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最后一塊干凈的黑絲玉足也染上了白色。 「好兒子,竟然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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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豪宅到底意味著什么呢?程中現(xiàn)在忽然覺得可能什么都不算。 當(dāng)他接孟婕過來時,后者連表情都沒有動一下,好像只不過是從一個房間搬 到了另一個房間去住一樣普通。 至于胡小黎,給她打電話告知這件事時,她只是說了聲「哦」。程中問她要 不要也一起過來,她說不用了。 至于賀琦,也是寡言少語,連一句多余的話都不愿意說,于是偌大的別墅一 下子顯得空空蕩蕩的,靜得讓人難受。 「以后我還有沒有機(jī)會見她呢?以她的性格,多半是不愿意陪我搬進(jìn)來的?!?/br> 如今分別之后,程中才發(fā)現(xiàn)自己挺想她的。然而他此刻細(xì)想才發(fā)現(xiàn),兩人彼 此的關(guān)系有多么奇怪。他現(xiàn)在完全無法用任何詞語來說清自己和胡小黎之間的聯(lián) 系?;蛟S胡小黎也是一樣。 而在許祥出院之前,程中什么也做不了,胡小黎會一直守在那里陪許純,關(guān) 于爆炸案的線索,現(xiàn)在也無從查起。 不過程中也早已不對許祥抱什么希望了。誰知道參與走私軍火的人有多少呢? 難道炸掉自己家的那顆炸彈碰巧就是這個人運走的嗎?假如炸掉是其他士兵監(jiān)守 自盜賣入黑市的呢?為什么閔雁到現(xiàn)在也沒有發(fā)布內(nèi)部處理消息? 「或許她只是想要一個替罪羊吧。憑她現(xiàn)在的力量,我可不覺得她能把內(nèi)部 參與走私的人全抓起來?!?/br> 想到這一層,他越發(fā)后悔自己當(dāng)初的魯莽了。 「為什么人總要犯相同的錯誤?」 至于陸柏將他安置在北城區(qū)與中城區(qū)的交界處的別墅里,究竟是何用意?不 過能確定的是自己現(xiàn)在被監(jiān)視了,這一點賀琦甚至都不否認(rèn)。但陸柏究竟是要自 己少管閑事,還是暗自繼續(xù)查下去,程中也不能肯定。 無論如何,當(dāng)下只能靜靜地等。 晚上九點,忽然有人敲門,程中剛一開門,胡小黎卻倒在了他懷里,身后跟 著的是淚眼婆娑許純。 程中感覺手上黏黏的,才發(fā)現(xiàn)胡小黎左臂上都是血,趕忙將她扛進(jìn)屋,喊賀 琦和孟婕來幫忙。 賀琦為她包扎好傷口,暫時止住了血。胡小黎也漸漸醒了,程中便問發(fā)生了 什么。胡小黎不說話,只是盯著后面低垂著頭的許純。 「走吧,」孟婕牽起許純的手,「你一定很累了,先去休息一下,好嗎?」 「嗯……」許純輕生應(yīng)道。程中聽得出她在抽泣。 賀琦簡單交代了關(guān)于傷口的事,也識趣地離開了房間,只留程中、胡小黎兩 人在房里。 「現(xiàn)在,可以說了嗎?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好多事,我該從哪說起呢?先讓我想想……」她臉色蒼白,閉著眼睛。 「實在不行的話,我就不問了?!?/br> 「沒事,我慢慢說──先給我倒杯水?!?/br> 他把水端來,準(zhǔn)備喂她喝。胡小黎卻一把搶過去一飲而盡。 