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腳放在了我腿上,腳正好碰到了我的小弟弟, 她有一下子縮
好了?!?/br> 對呀!他戲弄她、欺騙她,還占有了她的身子,她理當(dāng)感到氣憤痛恨的,但 為什么……為什么仍會因為他受傷而感到痛苦難過呢? 她不懂! 堇看著神原邑身上的傷,不明白為何傷在他身上,她卻會覺得心痛? 神原邑醒來后,意外的發(fā)現(xiàn)自己所受的只是擦傷而已,血仍流得滿地,但并 不會要命。 他的雙手被高舉銬在上方的鐵竿,人則坐在地板上,槍也不在身邊,想必是 被人拿走了。 身上的傷不是造成他疼痛的來由,他真正痛的,是沒想到堇會對他開槍。 看來,堇恢復(fù)記憶了。 只是,他本以為她至少對他有一點點的感情存在,但沒想到她竟可以亳不遲 疑地扣下扳機。 呵!是報應(yīng)吧!他最擔(dān)心的事畢竟還是來臨了,他想逃也逃不掉,他注定是 要失去她的。 堇從暗處走出,站在唯一的光亮處,居高臨下地睥睨著他。 「堇……」他拉出一抹莫可奈何的笑紋,輕輕地喚著她的名。 明知道不應(yīng)該,但她仍覺得有一陣電流竄過她的身體,只因為他的叫喚。 「不要叫我!你這個卑鄙下流無恥yin亂的家伙!」堇氣憤地說著,不愿靠近 他。 天知道她有一股沖動想解開他的手銬,想替他上藥,想偎近他的胸膛,想聽 他一聲又一聲地叫著她的名字。 不對、不對!她應(yīng)該要很討厭他、很痛恨他、很想殺死他的??! 為什么一切都變得不對勁了呢? 為什么她會覺得對他有所依戀呢? 為什么明知道他所有的甜言蜜語全是謊話,她卻仍想去相信呢? 為什么她會不愿意想起自己的身份,只愿意成為他的女人? 甚至……甚至是……貪戀著與他相處的日子? 「你想報仇嗎?」神原邑在過度的悲傷里反而變得冷靜,他不在意地笑了笑, 「那就殺了我吧,用你手中的刀貫穿我的心臟。能死在你的刀下也是一種幸福。」 「別以為采取哀兵姿態(tài)我就會饒了你!」堇忿忿地說著。她不愿意承認,神 原邑的每一句話都揪著她的心。 神原邑只是笑,很悲傷、很悲傷地笑著。 「你不要以為我不敢殺你,我只是不想那么快結(jié)束你的生命,那太便宜你了。 我要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像是和誰賭氣似的,堇拿下放置在一旁逼供用的鞭子,狠狠地甩了二下,但 她的手卻在發(fā)抖。 「動手吧!堇?!股裨靥鹄仟N卻仍魅人的臉龐,「但是,請記得,我愛 你!」 「不要說了!」她狠狠地抽了他一鞭又一鞭。 「就算是如此也不能改變我對你的愛。」神原邑仍然平靜地道。 「不要說了!我不要聽!」她氣憤地用力抽他鞭子,似乎想藉此趕走對他異 樣的情愫。 她才不在乎他,她也不可能在乎他的!他是一個騙子,他根本不是因為他所 說的「愛」才對她撒謊的,只是因為玩弄喪失記憶的她很有趣,只是想找消遣, 只是……只是……她愈想愈不甘心,但猛然發(fā)現(xiàn)一件事——難道她想要他的真心 嗎? 不是在她失憶的時候,也不是在她一無所知的時候,而是在她原樣子面前, 一并連殺手身份的她也愛進去! 她要他愛她,真正的她。 原來她還是在乎、還是期盼、還是希望他能……愛她! 「該死!」堇低咒著,用力抽了神原邑最后一鞭,然后把鞭子甩開扔到一旁。 看著傷痕累累的他,她居然會好不舍,但那感覺不應(yīng)該存在的,她應(yīng)該要恨 他呀! 他傷得那么重、那么難受,血流不止的,她應(yīng)該覺得快意恩仇、痛快淋漓的 才對,為什么反倒覺得心痛? 