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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家庭luanlun 粑粑 我 還要在線閱讀 - 陌生男人占據(jù)口舌,濃厚的唾液侵入醇香的最后一道防線。人 妻的

陌生男人占據(jù)口舌,濃厚的唾液侵入醇香的最后一道防線。人 妻的

    小區(qū)郊外飛揚跋扈的寒風刮過路面,橘紅的街燈在昏暗的夜色中為大地鋪上

    一道僵冷的血色。狹長的窄巷張開血噴大口,吞噬掉遠處簌簌震顫的喧囂和冥冥

    中飄逝于無形的犬吠獸鳴;整座城市在了無生息的荒涼中淪喪、陷落……

    「夜上海,夜上海,你是一個不夜城,華燈起……」

    收音機里幽婉妖媚的女聲在小區(qū)的保安室內(nèi)響徹滿屋。老蔡胡子拉渣的下巴

    靠在李莉的粉頸上,一陣刺鼻的劣質(zhì)香水味傳入肺腔。

    「小sao蹄子,我就愛聞你們良家婦女身上的香水味兒?!?/br>
    獐頭鼠目的老蔡像王八一樣縮了縮短小的脖子,聳聳鼻子對著李莉的香肩上

    一陣猛嗅。

    「哼,討厭,沒想到你個老不正經(jīng)的還有這樣的閑情雅致,竟然要人家穿著

    這么羞人的衣服和你跳舞……」順著這句sao味十足的浪語,燈光下的李莉半身赤

    裸,胸前水嫩的奶子像一對剝了皮的雪梨,她媚眼閃爍,飽滿的臉上泛起羞紅的

    色澤。

    「人家的屄屄都露在外面了,好冷耶……」

    正如李莉所說,從锃亮的黑色高跟鞋往上望去,李莉修長的雙腿上是直到腰

    際的網(wǎng)眼絲襪,兩腿之間那引人入勝的地方竟毫無遮掩,黑溜溜的濃厚恥毛從肥

    滿的丘戶上彎曲的伸展出來。

    「?!乖跇芬袅萌酥?,老蔡朝李莉臉上親了一口,「sao屄,你說你好好的家

    庭主婦不當,還背著你的音樂家老公跑到這里來給老子日,你怎么這么sao!」說

    著,老蔡的手從李莉的腰滑到被網(wǎng)眼擠得rou嘟嘟的白屁股上緊緊捏住,身體也往

    前將貼住李莉的rutou。

    「你個壞蛋,不準這樣說人家老公嘛,真是的,搞了他老婆還背后損他,真

    是壞!」

    李莉雙手環(huán)搭在老蔡的脖子上,口里噴出的熱氣吹響老蔡的耳垂,她一邊嬌

    嗔一邊隨著音樂扭動臀部,老蔡放在上面揉摸的手也變得有節(jié)奏的游弋起來。

    「放屁!老子就要說,媽的,任你老公在外面是人人稱道的音樂家,還不是

    不中用,自己的女人都滿足不了,跑到爺這里來發(fā)sao!」此時的老蔡把兩只手都

    放在了李莉婀娜搖舞的臀部,兩人的身子貼得更緊了,他們像兩條黏在一起的鰻

    魚那樣扭擺,汗液在肌膚相親下濕滑了彼此的身體。

