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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家庭luanlun 粑粑 我 還要在線閱讀 - 三個女人都花枝 招展的,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是能伸手的。

三個女人都花枝 招展的,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是能伸手的。

    看著遠(yuǎn)處隱隱約約的城市,李平對著一車昏昏欲睡人說了句“我們是不是到

    了?”莫日根第一個睜開眼睛,坐直了身子看了看“是的,我們到了?!倍@時

    候后座上的幾個女人還都斜躺豎臥的熟睡著。兩個男人相互對視了一下,無聲的

    笑了。莫日根長出了一口氣,被疲勞和疼痛折磨了一夜的他,往后一靠,閉上了

    眼睛。李平掛上檔,慢慢的松開離合器,車子平穩(wěn)的向前駛?cè)ァ?/br>
    車子剛進(jìn)市區(qū),李平從后視鏡里看到后座上的女人已經(jīng)醒了,便問到“去醫(yī)

    院怎么走?”

    “啊—噢,已經(jīng)到家了!”回過神來的女人趕緊指點了起來。

    轉(zhuǎn)過幾個彎,在女人的指點下李平將車停在了醫(yī)院的急診室門口。這時那對

    雙胞胎也被她們的母親叫醒,從蓋著的大衣里探出頭來,稍一回過神來便是一翻

    驚天動地??粗鴥蓚€睡眼睲松和頭發(fā)亂做一團(tuán)小家伙,一醒過來就夸張的大呼小

    叫。李平就忍不住想‘安慰’一下她們?!澳銈z可真有精神,就是頭上要有小鳥

    絮窩嘍!”兩個正在激情澎湃的小家伙愣了一下子,互相打量了一翻后,跟著就

    是一翻手忙腳亂。可怎么看也象越忙越亂。令李平奇怪的是,一翻忙亂后的兩個

    小家伙并沒有對他進(jìn)行反駁,相反還不好意思的笑起來。

    李平又看不懂她倆了。

    另一個女人從車上下來,和那三個母女說了幾句話后,那兩個小家伙就拉她

    們的mama,一溜煙的就沒了影。那個女人走來,告訴李平她就是在在這所醫(yī)院工

    作的??粗钇讲唤獾哪抗?,她又解釋說自己是搞財務(wù)的,雖然在醫(yī)院工作,但

    不懂醫(yī)術(shù)。她讓李平把莫日根背下來,自己則去辦手續(xù)了。

    很快,她拿著辦好手續(xù)走過來,看見李平還把人背在身上就說到“你真的很

    有力氣!這里有的是座椅,你不會把人放下嗎?”然后又?jǐn)?shù)落起莫日來。

    “開了一夜的車,人家已經(jīng)夠累的了。就算你光榮負(fù)傷,你也不能恨窮人不

    死???”

    面對女人的嗔怪,莫日根從李平的背上不好意思的笑起來?!拔乙贿M(jìn)來就想

    說,可是這小子一點也沒反應(yīng),就多舒服了會。”

    看著女人的一臉不善,他有趕緊說到“好……好,小金同志,我錯了,小伙

    子,快放我下來?!比缓笥峙涝诶钇降亩呅÷暤恼f到,“女人都是老虎,千萬

    不能得罪。小伙子,我們的金花同志很關(guān)心你喲!”

    莫日根的話音還沒有落,耳朵很尖的女人就很溫柔的接過話“莫日根,是一

    條腿受傷好呢,還是兩條都不能動的好?”

    “呵呵……不…”面對女人的溫柔,李平感覺到背上的漢子象被針刺了一樣,

    很不安的扭動起來。

    正說著,兩個推著輪椅過來的護(hù)士,轉(zhuǎn)走了女人的注意力?!鞍ァ沁@里!”

