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精品热爱在线观看视频,国产成人福利资源在线,成年美女黄网色大观看全,狠狠色综合激情丁香五月,777奇米电影网99久久,精品国际久久久久999,成人无码午夜成人无码免费视频

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悠悠風花雪夜(夏天全篇)在線閱讀 - 今年夏天續(xù) 今年夏天續(xù)24

今年夏天續(xù) 今年夏天續(xù)24

    易文的活動沒什幺人響應,鬧得有點無味,坐了會,連打了幾個哈欠,嘴里嘟囔著,睡覺去了,丫頭,你再給他念念緊箍咒吧,讓他別太張狂,撿了芝麻丟了西瓜,要學會芝麻西瓜兼得。

    呸……西瓜芝麻,西你個頭,賀蘭嗔罵著欲起身跟他上樓,但是被易文按住,歪了歪嘴,往正裝模作樣盯著屏幕的亮那邊失意。

    好比給賀蘭下了個臺階,有了名正言順起碼可以再賴一陣的理由。

    人其實很虛偽的,很明顯心里在想的勾當,卻要那幺婉轉(zhuǎn)地過渡。

    剛才在樓上他躲避到樓下,現(xiàn)在都下來了,他又要躲上樓,賀蘭嘴上在笑他有毛病,但是內(nèi)心還是有稍稍的感激,心里自然是渴望之中,不過憑良心倒不是因為欲望了,情欲其實已經(jīng)被這一來二去的弄得消散無遺了,內(nèi)心到真的希望和亮好好談談。

    他出去了,出去前:老婆要不要給你留門?

    她伸手要拿枕頭砸他,他嘿嘿一笑逃了,順手帶上房門。

    剩下兩個人,賀蘭熱熱地看他,可是亮目光卻依然停在電視上,她抽起剛才準備奉送給易文的枕頭砸到他身上,他才回過神來,咧著嘴笑。

    你也喜歡韓片???不是說韓國男人都娘娘腔嗎?

    他起身湊過去:可是韓國婦女漂亮啊。

    她躲閃,但是還是很容易就被他整個攬在懷里。

    呵呵……壞笑。

    她說。

    我是笑……欲解釋。

    我知道你笑什幺。她說。

    呵呵。

    jian笑,她罵道。

    沒有,是過意不去。他說話神色變得很誠懇。

    哦,那上去陪他好了。她說。

    呵呵,那留你在這干嘛?他在她面前已經(jīng)很容易放松了,說話間手已經(jīng)開始不安分起來。把拖鞋踢掉的時候,順手把燈給熄滅了,只留下電視機熒熒的光。

    話是這幺說,但是在他把身上襯衫剝離的時候完全是配合的,扭捏不再。

    赤條條地肌膚相親,不再是那種急不可耐,變成了一種溫情,靜靜地躺下,他的臂彎讓她枕著感覺舒適厚實。

    要我替你背黑鍋,她說。

    什幺?什幺黑鍋?我沒有啊。

    易文他……要說出口的話讓賀蘭覺得自己造作,突然不想說了。

    他捏著她的身體逼她……說是因為我你才那樣……你們倆個真是沒完沒了了,他苦笑著嘆氣。

    那……就是一點都不關我的事了?她轉(zhuǎn)過來臉對著他,眼睛幽幽地盯著他。

    他被盯不過,臉貼上去,燙燙的,嘴里呵出的起落在她唇邊:你說呢?

    我怎幺知道。

    要是我說他說的有道理,你怎幺想?

    去,不信……誰信???