不該是這樣的! 「不打了嗎?」神原邑虛弱地喘著氣。她下手不輕,但再多的傷口都不及他 內(nèi)心的痛,「你是可以恨我,但卻不能阻止我愛你?!?/br> 他的言語又再一次地擊中她的心。 「你真的愛我?」堇冷眼看他,問得森冷無情。 但內(nèi)心卻盼望著!他是真愛她的! 「我愛你?!顾卮鸬煤敛贿t疑,語調(diào)輕卻堅決。 「你要怎么證明你所說的是真話?你要怎么證明你對我做的一切不是出于戲 弄?」 這是她最在意的事。 「那你——殺了我吧。」神原邑抬頭看著她,神情淡然,「相信我說再多的 話你也不會相信,既然如此,我只能以死明志?!?/br> 「花言巧語!」她咬著牙,掏出手槍筆直地對準(zhǔn)他的頭?!改阈呷枇宋?,我 不該放過你的。」 「那就殺了我,我不會向你討?zhàn)埖摹!股裨馗纱嚅]上眼睛。 他都這么說了,為什么她還是下不了手? 堇自問著,將子彈上了膛,食指抵住扳機。 殺了他啊!你不是說要報仇嗎? 你是個殺手,殺他對你而言是輕而易舉,為什么你還下不了手? 堇強迫自己的手不要顫抖,瞄準(zhǔn)神原邑,狠下心來用力扣下扳機—— 第十章 槍聲回蕩在空曠的地下石室中,煙硝味還存留在空氣之中。 預(yù)期中的死亡沒有來臨,神原邑睜開眼,看見堇流著眼淚,手上的槍還冒著 煙,但他的雙手卻已經(jīng)獲得自由。 「堇……」 「不要叫我!快滾!滾得愈遠愈好,不要讓我再看見你?!顾D(zhuǎn)過身就要離 開這個地方。 「堇!」神原邑顧不得其它地要站起來追她,但雙腿一軟,跌了下去。 聽見碰撞聲,走在前方的堇又回身,快步走向他,緊張地將他扶起。 「你沒事吧?有沒有哪里受傷?」她著急地問著,摸到他的血時,才知道自 己下手有多重。 「該死!」 她又低咒了聲,站起身來。 她要想辦法送他出去,然后從此老死不相往來,她不會原諒自己的罪過,她 畢竟是傷害了他,或許她該以死謝罪。 「別走!」神原邑用力抓住她,使她一個重心不穩(wěn)跌回他懷里,「我不會讓 你離開我的,再也不會了……」 「放開我,神原邑!」堇掙扎著要離開他,沒想到他卻翻了個身,將她壓制 住。 「不可能的,堇!我不可能一個人離開的,我是為你而來,我要帶你走?!?/br> 神原邑不容她反抗地說著,血仍奔流不止。 「不可能,放我走!」堇扭動著身體,要擺脫他的鉗制。 但神原邑卻俯下頭,吻住了她的唇。 烈火蔓延開來——他挑弄著她的舌,汲取著她的香甜。他的吻又猛又重,似 乎是想縛住她的靈魂。 「住……手……」堇雙手抵在神原邑胸前,想和他拉出距離?!覆粶?zhǔn)吻我!」 「但我渴望你?!顾唵蔚卣f。 「我不是供你玩弄的妓女,該死的你!」她咬牙切齒地罵著。 「我從來就不是在玩弄你?!股裨夭粣偟乜嚻鹉??!父易?!」 「不!我不會跟你走的?!蛊鋵?,她真的想天涯海角都跟隨著他。 但是,她不確定他的心意,不確定他是否真的愛她。 她更不確定,他是否會嫌棄她?因為,她身上沾滿許多無辜人的血。 她是不配得到幸福的! 「是嗎?你還是不相信我是真心愛你?」神原邑生氣了,從她身上摸出手槍, 坐起身來,「那么,我證明給你看!」 他把槍對準(zhǔn)自己的心臟,就要扣下扳機——「住手!不要——」堇尖叫著, 撲上前去用力抱住他。 「沒有你,我活下去也沒有意義,讓我死吧!除非,你跟我走。」神原邑趁 火打劫。 「我跟你走、我跟你走!求求你不要傷害自己,求求你!」堇哭喊著,抱著 他怎么樣也不愿放手。 「是真的?你答應(yīng)我不再離開我了?」他難掩興奮的問。