    「壞蛋,要不是人家老公拜托你給老娘洗車,老娘又怎么會邀你入屋喝茶,

    又怎么會一來二往的就這樣被你給日了!」

    李莉和老蔡的下身開始互相摩擦,裸露的恥毛一碰到火熱roubang的堅挺形狀就

    立刻濕潤了。

    「我的sao寶貝兒,」老蔡下流的訕笑,黃透了的牙齒從嘴巴里露出來,顯露

    出惡心的形狀?!敢皇悄鉺ao,穿那么短的裙子在我面前晃悠,端茶的時候還故

    意把白花花的奶子現(xiàn)出來,老子又怎么敢強抱住你,摳我們音樂家夫人的屄呢,

    哈哈……」

    兩人在曖昧放蕩的調(diào)情中瀕臨激情的沸點,身體里流動著的血液變得guntang,

    一發(fā)不可收拾的涌上腦袋。

    「人家就是想要你嘛,摳我的屄屄哦,我的野男人,我的爺們!」

    李莉的rutou在老蔡的胸間蹭動不安,雙腿分叉,陰戶在老蔡的胯間激烈的摩

    擦。

    「今天干了你三次了還要?你個不要臉的臭sao屄,老子干死你!」

    老蔡說著解開褲鏈,粗壯的jiba像公雞彎彎扭扭的脖子那樣長長的挺立在空

    中,「老子不僅要日你,還有把和你一樣尊貴高傲的孟惠蕓也日上。」

    「撲哧」一聲,柔柔軟軟的濕潤yinchun濺出的水花落到「雞脖子」上,李莉微

    瞇著眼發(fā)出一聲嬌喘。

    「老子要她像你一樣穿著網(wǎng)眼絲襪,屄里面插著老子的jiba一邊還sao浪的和

    老子跳舞……」

    老蔡放在李莉屁股上的雙手一用力,yindao里挺動的jiba縱深一刺。

    「啊…!舒服?!估罾蜓鲱^,波浪般的卷發(fā)朝下垂落,臉上的表情既滿足又

    興奮,「你放心,死鬼,惠蕓遲早有一天會成為你胯下的夫人的!」

    「啊!」老蔡一把將李莉抱起來,讓她雙腿勾著自己的腰,強壯有力的jiba

    開始像打樁機那樣帶給墮落的人妻無與倫比的生理刺激……

    「轟」的一聲巨響,閃電像一條蜿蜒盤踞的長蛇,在遙遠的天際邊上劃出一

    道石破驚濤的長嘯。天空陡然被撕裂,曙光掙脫夜的黑網(wǎng),萬丈光明像離弦的箭

    矢射向大地,城市的權柄重落太陽的執(zhí)掌。人們從睡夢中驚醒,新的一天如夢魘

    的中鬼怪的狂嗷,將他們硬生生的拉到白晝漫長的時間線里。

    「叮鈴鈴……叮鈴鈴……」

    「叮鈴鈴……叮鈴鈴……」

    孟惠蕓被急促的電話鈴驚醒時,已經(jīng)是正午了,客廳里的廊燈早已泯滅,取

    而代之的是穿透窗柵的熾烈陽光?;菔|憔悴的臉上蒼白且毫無血色,輕微浮腫的

    眼角旁盡是昨夜的淚痕,顯然這位善良的人妻還沒有從昨晚的悲傷中走出來。但

    很快,她又驚喜的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上蓋了一條厚厚的毛毯,「這一定是逾白怕我冷