「我從頭開始說吧,你先坐下……」她看著程中坐穩(wěn)了,方繼續(xù)道,「那個 人死了。」 「誰?」 「許純的爸爸,許祥,那個躺在病床上的人。三個小時之前死了。」 「怎么死的?」 胡小黎嘆了口氣,「他原本已經(jīng)傷愈了,醫(yī)生表明他可以出院,接著守在門 口的兩個黑衣兵就立刻進(jìn)門宣布要逮捕他。那時,小純還沖上去擋在門口……」 「他們沒對她做什么吧?」 「沒有……或者說他們還來不及做什么。因為許祥一聽說他們要抓人,便一 頭撞在了床頭柜上──這一次他沒得救?!?/br> 「這……」「先聽我繼續(xù)說,好嗎?冷靜一點,你快把床單都抓爛了?!?/br> 「你說吧。」 于是胡小黎繼續(xù)道:「黑衣兵當(dāng)時便把他的尸體帶走了。小純在外面哭了好 久,我就一直陪著她。到后來,我看天已經(jīng)黑了,就問她要不要來我家住。她說 她還是想回家看看她mama。我答應(yīng)了,就送她回家。之前她告訴我,她家是開酒 店的,自己平時住在頂層最里面的一個套房。我按她說的地址把她送到那里。我 們到了頂樓,卻看見最里面的一個房間門口站了六個男人,每人手上都有一根鐵 棍,其中一個腰上好像還帶著槍。我心知不妙,但小純說就是這里,我便只能上 去問。其中一個長得最高的應(yīng)該是這群人的領(lǐng)頭,聽說我?guī)〖兓貋砹?,便敲門 通報。過了一會走出來另一個男人,他把我上下打量了一遍,又把小純上下打量 了一遍,接著露出一副惡心的表情,就要拉小純進(jìn)屋?!?/br> 「那是什么人?」 「我也是這么問他的,他說這跟我無關(guān),除非我陪著一起進(jìn)去──看他的臉 我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于是我告訴他,除非看到小純的mama,否則我不會讓她走。 他吹了個口哨,沖門里喊了一聲,接著一個女人走了出來。我看得出,她確實是 小純的mama,她們長得很像??墒悄莻€女人不管怎么看都讓我覺得惡心,臉上的 表情比那個男人還要令人作嘔。她叫小純進(jìn)屋,小純聽了她的話就要往里走。我 攔住小純,告訴那個女人,她丈夫剛死在了醫(yī)院??墒撬凉M臉不在乎,甚至還顯 得挺高興。那個男人也附和她的話。我問他們,今后該怎么照顧小純。那個男人 卻笑著說當(dāng)然是讓她和她mama一起伺候我了。那個女人抱怨了兩句,但根本 就沒有拒絕的意思,完全就是打情罵俏的模樣。我聽了這話,立刻把小純拉到后 面,告訴他們,她不會回家了?!?/br> 「難以想象會有這種人。她從小就在這種家庭長大嗎?」 「恐怕是的。我?guī)е〖兊纛^就走,他們想要追上來,我拿出匕首,威脅他 們誰來誰死,可是卻忽然全身都動不了了,接著發(fā)現(xiàn)自己的四肢都被一個光環(huán)困 住了,那個男人一臉冷笑地盯著我。我想這一定是他的能力了?!?/br> 「又是一個能力者嗎……」但小純卻沒事,我猜他多半只能召喚四個環(huán),便 讓她趕快跑,去一樓等我。她遲疑了一下,還是按我說的做了。有兩個人追了上 去,而那個男人則從我手里奪過刀,扎在了我的胳膊上──于是就像現(xiàn)在這樣。 程中感覺自己的手心被指甲掐得生疼。 「我見小純跑過了拐角,心想這個距離應(yīng)該不會再有危險,才瞬移脫離,逃 到她身邊,帶著她沖進(jìn)電梯……好在樓下沒有別的人再阻攔我們,才得以逃回來。」 「行,我知道了?!顾D(zhuǎn)身就要走。 「你想做什么?」 「你知道我要做什么──放心,我已經(jīng)想清楚了,不用攔我?!?