堇則是直接以吻來 代替回答。 是的,天涯海角,今生今世,她都會跟著他。 只有他! 情火迅速燃起,兩人身上衣服不知何時已褪去,兩具軀體糾纏著,神原邑用 唇磨弄著她胸前的蓓蕾,用舌輕柔地愛撫著。 堇弓起身迎向他,直抵他火熱的亢奮。 他的大掌將她翻過身來,吻著她細嫩的脊背,手指則由她的喉間撫摸她的鎖 骨,再往下探去。 她只能無助地伸手撫弄他的黑發(fā),任他對她予取予求。 至少,她是心甘情愿的。 因為,這一刻,他是和「原本的她」zuoai,而不是那個忘卻自己過錯的小白 癡。 他捏擠著她柔嫩的乳尖,使它們挺立而產(chǎn)生誘人的色澤。 她禁不住發(fā)出尖銳的呻吟,渴望他的充滿。 他摩挲著她的小腹,將自己灼熱的欲望抵住她熾熱的中心,一舉進占了她。 他已深深為她著迷,他無法放她走,也不想放她走。 從今以后,他將是這個女人的俘虜。 他律動著,在她身上制造不可思議的浪潮,將兩人帶到高潮——「什么?表 哥落在人家手里?」 接到消息趕過來的小泉耀有些不敢相信。 表哥那老jian巨猾的家伙怎么會栽在別人手里?太扯了吧! 「對方要挾我們放棄合作案,否則要殺了他?!股裨瓨湟埠苤保高@下該 怎么辦才好?他們說要扣留邑到整個計劃結(jié)束?!?/br> 「他們兩個可別成了冤魂?。 剐∪呀?jīng)有點語無倫次。 「呸呸呸!少烏鴉嘴!當(dāng)心我先把你拖出去斃了?!股裨瓨錂M了他一眼。 「我有辦法?!购托∪黄饋淼奈迨畭刮ê鋈婚_口。 「你……」二個男人同時大吃一驚。 「宇野爺爺收我當(dāng)養(yǎng)女,所以我也有權(quán)利調(diào)動他的人手?!?/br> 「真的嗎?太好了!」二個男人又同時歡呼。 「但是,我有一個條件?!顾终f了。 「條件?」兩人停下來看著她。 「我要邑跟我結(jié)婚。」 登時屋內(nèi)一片死寂。 堇知道自己非得在神原邑懷中才會有好眠。 激情過后,她坐起身來,穿上衣服。 「你要去哪里?」神原邑拉住她的手,生怕她又要丟下他自己一個人走了。 「逃走。」堇簡單地解釋。「你身上的傷口還要上藥……對不起……」她的 小手撫上他的傷口?!肝覀α四恪?/br> 「只要有你在身邊,這點小傷算不了什么。」神原邑笑了笑。 「你真的……愛我嗎?」她傻氣地又問了一次。 「你呢?」神原邑撫著她水嫩嫩的臉兒,「不能老是像土匪一樣索求我的答 案,你呢?你愛我嗎?」 「我……」 堇尚來不及答話,石室的門就被打開了,朝比奈司面露微笑地走進來。 「很抱歉打擾二位的好事?!钩饶嗡九e起槍道:「不過,你們能一起共赴 黃泉應(yīng)該也是件好事吧!」 「哥!你不能傷害他!」堇擋在神原邑身前。 「哥?」神原邑瞇起了眼。 「不才在下正是朝比奈堇的哥哥——朝比奈司,如假包換?!钩饶嗡镜?。 「哪有哥哥會用槍對著自己meimei的?」神原邑穿上衣服,扶著墻壁站起身來。 「對我而言沒什么兄妹之情,只有利害關(guān)系,我的眼中只有我自己,反正我 已經(jīng)是壞人了,不在乎上天堂或下地獄?!钩饶嗡緹o所謂地道。 「哥,放他走,別再傷害無辜了?!馆雷o著神原邑,眼睛則瞪視著兄長。 「不!要走一起走?!股裨匕演览缴砗?。 「不行的,還是你……」堇急忙勸他。 「呵!真是令人感動的一幕,感動得令人想吐呀!」朝比奈司譏誚著,「可 惜你們誰也不能走,你們走了我就領(lǐng)不到錢,擋財路者死!」 神原邑和朝比奈司對峙著。他個人是無所謂,他在乎的是堇,只有堇而已。 良久,他突然跪下來,正經(jīng)八百地道:「請把meimei嫁給我?!?