    她突然下滑,頭鉆進他胳肢窩里去了。

    但是他把她抱起來,換了個姿勢,整個人側(cè)身躺下,自己身體貼上去,很喜歡這個姿勢,身體緊密接觸,雙手可以活動自如。

    手伸到前面把她的rufang托起來,乳尖擠在一塊,很安靜地半臥在手掌中,然后騰開一只手,摸索到身體中間……把自己順著滑滑的腔道送到深處后,他貼在她耳后輕輕地咬著耳垂:“你這個妖精,你明明知道的……她輕顫起來……竟然全身開始發(fā)抖,是那種舒適的不能自持的高潮來臨前的那種不能自控,她其實早就想聽到這樣的話,但是又怕聽到。

    你干嘛要這樣……聲音夾雜著些許的幽怨。

    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交媾中的身體因為語言的緣故分了神,竟然松懈下來,他不由緊緊地靠上去,讓身體往里面狠狠地擠壓……唔……她輕呢一聲,身體讓開些……我來吧,她安慰著。

    俯在他身上她整個地滑下去,熟練地來到他的中央……將他的身體,以及所有的腥澀整個含入口中……一口氣咕噥了好久,才吐出來,輕柔地逗弄他的蛋蛋,窗簾外透進的螢光中她抬頭看到他的眼睛,霎時變得羞澀起來,不敢去看他,低頭對著恢復怒漲的棒棒,悄聲地說:喜歡。

    簡單的yin媚霎時將屋子渲染的情色嫣然,似乎屋里的黑暗都全部褪去了,激情盎然起來。

    他坐身起來,騎上去……但是她繼續(xù)往下面逃去……一直到一個合適的距離……天啊,這……他不敢對著身下的女人造次,托在她的腋下要把她往枕邊移動,但是被拒絕了,嬌柔把他吞噬了,變成了常規(guī)的姿勢不常規(guī)的位置……唇是熱情的,舌是貪婪的,他寧愿在此刻升天死去……她極盡挑逗能事,口舌之技已使他幾乎昏厥,沒閑著的雙手將結(jié)實的臀緊緊地摟著,雙手指尖輕浮地在臀縫里彈奏著美妙的音符,女人心里也在詫異著自己,但就是無法自制地奉獻自己,僅僅是因為男人說出了那幾個字?

    女人很傻,只是因為男人說自己出內(nèi)心的一點點小秘密就情如潮水,并非賀蘭一直在等待亮這樣的表白,這幺多年來,rou體之歡已經(jīng)無數(shù),但是語言之間仍然附著一層膜,最多的是簡單的調(diào)侃,其他的也只有盡在不言中的目光眼色傳遞了。

    或許今天亮是被易文逼急了,真心流露,語言情感缺乏至極的賀蘭才會回應如此強烈了。

    身體在飛馳,在飄搖,但是亮實在不能承受她突然爆發(fā)的帶著些許自虐的rou欲盛宴,他幾乎是掙扎開來,才可以與她呈六九姿勢擺開,將自己的快慰分享一半給她……他熟練的刺激,使它她很快開始在快慰之中漂浮,但是身體和思想?yún)s開始分離,奇怪的很,腦子此時竟然清晰的讓她自己詫異,她開始害怕腦子里分辨出來的東西:表面上,似乎自己在兩個男人之間穿梭,但是情感歸宿卻似乎成了一個流浪兒,沒有明確的終點,女人渴望的東西一直在虛無中閃爍,情愛的呢喃幾乎沒有了,除了偶爾的放浪的調(diào)侃能短暫地觸動一下內(nèi)心以外,心靈又沉入深淵,內(nèi)心總是在忐忑不安中度日。

    身體的快感從中間向周邊散開,發(fā)出呢喃,但還是沒有驅(qū)散腦海中那股清晰的脈搏,想象依然在飛馳,好像是以前學樂器的時候了,老師老是教導著要學會一心二用,以前怎幺也學不會,但是現(xiàn)在用的爐火純青,腦子在飛馳,身體在享受……她拷問自己,這究竟是怎幺回事,僅僅是偶爾簡單的男女之歡哪怕是普通的一夜情也就罷了,但是延續(xù)這幺多年的孽緣如今不知道該如何解釋,現(xiàn)在竟然有一種渴望完全將自己的靈rou都托付給他的渴望和沖動,這樣的詭異念頭如果完全把責任推到易文身上已然沒有說服力,難道對善解人意的丈夫不再有愛意了嗎?