    話還沒有說完,女人就快步走過去,不容分說的從兩個護(hù)士手里‘搶’過輪椅,

    推了過來。

    李平剛把人放下,那兩個護(hù)士也跟了過來?!敖鹪洪L,給我們來推吧?!闭f

    完,從女人手里接過了輪椅。

    院長!李平有些錯愕了。很年輕,也非常漂亮,可就是一點也看不出像個院

    長來。

    感覺到李平眼中豐富的內(nèi)容,金院長輕輕的把頭轉(zhuǎn)開,一抹紅暈在臉上飛了

    起來。

    心,仿佛又被重重的彈了一下,李平有些失神了。

    “你們還在等什么!難道不知道有病人要治療呀?”被找回院長感覺的女人

    弄的一愣的護(hù)士們,互相看了一下對方也不解的眼神。推起輪椅出發(fā)了。

    “等一下?!蹦崭鶑妮喴陨匣剡^頭來。

    “小兄弟,這一路上多虧你,謝字就不說了。來,重新認(rèn)識一下。我叫莫日

    根,在教育局工作。以后有什么事就去那里找我。”邊說,邊向李平伸出了手。

    李平走過去,握住那熱情有力的大手。

    “我叫李平,剛回來。還不知道被分到哪。要有事的話,大哥你不嫌麻煩就

    行?!?/br>
    “你兩還有完沒完?想嘮的話,以后有的是時間,現(xiàn)在該干啥干啥?!迸?/br>
    很不客氣把倆人打斷。

    “你倆先帶他去許大夫那,我等會兒就去。”給兩個護(hù)士下完命令,女人又

    轉(zhuǎn)過頭看著兩個男人。

    男人們無奈的對視了一下,握著的兩只手緊了緊,松開了。

    莫日根被推走后,女人一臉關(guān)切的看著李平?!澳憷哿税??就先在這休息一

    下,我安排好莫日根就回來?!笨粗思贝掖业淖吡?,一股倦意襲來,李平靠

    在椅子上迷糊了起來。

    一陣雜亂的腳步伴著嘈雜的人聲,把剛要打盹李平吵醒。他無奈的伸了伸腰,

    沒事可做,一路上的種種便在眼前飄飛了起來。

    在莫日根受傷后,以自己對草原的熟悉,這么大的風(fēng)雪又是晚上,肯定不會

    在有過往的車來幫忙的。如果自己也不會開車的話,這一車人只能在野外過夜了。

    即使車上的油夠這一夜用的,維持著不滅火??傻搅撕蟀胍?,人困馬乏的,自己

    應(yīng)該沒什么事,可以活動一下來保持體溫,那莫日根和幾個女人就很難說了。

    一路上,在部隊練就的過硬的駕駛技術(shù)有了充分的用武之地。只是不熟悉路,

    莫日根也從后面坐到了前面,給自己指路。開始還有些擔(dān)心的幾個女人,也慢慢

    放下心來,又在后面小聲的說了起來。

    慢慢爬行的車就象是催眠曲,兩個活潑的小家伙不一會兒就哈欠連天,昏昏

    欲睡了。李平看了看停下車,把大衣脫下來遞了過去。女人剛要說話,李平做了

    個禁聲的手勢,指了指兩個縮成一團(tuán),互相抱在一起的小家伙。女人無聲的笑了,

    對著他點點頭,那贊賞和感謝目光讓他的心又跳了一下。

    女人剛接過大衣,兩個小家伙也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匆娎钇桨汛笠逻f過

    來,兩個小家伙一起笑了起來。其中的一個一把把大衣拽過來,往姐妹倆的身上

    一蓋,給了李平一個你早該如此的表情后,跟著又表揚了他一句

    “嗯……你還算有點眼色。”說完對著李平做了個鬼臉。

    看見女人用‘爆栗’安撫了剛蓋上大衣,就開始調(diào)皮的小腦袋。另一個則拉

    開大衣站起來,抱著李平響亮的親了一下“謝謝你對祖國花朵的愛護(hù),我向你表

    示衷心的感謝。謝——謝。”“哈哈…哈……”在滿車人的笑聲中,李平徹底無

    語了。然而,更大的‘打擊’隨后‘落井下石’。“jiejie,你的魅力可真大呀,

    某個人已經(jīng)不知道魂在哪了?!痹诟蟮男β暲铮钇狡D難的咽了咽吐沫。如果

    現(xiàn)在鉆進(jìn)雪堆里,不知道會怎樣???

    “你們兩個呀!”

    見母親的手又伸過來,兩個小家伙手忙腳亂的鉆到了大衣的底下。大衣下面

    一片顫動。

    “哈……哎吆!”

