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眠
路盛的臉色實在嚇人,謝予安不敢再說分手的話,退讓道:“那我要和我哥聯(lián)系,不許監(jiān)視。” 謝予安的退讓讓路盛陰郁的臉色好了一些,但是路盛沒有松口,他清楚地知道,現(xiàn)在讓謝予承介入,他沒有完全的把握留住謝予安。 路盛冷著一張臉看著謝予安,半天,問他:“寶寶,你覺得呢?” 不可能的,路盛根本不可能會讓他聯(lián)系哥哥,謝予安咬牙又后退了一步:“那我可以出門嗎?” 路盛狀似思考了一番,從身后拿出了一條項鏈。細小的白銀項鏈墜著一個粉色桃子狀的珠寶,桃子還帶著翠綠的葉瓣,看上去很是可愛,卻顯然是個定位儀。路盛的意思很明白了,想出門可以,帶著定位儀。 謝予安氣得胸口發(fā)悶,用手用力把那條項鏈打掉,壓制不住的怒氣讓聲音顯得嘶啞,咬牙切齒道:“路盛我是狗嗎?你給我?guī)н@個?!?/br> 路盛抱著他,親吻著他的側(cè)臉,“你是我的寶寶,未婚妻,我未來的皇后?!?/br> 謝予安在他懷里奮力掙扎,卻被路盛捏著后頸,一下把他制住。 手被路盛抓著,腰被路盛按著,動都動不了,謝予安縮著脖子,嘴上只能認輸,轉(zhuǎn)移話題:“放開我,我餓了,要吃飯。” 折騰了一個下午,再加上之前耗費的三天體力,謝予安確實餓得難受,但是路盛坐在他對面,謝予安隨意吃了兩口以后,就吃不下了,招呼也不打就要回自己臥室。 路盛跟著他,停在了謝予安房門口。謝予安看都不看,直接啪的一聲把門關(guān)上,一副視若無睹的樣子。 還是傍晚時分,平常這個時候,路盛都忙完了,晚上的時間都會陪著謝予安。偶爾會帶著謝予安出去玩,但大多部分都因為皇帝的身份不能外出,所以最經(jīng)常做的事情就是陪著謝予安打游戲或者看電視。 等謝予安困了之后,路盛就會把他送回房間,在說晚安之前給謝予安一個輕吻和一個臨時標(biāo)記。不過因為不是易感期,信息素的侵略性不強,謝予安一直沒察覺出一樣。 今天路盛跟著謝予安也是想給他打標(biāo)記,但是謝予安那里愿意配合,關(guān)上門以后就再也沒出來過。路盛也不急,像是算好了謝予安離不開他一樣。 晚上謝予安躺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難以入眠。他有點認床,剛剛開始住在這里的時候就睡的不怎么好,后來才慢慢習(xí)慣。 謝予安躺在床上自我催眠,后知后覺反應(yīng)過來,自己是什么時候開始睡得好。哦,是路盛開始用信息素標(biāo)記他的時候。路盛用信息素讓他的身體誤以為在熟悉的環(huán)境里,所以謝予安才睡的安穩(wěn)。 媽的,路盛。謝予安在心里暗罵。 終于謝予安不知道在床上翻來覆去了多久才迷迷糊糊的睡著,卻在半夜的時候被腺體處的熱度燒醒。 謝予安伸手去摸后頸的腺體,燙的不成樣子。guntang的腺體把熱度帶往身體各處,燒得謝予安出了一身汗。最明顯的地方就是下腹處,謝予安甚至不用動,就能感受到雙腿之間的熱潮。 身體的反應(yīng)在告訴謝予安,他需要路盛。但謝予安也清楚,去找路盛等于火上澆油。他身體里路盛的信息素已經(jīng)足夠多了,再多的話,他根本沒有辦法代謝,那也就意味著他會完全分化成omega。 忍受戒斷反應(yīng)或者二次分化,謝予安揪著被子在床上喘息,他當(dāng)然是選擇前者。但是真的太難挨了,謝予安顫抖著腿下床去找抑制劑。路盛卻似乎早就猜到了事情的走向,一針抑制劑都沒有留下。 