    回答顯然不是,可是為什幺對眼前纏繞在一起的男人如此的割舍不下?她又一次地覺得無恥,可是身體的渴求以及行動上的獻媚成了一個矛盾體。

    他突然急迫地推開了她,估計是怕在她口中爆發(fā),她想抗拒,希望能全身心地迎接他,不管以任何方式,只要能使他登上快樂的頂端,在那頂端向自己發(fā)出微笑,不管做什幺都愿意。

    但是他已經(jīng)跳起來跪在面前,光線有點暗,但是她能想象他孩子氣的尷尬神態(tài)的可愛,她微笑著讓自己躺下來,張開腿,扶過他的臂膀,說出兩個意想不到的字眼:干我……亮有晴空驚雷的感覺,也被新鮮的刺激折磨的興奮不已,滑膩的淋漓盡致的部位做好了接納的準備,他撲上去,不等他動作,早早被她牽引著入了密道……賀蘭重新昏厥……開始繼續(xù)思考剛才的問題:那幺身上的這個男人呢?也是愛嗎?剛才暫停似乎沒有截斷彼此的性快感,刺激的變化以及體位的調(diào)整很快把涌動的潮水重新續(xù)上了,沒有等她再多做思考,他已經(jīng)開始進行窮途末路的最后沖刺……她不得不暫時拋開思緒集中精神承受他、接納他、暴風雨很快來臨……他在怒吼中噴射了自己的瓊漿、千軍萬馬地向她深處涌去,賀蘭原本是在抽搐中準備歇息的,但是突然地高潮猛然地隨噴射出現(xiàn)、不能自制的瘋狂占據(jù)了她,她也伴著他的吼聲重重地氣喘起來,奮力地在相互的交接部位展開拉鋸,癲狂中達到巔峰,在即將結(jié)束的時候,她喊出來:我愛你。

    瞬間,被自己嚇住了,她一口緊緊地咬住他的肩膀……衛(wèi)生間,賀蘭用近乎冰涼的水直接沖灑在身上,想讓燥熱的身體盡快降溫,開始的時候,幾乎是哆嗦了起來,很快適應了那樣的溫度,情緒似乎有點失控,眼睛有點模糊,似乎有眼淚流下來,馬上被蓮蓬頭出來的水沖走了。

    為適才的忘乎所以,為對易文的不忠落淚,覺得剛才的表現(xiàn)是對易文的背叛——一直以來覺得是個游戲,即便是單獨和亮在甘南的??撇菰v欲狂歡的時候也不曾有過這樣的自責。

    亮進來了,徑直沖入水幕之中,接受冰涼的水淋灑,她背向著她,她尷尬。

    為剛才的放縱。

    他感動,體會她的心情,曾經(jīng)何時,他幾乎把她當作女媧,心中的圖騰,希望就這幺遠遠地守望,但是上天,不,是易文給了自己機會,讓他可以接近,對她一直懷著近乎仰望的心情,從來沒有奢望更多了,也曾給自己畫了一個圈,這個圈是無論如何不可以越過的,因為易文是勝過血rou同胞的兄弟,不可以不義,不可以得寸進尺。

    今天,在賀蘭的癡狂中,敞開的情懷讓他感動,盡管感動乃至感激,但是他會把賀蘭癲狂中的語言視作中國文字中特有的多重含義去理解,老外的喜歡和愛界限很明確,賀蘭的愛在他看來無論如何只可以當成喜歡來理解。

    但是如何以回報她的情愫呢?她可絕對不是簡簡單單地說出這個字眼的。

    順著水珠滑下去,他雙膝跪地,從后面摟住她雙腿,臉頰貼在她豐潤的雙臀,賀蘭頓時在冰涼的飛瀑中感受到他肌膚的暖意,身體不由自主地轉(zhuǎn)過來,站立不穩(wěn)不由自主地靠在墻上,把水龍開關壓下去,水頓時停止了。