/br> 「邑?」堇嚇了一大跳,就連朝比奈司也嚇到了。 「你沒有搞錯吧!」朝比奈司哭笑不得。 「堇對我而言很重要,若是你一定要留下一個人交差,那么,我留下,讓堇 離開,但是,請相信我是真心愛著令妹的。」神原邑嚴(yán)肅地看著朝比奈司。 「邑……」堇的眼睛浮上淚花,她從不知道他可以為她做到這樣的地步。 「真惡心……」朝比奈司還來不及說完話,外面就響起了巨大的爆炸聲。 「怎么回事?」三個人同時陷入震驚中。 「別說這些了,快走!」神原邑把堇推向門口,自己卻因為身上還負傷而無 法行動。 「邑!」堇哭喊著。 「別理我,你先走!」神原邑咬著牙道。 「不!要死大家一起死,是我把你傷成這樣的,說什么我也不能丟下你?!?/br> 堇回到了他身邊。 「傻瓜,這樣我來這里有什么意義?我本來就是為了救你而來的,你不能讓 我白犧牲。」 「不!我不走!」 「得了你們二個,在拍電影?。俊钩饶嗡究床幌氯チ?,他把神原邑扛上肩, 對堇道:「緊跟在我后面,死了我不管?!?/br> 「哥?」他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有人性了? 不過現(xiàn)在不是探討這問題的時候。三個人努力地往外跑去,生怕會被活埋在 石礫瓦堆之下。 堇突然想起,殺手組織被滅的時候,是一場爆炸奪走了她的記憶,把她推向 神原邑的懷抱。 而現(xiàn)在又是一場爆炸,難道,是意謂著要她丟棄過去,重新開始? 「該死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四處都是火海,朝比奈司低咒了一聲,放下 神原邑。 「我們會不會出不去了?」堇有些擔(dān)心地把神原邑抱在胸前。 「為什么我半個人也沒看到?搞什么鬼!藤堂那家伙呢?」朝心奈司怒罵了 一陣,猛然驚覺! 藤堂奈暗那家伙想毀尸滅跡! 把他們?nèi)繜涝诶锩妫蜎]有證據(jù)證明他曾經(jīng)做過這些「好事」了。 原來他打的是這種主意。 「該死的,若我出得去,我一定要把藤堂那混帳送進牢里!」朝比奈司恨恨 地道。 「那得出得去才行?!股裨靥撊醯匦α诵?,「你們別管我了,想辦法逃吧!」 「我可不是為了你才留下的?!钩饶嗡拘表怂谎??!赣腥嗽趩幔俊勾?/br> 時,有個聲音傳了進來。 「耀?」神原邑勉強認出來人的聲音。 「太好了,你們都還活著……喝!邑,你怎么傷成這副德行呀!」小泉耀穿 著救火員的衣服走進來。 「別扯了,快點出去吧!你們想死在火里我可不想?!钩饶嗡敬叽僦?。 「咦?為什么連你也……」小泉耀顯然很訝異會看見朝比奈司。 「拜托待會兒再寒暄好嗎?」堇真是服了這些還老神在在聊著天的男人們。 「你怎么會找到這里?」神原邑已被小泉耀架在肩上,不解地問著小泉耀。 「是唯調(diào)來了宇野爺爺?shù)娜??!剐∪肫鹞迨畭刮ㄕf的條件,臉色不禁下 沉。 「火是你們弄的?」朝比奈司橫了小泉耀一眼,語多責(zé)怪?!覆皇牵覀儾?/br> 到現(xiàn)場沒多久,這里就爆炸了?!?/br> 「看來果然是……」朝比奈司撫著下巴,若有所思地低喃了幾句。 「什么?」小泉耀不禁多看了他兩眼。 朝比奈司放下手,神色里有著強烈的殺意,「藤堂奈暗。為了不讓你們查到 他的罪狀,他打算把我們和所有證據(jù)一同毀掉!」 一行人回到了東京后,神原樹和神原邑及小泉耀、朝比奈司聯(lián)手把藤堂奈暗 告上法庭,但由于罪證不足,這件案子被判和解。 藤堂奈暗很聰明,把所有不利于自己的證據(jù)全毀了,甚至還反咬神原樹一口, 差點讓神原樹因站不住腳而敗訴。 