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求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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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諳正待回話就見季南嘉推開阿欽的手扶著肚子快步往劉秉走去,一雙美目滿是驚喜:“你回來了?傷在何處?我瞧瞧?” 劉秉古銅色的臉上起了紅云,辛而瞧不出來,否則真是令人尷尬。 “沒…沒事,都好了,你送的藥很好,很快就痊愈了。信中不是都告訴你了嗎?”劉秉手忙腳亂的握住季南嘉的手,低聲討?zhàn)垺?/br> 曹諳充滿笑意的桃花眼微微瞇起,看向二人熟絡(luò)的口氣與親昵的舉動不由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殿下不給在下介紹一下這位兄臺?” 季南嘉這才發(fā)現(xiàn)屋內(nèi)還坐著曹諳,不由瞪了一眼阿欽,阿欽苦笑,殿下您自己聽聞劉將軍來了就馬不停蹄的往這兒趕,也沒給人機會說下面的話啊。 “西江刺史劉秉,成文這位是越都督麾下的曹參軍?!?/br> 這截然不同的兩種態(tài)度給曹諳氣笑了,二人曾有過肌膚之親,魚水之歡,即便是意外促成那也是不爭的事實。 他雖然對季南嘉沒有過多的想法,亦打算就當(dāng)什么都沒發(fā)生,但見她也不當(dāng)回事便心里不是那么舒坦,總想惹她失態(tài)。 他不得不承認,他對明公與季南嘉之間沒有覺得如何,是因為他清楚越祁心中只有大業(yè),南嘉公主是很美,但是坐上至高之位要什么樣的美人沒有? 他也不否認對南嘉有些興趣,想著事成以后待越祁遺忘后收她入房內(nèi)也不是不可。 但此刻他卻對這個名叫劉秉的男人起了防備,那是一種直覺這個男人會成為威脅。 這一刻,曹諳起了殺心。 “劉叔叔!劉叔叔你來看景兒了?”景兒小跑著進了廳內(nèi)打斷了一觸即發(fā)的危機。 劉秉連忙伸出雙手,越衷一躍而上,被劉秉架在脖子上轉(zhuǎn)了個圈。 季南嘉嗔怪的拍了拍劉秉的臂膀:“你看都把他慣成個野猴子了?!?/br> 劉秉溫和的笑了笑:“不礙事,男孩子么,皮實些好。” “小郎君,你阿父派在下來看你和你阿娘,見過小郎君!”曹諳出聲打斷彌漫著溫情的一幕。 越衷這才發(fā)現(xiàn)曹諳的存在,從劉秉身上下來老老實實的行了個禮:“見過曹參軍!” 曹諳笑著上前摸了摸越衷的頭,緊緊的盯著季南嘉:“小郎君也大了,過不了幾年就可以到明公身邊上陣殺敵了?!?/br> 季南嘉面色一變,一把扯過越衷,將一大一小兩個男人護在身后,猶如蓄勢待發(fā)的豹子:“曹浩光!” 曹諳輕嗤:“殿下怕什么?” 劉秉輕輕摟過季南嘉,把母子倆擋在身后:“小郎君年歲尚幼,當(dāng)不得參軍所言。” 季南嘉怕曹諳再放狂言:“想來曹參軍是有夫主的要事與我商討,成文,你帶景兒去用些飯食,沐個浴去去乏。” 劉秉不愿,可觸及季南嘉懇求的眼神不由心底一軟:“你注意點身子,早些休息。凡事都急不過你的身體?!?/br> 季南嘉聞言露出笑意:“知道啦,且快些去吧,我一會兒就來?!?/br> 待人都退出去后,季南嘉迅速冷下臉,盯著曹諳目露殺意:“你想如何?” 曹諳見她這前后兩個態(tài)度更是心中意難平:“在下能如何?小郎君是明公之子,侍奉父親不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 季南嘉氣的肚子一痛,連忙扶著椅子邊緣。 曹諳趕緊上前抱住她,無奈的嘆了口氣:“棠棠,你乖一點?!?/br> 你乖一點。 越祁也是這么說,都是讓她像個傀儡一樣聽從他們的號令,否則便要以景兒作要挾。 季南嘉恨透了這種威脅! 季南嘉閉著眼,拼命舒緩著自己的怒氣。 曹諳輕輕的撫著她的后背,一只手在她肚子上輕輕撫摸,果然舒緩了許多。 “曹諳,你若敢動景兒,我定讓你償命!” 曹諳心中一緊:“你這話從何說起?小郎君是明公之子,我焉能對他如何?” 季南嘉死死的看著曹諳:“你最好說到做到,也該為你的孩子積積德?!?/br> 曹諳擰眉:“殿下慎言!” 季南嘉輕嗤,一個冷心冷肺之徒,竟然也會對子女心軟,果然是自己的孩子就做不到事不關(guān)己。 “你答應(yīng)本宮!你在這兒,對著孩子起誓,若是景兒有任何不測,我與孩子皆不治而亡!”季南嘉指甲摳進曹諳手臂中,一字一句說道。 “南嘉!閉嘴!”