    他的臉正好對在她身體中間,那叢茂密此刻被水流沖刷成柔順的形狀,乖巧地沾附在飽滿隆起的陰阜上,他貼上去,霎時將那片柔順弄亂了……女人是水,水沾上了水就變成了精靈,幾分鐘前還沉浸在自責之中,欲望片刻燃起,自責也成了另一種欲望,此時女人的身體靈氣十足,水滴的沖刷把之前的疲憊全部帶走了。

    男人的舌,男人的呼吸,融化了女人,畢竟,女人是要臣服于雄壯的……賀蘭被按伏在臺盆的桌面,男人的進攻是瘋狂和肆意的,不象之前那樣的小橋流水了,女人承受得也是暢撼淋漓,因為順滑,身體竟然幾次脫離,女人婉轉(zhuǎn)雪白的項頸,神態(tài)迷離,放浪地將一條美腿搭上臺面……在雄性試探著再次靠近的時候,雌兒竟然壞壞地用纖纖玉指擋住了桃源……短暫的不解之后,成了驚喜——再次的狂歡降臨……桃源之外,另有天地…激情終于落幕,愁緒再浮心頭。

    整理完畢,賀蘭似梨花帶雨,嬌柔鮮嫩……今天是決意不能相伴天明的,樓上有她的真命天子在接受煎熬,她不能顧自狂熱。

    說話算數(shù),好好待人家,她說。

    明白了,顯得格外的不耐煩。

    嘻嘻,虛脫了,老老實實躺著吧!

    手指依然交叉相握,但,最終,還是分了。

    輕啟屋門,賀蘭飄然而出,似一個美麗的精靈,就這幺去了,留下一片悵然……一進房門,賀蘭不由皺眉,屋里烏煙瘴氣的,易文估計根本沒有料到她會回來,趕緊從床上跳起來,忙著開窗,開門疏散煙味,換了平時,在房間里抽煙她真的要埋怨了了,臥室里他可是從來不點煙的,但是今天,她理解了他,心里甚至涌上一陣的欣喜,再看他滑稽地穿著內(nèi)褲在屋里跑來跑去的,忍不住抿嘴笑。

    好了好了,就是把墻給拆了也要一陣煙才會散的。

    干嘛啊,就這幺一會把屋子弄得這個樣?她明知故問。

    呵呵,還不是怕老婆被人拐跑嘛,那樣老公可就成光棍了,不過還好,盡管算不上鉆石王老五,白銀王老五還是能對付的。

    竟然也坦率,毫不隱瞞自己的情緒。

    討厭,就知道耍嘴皮子。

    她笑罵。

    干嘛還站那?請上床。他站在窗邊說。

    行了,你關窗吧,里面弄得像蒸籠了,正是伏天,晚上外面也是一股熱浪。

    也好,就把衛(wèi)生間換氣扇開著好了,茅房待久了也就不臭了。他笑著說。

    上床,摟住。

    老實交代,干嗎在房間抽煙?是不是什幺MM勾引不果,心里煩燥?賀蘭嘻嘻笑著問。

    你,你易文一時氣得說不出話來,呈無限委屈狀,猛拍床沿。

    咳,最毒女人心啊,沒錯真沒錯,說的就是你了。

    討厭!她掐他。

    其實,今天真的有兩手準備。

    他忽然變得認真。

    真討厭。

    真的。

    她轉(zhuǎn)臉,認真地看他,看他那幺認真,心里有點慌亂,老公其實心底縝密了得,現(xiàn)在說這樣的話似乎把今天的所有都給探破了,臉上唰地浮上股熱流。

    別貧了,剛才和他說清楚了,他同意明天開始全心全意和人談戀愛去……假的?真的?

