ∥倚χ鴮λf。 ＂ 是很晚了，不歡迎??？＂ 皓潔狡黠地看著我。 ＂ 怎么能不歡迎？＂ 我尷尬地笑道。 皓潔踱著方步，慢悠悠地走近我說：＂ 我上來看看晴jiejie。我剛才忙，忘了 告訴你，今天我似乎掐到了你所說的什么敏感點。＂?。ⅰ∧阏f什么？敏感點？＂ 我 一把抓住她的雙臂，使勁地?fù)u晃，＂ 告訴我，你沒有撒謊?。ⅰ。ⅰ“眩。ⅰ○嵰?/br> 聲尖叫，＂ 可哥哥，捏痛我了?。ⅰ。ⅰΣ黄穑瑢Σ黄穑。ⅰ∥疫B忙道歉，＂ 好meimei， 你說，是真的嗎？＂ ＂ 是真的??！我騙你是小狗?。ⅰ○嵰槐菊?jīng)地道，＂ 這樣 的事，我能和你開玩笑嗎？＂ ＂ 那，你說，是怎么回事？＂ 我迫不及待地問。 ＂ 今天我在給晴jiejie擦洗的時候，手伸進(jìn)了，伸進(jìn)了，——哎呀，羞死人了！ 不說了！＂ 皓潔似乎很為難，怕說出那個地方。 我急火火地：＂ 哪里呀？快說呀，別讓我干著急呀?。ⅰ。ⅰ∧阕约合肼铮。ⅰ○?/br> 潔一擺手，干脆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