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進(jìn)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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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千歲努力工作了一晚用以泄憤,早上看到新婚妻子那容光煥發(fā)的臉,稍稍舒緩的心情頓時再度郁結(jié)。 “夫君怎還穿著喜服?”盧蕊露出一點恰到好處的驚訝,“妾身知道夫君為這婚事高興,但也別誤了入宮謝恩的時辰才是,妾身臉皮薄,可不敢讓皇上知道夫君對妾身的寵愛?!?/br> “不勞你費(fèi)心?!?/br> 薛甯深吸了口氣穩(wěn)定情緒,可說出來的話還是咬牙切齒,這沒臉沒皮的女人還說自己臉皮薄,言語中提及皇上,更是赤裸裸的敲打威脅,這女人真是隨便三兩句就氣得他要吐血。 “朝箸,還不伺候千歲爺去洗漱更衣?!?/br> 盧蕊完全不把自己當(dāng)外人地使喚起了薛甯的親衛(wèi)。 朝箸一愣,早就覺得自家督主態(tài)度不對的他此刻肚子里已經(jīng)轉(zhuǎn)了幾個念頭。按照他多年來對薛甯的了解,莫名其妙嫁來的女人絕對落不著好下場,但現(xiàn)在這位新夫人過了一夜全須全尾容光煥發(fā)不說,自家督主居然搭理她的問話,可見對她不一般。雖然自家督主看著面色不太好,但看他這態(tài)度……不會是在害羞吧?! 念頭雖多,但也只是一瞬間,朝箸當(dāng)即頓悟了,立刻對新夫人抱拳稱是。結(jié)果這么果斷聽話得來的卻是自家督主的瞪視,心中忍不住犯嘀咕。 九千歲,好傲嬌一個男的,我都看透你了! 朝箸其人,本是錦衣衛(wèi)一員侍衛(wèi),機(jī)緣巧合下被薛甯救過性命,之后便自請做了九千歲的親衛(wèi)。朝箸是入了千歲府后他給自己起的新名字,表達(dá)自己要像晨起神智迷糊間吃早膳所用的玉箸那樣,要讓九千歲吃得舒心用得放心。 說白了,就是要做九千歲最忠誠貼心的狗腿子。 九千歲不好意思做的事他要幫忙去做,九千歲不愿表達(dá)的東西他要去幫忙表達(dá),九千歲的心思他要猜得透徹,一切以九千歲開心為重。 九千歲妻子的心,一定要牢牢幫他把握??! 朝箸下定了決心,頓時感覺這一切任重而道遠(yuǎn),畢竟千歲爺面對女人居然是個傲嬌,真是不敢置信。 “爺,您瞪我做什么,時候確實不早了,可不能讓皇上等咱們吶?!?/br> 薛甯冷哼一聲,覺得一向識時務(wù)的朝箸今天腦子指不定是出了問題,以往只聽他命令,今天居然聽這個女人的話,可朝箸又不可能背叛他,實在令人費(fèi)解。但確實時間緊迫,他沒功夫計較這么多。 等到薛甯收拾妥當(dāng),兩人用好早膳,便出發(fā)入宮。盧蕊乘馬車,薛甯騎馬在旁。人常道“春風(fēng)得意馬蹄疾”,但薛甯卻不太愉快。 “你盯著我作甚?!毖﹀笐械谜劭此?,輕輕往旁一瞥。 “夫君穿朝服實在好看,馬上風(fēng)姿令人見之心喜,因此想多看幾眼?!北R蕊見薛甯終于理他,笑容頓時明艷起來,扒在馬車窗口撩著簾子看他。 今日薛甯一身火紅飛魚服,頭發(fā)輸?shù)靡唤z不茍束在圓帽內(nèi),騎馬的身姿挺拔如松,向盧蕊的那輕輕一瞥,與其說是輕蔑,更像是勾人。