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過(二):世界是個圓,漸行漸遠等于漸漸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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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再回憶那天所看見的一切,我心知肚明這是我總有一天要面對的事實,但得過且過我還能在他身旁多看他一天。 那天俊男美女親密的姿態(tài)真實而般配,無疑給我的鴕鳥心態(tài)當頭一棒。我……是時候抬起頭來面對現(xiàn)實,不再逃避。 我還是要勇敢一次,只是勇敢地面對自己無疾而終的愛戀?!︴?/br> * 大一新生朝氣蓬勃走在校園里分外亮眼,薛醴提著行李箱看著遠處被人群包圍的戴銘談笑風生。不知是誰先打聽對方的志愿,不約而同選了這家大學,二人就這樣又成為了同學。 雖然薛醴已經(jīng)下定決心要戒掉“戴銘”這情毒,但多年來習慣了追著他屁股后頭跑,不忍遠離。他奢望著還能跟他說上幾句,盼著能遠遠看他一眼。他告訴自己這是最后一次,在大學四年一定要習慣沒有他的生活,習慣那人成為自己心底的白月光,那般寂寥那般觸不可及。 * 人群中心聊得熱絡的戴銘悄悄瞥了一眼遠處,只捕捉到薛醴翻飛的衣角。 * 開學已有月余,在忙碌的學習生涯里,薛醴無暇去管小情小愛,都一心撲在知識的海洋里。戴銘更精于時間管理玩得更開,還有精力去參加社團活動。 這天正當薛醴左手捧著一堆參考書,右手翻閱一本詞典在中心大道匆匆而過,卻被戴銘一下抱住,驚喜道:“小薛!怎么是你!” 戴銘似乎很驚喜能在本市的大學遇見薛醴,熱情地跟他敘舊。朝思暮想的人對自己又摟又抱,喋喋不休地對自己訴衷情,薛醴實在無力招架,一服軟就被戴銘牽著鼻子走了,連自己原來要干嘛去都忘了。 自從戴銘在校園里驚喜偶遇薛醴,他便天天蹲他,完全不給薛醴機會找借口躲他。 除了上學時被戴銘形影不離,戴銘還帶著他到處去玩,玩得樂不思蜀時薛醴心里淌過兩行淚。 果然和心上人太熟悉,距離太近不太好,傷身體。 又摟又牽的,對我心臟不好。又親又抱的,今晚對我腎不好??! 戴銘像是被放出的籠中鳥,全挑游樂園和游戲中心這些人流多的地方。他人高馬大不要緊,卻苦了薛醴。他單薄的身子被人群擠來擠去差點就像風箏一樣飛走了。幸虧戴銘眼明手快,一個回抱緊緊攬住他,將他摁在自己身旁,帶著他往過山車的排隊設施去。 薛醴已經(jīng)不關心,戴銘是要將他拐賣還是帶他去坐過山車了,他只聽見他砰砰跳的心臟和自己火星撞地球一樣擂鼓的心臟。心跳的韻律一下一下的分散了薛醴僅存的注意力,他暈乎乎地被帶上他曾發(fā)誓絕不踏入的過山車車座上。器械運作的轟鳴喚醒了他,他來不及害怕尖叫,他還沉浸在他們身體緊密相貼的粉紅余韻中,手還被戴銘緊緊牽住,這有什么可怕……的呢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薛醴面色青白青白地被戴銘跩出出口,他腿軟了。 戴銘憋著笑一邊給他喂水一邊揶揄他膽子變大了,薛醴有氣無力的向他翻了個白眼,腹誹: 我要是膽子變大了現(xiàn)在你早就被我的告白嚇跑了吧? 對心臟不好的約會結束后又是回歸連體嬰一樣的校園生活。 戴銘還像以前一樣給他介紹自己的圈子,并不容拒絕地跑到哪都提溜著他這個小跟班。 