曹諳怒的一向微瞇德桃花眼都瞪大了,雙目赤紅,沉重的呼吸充斥著季南嘉的耳膜。 “南嘉,別逼我!”曹諳死死的握住季南嘉的手臂,盛怒之下也不敢傷她分毫。 “只要你答應(yīng)我,這對你并不難。你不是說景兒是越祁的兒子嗎?我只是讓你無論何事都不會幫著另外兩個孩子對景兒下手這很難嗎?”季南嘉當(dāng)然知道很難,可她就是不想讓曹諳舒坦。 曹諳頹然的靠在季南嘉頸側(cè):“南嘉,別用孩子起誓,用我自己,若是我對小郎君下手便叫我身敗名裂,不得好死。” 季南嘉輕笑:“好!” 曹諳看著她暢意的笑容不由有些愣怔,卻被手下的動靜吸引心神,不由心底軟成一片。 心底有個聲音不斷地在說:就這樣吧,待事成以后拋卻聲名利祿,帶著她跟孩子隱居山林。 京都戰(zhàn)役轟轟烈烈的打了一年之久,到底是老牌士族聚集之地,還有叛軍不知道的渠道運送糧草,才能讓城內(nèi)的人堅持這么久。 城內(nèi)隨著戰(zhàn)爭拖延的時間越來越久,城內(nèi)的境況就越來越糟糕,幾次險些被流民攻進臺城內(nèi)。城內(nèi)的糧商與士族也不得不開放糧倉,安撫百姓。 各世家門內(nèi)外都是重病兵把守,城內(nèi)百姓餓的不行易子而食,人吃人的現(xiàn)象屢見不鮮,城內(nèi)猶如煉獄。而天子卻連發(fā)數(shù)道旨意斥責(zé)越祁狼子野心不一舉擊潰敵軍,揚言要砍越祁的頭。 而燕京內(nèi)的百姓也對越祁怨氣越來越重,罵聲四起。 隨著兩軍交戰(zhàn)越來越頻繁,天子竟然發(fā)出招安旨意封郭丞為大司馬接管越祁的兵權(quán),然而郭丞知曉自己騎虎難下,并不領(lǐng)情,反而對燕京的攻勢愈發(fā)兇猛。 借此京中流言四起,說天子想棄城而逃,率眾臣南下,更是激怒了城內(nèi)百姓。 加之天子卷著大量錢財而逃被堵個正著,憤怒的百姓直接用一巨巨血rou之軀沖到城門開城引亂軍入城。 在燕京城破之際,郭丞抓住挾天子打算入臺城,天子就被一箭射殺在宮門口。 這個在位近十一年的泰元帝至死都未曾踏出燕京半步。 越祁的大軍瞬間涌入臺城,郭丞本欲自刎,卻被越祁一箭攔下。 自此季氏綿延四百年的國祚就此落幕,越祁稱帝,改國號為越,嘉云一年。 臺城的風(fēng)云波及不到遠在天邊的湘陰,自打劉秉得勝后,他與父親稟明想要留任湘陰,兄長接替他的職務(wù)。 季南嘉則是逗著車內(nèi)的一對兒女,對著劉秉抱怨:“整日里叫我吃那么多,我腰身都有一圈rou了?!?/br> 劉秉則是好脾氣的笑了笑:“哪兒胖了,依舊那么光彩照人?!?/br> 季南嘉俏臉飛上紅霞:“若是懷景兒再早些再過幾年都能當(dāng)阿婆的人了,還光彩照人,你莫不是跟著劉爻也去了那瓦舍,跟著那兒的小娘子學(xué)了半宿的情話?” 劉秉皺眉:“南嘉,你明知我……” 季南嘉輕笑,挪過身子靠在他懷中:“我知,就是逗逗你。我的請罪書已經(jīng)送往燕京,只等旨意下來咱們就離開湘陰,帶著孩子只要和你一起,去哪兒都行。” 劉秉輕輕的吻了吻季南嘉的額角:“好?!?/br> 京都 前朝太后依舊居住在后宮,越府的姬妾也均以接入宮中。 待越祁終于處理好大小事后,朝中也提起了后位空虛,請求天子重新娶后。 一致默認了前朝公主的不存在,越祁卻在朝會上頭一次大發(fā)雷霆。 程乾殿內(nèi)越祁叉著腰對曹諳破口大罵:“你也贊同朕另娶新后?你不是一直進言讓朕懷柔,不可對前朝宗室趕盡殺絕?南嘉又為我育有一子一女,如何不能身居后位?” 曹諳面不改色:“臣只是就事論事,南嘉公主確不可為后,若是小郎君在那幾次就……” 越祁震怒:“曹諳!” 曹諳俯身:“臣有罪!” 越祁來回的在殿內(nèi)走動,一把推翻案桌一腳踢開:“好!好的很,朕貴為天子,這些蛀蟲卻依舊想效仿前朝把控朕,是忘了朕的皇位是靠一刀一槍殺出來的嗎?” 曹諳低頭不語。 而城中流言四起,說曹諳心狠手辣,為了爭搶功勞放任郭丞切斷燕京糧道甚至推波助瀾,而在郭丞手下的小將也出來證實眾人所言非虛。 一時之間燕京幸存百姓怨聲載道,在被圍困的一年里積攢的仇恨與惡意瞬間有了爆發(fā)對象。 燕京府衙每日人滿為患都是請求嚴懲jian人曹浩光。 太后扶著前大長秋的手轉(zhuǎn)身進了內(nèi)室:“哀家乏了,歇歇吧?!?/br> 屋內(nèi)炭盆內(nèi)一張信箋被燒成灰燼。 而另一封信和旨意同時抵達湘陰,季南嘉接過旨意,叩謝皇恩。 南嘉公主孕育五皇子六皇子、十公主有功無過,保留前朝封號,依舊為長公主。 而太后的信卻是告別,季南嘉看完心中一陣悶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