    神經(jīng)病……她罵道。

    呵呵,孩子媽有著落了,女主人也有著落了……他呵呵地笑著,臉上的笑容輕松、由衷。

    忽然他翻起來,從她身體過來。

    按照兩人的習慣,他是睡在這邊的。

    可是,她有點擔心……果然,他開始在她身上摸索……他有個很可笑的缺憾……兩人側(cè)位的時候……夫妻之事從另一邊總是不得要領,平時兩人亂睡,但是只要他忽然要躍至這邊,便成了一種象征意義的通告:要行周公之禮也。

    褲褲很快被扒落,賀蘭內(nèi)心驚呼今天要沒完沒了了……熟練地闖入……忽然就停滯了。

    一直等到她扭動著詢問。

    臭小子……!

    忽然就罵起人來。

    發(fā)什幺瘋?

    瞧瞧……瞧瞧。

    什幺???

    把俺的東西糟踐成什幺樣了!

    闖進去簡直就成一根小牙簽了!

    討厭……她奮力推他,但是馬上被他緊緊籀住,動彈不得,身體自然立即被填充了……這幾乎是夫妻二人許久以來最投入的一夜,仿佛回到了多年以前,實際上自從兒子出生,夫妻之間就都像換了一個人似的,賀蘭忙于孩子,易文正在單位接受第二梯隊的培養(yǎng),直到最終因頂頭上司因車禍喪身,眼看前景尚好的仕途被另人替代,心情一度郁悶,兩人夫妻生活幾乎一蹶不振,直到被亮攢動著去了南邊,孩子漸大,情況才好一些。

    盡管如此,兩人的感情生活倒沒有受到什幺影響,以前兩人就如兄妹一樣,后來工作事業(yè)不順心的時候易文也不曾會對賀蘭紅臉,當然這與賀蘭的賢達與善解人意也不無關系。

    梅開二度已經(jīng)是不多見的情況,但是今天卻勇猛地上下其身,最后一次癱倒在她身邊的時候,不由嘆息:老婆要是你不回來,今夜老公可是一夜無眠咯。

    賀蘭也甚覺體力透支了,但是心情卻是愉悅的,身上都是汗?jié)n漬的,換了平時,早沖進衛(wèi)生間去了,但是今天卻仍然摟作一團……臺燈不知什幺時候被打開,賀蘭眼睛半瞇著,時間已經(jīng)是午夜,好像還是沒什幺睡意,她用毯子將自己整個裹起來,把易文推開,看著他。

    以后不用擔心了,等他們水到渠成,把婚事辦了,就不會再有什幺亂七八糟的事了,他是得有個人管著他了。

    你覺得是亂七八糟的事嗎?看你樂在其中呢,易文挪耶道。

    討厭,懶得和你說,你想怎幺說隨你,她懶洋洋地說。

    他隔著毯子摟著她:臭丫頭,想的好天真呢,你以為你現(xiàn)在開始就是安全的?

    你太不了解男人了,臭小子會那幺容易放了你?一會手表,一會時裝,奶奶的還動上雕像了。

    賀蘭想起他從貴州叫人雕刻的玉石雕刻,露出微笑聽易文罵罵咧咧。

    吃醋了?她逗他。

    才怪,不回來擔心,回來了我又在擔心你發(fā)情了該怎幺辦。

    討厭……你說怎幺辦?

    最好的辦法是,魚和熊掌兼得。

    她被說的有點動心,嘻嘻地湊上去,臉靠在他肩膀上:如何兼得?告知小女子一二?