    著了蓋上的,看來他不生氣了!」

    「喂」惠蕓懷著與丈夫冰釋的喜悅之情,拿起聽筒,毛毯從身上滑落,肥厚

    的奶子就像她此時煥然一新的心情般興奮的搖晃了兩下。

    「你好,請問是李夫人嗎?」話筒那邊至少是個年輕男人,因為這聲音聽起

    來透亮而富有磁性。

    「是,請問你是哪位?」到這里,惠蕓已能確認這是個陌生人打來的電話了。

    「哦,我是你的粉絲?!购芷届o的一句話。

    「哦,什么……對不起,我沒聽明白您在說什么,能重復一遍嗎?」惠蕓懷

    疑自己是不是還未清醒,連忙問道。

    「好的,我重申一遍,我是夫人你的粉絲,就是夫人的崇拜者啊!」比之前

    還要平靜的聲調(diào),就好像任何人都應該對這段話感到吃驚一樣。

    「什么!」惠蕓對這個無聊的陌生人用如此平靜的口吻來講述這樣一段奇怪

    又變態(tài)的話而感到憤怒。

    「呵呵,夫人不要生氣,我沒有惡意,只是想和夫人交個朋友!」一如既往

    的平靜,那么自然,簡直不像是陌生人在電話里應該出現(xiàn)的腔調(diào)。

    「你打錯了吧……我想你一定是打錯了,掛了……」掛掉電話的惠蕓搖搖頭,

    她不想弄清楚打來這通電話的陌生人是何居心,也不想探尋這個人是如何知道家

    中座機的號碼的?,F(xiàn)在的惠蕓只想在丈夫回來時看到滿滿一桌他最愛吃的菜,然

    后好好的和他談一談,告訴他事情的真相。

    「叮鈴鈴……叮鈴鈴……」

    電話聲又響了,無奈的翻起白眼,拿開搭在大腿上的毛毯,不耐煩的疊起雪

    白的雙腿,再次拿起聽筒……

    「有病吧你,你再打過來我報警你信不信!」

    「阿……阿姨,是我……小?!?/br>
    「……啊……小牛?對不起,我剛才……」

    「沒關系,我知道你恨我,我對你做了不該做的事,給你的家庭造成了無法

    彌補的矛盾,我不求你原諒我,只希望你和你丈夫能和好如初!」

    「你……小牛……阿姨不怪你,你還小,控制不住自己,你放心吧,這件事

    情阿姨不會告訴學校的。」惠蕓打心底不怪小牛,從聽到小牛在電話那頭哽咽的

    聲音時,她就告訴自己,張小牛不過只是個正值青春期的少男,自己喝多了又穿

    得那么暴露,他一時犯傻并不是不可饒恕的,只是沒想到張小牛竟然一頭把李逾

    白給撞倒了。至此,她又想到了丈夫,昨天一定把他氣瘋了……

    「阿姨!嗚嗚嗚嗚……」張小牛在電話里的泣不成聲打斷了孟惠蕓的思緒,

    「阿姨你真好,但我不是為了求你不要告發(fā)我,其實……我只是怕你因為這件事

    被李叔叔罵,被李叔叔欺負……我喜歡你,不想讓你受欺負!」張小??尢涮涞?/br>
    講了一通,從他質(zhì)樸的聲音中透露出內(nèi)心真誠的歉疚和后悔。

    「傻孩子,叔叔不會欺負阿姨的,就是你啊……你不該打李叔叔的知道嗎?

    你放心,李叔叔和愛護阿姨的,等他回來阿姨和他好好談談,不要哭了好嗎?