    “老莫,怎么了?”

    “沒…沒什么,呵!呵!腿碰了一下,呵呵……吆!”。

    李平從后視鏡中看到女人又抿著嘴,把臉轉(zhuǎn)向了窗外。所有的緊張和不安,

    都隨著笑聲在雪夜中飄散了。

    想著想著,一絲笑意掛在李平的臉上,他拿出煙點著抽了起來。

    一只手伸了過來,把煙拿過去掐滅了??粗钇讲唤夂腕@訝目光,女護(hù)士用

    手指了指墻上的標(biāo)示牌——禁止吸煙“噢,對不起,我沒注意?!崩钇节s忙解釋。

    可是看見女人在自己解釋完后,卻更加認(rèn)真的看著自己,李平有些手足無措起來。

    “你,你是李平。你怎么在這?”女護(hù)士驚喜的叫了起來。

    “連老同學(xué)都忘了,你可真行啊!”見李平一臉的茫然,女人用責(zé)怪的語氣

    又解釋到。

    老同學(xué)?李平的心里一點也沒印象?!澳闶??”

    “你什么呀你,我叫叢彩虹。還能想的起來嗎?”

    “叢彩虹!你是叢彩虹?你?”

    李平疑惑而驚訝表現(xiàn)讓女人很滿意?!靶辛耍辛?。算你還知道。我現(xiàn)在還

    有事,你沒事的話先等會,有話一會在說。”說完,笑著瞟了一眼李平,沒他回

    話就轉(zhuǎn)身走了。

    看著女人搖動的背影,李平怎么也想不通,這是當(dāng)年那個被自己百般捉弄的

    小黃毛丫頭嗎?女大十八變呀?。∪缃窨墒擎面糜窳?,婀娜多姿,還……

    “人家都走了,還沒看夠呀?色……”身后的聲音打斷了李平的形容詞,他

    回過頭來的時候,三個大小女人一字排開的站在他的面前。

    “你們……我…”

    “別你們,我的了。我們是叫你去吃飯的。誰知道卻看見人……唉——”

    看著小女人的一臉遺憾和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李平難言了。

    “你不餓的話,就等著吧。”大女人面無表情的說完走和兩個小女人轉(zhuǎn)過身

    去?!叭ァ睂χ齻€美麗的背影,他的后半句話好費力喲。

    “叔叔,我們走吧?!?/br>
    小女人在李平進(jìn)退兩難的時候,一邊一個,笑顏如花的拉著他一起走了。而

    此時心被揉的亂做一團(tuán)的他,好象連走路都不會了。

    其實他并不知道,此時走在前邊的大女人的心情比他還亂。今天是怎么了?

    一向不愛開玩笑的自己,怎么就捉弄起一個還不知道姓名的小后生,而且還是和

    女兒和謀。他嗎……個字不算高,也就1米7吧,人還挺瘦的,但力氣可不小。

    長的嗎……只能說不難看,可好象有點耐看。人嗎……我這是亂七八糟的在想什

    么呢?感覺到有些不對頭,女人清醒了一下。可轉(zhuǎn)過一個彎兒,他……怎么又是

    ……

    “mama,你還要去哪?”

    女兒的叫聲拉回了她的心神。她回頭一看,餐廳的門已經(jīng)在自己的身后了。

    看著兩個女兒一臉的不解和李平炯炯的目光,女人感覺到臉上有點熱,心有點跳。

    “mama可能……我……我可能是累了?!闭f完,一閃身就進(jìn)了餐廳。女人不知道,

    她臉上飛起的紅霞和憐人的表情,又一下拽走了某個人的心神?!按糇?,色……

    呃——”兩個小女人毫不留情的甩下臉,憤然離去。

    “唉——我怎么就……”留在原地的某個人心中好恨自己怎么就這么衰???!

