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潔癖真矯情
“借過。” 向陽面無表情的抱著書,對擋在宿舍門口的舍友趙奕冷聲說道。 然而趙奕聞言不僅沒有讓開,反而向前走了兩步逼近了向陽。 “我就不讓!” 向陽眉頭微蹙,條件反射的便要連連后退兩步,不料直接后背撞上了不知何時圍到了他身后的錢少浩胸口上。 向陽心頭一跳,連忙半轉(zhuǎn)過身,向一旁退了半步,后背抵在了一邊的衣柜上,才略有些安心。而后他擰著眉,壓抑著怒火問道:“你們想干嘛?想打架嗎?” “呵呵,該問這句話的是我才對吧?向陽!” 趙奕一只手撐在衣柜上,一只手指著額頭的擦傷,冷笑道。 “本來班里比賽贏了多高興啊,我不就是激動地想要抱你嗎?你用得著把我摔到地上啊?!都把我摔破相了,真尼瑪?shù)膾吲d!當(dāng)時氣氛好我就不說了,現(xiàn)在在宿舍沒有外人,你不給我好好說道說道,你看我今天放不放過你?!?/br> 向陽抿了下唇,緊皺的眉頭沒有一點舒展的意思。 “我不是已經(jīng)道過歉了,我有潔癖,那是我條件反射。” “呵呵!道歉有用的話要警察做什么?你以為我想要抱你呀!還不是當(dāng)時你站在我身邊,我本來是想要抱錢少浩的,是吧兄弟。” 最后一句趙奕是搭著錢少浩的肩膀說的。 錢少浩雙手抱胸,自無不應(yīng)得點點頭。 錢少浩和趙奕是死黨,寢室四人里面他們性格最為外向,總是一起參加集體活動,這次找向陽麻煩也是一起。 而寢室里面另外的一個人孫云帆是一個沉默寡言的學(xué)霸,面對趙奕和錢少浩圍在向陽身前找他麻煩,只是戴上了耳機故作不知。 得到了錢少浩回應(yīng)的趙奕又看向沉默著的向陽,忽然惱火道:“就尼瑪?shù)某C情!把書抱胸口是害怕我們猥瑣你嗎?娘唧唧的要不是看你長得不像女的還以為你是個妹子呢!” 說著他忽然伸手想要將向陽抱在胸口的書給打下來,然而這時沉默的向陽眼睛一厲,抓著趙奕伸過來的手腕一扭反手把他推到了衣柜上。 “哎呦臥槽!”這一下正好讓趙奕額頭撞向了鐵衣柜,一時新傷加舊傷,只把趙奕撞得頭暈眼花,捂著腦袋蹲到了那里。 向陽趁機越過趙奕,沖向門口,然而他的手剛握到門把手,忽的被沖上來的錢少浩一個擒拿手扳過他的手臂把他壓在門板上。 “唔~”向陽一聲痛吟,抱在懷里的書‘吧嗒’掉在了地上。 “放開我!” 向陽扭了扭身子,發(fā)現(xiàn)鍛煉從沒落下的他一時竟然掙不開,雖然也有一部分原因是手臂被扳到身后不好發(fā)力,但是錢少浩的力氣也大的驚人。 錢少浩嫌他亂動,直接另一手把他的臉摁在了門板上,一時向陽竟是連頭都動不了了,只能用另一只沒有被控制的手撐在門板上,減少從身后而來的壓力。 向陽心中一陣懊悔,剛才竟然沒有注意防備錢少浩,被他抓住,又有些心驚錢少浩的身手和力氣,畢竟從小被身為警察的養(yǎng)父手把手教導(dǎo)的他身手并不弱,卻在錢少浩手術(shù)中毫無反手之力。 而他唯一慶幸的是,或許是錢少浩自持巨力,只用雙手壓制著他,并沒有整個身子壓上來。 然而讓他心微沉的是,即便他穿著長袖長褲,即便錢少浩只是用雙手壓制著他,但是錢少浩握著他手臂和壓著他后腦殼的手心火熱,即便是隔著衣物和頭發(fā),那屬于別人的熱量也一點一點的滲透過來,慢慢侵染著他身體的溫度,讓他的體溫緩慢卻無法挽回的慢慢上升。 他勉力壓下心中的驚惶,穩(wěn)下心,只想快點離開宿舍,離開外人的視線,自己一個人找個沒人的地方,度過很快會到來的無法避免的熱潮。 