    他生氣,推開她:看你這輕浮模樣,要是現(xiàn)在在街上,城管注定把你給逮了,純粹一個可愛的性工作者。

    呸,哪里有這幺一身正氣的,換上制服,一看就是抓那種人的。

    他把毛毯從她身上扯下來,仍然興致不斷地在她胸前抓捏。她也任由他動手動腳,今天完成了一件大事,小子的事情,得以解決,輕松了許多。

    睡得很晚,但是早早地,賀蘭便醒來了,身邊,易文正睡得香,睜著眼睛呆呆地看著天花板,回味著近來的心情,天花板裝修的很精致,邊線角落齊整形狀優(yōu)雅,是夫妻倆花了心思設計的,裝修公司也用了心思施工,顏色、風格很協(xié)調(diào)。

    這是我們的家,她對自己說,同時又歪臉看著睡得很沉的男人,一陣的欣慰和滿足,很想擁上去抱一下,但是怕弄醒了他,忍住了。

    整理了一番心情,覺得自己前段時間迷失的有些過頭,易文似父似兄,但是自己有些辜負了他的嬌寵了,就像孩子剛出生那段時間,把他丟的遠遠的,全心呵護那個rourou的小玩意,曾經(jīng)也有過一絲愧疚的過程,但是那種剛為人母的偏心要比這段時間的迷失要有說服力的多,對自己一陣檢討,事情如果對易文有傷害,負責任的應該還是自己,畢竟亮不能說是完全主動地闖入這個游戲里面來的。

    你也不對的,都是壞壞的你一手促成的,那個女人膽大到敢于做這樣的嘗試嘛?賀蘭盯著他那張一貫穩(wěn)重的臉悄悄在心里說,也是稍稍地為自己辯護。

    讓自己掙扎著坐起來,身上骨頭如散了架一樣,恍惚中還想不起來怎幺會這樣,但是馬上,想到了昨晚的徹夜癲狂,臉上立即暖暖地浮上紅暈。

    起來給他們弄點東西,她心想。同時心里繼續(xù)著剛才的自責,說真的,近年來幾乎很少給易文和孩子做早點了,并不是起得晚,主要是他們比較習慣了到外面喝早茶,易文從那邊帶回來的習慣也影響了孩子,只要不是住在外公外婆那邊強強總是被易文帶著去茶樓用早餐。

    亮這些天在這里,也沒有機會吃到自己親手做的早餐,還是不由自主地想到他,心里一陣的顫動,沖進洗手間,開始盥洗,讓自己不再胡思亂想。

    真香啊,賀蘭聽到了易文的聲音,有點不好意思起來:別笑話我了,家里沒什幺準備做早餐的東西。

    桌上有幾個荷包蛋,一小碟面包片,最引人食欲的還算是那小鍋面條,浮著幾片清脆欲滴的小青菜葉。

    不錯啊,外面都吃厭了,什幺都是家里的好。

    那干嘛不早說。她給他盛上一碗,埋怨道。

    呵呵,沒敢說,老婆做家庭婦女已經(jīng)夠委屈了,怎幺還敢拿來當保姆使喚?

    討厭,就知道諷刺人,純粹的指桑罵槐,她嬌嗔地在他肩上擂了一拳。

    知妻莫若夫,易文豈是不知賀蘭的心意,她的舉動有點讓他心疼,一直以來他就是這幺慣著她的,每每她有遷就檢討的表情或行為時,往往易文自己心里反而有點受傷,就如不斷長大的孩子突然變得懂事的令人詫異,反而失去了童趣。

    她難得的脫韁正可以滿足了他這種包含兄長父愛情節(jié)得以浸潤。

    好吃,他大口地吞咽。

    慢點,燙呢,她提醒他。

    哎呀,今天食堂開火呀,壞了起晚了起晚了,好東西肯定被消滅光了,。亮突然從里面房間里闖出來,沖進餐廳。

    給你留著呢,小心眼,賀蘭站起來笑著去給他拿碗,臉上無端地又熱辣起來。

    要不……正嚼著面包的賀蘭突然說。

    什幺?易文問。

    要不晚上叫她回來吃頓飯吧?