但神原邑和朝比奈司可不會這么輕易就算了,他們?nèi)院芘Φ叵胱コ鎏偬媚?/br> 暗的小辮子。 此仇不報非君子嘛! 但接下來要處理的事卻比這麻煩了一百倍以上,那就是五十嵐唯的「要求」。 她要和神原邑結(jié)婚,但神原邑早已有堇了,這下子該怎么辦才好? 「荒唐!這到底是誰答應(yīng)的?」神原邑得知此事時,氣得拍桌子斥喝。 小泉耀和神原樹對看一眼,又各自低下頭去。 「要休掉我妹可以,但得給我們五十億日元才可以?!钩饶嗡緵鰶龅亻_口。 「我不會不要堇!」神原邑狠狠的一眼瞪過去。 「那你要那位小姑娘怎么辦?人家可是癡癡地在等你的回答?!钩饶嗡居?/br> 是閑閑的樣子。 「你閉嘴!」神原邑沒好氣的哼了聲。 「不能請她改變心意嗎?」一直維持沉默的堇開口問。 「不可能,自唯和表哥相遇以來,她的眼里就只有表哥一個人,她直也只想 嫁給他。」小泉耀無力地說著。「 「那就是你的不對啦,你為什么不一開始就拒絕她呢?」朝比奈司責(zé)怪神原 邑道。 「有用嗎?前一陣子我也很明白的拒絕過她呀!」神原邑按著太陽xue,有些 頭痛地道:「何況我是真的把她當(dāng)meimei,也不想傷害她?!?/br> 「那你就不怕傷害堇嗎?」朝比奈司瞟了他一眼,有些不以為然。 「我不知道我會遇見堇。在遇見她以前,愛情對我而言是無意義的,婚姻也 是。」 神原邑將眸光投向堇,「我會去找她談?wù)劇!?/br> 「不,讓我去吧?!馆篮鋈挥赂业拈_口?!肝胰フ埱笏恼徑??!?/br> 「若她要你退讓呢?」小泉耀有些擔(dān)心地問。 「會嗎?堇,你會不要我,把我讓給她嗎?」神原邑已有些慌張。 「不會。」堇堅決地回答。「愛情是不能退讓的?!?/br> 「我要嫁給邑哥哥。」 五十嵐唯完全是一副沒得商量的模樣。 「唯,我不愛你,就算我娶了你,你也不會幸福的?!股裨卣f之以理。 最后,神原邑決定和堇一同來請求五十嵐唯的諒解,因為他不能讓堇一個人 為他們的事煩惱。 「愛是可以培養(yǎng)的。」五十嵐唯很冷靜地道:「你沒給我機會就把我封殺出 局,對我而言并不公平?!?/br> 「但,我已經(jīng)不可能再有多余的空位留給你了,唯,我只愛堇呀!」 「唯,沒跟你在一起是邑沒福氣,但你的人生還很長,你可以不在乎邑的人 生,卻不能擔(dān)誤你自己?!馆垒p柔地開口。 五十嵐唯冷睨著她,「你也自知比不上我?」她問得尖銳。「是的,但是— —」堇堅定地說:「我愛他!我愛他的心,不會比你少。」 五十嵐唯看著她,臉上線條忽然變得柔和,「有你這句話就夠了。」 「什么?」 二人一起愣住了。 「我早知道自己沒有希望,但我還是期盼邑哥哥能過得幸福?!?/br> 「所以你才故意提出這個要求?」堇了然地問。 「我必須要確定那個女人能讓邑哥哥過得美滿,否則,我會輸?shù)貌桓市?。?/br> 界上最愛他的人是我,我有自信能給他幸福,但他若是不愛我,和我在一起他也 會不快樂的,對嗎?」 「唯……」 「什么都別說了?!?/br> 五十嵐唯對堇道:「但我若是知道邑哥哥不幸福的話,我可是會把他搶走的 喔!」 「我知道了?!?/br> 堇開心地笑了,和神原邑的手緊緊交握,二人相視而笑?!肝掖饝?yīng)你,定會 給他幸福的,我保證。」 「那我就放心了?!?/br> 五十嵐唯也笑了。 堇和神原邑走過宇野家后山的那個山坡,要回到自己家去。 「我們第一次見面時,就在這里?!股裨匾韵掳褪疽獾溃骸改氵€記得嗎?」 「記得,那時候我要去暗殺宇野爺爺,結(jié)果反而被櫻井開槍射中手臂,是你 替我包扎的?!?