    「

    孟惠蕓自己也有孩子,張小牛在她眼中更是個農(nóng)村來的可憐孩子。是孩子就

    都會犯錯的,她相信張小牛這樣成績優(yōu)異的孩子在自己的寬容下一定會改過自新

    的。

    這個時候的惠蕓,陽光灑在她的頭發(fā)上,臉上露出了慈母般的微笑。

    「阿姨,是我不好……我不該打叔叔的……謝謝你不怪我,為了表達我的誠

    意,我想請阿姨和叔叔吃個飯,向叔叔鄭重道歉!」

    「哈哈,」拿著話筒的惠蕓聽了張小牛的話后笑得前翻后仰,連胸前圓滾滾

    的奶子都從睡裙的領口震了一個出來?!干倒希挥昧死?,叔叔……」

    「咚咚……咚咚咚……」

    就在惠蕓準備繼續(xù)說下去的時候,家里的門鈴卻響了,「得了,小牛你放心

    吧,阿姨沒事的,叔叔也會原諒你的,現(xiàn)在阿姨家里來人了,待會我給你打過去

    好嗎?」

    「嗯,好的!」

    門鈴聲持續(xù)不斷,惠蕓掛上電話后便趿著拖鞋急匆匆的跑去開門,以至于忘

    了自己只穿了短及大腿根部的透明睡裙。

    「夫人……」老蔡矮小精悍的身形赫然于門前,他驚訝的發(fā)現(xiàn)孟惠蕓只穿了

    件剛剛包住屁股的睡衣,更甚的是,睡裙竟然是透明的,胸前那圓鼓鼓的大奶子

    挺拔飽滿,連rutou都隱隱欲現(xiàn)。他突然感到喉頭發(fā)緊,咽了咽口水,眼睛直直的

    盯著惠蕓。

    「怎么是你?」惠蕓一看到老蔡這個樣子立馬就后悔了,她這才意識到原來

    自己是穿著睡裙出來的,自己性感成熟的身體當下在老蔡充滿yin欲的目光中一覽

    無余。

    氣氛一下子變得凝重起來,老蔡癡癡的站在那兒,那個樣子就像是要把自己

    吃掉一樣,惠蕓的臉也一下子紅到了耳朵根子,「砰」

    ,惠蕓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關上門,「老……蔡,你等我換衣服!」說完一

    個箭步?jīng)_向臥室去了。

    「啊……夫人,你換什么衣服啊,剛才穿得不就很美嗎!」回過神來的老蔡

    想著成熟人妻甩著奶子羞答答狼狽而逃的樣子,褲襠里的jiba瞬間直了起來,隔

    著門大嗓門的調(diào)笑著。

    回到房間里的惠蕓迅速脫下睡裙,拉開衣柜,用手點了一遍掛在衣架上的衣

    服,挑了套純白的運動套裝,「已經(jīng)來不及穿胸罩了,哎呀,算了!」門外的老

    蔡繼續(xù)調(diào)笑般的呼喚著,惠蕓此時的心里小鹿亂撞,索性放棄戴胸罩,把拉鏈順

    著運動衣的衣領拉到下巴上就又朝門口走了過去。

    「嘿嘿,美麗的夫人啊,你真可愛呀,羞答答的樣子迷死人啦!」穿上運動

    服的孟惠蕓出現(xiàn)在老蔡眼前,即使全身被包裹得嚴嚴實實,那肥墩墩的成熟大屁

    股以及從胸前凸起的肥碩奶子的形狀還是那么明顯。

    「你別老不正經(jīng)的,你來干什么?」聽著老蔡的調(diào)笑,惠蕓嬌羞嗔怒之余差

    點沒笑出聲來,連她自己都覺得剛才自己一系列的行為時多么的滑稽。

    「我親愛的夫人,你的老蔡特地為你送來這份寄給你的包裹!」

    老蔡滑稽的屈身一躬,雙手把正方形小小的包裹舉過頭頂。

    「得了得了,點到為止啊你!呵呵……」老蔡把孟惠蕓逗得咯咯直笑。

    抬起頭的老蔡看到惠蕓笑靨如花,潔白的貝齒從檀口中露出來,不禁看得癡

    了。

    「你……行啦,別看了嘛!」惠蕓看到老蔡癡迷的看著自己,臉也「攸」的

    一下紅了,尷尬中她一把搶過包裹,又是「砰」的一聲,房門再次關上。

    「夫人,老朽愿意為你做牛做馬,只要能天天看到你笑!」

    老蔡激動的聲音從門外傳入耳中,惠蕓無奈的搖搖頭,不過想到自己33歲了

    還擁有如此引以為豪的魔鬼身材和讓無數(shù)老少都為之瘋狂的漂亮臉蛋,不知是福

    是禍。

    很快,是福是禍隨著包裹被打開的剎那而揭曉——一張張裸體的相片映入眼

    簾,并且全是女人的隱私部位,而相片上的女人,不是自己又是誰?