一切都跟以前一模一樣。 薛醴雖然喪氣,怎么堅持了一個月fg就倒了?還打回原形! 但他轉念一想,這樣還能守著他,或許有一天……打?。〔荒芟肓?! * 我知道他一頭栽進學術的世界,都沒空管我了。雖然有點小傷心,但我時刻注意著他,我還是想跟他保持以前的關系,距離不遠不近就好…… 所以我故意在校園里“巧遇”他,做作浮夸地演出一番,成功讓他局促地自己靠近我。 平常我還是讓他看我打球,跟著他泡圖書館,放假了就帶他出去玩。我本意想讓他熱血沸騰的氛圍感染他,在游樂園里他比以前開朗許多,不像以前約他出去玩都心事重重的樣子,我放心了??磥頉]有我他都能好好的。 就這樣打打鬧鬧三年過去了,一轉眼我們都快畢業(yè)了,第二個跟他一起參加的畢業(yè)禮。 這三年間他醉心學術,不近女色,有時還會對路過的校草、院草小聲爆一句:“臥槽!”,一副被人家的帥氣嚇到的樣子,難道他沒看見站在自己隔壁的大帥比嗎?他就從來沒贊嘆過我?guī)浀锰炫嗽箲K絕人寰…… 三年的時間我終于讓他跟社團的人混熟,有什么局都會主動邀請他這個編外人員。他也喜歡看他們熱鬧,人也那些鬧騰的人帶得活潑了。 快到年終酒局了,全社的人都來,熱鬧得都快拆天了,他每年都去,所以我想著下回酒局對他干一些壞事就順理成章了。 反正人多,即便只有我倆,在公開場合他不懂拒絕,也不好意思拒絕。 我都沒有努力過就快畢業(yè)了,我不甘心。 我失敗了,一敗涂地。 酒局上群魔亂舞,在一堆放縱自己的成年人里,他就像純潔的小白兔,躲在角落里捧著酒杯無措驚惶。 我悄悄靠近他,這般昏暗嘈雜的環(huán)境給了我勇氣,或許……就成了。 可我剛喊出他的名字就被人拉了一個趔趄,柔軟的物體覆上我的嘴,我驚恐地瞪大眼睛: 學姐,你喝高了別強吻我?。?/br> 后面一堆起哄的人,又是吹口哨又是歡呼的,看熱鬧不嫌事大,竟是趁著學姐醉意正濃慫恿她玩大冒險! 雙唇相觸不過幾秒,暈乎乎的學姐就被人架走了,我嫌棄地抹了一把嘴:什么年代了還玩這個…… 回身就見他驚魂未定地死盯著我灌自己酒,小臉慘白慘白的肯定是嚇著了。 我就沒忍心說出口,可別再嚇著他了。 * 我呆呆地靠墻而坐,手自覺的往嘴里送酒。 在我面前,不超過1米的距離,我的心上人被人強吻了。 哇,勁爆。 這可比班花那次還要有視覺沖擊,我從未想過要是哪天他跟旁人有了親密接觸會是怎樣的,或許只是我不敢想。 這下可好了,我徹底認清殘酷的事實,我還是不要阻礙他的大好前程。 在薛醴心灰意冷時,他聽到旁邊的同學高談闊論小道消息,說是哪個哪個大佬很看好戴銘手上的項目,說他前途無量要拍馬屁的趕緊。 戴銘啊戴銘,你真真是半點念想都不給我留的。 人生中第一次萌生了借酒消愁的念頭,一杯一杯地往嘴里灌。 酒不醉人人自醉,就那種小小的燒酒杯一口悶的我也能喝個爛醉。 模糊間,有個黑影接近我,他環(huán)抱我的強壯臂彎,輕聲細語的溫柔語氣…… 啊,多像那個人啊。如太陽溫暖照耀,驅趕我周身的黑暗。 愿意接近孤僻的我,愿意關心我,不會嘲笑我,他可能是阿波羅下凡了吧? 咚、咚、咚。 我靠在他的胸膛,汲取絲絲溫暖。 聽,這聽著多安心的心跳聲啊,多像他呀。 我情不自禁反摟他的腰,心里閃過一個不像話的想法: 要不放縱自己一次吧…… 我嘴角不自主掛上一抹稱得上甜膩的笑,撅起嘴向他撲去。 替代品也好,正主也好,今夜就讓我貪戀他的溫暖。 這回輪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