/br> 他走出門,便撥通了陸亞德的電話。 「喂,突然這時候打來,有什么事嗎?」 「陸缺德,你現(xiàn)在沒別的事吧?」 「怎么了?」對方問道,「火氣這么大,誰欺負(fù)你了?」 「沒什么大事,我想打個人,要你出來幫忙──先到我這來?!?/br> 「哦?好,等著,我馬上去……你現(xiàn)在在哪?」 程中將地址報給他,便掛了電話。 忽然許純從一旁沖過來,保住他的腰,不住地抽泣著。孟婕跟在后面追來, 見到這一幕也不便再去攔。 「你……怎么了?」 「求求你,不要傷害到mama……」 她抬起頭來,水汪汪的眼睛直視著程中的雙眼。 程中握著她的手,輕輕放開,俯下身抱住她。 「放心,我答應(yīng)你。我不會傷害你mama,我只是想教訓(xùn)一下那個欺負(fù)你的男 人?;厝ズ煤眯菹?,你肯定很累了?!?/br> 「嗯……」程中放開她,讓孟婕將她領(lǐng)上樓。他想叫賀琦去為她弄點吃的, 賀琦已經(jīng)自發(fā)往廚房去了。 過了一會,陸亞德到了。他站在門口掃視了一圈客廳,連連贊嘆。 「不錯的地方啊,你現(xiàn)在比我住的好多了──對了,你不是找我來打架嗎? 人在哪呢?」 「走吧,我開車送你過去,具體的情況路上跟你說?!?/br> 「行,帶路吧。」 「請帶路吧?!?/br> 「是,陸先生這邊請?!?/br> 陸柏跟隨門衛(wèi),穿過花園與門廊,走上大宅二樓,每走幾步便有一名荷槍實 彈的士兵向他敬禮。 門衛(wèi)把他帶到執(zhí)政官臥室門前便退下了。陸柏道了聲謝,在門上敲了三下。 等了許久,里面回了聲「請進(jìn)」,陸柏才終于開門進(jìn)去。 臥室并不大,裝修卻精致而不顯奢侈,更多的是古樸雅致。當(dāng)陸柏步入這間 屋子時,還未看清主人的臉,便已不自覺地放輕腳步,壓低聲音,像是不敢破壞 這屋中的寧靜。 「老師。」陸柏走到床前小聲呼道。 床上坐著一位老人,滿頭灰發(fā)亂糟糟的。他的頭相比清瘦的身體實在顯得太 大,深藍(lán)色的睡袍掛在肩膀上松松垮垮。此時他還正被一名護(hù)士攙扶著,假如護(hù) 士松手,很難說他還能不能坐穩(wěn)。 然而老人的眼睛卻很亮,其中閃爍的光芒和他衰弱的外表看上去也毫不匹配。 這老人便是72區(qū)執(zhí)政官,蘇邦哲。 他上下反復(fù)打量了站在自己面前的客人,終于笑了起來。 「陸柏?我還正在想是誰來看我了──唉,還能有誰呢,除了你,誰還在乎 我這個老頭子?」 他竟然甩開護(hù)士的胳膊,顫顫巍巍地站起身來。護(hù)士連呼危險,他卻揮揮手, 笑道:「沒事,趁我還站得起來,就讓我多走幾步路吧。陸柏,能帶我到花園里 轉(zhuǎn)轉(zhuǎn)嗎?」 「是?!龟懓氐椭^扶住老人,帶著他一步一步往門外挪。老人動作十分緩 慢,每走一段都不得不停下來歇口氣,陸柏卻一點也不著急。從臥室到大門這一 小段距離,二人竟走了十來分鐘。 「外面真好啊。已經(jīng)兩個月都沒出來過了,只可惜今天還是看不到星星…… 好了,扶我到那邊坐下吧。」蘇邦哲指著花園中央的長椅,陸柏低頭應(yīng)了一聲, 將他慢慢攙過去,小心翼翼地將他放下。蘇邦哲坐下去時長舒一口氣,連聲直呼 「老了老了」。 陸柏仍立在原地,低著頭一言不發(fā),樣子十分謙恭。蘇邦哲也并不叫他,只 抬著頭看天。等陸柏站了半晌,他才終于開口說道:「這段時間委屈你了。」 「不,」陸柏說,「無法約束部下是我的責(zé)任,我沒有什么可委屈的。」 「其實,」蘇邦哲嘆道,「你其實不必把所有責(zé)任都?xì)w到自己身上,假如你 留下,可以做的事情會更多。」 