    「咚」,裝滿自己yin照的包裹掉落在地,「我從來沒拍過這些照片呀!」惠

    蕓眼前突然變得一團黑,她快要暈厥和窒息了,「即使是和老公zuoai也從未拍過

    這些照片呀,怎么會?」她搖搖欲墜,不得不顫顫巍巍的一屁股倒在沙發(fā)上。

    「叮鈴鈴……叮鈴鈴……」電話鈴又響了,不知道為什么,孟惠蕓的第六感

    告訴她這將是個不同尋常的電話。

    「喂……」惠蕓強忍精神上的沉痛打擊,拿起聽筒。

    「還是李夫人嗎?」(這個聲音?)須臾的猶疑之后,孟惠蕓馬上明白這就

    是之前那個陌生人的聲音。

    「是我,你是誰?」孟惠蕓的心里涌現(xiàn)出一萬個不敢細想的念頭,她的聲音

    也變得警覺起來。

    「哦,我早就說過了,我是夫人你的粉絲??!嘿嘿……」話筒那邊的聲音已

    經(jīng)有些調(diào)笑的意味了。

    「你……你變態(tài)吧!你快說你打來電話有何目的!」孟惠蕓按捺不住出離的

    怒火,拿著電話的她緊緊盯著地板上散落著的照片,她心里在對自己說:「千萬

    不要和這些該死的照片有關……」

    「夫人應該收到包裹了吧,呵呵,相片,也都看過了吧?」電話里的這句話

    徹底擊垮了孟惠蕓的心里防線,她感到一陣惡心,胃酸險些從喉嚨里噴出來,腦

    袋里那團黑沉沉的云靄再次籠罩著她。

    「你!你什么意思啊……嗚嗚嗚……」惠蕓忍不住慟哭。

    「夫人不要哭,我沒別的意思,不過是想和夫人交個朋友,哪知夫人之前竟

    然把鄙人的電話給掛了,所以才出此下策啊,嘿嘿!」

    「你這個厚顏無恥的王八蛋,你以為我會信你,這些照片都是ps過的吧,因

    為我從來沒拍過!」

    「這個……夫人拍過沒拍過我當然不知道,就算夫人拍過,我想,也不會那

    么好心給在下看到吧,哈哈哈……」話筒里的聲音停頓了一下,發(fā)出兩聲咳嗽,

    「但我要告訴夫人你的是,這些照片絕對不是ps的,至于怎么來的我現(xiàn)在也不會

    告訴你,如果夫人不相信的話,等我把這些照片發(fā)到你丈夫公司的郵箱去之后,

    是真是假就將立馬見效!」像是忍不住的興奮,話筒那邊有發(fā)出一串獰笑,「但

    是如果這樣,那你丈夫公司里的那些下屬們可就對夫人的身體了如指掌啊,呵呵,

    聰明的夫人,你難道希望這樣嗎?」

    「你到底要怎么樣……」惠蕓用手緊緊抓繞頭發(fā),拿著聽筒的胳膊肘頂在大

    腿上,這句話的語調(diào)已經(jīng)是哀求般的絕望了。

    「我不想怎么樣,只想和夫人交個朋友!」

    「我要怎么做?」惠蕓咬著牙讓自己鎮(zhèn)定。

    「請夫人即刻前往小區(qū)郊外的那個爛尾樓,你應該知道的,五層樓的那個,

    旁邊有一家糕點超市,在那里,你會再次接到我的電話……嘟嘟……嘟嘟……」

    惠蕓的手癱軟在兩側,發(fā)著嘟嘟聲的聽筒從茶幾上摔落,她絕望的閉上眼,

    在她即將睜開眼睛之前,等待她的將會是什么呢……

    第六章

    銀質(zhì)鞋跟在太陽的曝曬下锃亮刺眼,順著白皙腳踝的跟腱往上,鵝絨色的腿

    肚表皮,滲出一顆圓滾滾含混了角質(zhì)層與體液的汗珠,它看起來晶瑩剔透卻踉踉

    蹌蹌,并伴著女人雙腳富有節(jié)奏的前后挪動而滑落墜地。

    接著,灰塵與碎石密布的燥熱大地,像是受到渾濁汗珠粘稠而誘人的味道蠱

    惑,陡然升起一道白茫茫的水蒸汽彌漫四野;至此,小區(qū)邊緣城鄉(xiāng)結合部的遠郊

    地帶,使人難以忍受的酷熱氣流四處蔓延。這種溫度的驟變,也讓行走間的孟惠

    蕓感到體內(nèi)襲來一陣踹不過氣的guntangsao動。

    孟惠蕓舉著一把杏色陽傘,雪白的雙腿踩在碎石中一瘸一拐,熱褲緊裹的肥

    臀也不情愿的扭擺,再加上棉質(zhì)背心里兩團巨乳韻律十足的抖動,使風沙中趔趄

    搖晃的她宛如蹩腳踢踏的獨舞者。而無論是她的內(nèi)心還是身體,也早就被這暴熱

    的天氣和破損的土地弄得疲憊不堪了。

    她需要休息,一杯水或者一塊濕巾;喉嚨里像被點了一支煙,劇烈的灼燒著

    苦楚與疼痛。但遺憾的是,由于出行的匆忙,她連自己最心愛的駝色皮包都忘了

    帶,那里面可裝著自己的全部家當呢。只好繼續(xù)艱難的邁著如鉛的步履,瞪大水

    汪汪的眼珠徒然張望,可是面對蒼莽如荒原的周遭,她又備受打擊,整個人像癱

    軟的水泥巴,一下子陷進了無望的黑暗地溝。

    破舊而斑駁可憎的鐵皮平房,久經(jīng)日曬再無整修的凋敗墻面,零散剝落的漆

    皮,像扒光后無顏的慘白人臉。烈陽下高高豎起的梧桐枯枝,立著一只渾黑的禿

    鼻烏鴉,只見它叼著塊腐rou在那兒饒有興味的啄食,還不時發(fā)出「咚咚咚咚」的

    沉悶重拍。形單影只的熟艷人妻,眼瞅著水汽蒸騰下氤氳莫測的目眩景象,感到

    神經(jīng)末梢的細胞纖維正在無從抗拒的步步萎靡,極速消亡。

    (我要死了么……)