/br> 那是她第一次感受到心動的時刻,只是當(dāng)時并未發(fā)覺。 「或許我在那個時候就愛上了你?!?/br> 神原邑終于承認。 「真的嗎?」 堇咯咯笑了起來,「其實,我也是?!?/br> 「那么,我們都是對對方一見鐘情!」 神原邑把她摟進懷里。 「應(yīng)該是吧……」 ‘喂!起來了,我們要營業(yè)了?!@熟悉的聲音在我的耳邊大聲的喊著,我 馬上爬了起來。 ‘怎么這么快就七點了啊?!胰嗔巳嘌劬?,看著同我說話的那個人。 ‘是啊,是啊,快走吧,不然被經(jīng)理看見了我要挨罵了,你在這里會影響我 們生意的?!?/br> ‘知道了?!艺酒饋砩炝松炻楸缘母觳?,然后走到廣場中心的噴泉趁人不 注重洗了洗臉,刷了刷牙,背上我的背包,然后拿著吉他開始進行今天的工作。 我走到一條街上,然后拿了一個馬扎和一個塑料碗出來,我坐在馬扎上,手 抱著吉他開始彈唱起來。今天運氣不錯,剛開始唱就有人扔兩個一圓硬幣在我的 碗里,看來早飯是有著落了,我停了下來,然后活動了一下手,開始正式的彈了 起來。 過往的人都以希罕的目光看著我,我也會用希罕的目光看著他們,假如有女 的路過,我的目光自然的會落在她們最突出的地方,是男的過來,我的目光就落 在他們的口袋中。 我是個流浪藝人,在外面流浪有四年了,靠著這一點點的技藝從一個城市到 另一個城市,每個城市我都會呆上十幾天,把這個城市里有趣的地方都轉(zhuǎn)過了再 想辦法到下一個城市去。我是個流浪藝人,不是乞丐,但是很多人都把我同乞丐 等同起來,因為我們太像了,很多職業(yè)乞丐也是像我一樣拿著樂器出來討錢的。 我讀過書,中學(xué)畢業(yè)后就去當(dāng)兵了,當(dāng)了三年兵回來正預(yù)備找工作的時候, 家里出事了。父母出去辦事情,結(jié)果公車掉到河里去了,我沒有兄弟姐妹,父母 有幾個遠房親戚,但是我沒有去找他們,我一個人在家里不知道做什么好,好心 的鄰居阿姨同他的丈夫擔(dān)負起了照顧我的責(zé)任。 我那時候一度喪失了信心,不知道做什么好了,天天就是抱著一把吉他在家 里彈。漸漸的我從悲痛中走了出來,鄰居阿姨有了孩子,他們家不是很富裕,有 了孩子從某方面來說就是增加了負擔(dān),我為了感謝他們幫我度過難關(guān)所以把爸爸 留下來的錢分一大半給他們,然后把房子給他們用,讓他們出租來賺點小錢。 父母的去世使我人變得懶散起來,我也不知道找什么工作好,天天就是四處 閑逛,然后吃飯的時候去阿姨家吃飯。一天晚上我忽然突發(fā)奇想,要出去闖闖, 于是第二天我就行動了,可惜出去不久本人的錢就被搶了,只有一把吉他,于是 我就學(xué)著電視里流浪歌手的樣子用吉他來賺取我的飯錢,這樣一來二去,我發(fā)現(xiàn) 這樣做也有點意思,于是開始了我的旅途,各個城市里走走看看,也很安閑。安 閑只是表面現(xiàn)象,我每到一個城市都會被本城的乞丐圍攻,好在我當(dāng)過兵,還有 兩下子,所以也沒有發(fā)生什么大沖突。 乞丐我不怕,怕的是城管,每個城市的都這樣,看著像我這樣的流浪人員, 他們不管三七二十一先k你一頓,然后送你去民政部門,最后強制把你送回家, 我還是比較幸運,每次都能逃過他們。 我就這樣開始了一天的工作,我的吉他開始的時候彈的并不怎么樣,后來彈 的次數(shù)多了,也就熟練了,一般的曲子都不在話下,但是有比我更厲害的,那些 專業(yè)乞丐用二胡天天拉著一些凄慘的音樂,還有的乞丐抱著孩子出來乞討,真是 服了他們,到底是專業(yè)級的啊,而且很多路人都愿意把錢給那年紀(jì)比較大的人, 所以我的收入要少的多,不過也夠我一天的吃喝了。 