「抱歉,我別無選擇。如今自由派正步步緊逼,必須要有人來為安保部隊承 擔(dān)責(zé)任。更何況,如今的部隊早已不復(fù)當(dāng)初,要整頓風(fēng)氣,也必須從我開始,其 他人才會服從。」 「或許如此,」蘇邦哲說,「這周我已經(jīng)免除了六名指揮官的職務(wù),但恐怕 我們此時應(yīng)對已經(jīng)太晚了,流入市場的軍用武器有多少,參與生意的人又有多少, 我們已經(jīng)沒有時間去查清了。陸柏,還記得我當(dāng)年在第一堂課上告訴你的兩句話 嗎?」 「穩(wěn)固的統(tǒng)治,需要握緊兩樣?xùn)|西,一是槍桿,二是筆桿?!?/br> 「我們的筆桿已經(jīng)完全輸給了自由派,如今,連槍桿也快要握不穩(wěn)了。你也 該感覺到了,無論流血與否,戰(zhàn)爭已經(jīng)越來越近了。而我們,仍處于被動?!?/br> 「我們會盡可能地?fù)屨枷葯C(jī),」陸柏說,「在他們亮出底牌之前,安保部隊 會全力清查各地流出的槍械彈藥。雖然這可能會迫使他們提前發(fā)起戰(zhàn)爭,但總好 過坐以待斃、迎接萬事俱備的敵人?!?/br> 「敵人?是啊……」蘇邦哲嘆道,「可是你要知道,我們最危險的敵人不在 外面,而就在我們的部隊之中。的確,自由派無時無刻不在打壓我們,甚至希望 安保部隊能夠徹底解散,但只要部隊依然聽命于我們,這種打壓根本無足掛齒。 哪怕他們從我們手中奪取了多少槍、多少子彈,也并不足以致命。畢竟那些武器 相對于安保部隊的整體力量,不過是九牛一毛。」 「您的意思是,在即將到來的戰(zhàn)爭中,我們的士兵已不會接受我們的指揮?」 蘇邦哲用拐杖敲了敲地面,說:「256家全球企業(yè),就像絞rou機(jī)上的256個齒 輪。整個世界正在被他們絞碎,誰也不能幸免,安保部隊也一樣。超過三分之一 的士兵在企業(yè)之中擁有掛名職務(wù),定期收取著一份合法的額外工資。只可惜,我 直到如今都沒能治好這道致命的傷口,假如不出意外,未來這三分之一的人,會 連帶另外三分之一搖擺不定的人,一起倒向自由派?!?/br> 「那么,如今我們還有多少勝算?」 「假如戰(zhàn)爭在這一刻爆發(fā),可能不足三成。但如果還能爭取一些時間,或許 我們就能抓住新的機(jī)遇。」 蘇邦哲見陸柏沒有回答,接著說道:「假如不是因為那場爆炸,你本可以接 替我的位置。如今保守派的聲望,已不足以再推舉一位新的執(zhí)政官了──保守派 之中又有多少人在企業(yè)掛職,誰知道呢?而我,已經(jīng)沒有太多時間了……」 「老師……」「好了,不要太著急。在結(jié)局到來之前,一切都還是未知數(shù)。 如今我們只有把希望寄托在年輕人身上了。」 「看來只能如此了。」 「對了,程堅的案子,有新的進(jìn)展了嗎?」蘇邦哲忽然問道。 「抱歉,現(xiàn)在仍然沒有新的線索?!?/br> 「也沒有關(guān)系了。無論是誰引爆了那枚炸彈,都等于打破了我們和自由派的 平衡。即使找到了證據(jù),也不能為我們增加什么優(yōu)勢了?!?/br> 「的確如此。」 「那么,該說的也差不多該說完了,」蘇邦哲頓了一下,「我想再問你一個 問題──沒有什么特別用意,只是出于好奇:假如我們打贏了這一仗,你希望我 們未來的世界,是什么樣的?」 陸柏來回踱了幾步,回答道:「我希望將由最優(yōu)秀、最堅定的人成為統(tǒng)治者, 挑選最合適的人擔(dān)任社會中的各個職務(wù),用合理的思想教導(dǎo)他們。人人各司其職, 不逾矩。」 