    孟惠蕓跪了下去,白里透紅的膝蓋骨貼在灰蒙蒙垢漬狼藉的碎石地上,嬌嫩

    凈白的小腿立馬被染得土黃。

    (怎么會這樣,我到底哪里做得不對了,那些照片是從哪兒來的,是誰拍的

    ……)

    從后高高盤起的棕褐色發(fā)髻中,一根松動的發(fā)絲垂至鬢角,在汗液的浸潤下

    牢牢的黏附在臉畔。

    (是小牛嗎……他,他不會……那么壞吧……,難道是李天天……)

    想到有可能是自己的兒子,眼白辛苦積攢的淚洪頃刻噴涌而泄,染紅了透著

    酸楚與悔恨的幽幽雙瞳。

    (小牛沒有機會的,只有李天天了……可是……他為什么……他可是我兒子

    啊……)

    淚珠結成混濁的巨大圓珠,重重的滴打在地,激起塵埃緩緩飛濺;這位人妻

    似乎怎么也不愿相信自己的推測,可是心智卻如刀絞般在可怕的揣度中激烈掙扎。

    (不能,我不能再想下去了,一定是這該死的鬼地方,弄得我心神不寧,絕

    不會是天天……)

    可是,不是李天天,那又是誰呢……

    就在我們的女主人公舉棋不定的當下,從她跪地時肩帶不經(jīng)意滑落的須臾,

    離她沉甸甸的兩團乳球所自然構成的狹長乳溝約莫500 米的地方,在一座爛尾樓

    的第五層,熾烈的陽光穿透馬尾松稀疏的枝葉,灑落成蔭。

    「你的東西帶來了嗎?」

    平樸卻帶有質(zhì)感的低沉聲線回蕩在空曠曠的樓層,他穿著一件白背心,反襯

    出結實筋rou的黝黑膚色。在陽臺外樹蔭的掩映下,另一個和他一般高的少年迎面

    走來。

    「我真沒想到會是你……」

    少年側著臉,淺薄微光印出他的膚白稚嫩;當然,還有牙關緊咬的憤慨。

    「你想不到的事情還有很多,」男人定睛看著少年,嘴角玩味的完成一道弧

    線,「但如果留心,每個你想不到的小事聯(lián)系起來,就是大事……」這句話擲地

    有聲,少年聽后臉起愁云,陰晴不定。

    「這是我媽裸照的全部底片?!?/br>
    我們可以確定這個少年是李天天了。

    「咔嚓」陰影中的男人點著一支煙,煙霧在昏黑中借著火光顯露飄渺的婀娜

    儀態(tài)。

    「其實我對這件事特想不明白,你能告訴我,一個兒子為什么要出賣自己的

    母親嗎?」或明或暗的火光染亮了男人厚厚的雙唇,一道濃厚的白煙從黑洞般的

    口腔翻滾而出。

    「你……」李天天攥緊雙拳,身體繃得緊緊,眉宇向下皺成憤怒的「V 」型。

    「我要早知道是你,就……」他欲言又止,目光鋒利如劍,咄咄逼人。

    「呵呵,怎么,后悔了?」男人隨意將右腳挪至暗影外圍,嶄露出黑色皮鞋

    簇新油亮的澤光?!改悻F(xiàn)在后悔也沒用,你媽的屄和奶子,甚至是屁眼,我們都

    看了不下百遍,而且……」男人抬手挽袖,露出手腕上的金表,「再過幾分鐘,

    你媽就會像網(wǎng)中之魚,在劫難逃了,哈哈……」男人語畢,發(fā)出傳遍整棟樓層的

    獰笑。

    「你為什么,要……這么做?」悔恨的淚花從李天天的眼中奪眶而出,滑向

    臉的兩側,從嘴角縫流入舌尖,濃郁的苦澀令他反胃。

    「這句話應該反問你,如果沒有你的配合,我想,這事兒也不會如此便捷?!?/br>
    男人繼續(xù)吐著煙圈,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