    李平坐到餐桌旁邊時,小女人早已經(jīng)飛快的點好東西,幾個人正自顧自的在

    聊天??粗钇剑笈寺燥@矜持的笑了笑,兩個小女人也向他點點頭。李平也

    禮貌的打了招呼。

    不一會兒,早餐上來了:一小壺奶茶,四小碟奶食,一小盤牛排和四張小rou

    餅??蓶|西擺好后,幾個女人誰都沒有動筷子。李平伸出的手也重新放下,四下

    看了起來。

    “金阿姨,這里?!毖奂獾男∨藫]著小手叫了起來。

    “金花,來坐這里?!贝笈酥钢磉叺目瘴蛔诱f到。

    “梅玉,你們早來了?”金花一邊說一邊在大女人身邊坐下。

    梅玉!紅色的毛衣,白色的外罩。剛剛梳洗的臉?gòu)扇嶂型钢?。好一幅?/br>
    玉紅梅。癡想的李平被一片嬌嗔給驚醒了,尷尬的摸摸頭“金院長,你吃,吃…

    …”

    “哈……”笑聲里,一個小女人爬在金花的耳邊說著什么,在金花變得不可

    思義的目光里,梅玉一邊笑著一邊給幾個女人倒茶。而另一個小女人則叫過服務(wù)

    員吩咐了幾句。

    一大壺茶,一摞rou餅和一大盤手把rou,羊盤腸。楞了一下的李平,看著飽含

    笑容又滿是關(guān)切和善意的大小女人,沉了沉氣,掃蕩開始!

    戰(zhàn)役剛剛過半。

    “李平,你小子……”

    “呀,金院長你也在呀!”

    “彩虹,來,你也認(rèn)識他?來,過來坐?!笨戳艘谎劾钇?,叢彩虹坐在他的

    身邊。

    今天坐在這里每一個人,都沒有想到,幾年以后,當(dāng)他們在這樣坐在一起時,

    已經(jīng)發(fā)生很大的變化。正是這幾個女人對李平的一再慫恿和縱容,使李平的生活

    有了不一樣的軌跡。

    第六節(jié)無言

    早餐在李平還意猶未盡的時候就已經(jīng)提前結(jié)束了,幾個女人之間的交流也達(dá)

    到了高潮??粗K于放下筷子的他又端起了茶碗,女人們停住了話題,無聲的交

    換了一下眼神,毛喃把女人們面前沒有吃完的東西都推了過去。

    已經(jīng)習(xí)慣打掃戰(zhàn)場的李平?jīng)]有客氣,把幾小碟沒怎么動的東西歸類組合后,

    行云流水般的就讓它們消失了。

    餐桌上一片寂靜——“你們部隊上是不是很苦?你是不是經(jīng)常吃不飽?”

    “差不多,你看他瘦的。”

    “要不你就是太累了吧?還是幾天都沒好好吃飯”

    “就是,我有一次就有幾天沒好好吃飯,那天mama做了我愛吃的鮮蘑炒rou,

    我就吃了特別的多!”

    “去——你那是讒的。他怎么看也不象?!?/br>
    “那他一定是……”

    “好了好了,他不是那樣的。”叢彩虹攔住了兩個小家伙的話頭,瞟了一眼

    李平又接著說到“他從小就那樣,在家的時候一個人比他們?nèi)胰顺缘倪€多。”

    “?。∈沁@樣呀!”

    “你從小就那么能吃咋也沒長高,還這么瘦?”

    “就是!光吃不長rou,沒良心!”

    “你是不是……”

    ……

    從彩虹沒想到自己的解釋不僅沒有除疑問,反而引起了兩個小家伙更大的好

    奇心。兩架美麗的小轟炸機以更快的頻率在李平的頭上盤旋著,戰(zhàn)斗著。

    在大女人們一片同情的目光里,李平一本正經(jīng)的——“金院長……”

    “別院長院長的了,我比你大,叫姐就行了。”金花眼角含著一抹笑意,淡

    淡的說到。

    “大姐…”