蘇邦哲聽完他的話,笑了笑,并不評價,只是說:「雖然你在許多方面的想 法與我不同,但我必須承認(rèn),你是我最優(yōu)秀的學(xué)生?!?/br> 「老師過獎了。」 「好了,時候不早了,扶我回去吧。在外面呆了這么久,護(hù)士一定又要對我 抱怨了?!?/br> 「嗯。」陸柏將蘇邦哲扶起,又說道:「老師,這段時間我想要暫時留在您 的圖書室里,有些疑問,或許我能在書里找到答案,可以嗎?」 「當(dāng)然沒問題,我什么時候拒絕過想要學(xué)習(xí)的人呢?不過我可真是羨慕你, 我已經(jīng)快八十歲了,眼睛已經(jīng)看不清字跡了。而你還有很多時間去讀、去看…… 算了,不說了。走吧?!?/br> 「就是這里了,我們走吧。」程中停下車,對陸亞德喊道。 「你知道嗎,」陸亞德說,「你的車,就像老太婆的yindao一樣難受?!?/br> 「哦?這么說你嘗過老太婆的yindao?」 「不,那倒沒有。我只是希望自己永遠(yuǎn)不會再坐你的車了,就像我希望自己 永遠(yuǎn)不會知道老太婆的yindao是什么樣的。話說回來,你干嘛非要留著這輛破車? 哪怕坐地鐵也比坐這破車強(qiáng),而且車票還比汽油便宜?!?/br> 「破車有破車的好處。先不說這個了,我剛才跟你說的情況你都聽明白了?」 「明白了,」陸亞德說,「對方能用光環(huán)把人固定住,還帶著六個保鏢?!?/br> 「所以我們必須一出手就打得那人爬不起來,否則一旦他把我們定住,就只 能任人宰割了?!?/br> 「還有,別忘了規(guī)矩,不準(zhǔn)打出人命──和以前一樣?!?/br> 「和以前一樣?!钩讨袘?yīng)和道。 二人下了車,往對面的酒店走去。 「話說,到底是誰發(fā)明了旋轉(zhuǎn)門這種東西?」陸亞德推門的時候插話道, 「又難看又難用,這種設(shè)計簡直就是建筑史上的恥辱。但我就是不明白為什么大 酒店都這么喜歡用?!?/br> 「可能只因你不是開酒店的?!?/br> 兩人走到前臺,兩名女招待站在柜臺后,向著兩名來客微微鞠了一躬。 兩名女招待的胸口都掛著名片,一個叫沈慕蕊,一個叫夏舒。兩人都穿著保 守的黑色工作制服。 夏舒看起來是個參加工作不久的姑娘,留著黑色中短發(fā),面容清秀,個頭嬌 小,面對客人時臉上還有幾分羞怯的神情。程中的目光剛剛移到她臉上,她便不 自覺地略把腦袋偏向一邊,但隨后又覺得頗為失禮,于是勉強(qiáng)著自己直視對方。 而陸亞德則半倚在柜臺上,翹起一只腳,打量那個叫沈慕蕊的女招待。從外 貌上很難判斷她的年齡,但她無疑比起一旁的夏舒顯然要成熟得多,無論是面容、 氣質(zhì)、還是身材。她的胸部顯然比大多數(shù)女人都要顯得豐滿,外面的制服對她來 說顯然尺碼太小,好像隨時就會爆開一樣。她的臉上帶著服務(wù)業(yè)工作者的專業(yè)微 笑,但她那過于嫵媚的臉蛋使得這普通的微笑好像多了一層挑逗的意味,令陸亞 德不禁回以一個同樣意味深長的笑容。 「請問二位有什么需要嗎?」沈慕蕊首先發(fā)問。 陸亞德遞過去一張卡,說道:「開一晚的豪華套間,要頂樓最好的房?!?/br> 程中聽他說要開豪華套間時便已經(jīng)有些奇怪了,接著又看見他遞出去的竟那 是這家酒店的會員卡,一時語塞。想了想決定什么還是都不要問為好。 「既然您是我們的會員,我們一定給您提供最好的服務(wù),只是……」沈慕蕊 笑道,「這里最好的房間,恐怕我們提供不了。」 「哦?是擔(dān)心我付不起嗎?」 「怎么會呢?