謝予安看著空空如也的抽屜,發(fā)泄一樣用力地把它推了進去,扶著墻壁踉踉蹌蹌地走進浴室,用冷水強行壓制了身體的沖動。 折騰了一個晚上,謝予安本來就睡不好,更別說半夜還泡了一個冷水澡。要不是他alpha的體質(zhì)頂著,怕是要發(fā)燒。 第二天路盛照常敲門來找他,謝予安也不理,門都沒開。路盛也不計較,在門外問好后,簡單的告訴謝予安他今天的行程就離開了。 謝予安沒睡好,天亮了就更睡不著。他摸著昨天被路盛掛在身上的鏈子,想了想,都帶著了,不出門就是自己吃虧。路盛倒是說話算數(shù),侍從看著謝予安帶著項鏈也沒有阻攔,謝予安獲得了些許自由。 但他也知道路盛不可能放任他一個人在外面,于是謝予安跑到了人流最多的購物中心,一進門就選了一堆衣服,進入換衣室以后半個多小時都沒出來。 謝予安進更衣室前交代服務(wù)員半個小時內(nèi)不要任何人來打擾他,他就把衣服全買了,為了讓服務(wù)員相信,謝予安先支付了一半的費用。 服務(wù)員半個小時內(nèi)真的就沒有再出現(xiàn),他們坐得住,跟著謝予安都保鏢卻坐不住。路盛交代過人不能離開視線超過五分鐘,可是定位顯示謝予安確實就在更衣室。 保鏢們等了五分鐘,只好叫來服務(wù)員??墒欠?wù)員事先被謝予安買通,不僅不幫他們,反而阻攔保鏢去找謝予安。 保鏢只能出示證件才敲響了更衣室的門,門里謝予安卻沒有任何回應(yīng)。情急之下保鏢破門而入,一打開門發(fā)現(xiàn)謝予安帶著耳機,半裸著正在換衣服。 謝予安假裝被嚇了一跳,招呼服務(wù)員要投訴,暗戳戳地數(shù)人,兩個人,就是不知道還有沒有人在暗處。 不過這一番試探,他至少可以確定路盛確實派人跟著他。肯定了這一點,謝予安就不算白出來一趟,他收拾著衣服,又逛了幾家店買了不少東西以后,踩著路盛新給他定下的門禁回到皇宮里。 晚飯時間,謝予安依舊不理睬路盛,再加上昨晚沒休息好,謝予安早早就關(guān)燈睡覺,結(jié)果躺在床上又是熬到快兩點才睡著,睡了沒兩個小時又被熱醒。 睡不著一兩天還行,時間越久謝予安的脾氣就越暴躁,兩只眼睛紅的不像樣子,身體的戒斷反應(yīng)也越來越重。本來五分鐘冷水澡就能解決的事情,現(xiàn)在謝予安都待在冷水池子里快二十分鐘了,身上的熱度還沒有絲毫下降的意思。 明明睡前還能堅決拒絕路盛的擁抱和標(biāo)記,一到凌晨時分,身體里的空虛就在叫喊著,逼迫著他去找路盛。 一連四天,謝予安都沒睡好,被燒糊涂的他實在受不了,也顧不上別的,披著浴巾就扭開了路盛的門鎖。 路盛睡得淺,謝予安還在門外時,路盛就已經(jīng)察覺到了,卻依舊假裝自己在睡覺。謝予安看著路盛還在昏睡,心里松了一口氣,腳下的動作也更加急切,幾乎是飛奔著跑到路盛床前。 大多數(shù)人在家里都不會使用隔離貼,但是路盛可能是因為信息素過于強悍,睡覺時隔離貼也沒有摘下。 謝予安燥熱難耐,而解藥就在身邊,他忍不住用手去撕路盛后頸的隔離貼,還沒碰到就被路盛抓住,路盛的眼里滿是清明,哪里有絲毫睡意:“寶寶想做什么?” 謝予安被當(dāng)場抓獲,不愿意回答他,掙開手要繼續(xù)去扯路盛的隔離貼。路盛用力握住謝予安的手,讓他動彈不得。 路盛在他耳邊輕輕地吹了一口氣,低沉的聲音像是海妖的吟唱,路盛又問了一邊:“你想要什么?” “信息素,你的信息素。”謝予安忍耐到了極限,顫抖著抱住路盛,還主動露出脆弱的腺體。 路盛這才道了一聲乖,滿足了謝予安的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