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5:舞會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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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托人告訴我們,她和勞斯夫人喝茶去了,讓我們好好參加舞會?”安泰西亞重復(fù)著勞斯夫人家仆從的話語,細(xì)細(xì)咀嚼著,他感覺有些不對勁。 “勞斯夫人?那應(yīng)該沒事了,她們向來要好?!贝尬骼飦喆驍嗔烁绺绲乃悸?,此時他蠻橫的行為和他桀驁不馴一樣粗暴,強硬地推著哥哥上了馬車。 “說的也是。”臉上微笑著,安泰西亞卻在心中大罵自己的雙胞胎弟弟是個莽夫,勞斯夫人也就罷了,這要是其他不相熟的夫人,安泰西亞可真的要擔(dān)心特曼尼的安危了。 親弟心里想的什么他還不清楚嗎,不過是因為…… 在外面,安泰西亞總是特曼尼最關(guān)注的對象,甚至有的時候特曼尼任憑安泰西亞做主。 而他崔西里亞完完全全地忽視了! 崔西里亞心里狠狠咬著牙,占有欲令他不由得像只擺著尾巴的小狗湊到特曼尼夫人身邊邀寵,而特曼尼也總只是淡淡地睨他一眼,他也最多不過得到特曼尼的一句警告: “崔西里亞,別鬧了。” 什么什么什么?真的當(dāng)他崔西里亞脾氣火爆就是個莽夫啊?他要他們都看看,崔西里亞擁有著不輸安泰西亞的智慧和心機! 此時的崔西里亞如此想著,全然不知因為他的阻攔,讓特曼尼得以成功避過他們,秘密前往舞會。 這即是一切鬧劇的開端。 觥籌交錯,紙醉金迷,王子在王座上昏昏欲睡。 他俊美的面容如同古神下凡,輕斂的眼簾更顯他的漫不經(jīng)心,讓一眾懷春的貴族少女聚在一起輕聲議論,她們卻并不往他那里看,更不議論他,只是談起夾在詩集里的玫瑰,以此顯示貴族年輕女子們的高貴自持。 無趣。 因此,王子就更不往她們那邊去看,他只覺得這樣重復(fù)著同一個目的的舞會太過無聊,最重要的還是這里的人都無聊。 雖說舞會參加范圍是城里的年輕女子,但是又有幾個平民女子敢于穿著粗布衣服出現(xiàn)在衣香鬢影的貴族舞會呢? 如果真的有,他也許會贊嘆這位少女勇氣可嘉,但是更大的可能是,王子會藉此來責(zé)備那位可憐的侍衛(wèi)長。 誰讓他把不相干的人放進(jìn)來了? 不過王子從大洋彼岸留學(xué)回來,曾聽過一個“灰姑娘”的故事,也許真的會有那種一見鐘情的人出現(xiàn)在王子面前,但是肯定不是他這位王子。 伍爾夫王子嘲笑著愛情,嘲笑著王子和灰姑娘輕易地交付終生,大概是他這種漫不經(jīng)心的態(tài)度激怒了神明,神明果然立馬給予了他懲罰。 伍爾夫真的看見,有一位女子出現(xiàn)在他面前,僅僅一眼,就吸引住他全部目光。 誰也不知道那里是什么時候上來一個人的,只是當(dāng)眾人都紛紛望向那里時,他們才終于驚覺:有一個人越過大家,奇跡般地站在那里。 她有著金絲雀羽翼一樣,仿佛漆著陽光的頭發(fā),不做任何處理地簡單披散著,卻將眾女人精心打理的發(fā)型全都比下。它的光芒,使后者黯然失色。 然后是幾根黑色的羽毛,一張遮住了上半張臉的面具,只謙虛地在邊角處描繪金線,卻又不服輸似地在面具上勾勒出精妙的圖案,人們順著那些圖案游走,卻羞赧地發(fā)現(xiàn)他們停留在了她高挺的鼻梁上和面具所投下的陰影上,好像他們的的確確是一個窺伺著美人的禽獸,而非尊貴的上流人士。 貴族們,不分性別的貴族們都想將視線從那張暴露了他們貪念的面具上移開,卻悲哀地發(fā)現(xiàn)他們做不到,因為那露出的下半張臉顯示著這位驀然出現(xiàn)的女子絕對是個傾國傾城的美人。 誰都想一窺美人芳容,于是誰也不肯率先移開,好像他們移開就失去了先機似的。 而更多的人則是更貪婪地向下搜尋,他們在美人那被一圈黑紗包裹著的修長脖頸上停留片刻,落荒而逃到她那露出的胸口處。 然后便再也移不開目光。 他們眼睜睜地看著那條可惡的項鏈的最頂端的黑曜石滑進(jìn)那隱秘的夾縫,卡進(jìn)兩團(tuán)潔白柔軟的云團(tuán)中間。 抽氣聲此起彼伏,也許今天以后,這群貴族們?yōu)轭I(lǐng)地的平民們渡過炎夏做了一點貢獻(xiàn)——提供了許多優(yōu)質(zhì)上等的冷氣。 此時舞會上大概有許多男人都想做那顆小小的黑曜石。 