    “梅玉姐也比你大,大姐大姐的誰知道你叫哪個?再說我們很老嗎?”收起

    笑意,女人認(rèn)真的提醒到。

    “咳…嗯,金花姐,莫日根怎么樣了?”挫折中,男人終于拿起城墻擋住了

    臉。

    “才想起你莫日根大哥呀,他的傷不太嚴(yán)重,要住一段時間醫(yī)院。人家可是

    一直把他的李兄弟掛在嘴邊,我來的時候還特意叮囑了一番,千萬要照顧好你哪?!?/br>
    女人睜大眼睛看著李平,似嗔似怪的說到。

    “咳!咳咳!金花姐,我想去看看大哥,他在哪個科住院。”李平邊說邊站

    起來。

    “這會兒著急了,沒吃飯的時候你干什么去了?假心假意!哼——”小女人

    毫不留情的炮彈炸碎了男人的城墻。

    “我……”不能再解釋了,男人決定立即投降。

    “不用著急,老莫的治療還要等會兒才完,我們再過會兒一起去看他。”金

    花草似笑非笑的瞟了一眼困境中的男人,輕輕的轉(zhuǎn)走了兩只裝滿彈藥的炮口。女

    人之間話題就隨后展開了。

    坐了一會兒,奶茶的作用就體現(xiàn)了出來了。梅玉趴在金花的耳邊說了幾句,

    站了起來,兩個小女人見了也跟著要去。男人以為要去看老莫,也馬上站起來。

    “等等,我和你們一起去?!?/br>
    “呸!誰要和你一起去!不要臉!”小女人怒目圓睜,一臉不忿的盯著李平。

    而大女人則滿臉飛紅,一把拉過小女人,快步消失了。

    “這??我……”李平一頭霧水。

    “哪有那么多這呀,那呀的,你以為還是在路上???也不問問清楚就亂搭話,

    真是的!”金花看著還沒明白過來的李平,無奈的解釋到。

    “啊?路上?噢!原來這樣啊!”釋然的男人不好意思起來。

    在男人的目光里,金花微紅的臉轉(zhuǎn)向一邊,心里暗罵著木頭,可思緒卻飄回

    了雪夜的路上……

    原來,在回來的路上,兩個大女人先后開始內(nèi)急,可是都不好意思跟開車的

    李平說,只好忍著。后來兩個小家伙也因為同樣的原因醒了,可是也不好意思說。

    只是在心里把這根不知道體諒人的死木頭罵了一千遍。

    而幾個女人的坐臥不安也引起了李平的注意,他不斷的回頭,給幾個不安的

    女人以鼓勵和寬慰的眼神。那意思是“放心吧,有我在你們就不用再擔(dān)心什么!”

    女人們見他不斷的回頭和使眼色,開使都以為木頭開竅了,現(xiàn)在不停車是在

    找什么安全的地方。女人們還含羞帶笑的感激了一下。

    可是隨著內(nèi)部壓力越來越大,而木頭除了一臉的傻笑,卻一點停車的意思都

    沒有時,女人們有心要殺人了。終于,小女人忍無可忍了。

    “停車——我要去噓噓!你個死木頭!快停車!”自以為是又不明所以的男

    人,一臉愕然的剛把車停穩(wěn),女人們就迫不及待的打開車門沖了下去。

    而終于明白過來女人們是要干什么時,男人現(xiàn)在好有些難為情??!可話有說

    回來了,不就是要噓噓嘛,早說啊!停下車不就就地解決了嘛!真是的…

    草原的冬夜深遠(yuǎn)而遼闊,仿佛要把一切都吞沒,風(fēng)呼嘯著卷起雪粒鋪天蓋地

    的襲來,幾步之外什么也看不清。

    幾支溫室的花朵在漆黑夜里瑟瑟著擁在一起,茫然的體會著大自然的力量,

    剛才沖下車的勇氣一下子就無影無蹤了。怎么會是這樣呀???

    “來,這樣就可以了。”李平拿著大衣走了過來,站在了車尾。

    在幾個女人的警惕和不解的目光里,男人在車后迎風(fēng)而立,反手將大衣在身

    后展開,對著幾個女人點了點頭。

    愣了一下,明白過來的女人們心中一熱。大女人們一陣忸隉,而小女人們則

    一聲歡呼,一起跑到了大衣的后面。

    “你們也快一點,我倆先上去了?!蓖炅耸碌男∨藗兇蛄藗€招呼就爬上了

    車。大女人相互看了看,金花半底著頭走到了大衣的后面。

    “啊——”終于能了……忍了這么久,一放開金花就在心里暗暗的叫了一聲。

    不過舒心的感覺還沒有細(xì)品,另一種感覺就提醒了自己,今天的聲音怎么這

    么刺耳?就不能小一點嗎?哎呀,這么久還不完?好象以前不是這樣的呀?!