    「砰」的一聲,李天天轟然跪在了地上,「我錯了,求求你,放過我媽吧…

    …「

    泣不成聲的李天天,放棄尊嚴的跪倒,以及悲痛至極的嗚咽,從暗無天日的

    爛尾樓傳出,震得馬尾松細嫩的綠葉「哧哧」搖曳。

    「哈哈哈哈……現(xiàn)在后悔已經(jīng)太晚了,你就等著你爸變成甕中的綠毛鱉吧!」

    伴著男人放肆的長笑,從他的背后的陰影中顯現(xiàn)出一道模糊不清的身影……

    此時此刻的孟惠蕓,離之前恐嚇電話里提到的爛尾樓相距不過百米,在她視

    線的前端,是一條逼仄的小徑,而在這條小徑的兩邊,是地溝污穢堆積潺潺流露

    的惡臭黑水,意想不到的是,在黑水的周圍,竟然還開著一簇簇奇艷火紅的花朵。

    那把陽傘,跪地時倒落后沾滿黃泥與塵埃的杏色陽傘,被孟惠蕓收起來拿在

    了手中;畢竟,天色漸晚,陽傘就失去了格擋毒辣陽光的作用。在幾十分鐘前,

    就在她萬念俱灰無力堅持的當口,眼前竟適時的出現(xiàn)了一只手,而在那只手中,

    也同樣適時的拿著一瓶滿載的礦泉水瓶。

    「阿姨,喝口水吧!」

    一個碎花裙小女孩,估摸七八歲的模樣,啟嘴揚笑時露出門牙掉落的空洞痕

    跡。

    孟惠蕓欣慰的抬眼看過去,光線因為視角和淚液的關系顯得黯淡模糊,但她

    還是能依稀看清那女孩的輪廓,是個瓜子臉,嘴唇紅潤潤的。

    「謝……啊呀!」

    孟惠蕓拍掉膝蓋和腿上的泥灰站立起來,這時候充足的陽光越過低矮的平房

    照射過來;也就在她看清女孩容貌的同時卻嚇得一聲慘叫——那女孩只有半張臉。

    「不謝,不謝,我剛剛買了一瓶礦泉水,途中路過,看到阿姨倒地痛哭的樣

    子,想來阿姨一定是因為口渴了才哭的,現(xiàn)在妞妞給你送來水水了,阿姨不要再

    哭了!」

    如果只看女孩的半邊臉,那她定是個美人胚子,柔光順滑的臉蛋沒有一絲瑕

    疵,像玉一般清澈淳樸。但是如果整張臉一起看,那就不得不讓人心驚rou跳了,

    因為事實上,女孩根本就沒有整張臉,只有一半;另一半邊不是被大火烤壞了就

    是被人拿針扎過,而且下手的人必當狼心狗肺,要不然這半邊損壞的臉就不會這

    么可怖。

    孟惠蕓驚呆了,機械般順手接過水瓶,看著女孩血rou壞死呈現(xiàn)出焦黑松垮的

    褶皮耷拉,還有漏出齒縫的半張破嘴,以及成了個窟窿的幽黑眼眶?!钢x……謝

    謝小meimei!」

    孟惠蕓嚇得直喘氣,胸脯跟著氣息上下起伏,兩顆乳球就像兩只襁褓里受驚

    了的白兔寶寶般猛烈的打著哆嗦。

    「阿姨,您喝吧,那我走了,拜拜!」

    孟惠蕓回過神來,女孩已然匆匆離去,眼際里也只剩下女孩離去的背影,以

    及心神短暫的波蕩。

    擰開瓶蓋,清涼的礦泉水順著喉嚨直奔心肺,滋潤并帶至全身無與倫比的甘

    甜。孟惠蕓一口喝了個干凈,這才繼續(xù)上路……

    現(xiàn)在,陽傘的尖端直刺碎石地裂開的泥巴里,豐滿肥熟的人妻此刻就像一名

    戰(zhàn)士,一名即將迎來挑戰(zhàn)的勇士。沾滿泥土的涼鞋是她的戰(zhàn)靴,雪白的雙腿此時

    看來也多了幾分滄桑的慘色,熱褲里濕熱躁動的肥碩大屁股,則更是堅貞不屈的

    圓翹翹的挺著,還有那驕傲聳動的乳球,竟也透著不可小覷的韌勁。

    她目光如炬,心中充滿執(zhí)著與篤定的花火。一路上,她早已想好了對策,不

    管如何,自己都可以面對,危險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喪失了直面恐懼的無畏之心。

    只見她抬起纖纖一只玉手,解開盤的高高發(fā)髻,使長發(fā)凌亂散落在肩端,調(diào)