他們的灼熱眼光似乎是驚到了這位美人,導(dǎo)致后者不自在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裝,特別是捻起了那顆調(diào)皮的黑曜石。 只是這顆黑曜石太過調(diào)皮,被挪得偏移了一下,很快又滑著皮膚再度落入幽秘之中。 美人微微有些窘迫,而他窘迫的體現(xiàn)是拎著黑金色的裙擺,朝著王座的方向虛虛地行了一禮,然后很快就順著階梯緩步而下。 浮夸的裙擺穿在他身上,卻并不顯得是他襯托了繁瑣舞裙,反而是真正地駕馭了這一襲華美,將黑夜女神的衣袍披在了身上。 黑與白的對比極為強烈,那盈盈一握的腰肢更顯得他纖細(xì)。 他就這樣一步步走到舞池的中央,而人群自動地為他開了一條暢通無阻的道,王宮里燈光散盡,一束光芒很識趣地跟隨著他的行走而移動,而等他終于停下,面前卻站著一個同樣帶著面具的男人。 美人昂起頭,而那位穿著白色燕尾服的男性也低頭看著他。 圍觀人群有了小小的sao動,無他,因為他們看出來了,這兩個同樣帶著面具出席舞會的人身上的禮服是一套的,只是一黑一白,像黑夜與光明,處于對峙的兩端。 光明朝黑暗做了一個起手禮,而黑暗猶猶豫豫地將手放到光明的手心里,被光明一帶,黑暗便落入光明的懷里,十指相扣。 他們的上身緊緊貼在一起,像無分彼我的愛人一樣如膠似漆,然后一起在舞池里翩翩起舞。 華爾茲一直在響著,正好到了高潮的地方,像是命運終于在此交織。 他們就這樣緊緊挨著跳完了一曲,在眾人無聲的注視下。 沒等第二首曲子奏起,光明放開了黑暗,輕輕道:“我該走了?!?/br> 他微微俯身,在美人耳邊用優(yōu)雅的腔調(diào)說著驚天霹靂:“我在家里等你,母親?!?/br> 特曼尼這下真的是驚疑不定地望著眼前和他極為相稱的青年了,他看著這同為一套的禮服,為自己剛剛將辛德瑞拉誤認(rèn)成喬舒亞而感到愧疚。 對不起,他不該認(rèn)為喬舒亞是個出爾反爾的仙子的。 而此時繼子還在說著話,那惡魔一般脅迫的話語伴著漸漸高昂的音樂,竟是讓特曼尼這樣覺得繼子陌生。 面前這個穿著潔白禮服,還在優(yōu)雅微笑著的人,他的心腸卻是如同蛇蝎一般歹毒。 特曼尼輕輕顫抖起來,而辛德瑞拉望著他顫抖的肩膀,臉上的笑容裂得更大,他執(zhí)起朝思暮想的人的手,吻上一記: “只要你乖乖聽話,我決不……” 他的笑容凝固了,好像有人在他耳邊提醒,辛德瑞拉擰起眉,語氣中帶著不耐煩:“我知道了?!?/br> 然后辛德瑞拉匆匆告別,像是要在第二首舞曲真正響起之前逃離這場舞會,而特曼尼撩起裙擺追了出去。 人群依舊沉默地看著兩位主角離開,半晌之后才爆發(fā)了驚人的喧嘩: “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們是誰?” “這是存心的嗎?” “提前退場,太失禮了……” 而沒有人發(fā)現(xiàn)真正的主角、這場舞會名義上的舉辦者伍爾夫王子在特曼尼推開大門的一瞬間也同樣悄悄消失不見。 其實特曼尼夫人追到一半就沒有再想追下去了,他頗為低落地走在盛放的薔薇花叢中間,小心著不讓煩人的倒刺劃破他昂貴的裙擺。 既然已經(jīng)來了,便要貫徹信念到底,即使此刻回家去,也要面對惡魔繼子和那個奇怪的實習(xí)仙子,還不如趁午夜的十二點鐘聲還未想起的時候,好好享受舞會。 只是經(jīng)過了剛剛那一遭,說不定都沒有人敢做他的舞伴了。 特曼尼夫人嘆了口氣,如果實在不行,那可能就要去找他的養(yǎng)子安泰西亞了。 和仙子結(jié)婚以后塵世間的事情都是身外之物了,他不在乎了。 也許吧,但是他要好好享受這夜晚。 經(jīng)過拐角時,他在前面看見兩個熟悉的背影,正想驚呼出聲的時候卻被一只手從后面捂住了嘴。 “!”特曼尼的雙手搭在那只手上,祖母綠的眼眸里盛滿驚恐,然后那只手放了下來。 隨即是鋪天蓋地而來的親吻。 壓得特曼尼喘不過氣。 直到兩個養(yǎng)子離開,他們都沒有分開,養(yǎng)子們路過這對正親吻著的“男女”時,目不斜視,仿佛并沒有看到兩個人在月光下的花園里親吻。 但是特曼尼感到了羞赧,他在養(yǎng)子走后,終于推開了勾著他索吻的人。 “你是誰?”他確信,他從前從未見過這個人。 面前的人的面容一半被籠罩在黑暗里,明明滅滅,看不清神色。 “你未來的丈夫。”伍爾夫王子如此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