    好不容易?。⊥炅耸碌慕鸹焖俚恼砗靡路?,頭也不回的上了車。

    一會兒,梅玉也拿著大衣上來了,給兩個小家伙蓋上。幾個女人象約好了似

    的,一起閉上了眼睛。李平自己解決完庫存,又把莫日根也扶下車放了水。上了

    車看到女人們的樣子,他心里想,她們都困了。

    于是,他掛上檔,慢慢的松開離合器,將車平穩(wěn)的開了起來。

    “什么?你也留在本市了,那太好了?!眳膊屎珞@喜的聲音讓金花回過神來。

    “是的,是我mama的工作調(diào)動到這了,我也就只能跟來了?!闭f到分配,李

    平又無奈了。

    “小李,你mama在什么單位工作,一會兒有車讓他們送你過去?!苯鸹ú逶?/br>
    到。

    “我母親在稅務(wù)局工作。我正想問你們怎么找呢,這下可好了。謝謝你了金

    姐?!?/br>
    “稅務(wù)局?你母親是?”

    “我母親叫李晚瓊……”

    “什么!李晚瓊是你母親……!?”李平的話還沒有說完,剛進(jìn)來的梅玉就

    和金花一起大驚小怪起來,可她們后半句里關(guān)鍵詞還是沒有說出來。

    看到李平肯定的答復(fù),兩個女人又驚奇的相互的看了一下。感覺一向遲鈍的

    李平也發(fā)現(xiàn)了異常,心里想,怎么連母親是誰都大驚小怪的,女人就是女人啊!

    “時間差不多了,我們?nèi)タ蠢夏伞苯鸹ㄒ痪湓挘汛蠹依吡?,同時也擋

    住了李平的疑問。

    小腿骨裂的老莫,躺在骨科病房的床上,一臉無奈的向大家著訴苦。

    而一向把安慰人當(dāng)作強項的女人們,在老莫還沒有訴說完時,便向我們充分

    展示了她們的能力,兩個只能通過眼神彼此問候的男人,相互之間表示了最深切

    的同情。

    正說著,老莫的家人和單位的同事進(jìn)來了。看著大伙一陣的寒喧,李平悄悄

    的退了出來。此時病房外的走廊里也全是忙碌的人影,在轉(zhuǎn)了幾個彎后,累了一

    夜的男人找到了一個清靜的地方,舒服的坐下閉目養(yǎng)起神來。

    朦朧中,感覺有人在自己身邊站著。李平睜開眼睛,見梅玉正一臉關(guān)切的看

    著自己,“我……”李平剛要說什么,“該走了。”梅玉輕輕的一句,打斷了正

    想解釋的李平。

    這時候毛呢毛喃和一個不認(rèn)識的女人也走了過來,兩個小家伙見到李平,親

    熱的一左一右拉住他的手。

    左邊的小家伙笑嘻嘻的說到“是我先找到你的,見你睡著了就沒有叫你。后

    來我跟mama說了,mama說這樣你會著涼的。剛好,車也要走了,mama就和我們一

    起來叫你了?!?/br>
    李平的心里有些熱熱的,他抽出手,愛憐的摸了摸小家伙的頭,心里暗道,

    小刺猥也能關(guān)心人??!