    整呼吸,讓身心平靜,然后朝著黑森森的爛尾樓,前進……

    于此同時,李逾白正打著領帶,西裝筆挺的站在公司的落地窗前。此時夕陽

    西下,沉浸在余暉下波光粼粼的鏡片中,映出自己俊逸瀟灑的儀表。他回想著這

    幾天家中發(fā)生的風波,不禁垂頭一嘆。就算妻子和張小牛的那一幕并不如自己所

    想象的那樣齷齪,但到底一個男人,一個成功的男人,若連自己妻子的性欲都無

    法滿足,那也算不得大丈夫,算不上徹底的成功。

    循著馬克杯邊沿緩緩劃著輪廓的蒼老手背,流露出毛茸茸的金色光澤,整座

    城市從白晝繁重的庸碌中獲得解脫,絳紅色渾厚的霞光破云而出,暗夜臨近前遒

    勁的最后一輪暖陽澤被遍野,無數(shù)幸或不幸的人們回到菜香飯熟的桌前,等候天

    空中落日褪盡前最后一縷血色殘陽的淪喪。

    當陰霾的嫩芽從城市的邊緣嶄露頭角,在上帝閉眼寧神的片刻,俗世間壓抑

    成疾的嗜血本性迫不及待的推倒人倫理性的牌坊,獠牙一經(jīng)厚顏無恥的彰顯,屬

    于人與鬼的饕餮盛宴至此開始。

    李逾白想著想著,幾年前的一段往事翩翩浮現(xiàn)……

    「放過我吧,求求你了,您大人有大量,我還有個女兒要撫養(yǎng)??!」

    火光四濺,跪在地上的男人衣領開口處,龍眼紋身栩栩如生,赫然閃亮著可

    怖的神采。面前站立著的另一個男人,筆直的褲腿被他牢牢抓扯。跪地男人的另

    一只手,淌滿汗液的粗壯手臂,指向另一邊。

    「你這種人,生出來的不是女兒,是母狗,跟你一樣下賤,將來也只會為害

    人世!」

    順著跪地男人的指端,節(jié)節(jié)高升的屋內(nèi)溫度讓汗液浸濕了指甲縫里的黑色污

    垢,應聲滴落,沉重又無奈的節(jié)拍之下,一個女孩的慟哭漸漸蓋過火焰撕裂木頭

    的聲音。

    「叔叔,求求你了,放過我爸爸吧,他是好人,不要殺他!」

    四肢被牢牢綁住的花格裙女孩,哭喪的臉流著悲傷的淚水,拼命掙扎又聲嘶

    力竭,粘液模糊了視線的雙瞳,射出絕望和渴求的慘痛之光。

    站立著的男人受到女孩目光的震懾,被黑皮手套包裹的拇指放下又按上扳機,

    陷入短暫的天人交戰(zhàn)。

    「動手吧,別猶豫了,逾白?!?/br>
    洞開的門邊,黑影籠罩下冷酷的沙啞人聲傳至耳邊。

    「砰……」

    跪地男人雙腳被綁,向前倒去,動作連貫且靜默無聲,中槍的額頭在離地板

    大約5cm 的當口懸停下來。隨著被綁女孩理所當然的一聲凄厲慘嚎,房門被重重

    的關上,跪地男人額頭上的彈孔也在震動下流淌出新鮮的血液……

    回憶——是留給當事者舔舐秘密的陰暗角落,因為有些回憶往往是見不得人

    的。

    天真的黑了,李逾白看著桌角水晶煙缸中滿滿的煙蒂,正正身子,拿起皮椅

    上的外套,收拾好心情,轉身,回家。

    小區(qū)東郊的爛尾樓內(nèi)。

    「到家了嗎?」

    陰暗潮濕的爛尾樓內(nèi),伴著夜晚而來的除了昏黑,便是冷得刮骨的寒風。氣

    候如此,陰影中的男人系上拉鏈,旁邊若干人依次從光滑冰涼的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