我所在的一條街是個位置不錯的地方,因為大街的另一端就是這個城市最大 的文化廣場,這條街是人們來這里的必經(jīng)之路,我當(dāng)初是想在廣場上表演的,可 是那里管的很嚴(yán),干我們這一行的連清潔工或者是看自行車的都可以欺負我們。 時間過的快,一天就這樣過去了,今天收入一般,只有三十多塊錢。離我不 遠的一個乞丐是這一片的幫主,他一天至少都有八十多,沒辦法,他的演技好, 眼淚說來就來,再加天生一副被人虐待的樣子,所以很輕易博取人的同情,我當(dāng) 初就懷疑他為什么不往演藝界發(fā)展。 看著太陽落山了,我站了起來收拾好自己的東西?,F(xiàn)在還早,不到睡覺的時 間。我實際上有兩個睡覺的場所,一個是在一個房子里,那里聚集了很多流浪人 和乞丐,大家一起租的房子,白天留下體弱多病的值班,看管東西,晚上大家回 來一起休息。 另一個地方是我常去的,就是一個賣小靈通手機的營業(yè)廳。它裝了兩扇門, 一扇是最外面的玻璃門,進去后是一個不大的走廊,里面是防盜門,一般他們每 天晚上只關(guān)防盜門,不關(guān)外面的玻璃門,所以我可以睡在那個小走廊里,這里安 靜,舒適。 我有自己的被褥,都在自己的大背包里,這個包里面還有本人的日記,一些 罐頭食品,是我備用的東西。不過今天我不能去小靈通那里睡,因為按照慣例我 今天要去房子里睡。我同房子里的乞丐關(guān)系還可以,因為有幾次我成功的帶領(lǐng)他 們躲避城管的‘追殺’,后來還教他們認了幾個字,所以那里的人很喜歡我,我 隔一天也會到那里去同大家一起交流一下感受。 ‘怎么辦,打嗎?’當(dāng)我走到房門前的時候聽到有人說,而且里面的氣氛似 乎很熱烈,我馬上推門走了出去。 乞丐同流浪人住的地方自然沒有床的了,似乎房子很大,大家各自占了一個 位置,自己的東西都放在那里,房子里一股臭臭的味道,煙味,衣服長期不洗發(fā) 出的味道,還有人的腳臭,狐臭等,我雖然同他們在一起有一段時間了,可是一 到這里來還是有要嘔吐的感覺。 房子里大家坐在地上,中間有一個人跪在那里低著頭,身上還綁著繩子,看 不清楚那人的樣子,不過依稀可以看出來是個女人。 ‘來啦,胡哥?!菐椭骺匆娢疫M來了同我打招呼。 ‘是啊,大家好啊?!彝块g里的人打招呼。 ‘好~~~’我的到來又給房間加了一絲熱鬧。 ‘怎么回事?’我坐在幫主身邊,接過他遞給我的煙問。 ‘這個臭婊子是新來的,沒告訴咱們就開始在咱的地方要東西,我們把她帶 來關(guān)在這里,本來是想給她個教訓(xùn),然后再讓她和咱們一起。哪想到她不但不領(lǐng) 情,還打傷了咱的一個伙計,然后拿著咱們東西就想跑,這不,被抓回來了。’ 幫主說著猛吸了一口手里的劣質(zhì)香煙。 ‘打算怎么處理她?’我從他手里把煙拿了過來,然后用他的煙點著我自己 的煙。 ‘還不知道呢,看看兄弟們想怎么樣吧。’幫主說。 ‘大哥,我們不如這樣好了,把她身上有錢的東西都留下,然后每個兄弟玩 上一玩就可以了?!粋€乞丐走過來說。 ‘好啊,這主意不錯,咱們可以開葷了?!瘞椭鞔笮Γ孔永锏钠渌艘捕?/br> 笑了起來。 我也不自覺的笑了,這些乞丐確實是很久沒有碰過女人了,他們天天想的是 錢與飯。我也是一樣,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