    而他的目光卻看向了母親。感覺到李平眼中的含義,母親翹起嘴角,飛起一

    絲得意的笑容,隨著還俏皮的晃了晃頭。

    李平的心也跟著猛烈的晃動起來,幸好,有兩個小女人拽著,要不然又……

    其實男人發(fā)傻,百分之百是女人惹出來的。

    出了醫(yī)院,吉普車上的司機已經(jīng)換了人。上了車梅玉告訴李平,剛才金花已

    經(jīng)通知他母親,他母親叫他直接去她單位就行,說完梅玉又對司機交代了幾句,

    車子就開出了醫(yī)院。

    可能是分別在即,大小女人們都似乎回避著和李平說話,只是幾個女人之間

    在不斷的交流,而李平也樂于清靜,坐在一邊聽起了不用劇本的對白。

    幾分鐘里,他就知道了和小家伙一起找他的女人是老莫的meimei,然后和她們

    的話題一起暢游了呼和浩特,又轉(zhuǎn)到……最后是口紅,衣服和……女人們的對話

    好象才剛開始,車已經(jīng)停了下來。

    “我們到了?!逼降恼Z氣中有一絲絲的不舍。

    母女三個收拾好東西,小家伙把一直抱在懷里的大衣還給李平。而李平想說

    點什么,可又什么也說不出來,只是默默的抱著大衣。

    大女人打開車門先下去了,兩個正準(zhǔn)備下去的小家伙,突然回過身來,抱著

    李平使勁的親了一下。然后異口同聲的說到“我們會想你的————木頭!”

    看著車下?lián)]著手女人,本想下去的雙腿好重好重。

    車到了稅務(wù)局的門口,李平拿好東西下了車。從十六歲以后就在沒有見過面

    的母親,她在記憶的樣子已經(jīng)有些模糊,現(xiàn)在她該是什么樣?

    邊走邊想的他有些失神,剛要上臺階,就差點和一個穿稅務(wù)制服的女人撞上。

    在女人的責(zé)怪聲里,李平一邊道歉,一邊說出了目的。女人看了一眼這個走

    路不長眼睛的家伙“你在這等著,我進(jìn)去給你說一聲?!迸苏f完就匆匆的進(jìn)去

    了。

    他剛把行李放下,就被一個雪球擊中了。回頭一看,幾個背著書包女學(xué)生靦

    腆的站在面前?!皩Σ黄?,我沒注意?!逼渲械囊粋€怯怯的向他道歉。

    “啊,沒事……”還沒等他說完,幾個女孩子就嘻嘻哈哈的跑開了。望著跳

    動著活力的背影,李平微微的笑了。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遠(yuǎn)及近,快到李平身后時慢了下來,最后停住。李平轉(zhuǎn)

    過身來,那心中模糊的影子在臺階上逐漸清晰,慢慢的在眼前重合。是她(他)!

    那陌生而又熟悉的感覺讓兩個人久久的凝望卻相對無言。

    這時候已經(jīng)很晴的天空飄起了雪花。雪花隨風(fēng)舞動著,在陽光的映照下閃著

    晶瑩的光。終于,雪花清涼的落在兩個的臉上,身上,這情景就象多年前的送別。

    雪的清涼讓兩個人回過神來。想要說點什么,可嗓子好象沙啞了一般,發(fā)不

    出一點聲音。

    想讓臉上帶一點笑容,僵硬的肌rou一點也不聽使喚。李平艱難的咽了咽吐沫,

    想把那個在心里壓了很久的聲音說出來,可不知道為什么,就是說不出來。

    mama——這個稱呼,也許今生只能在心底深藏了。

    “你…來了?!蹦赣H的問候,簡單而又悠悠的的飄來。

    “嗯—”聲音從喉嚨里滾了出來后,李平又點了點頭。

    “那你先等一下,我去跟單位的人說一下就來。”臺階上的女人說完,轉(zhuǎn)過

    身向里邊走去。

    一種怎么也說不清的感覺讓女人有些茫然。

    二十二歲,他應(yīng)該是二十二歲了??墒切睦飳鹤幼钌畹挠∠髤s是二十二年

    前的黎明。

    那也是一個冬夜,自己做了個夢。那夢里一條巨大的青蛇在面前的天空飛舞,

    自己的四周是白茫茫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天地間只有這條青蛇為自己起舞。

    這天地間的舞蹈的最后,青蛇向自己飛來,將自己緊緊的纏繞。奇怪的是自

    己一點也不害怕,只是想一生都和他這樣擁有。

    就在這時,劇烈的腹痛讓自己醒來。一天一夜,就在自己筋疲力盡的,想要

    放棄一切時候,小家伙出來了!