只不過我們最高層的頂級套間一直由我們的經(jīng)理在住,但我們 可以給您本店第二的豪華套間,環(huán)境質(zhì)量也絕不會讓您失望,您看可以嗎?」 「唉,那也只好如此了?!?/br> 「那好,您的房間在 9樓,9003號,祝您今晚過得愉快。對了,需要……特 別服務(wù)嗎?」 「謝謝,不用了。」 沈慕蕊聽了,從陸亞德看向程中,又從程中看向陸亞德,隨后露出一瞬間意 味深長的笑,但很快又恢復(fù)了普通的微笑。一旁的夏舒卻沒有這樣好的定力,早 已經(jīng)憋得漲紅了臉。 「我覺得她們好像誤解了什么?!钩讨行÷曊f道。 忽然前臺的電話鈴響了,夏舒趕緊接起,電話那頭的人說了些什么,夏舒連 連說「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掛斷了。 「經(jīng)理打來的,她要幾件新的玩具。還是那幾樣?xùn)|西?!?/br> 「又要新玩具了?經(jīng)理這段時間是不是也太過火了一點?算了,我通知 九樓的人去拿吧。」沈慕蕊笑道。 「你們說的玩具是什么東西?」陸亞德問道。 沈慕蕊嫵媚一笑:「在這種地方,玩具還能是什么?當(dāng)然是那種東西了。 對了,如果你們需要的話,我也會叫人幫你們送一些去。放心,我們會用運餐車 送到房門口,外人不會知道里面裝的是什么?!?/br> 「其實,我們不是……」 「那太好了,我們正需要這些?!龟憗喌麓驍喑讨械脑挘@到他背后一把抱 住他的腰,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夏舒見狀,臉紅得更加厲害了。 「那我一會叫人幫你們送……」「不必了,我們更想自己親自去挑選??梢?/br> 嗎?」 「當(dāng)然可以,這是您的自由,我們不會干涉。玩具倉庫就在九樓走廊末 尾,憑房卡就能打開門,里面的東西隨意取用。」 「多謝,走吧?!龟憗喌屡牧伺某讨械谋常讨袊@了口氣,跟了上去。 兩人走進(jìn)電梯,程中按下9樓鍵,把陸亞德推了一把。 「你這么怕我做什么?你知道我們的關(guān)系也沒好到那種地步。我還不是為了 幫你的忙?」 「我知道你不是,也知道你打算要干什么。但怎么說呢……我本能地不舒服?!?/br> 「小問題,不用那么在意?!?/br> 「話說,你好像很富啊,這種地方的會員卡,竟然說有就有?我可不覺得你 爸會給你這么多錢揮霍,你上哪賺到的?」 「這個嘛,說起來也有點不好意思,」陸亞德笑道,「我十八歲生日那天, 剛剛從床上睜眼醒來,就收到了四家企業(yè)的掛職邀請函,我都還沒打算在上面簽 字呢,第一個月的工資就已經(jīng)打到了我賬上。從此我總會莫名其妙多出來一大筆 用不完的錢,同時不需要我做任何事?!?/br> 「知道嗎,你現(xiàn)在說話的樣子真他媽欠揍。」 電梯響了一聲,九樓到了。兩人直奔走廊盡頭的倉庫去。陸亞德刷了房卡, 推門進(jìn)去,吹了一聲長長的口哨。 「好地方啊,軟的硬的、干的濕的、男人的女人的、前面的后面的、調(diào)情的 虐待的、見過的沒見過的,這里全齊了?!?/br> 「只可惜今天一樣也帶不走,」程中從房間一腳推過來一輛餐車,「墻上正 好有件服務(wù)生的制服,是你穿還是我穿?」 「想要報仇的是你,衣服我穿吧。再說我也不喜歡被塞到推車?yán)锩?,難受。」 程中把餐車內(nèi)部掏空,留出一個勉強(qiáng)夠塞一個人的空間。餐車上方開有一個 大洞,足夠一人穿過。程中鉆進(jìn)去,將外面用鋁蓋掩住。陸亞德?lián)Q好衣服,推著 車往外走,正撞見火急火燎跑來的男服務(wù)生。 