但薛甯對此毫無自覺。 “沒規(guī)沒矩,傷風(fēng)敗俗?!边@女人的鬼話他是半句也不樂意聽,更不會往心里去,干脆策馬往前,留給盧蕊一個背影。 朝箸都看愣了,怎么還有男人對妻子講話這么難聽的,您看看夫人說了什么,您又說了什么?!我的千歲爺啊你可嘴上積點德吧,否則以后夫人和你離了心后悔都來不及! “哎呀夫人您別往心里去,我們爺就是這個德行?!背缈囱﹀钢蓖埃s緊策馬跟上去,嘴里還直嘆氣,“哎呀!” 九千歲你可真不爭氣! 薛甯自然聽到他對盧蕊說的話,待他跟上自己后含著薄怒質(zhì)問。 “本督是什么德行?” “啊,”朝箸心中一咯噔,汗毛到豎,方才一時情急言語居然如此放肆,怕是小命不想要了。但朝箸作為一名合格的狗腿子,絕不坐以待斃,溜須拍馬之言張口就來。 “千歲爺?shù)滦匈F重,才貌雙全,騎馬的模樣更是英姿颯爽風(fēng)度翩翩,與夫人甚是般配??!” 本來薛甯沒打算與他計較,但聽到他最后一句話,臉色頓時黑如鍋底,涼嗖嗖地瞥朝箸一眼。 “扣兩個月月俸?!?/br> “不要啊千歲爺!”我這都是為了誰??!朝箸心中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再打十大板?!?/br> “……”朝箸不敢吱聲了,臊眉耷眼地騎在馬上,愁云慘淡。但沒一會他又樂觀了起來,從背后偷看薛甯一眼,眼神中帶著一點無奈和一點慈愛。 小人就當(dāng)您拿我月俸給夫人買禮物了,這是贊助。 自我開解了被扣月俸還得挨板子的郁悶之后,朝箸開始琢磨要不要給九千歲買幾本諸如、之類的書籍惡補(bǔ)一番,葷素搭配,追妻加倍。 正計劃著去哪家書坊買書,朝箸便又被薛甯的聲音喚回了注意力。 “去查查煉爐鼎之藥?!?/br> “是?!睙o條件服從自家主子的朝箸下意識應(yīng)了,過了一會才反應(yīng)過來薛甯說了什么,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 “爺,您要這個作甚?” “仔細(xì)查,若有毒藥與解藥最好一并搜羅來?!?/br> 畢竟這東西本就玄乎,邪魔外道所用的東西常人難以接觸,傳言都不甚真實,更沒聽說過此藥存在解藥。若是沒有解藥,找來毒藥也可以找人試著研制解藥。此事雖難,但他不愿被盧蕊拿捏,自然要勉力一試。 而朝箸不知他所想,顧自在心中掀起驚濤駭浪。所謂爐鼎,多是邪魔外道練功偏法雙修所用,多為女子。煉制過程便是反復(fù)用藥將女子變成yin娃蕩婦,缺了房中事不能活,整日只能叫人肆意凌辱。時日一長,尊嚴(yán)盡失不說,身為爐鼎之人的身子定然垮下去,往往英年早逝。而近些年來,爐鼎之藥也被用作收服看中的烈性女子,實在是手段下作。 朝箸痛心疾首,主子不好好想想如何與夫人琴瑟和鳴,怎么動念頭到這腌漬東西上來了。人常道九千歲性情乖戾,如今居然如此突破底線打算對新婚妻子用這等藥,實在叫人不堪忍聞。 正當(dāng)朝箸胡思亂想之際,督主府一行已經(jīng)到了宮門口。入宮便只能步行,侍從與車馬只能在宮門口等待。 朝箸看著自家主子那風(fēng)光霽月的樣貌,目送對方的背影消失在宮門后,他惆悵地抬頭瞇眼看向巍峨恢宏的宮殿在旭日中熠熠生輝,心中浮現(xiàn)出一句話。 禽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