    突然一下的輕松,卻好象把自己的心也跟著帶了出來。沒有哭聲!為什么他

    沒有哭?可當(dāng)時自己連動一下的力氣也沒有,只能在心里無助的呼喊。

    這時一個女人進(jìn)來了,她抓住小東西的小腳丫,把他倒提起來,在他背上用

    力的拍了幾下。“哇——”渾身已經(jīng)變得青紫的小東西哭了,自己深深的看了一

    眼,就在這哭聲里笑著睡了過去。

    再醒來后的一個月里,看著這小東西在自己的懷里貪婪的吃奶,看著他哭,

    看著他睜著圓圓的眼睛,咯咯的笑出來。母親的感覺是幸福!是短暫。

    那在這以后呢?兒子的臉一下子就模糊了起來。他是什么時候上學(xué),什么時

    候長大……最后與他見面是有五年前?不,好象是六年?為什么會什么都想不清

    楚?為什么……

    “李姐。李姐—”滿是心事的女人被叫回了神。

    “噢…烏蘭,我今天有點事,先回去了,下午也要請假,你幫我說一下吧?!?/br>
    沒頭沒腦的說完,也不管別人要和自己說什么,女人一轉(zhuǎn)身,留下了滿臉詫異的

    同事走了。

    “我們回家吧?!焙蛢鹤诱f一句,女人在前面走了。

    “嗯—”兒子應(yīng)了一句,拿起東西跟在后面。

    模糊的影像終于清晰了。以前,不論是在多美的夢里,都是那樸素,纖麗的

    身影和永遠(yuǎn)都輕柔的問候。

    “你回來了?”

    “你放學(xué)了?”

    “你……”

    可是不管自己怎么的努力,卻總是看不清她的臉。而記憶中的話語也只有那

    么幾句。重和后的人影依舊是樸素。

    然而歲月并沒有給她劃上多少印痕,時間只是讓她脫去青春里的青澀而變得

    成熟,可是那美麗在成熟中展現(xiàn),更加動人心魄。

    李平有些明白為什么那幾個女人會大驚小怪了。這樣的人,二十幾歲的兒子?

    換了是誰都會難免如此感慨了。

    母親的家離她的單位不是很遠(yuǎn),也就七八分鐘的樣子。三樓三室一廳的房子,

    在當(dāng)時是很少有人能住上的。而家里雖看著是樸素大方,但實際上卻價值不菲。

    母親打開一間臨街的臥室“你就住這吧。”

    兒子走進(jìn)自己以后的天地。里面的一切一看就全是新的,可是粉色的窗簾,

    女人喜歡??ㄍǖ拇矄危俏闯赡耆说倪x擇。幾張不知是誰的明星畫和一些‘兒

    童’用品穿插的擺設(shè)。

    看得出,母親對給自己準(zhǔn)備的房間很下了一番工夫,可怎么看,怎么就像給

    十歲的扎著羊角辮的某一類的人準(zhǔn)備的。

    “我是男人!”

    “我已經(jīng)二十二歲,我……”

    李平無言了。

    第一卷草原深處第七節(jié)男人

    第七節(jié)男人

    女人跟著也進(jìn)了臥室。敏感的她一下子就察覺了男人情緒的變化,女人有些

    慌亂。“一聽說你要回來,我就開始準(zhǔn)備了。可是我不知道你喜歡什么,我沒想

    到會…你要是不喜歡我把它們拿走?!迸艘贿吔忉?,一邊開始收拾。

    可卻是拿起著,又放下了那,手忙腳亂了一番后,女人手里拿著個玩具熊無

    助的站在了那里。

    “不用了。就先放著吧。我想先休息一下。”李平說完就打開行李,自顧自

    的擺放起從部隊帶回來的物品。

    女人低著頭走了出去,順手把臥室的門也輕輕的帶上。

    聽見關(guān)門聲,李平停止了忙碌。從女人剛才的舉動里,他體會出了深深的關(guān)

    切,幾絲惶恐和幾多無奈。轉(zhuǎn)身忙碌的時候,他清楚的感到自己的心在顫動,一

    種與生俱來的情感在心底被喚起。是感動嗎?還是……

    這突然間涌動情緒,象風(fēng)卷起的海浪,讓他有些不能自己。在心里暗暗的大

    吼了一聲,男人一頭扎到了床上。

    母親坐在客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