「誒,怎么已經(jīng)有人來了?你們是給經(jīng)理送的嗎?」 「對啊,你來得太晚了,經(jīng)理已經(jīng)打電話罵人了?,F(xiàn)在只好我們幫你去送, 你就去忙別的事吧?!?/br> 「哦……好……」陸亞德三言兩語把他打發(fā)走,推車進(jìn)電梯上十樓。剛出門, 就看見左手邊最后一個房間門口站著六個手持鐵棍的人,便知道是這里了。他將 車推過去,一人伸過鐵棍將他攔下。 「做什么的?」 他個子最高,比陸亞德還要高半個頭,相比另外五個人顯得更加盛氣凌人, 多半是他們的領(lǐng)頭了。 「給經(jīng)理送餐?!龟憗喌吕蠈嵈鸬?。 「你走吧,我送進(jìn)去。」 那人蠻橫地推開陸亞德,門上敲了六下,三輕三重,門開了,一個渾身赤裸、 身體健壯的男人站在門內(nèi),瞟了一眼陸亞德與餐車,點點頭,沖著那名保鏢招招 手,示意他推進(jìn)去。 程中坐在車?yán)?,感覺到車一顛簸,知道自己已經(jīng)進(jìn)了屋。忽然他聽見一個女 人的聲音道:「太好了,總算來了……最近的玩具質(zhì)量可真是越來越差了,沒用 幾天就壞了。」 接著一個男人說道:「還不是你這個sao貨太能玩。我看你叫我?guī)н@么多保鏢 來,不是怕有人來報仇,是怕我一個人滿足不了你吧?」 「哼,要是你真的不行了,我說不定會這么考慮的?!?/br> 「那你可沒機(jī)會了。話說,現(xiàn)在你那個廢物老公已經(jīng)死了,也沒必要再這么 提心吊膽的了吧?就算他還活著,那個窩囊廢也沒本事來找我們報仇的?!?/br> 「他是死了,那個送小純回來的姑娘怎么辦?你說她憑空就消失不見了,萬 一她又憑空變回來了怎么辦?別忘了她可是隨身帶著刀的……喂,你別拿刀在我 身上蹭,很危險的……」 「別怕,我傷不到你的。要是那個小賤人敢回來就更好了,正好讓她把小純 交出來,到時候你們母女兩個一起伺候我。」 「呵,那只怕你受不了……」 接著那女人又發(fā)出一陣yin蕩的嬌嗔聲,程中只覺得心頭一陣火起,但只有暫 忍。 「你還敢打我?」那男人喊道,「好啊,看我今晚把你吊起來玩!嘿,你還 站在這干嘛?想看戲嗎?還不回去看門?」 說完,一陣腳步聲朝著程中接近。程中知道機(jī)會來了,握緊拳頭蓄勢待發(fā)。 忽然頭頂?shù)纳w子被揭開,一張男人的臉伴著燈光照進(jìn)他的眼睛。他看見那男 人的眼睛在一瞬間填滿了驚懼。程中卻沒給對方反應(yīng)的機(jī)會,從洞口一躍而出, 一拳打在對方左眼眶上,對方抬起手試圖還擊,但程中的第二拳已經(jīng)砸在他右眼 眶上。那人捂著眼睛,坐在地上鬼哭狼嚎。 那名保鏢頭領(lǐng)前腳才剛邁出房門,后腳還來不及把門關(guān)上,便聽見背后的慘 叫。在他回頭之前,首先看見的是門口陸亞德臉上嘲諷的笑容。他立刻明白了發(fā) 生了什么,但陸亞德卻比他的反應(yīng)更快,早已抬起一腳踢在他肚子上,把他又踢 回房內(nèi),在地上滑了七八米遠(yuǎn)。 這時其余五人才反應(yīng)過來,紛紛舉起鐵棍就要反擊。陸亞德抬起手肘擊在右 手邊一人的鼻梁上,趁其脫力,順勢奪過他的鐵棍,橫掃在第二人的臉上。 解決掉兩人后,他松開手,往房內(nèi)退一步,躲過其他三人的攻擊,對方一人 追進(jìn)一步,他便一推房門,門猛砸在對方頭上,在對方倒地之前奪過他的鐵棍, 順勢格開剩下兩人的攻擊,接著迅速還擊,將最后兩人依次擊倒。 「小菜一碟。」他掃視一圈地上癱倒的六人,輕笑一聲,進(jìn)了房間,那保鏢 領(lǐng)頭好不容易才恢復(fù)點力氣,正要拔槍,卻被陸亞德一腳踢斷胳膊。