于是他放緩了聲音,示弱道:“是我的錯,我不該反應(yīng)那么大,在大家面前駁了趙奕的面子。” 他沉默了下,很是誠懇道:“趙奕,對不起?!?/br> “哼哼,一句對不起就完了?上次摔我的賬還沒算完呢,這次你又摔了我一下,真是尼瑪?shù)腸ao蛋!” 趙奕揉了揉腦袋,感覺沒有出血,才罵罵咧咧從地上站起來,晃悠悠的走到向陽身后。 向陽聞言心中一沉,只怕這次不能善了。他也能理解趙奕的氣惱,但是,他們的沖突點確實無法避免。 畢竟向陽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雖然在養(yǎng)父的努力下他的身體反應(yīng)相比于小時候已經(jīng)好了很多,但是已經(jīng)染上的性癮,卻是沒有辦法解決。 偶爾的觸碰可以被他忽視,但是長久的來自別人的觸碰,亦或者是大面積的觸碰譬如擁抱,還是會輕易勾起他的性癮,讓他變成一個只要能射出來什么都可以做的賤狗。 而更令人絕望的是,沉溺于性癮中的他理論上是清醒的,所做的任何決定都是他清醒的做出來的,無論是為了射出來跪下來磕頭或者是舔原本他厭惡的人的鞋子,都是那時的他發(fā)自本心的決定。只是那時的他價值觀人生觀被情欲完完全全的扭曲,成為了欲望的奴隸,為了高潮而成為一個好似jiba便是他的腦子的公狗。 但是等到性癮發(fā)作過去之后,欲望平息的他,回想起之前那樣卑賤惡心的自己,便幾乎恨不得自絕。 而唯一支撐著他以這樣下賤的身體活下去的,便是養(yǎng)父的教導(dǎo)。 此時的環(huán)境并不允許向陽好好地回憶他的養(yǎng)父,他心中雖然預(yù)感到不好,卻還是努力爭取著:“一句道歉確實有些輕飄飄了,那趙奕你想要我怎么補償你,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我都會努力去做?!?/br> “哦~是嗎?” “嘁~” 向陽看不到身后兩人的表情,卻能從趙奕戲謔的反問中,和耳后錢少浩的嗤笑中感受到兩人的不以為然。 他輕咬了下下唇,有些不自在的動了動身子,又在錢少浩鐵鉗一樣的手中因疼痛而清醒過來,僵住了身子。 他有些著急,卻還是強作鎮(zhèn)定道:“對,這次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并且愿意做出補償。” 趙奕不以為然的嘀咕道:“你一個孤兒你能補償什么?!?/br> 他的聲音雖小,向陽卻清楚地聽在耳中,心中一痛,斂眉沒有回應(yīng)。 “你不是潔癖嗎,碰你一下要拿濕巾擦半天?都是矯情,讓我今天來好好治治你嘿嘿嘿?!?/br> 趙奕發(fā)出與他陽光帥氣的外表不符的猥瑣笑聲,他在向陽不祥的預(yù)感中對錢少浩說道:“來,少浩,咱來治治他,今天非得把他全身上下反反復(fù)復(fù)摸過來完不可,讓他嫌棄咱們臟。” 而后他對著偷眼看過來的孫云帆燦爛一笑,在孫云帆冷淡的視線中說道:“來嘛,小學(xué)霸,你也過來。還記得上次你幫人家拿書不小心碰到人家手,人家洗了好幾次手,還拿酒精濕巾擦了半天的事嗎?” 孫云帆本來準備拒絕,聞言沉吟了一下,把書放下去掉了耳機走了過來。 聽到身后的腳步聲,向陽再也忍受不住了,他瘋狂的掙扎著,還能動彈的雙腳死命向后踢去,瞪大了眼睛驚恐道:“不,不要碰我!放開我!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