陸亞德并奪 過手槍,指著他。 「這沒你們的事了。對了,出去的時候記得關(guān)門?!?/br> 那人半跑半爬似的出去了,差一點就忘了關(guān)門。 此時那赤裸的男人已被程中打折了雙臂,正腫著一雙眼睛跪在地上求饒。 一旁的角落里,洛璇正站在那渾身發(fā)抖。她身上披著件黑色薄紗睡衣,這睡 衣幾乎完全透明,對于身體完全起不到遮掩作用,而猶是如此,這睡衣的衣襟還 是敞開的,兩邊的圓潤乳rou與下身泛著白沫的xiaoxue清晰可見。 她已有三十多歲,但身體曲線依然誘人,精致的容顏與嫵媚的氣息依舊足以 讓許多男人沉淪。 然而程中自始至終沒有看她一眼,倒是陸亞德,此刻正饒有興趣地打量她的 身體。 洛璇舉著那把匕首,顫抖著面對著向她步步緊逼的程中,作出一副要魚死網(wǎng) 破的姿態(tài)。程中并不費力便從她手中奪過匕首,反抵在她的脖子上。 匕首上還沾著血跡。 「這是她的血。」程中小聲念道。 被卸去武裝的洛璇在一瞬間忽然換了一副面孔,原本滿臉的驚恐被崇拜的神 色所取代。她不退反進(jìn),向程中擠出一個媚笑,柔軟的雙乳擠在程中的胸口。 「你很厲害,」她笑道,「他一直朝我吹噓自己有多么厲害,可是現(xiàn)在看來, 他也是個十足的廢物。你看,你剛才兩拳就把他打倒了,我看得出來,你比他強(qiáng) 多了……」 她的腿上套著一對黑色蕾絲襪,襯得她的身體線條更加性感誘人。她伸出右 腳,用黑絲美足磨蹭對方的小腿。她感覺到他的身體在輕微抖動,知道自己已經(jīng) 成功了一大半。 「你是來為那個女孩報仇的嗎?無論如何,我都得承認(rèn),你是個很勇敢、很 重情的男人。我本來也不想傷害她,如果你一定要一個說法,我可以向你道歉?!?/br> 她伸手撥開程中持刀的手,發(fā)現(xiàn)對方竟沒有反抗,心知已經(jīng)成功了,便更進(jìn) 一步,將手湊向?qū)Ψ降目栝g,摸到那里已經(jīng)勃起,便將嘴唇貼到對方的耳畔,用 她最引以為豪的柔媚聲音說道:「其實你若想報仇,也完全可以換一種方式的, 不是嗎……」 她整個身體已經(jīng)和程中貼在了一起,兩根手指已經(jīng)夾住他的褲鏈,正要往下 拉。 忽然程中一把拽住他的手,向窗邊拉去。洛璇沒法反抗,半推半就地跟著他 去了。 「不要在窗邊教訓(xùn)人家嗎?這實在太羞恥了……外面的人都會看見的……不 要啊……」 她嘴上不停地求饒著,可說話聲調(diào)分明是在引誘。 程中掐著她的脖子把她按在窗臺上,整個人貼在她后背上。 「不行……不能這樣……」她一邊大喊,一邊把臀部抬高,還在程中身體上 磨蹭著,臀瓣不時劃過對方的襠部,感受到那又硬又熱的勃起陽具。 她求饒的聲音越來越小,臀部卻越抬越高,最終順從地趴在窗臺上,沉重地 喘息著。 「成功了!」她竊喜道。 「我不會殺你,也不會傷你?!钩讨姓f。 「當(dāng)然,只要你不傷害我,我什么……」 「別再跟我擺出這幅婊子的嘴臉。我現(xiàn)在看了直想吐!」 洛璇的笑容僵在臉上。 「你應(yīng)該感謝自己還有一個好女兒,即便你那么對她,她依然求我不要傷害 到你。否則,我一定會把你扔下去?!?/br> 他放開洛璇,在她撅起的rou臀上正反擦了兩下匕首上的血跡,從一旁的沙發(fā) 上拾起一條毛巾把刀刃包起來,揣進(jìn)懷里,順便一腳踢在那男人的肚子上,接著 頭也不回地走了。陸亞德笑了一聲,跟著他一起走了。 門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