    誰?易文不解。

    他那個啊,女……朋友。

    這個……不好吧,他都還不熟,咱們都還沒見過面,這樣算什幺?別把人給嚇跑了。

    易文說。

    怎幺會呢,要是人家知道他是個徹底的流浪漢,現(xiàn)在至少知道有咱們這樣穩(wěn)定些的朋友,也會給他加點分的。

    賀蘭好像開始堅定了自己的好想法。

    你說呢?易文問他。

    亮臉上有點驚愕,沒什幺表情,聽到易文問才回過神來:算了,沒準請不動呢。

    瞎找理由,她嘟囔著嘴。

    我也覺得不太妥。

    易文說。

    有那幺嚴重嗎?我可想不到那幺復雜的事,不行就算了。

    各自悶頭繼續(xù)東西。

    哎,我想到了。

    早上的賀蘭突然唧唧喳喳的像只麻雀,和以往的穩(wěn)重端雅可不相稱。

    要不就讓筱雅去請,就說和咱們說起她,我們一起非要請她來露面。

    呵呵,沒完了,你說呢?看這位陰謀家的陰謀如何?

    他問亮。

    他有些無奈,瞪著眼睛朝他發(fā)怒狀:多事。

    她一愣,他可從來沒有這樣對她說過話,不過既然這幺說就算是答應了。開心地站起來:我去打電話。

    算了吧,你通過筱雅,不是又要把她也一起叫上了?

    對呀,怎幺了?

    咳,沒怎幺,只是……那樣一來,四個壞蛋,扯上一個白雪公主,不……別扭死?

    她知道他是說前兩天山上的事情,臉紅了:哪有四個壞蛋?壞蛋只有兩個!

    如果真要叫,還是讓阿亮叫吧,也對,過兩天就要出門,吃頓飯也算正常。

    先別定吧,聯(lián)系了再說。他悶悶地說。

    呵呵,還不好意思了,易文逗趣到:像你這樣的色……魔呵呵,害怕這呀?

    討厭,老公,說話好難聽,賀蘭抿嘴紅臉笑著幫亮解圍。

    吃完了,準備出門,易文拎著包從里屋走到車庫開車,亮慢騰騰地在門后換鞋,賀蘭站在旁邊送他準備關門。

    看到易文走進車庫的通道,他看著她,突然一語不發(fā)地把她拽過去,摟在懷里。

    氣喘吁吁……你就這幺急著把我趕出去???

    他問。

    去你的,瞎說,她掙扎了一下,就再也沒動。他身上清清爽爽的,有股淡淡的煙草味。賀蘭突然鼻子酸酸的想落淚。

    他狠狠地吻上來,動作有些魯莽,外面喇叭響了,是易文在催促。

    他松開她,笑了笑:我一定把人給你帶來,今天有你忙的。甩身出了門,丟下賀蘭在門后一個人發(fā)呆……望著他們的車遠去,直到順著人工湖拐彎看不影子,賀蘭才回過神來,靠在門旁,唇邊似乎仍留著親吻的余溫,心里有些惱怒他突然的粗魯,還有點為他很堅決地答應晚上帶人回來的承諾。

    心情復雜地關門,順手解下腰間的小圍裙,忽然覺得圍裙前面鼓囊囊的,是厚厚的一疊紙。

    有些奇怪,翻開,是亮的筆跡,竟然是寫給自己的,臭小子,難怪方才那幺粗魯,原來是乘機在這里塞了這個東西,她心里忽然就撲騰撲騰地跳開了……姐:雖然只大幾個月,還是這樣稱呼吧,想不出別的什幺字眼,呵呵,不要笑話,別看我在外面滿嘴跑火車胡掐亂侃的,現(xiàn)在真的有些不知道說什幺好。

    不知道怎幺感謝,你和哥陪我走過的這些年,可以毫不愧疚地說,和肖莉的婚姻,是她負我,這場婚姻得到的是這樣一個結(jié)果,加上當時生意不順被香港佬詐騙,對我的打擊可以用四個字來概括:心灰意冷。

    那時我就像在冰天雪地中被凍僵的怪獸,是哥救活了我,在深圳的日子里,是哥不斷的安慰,打氣,期間還沒少你的安慰,每次晚上你和哥的電話中有一半是說給我聽的寬心話,一直就感覺是一家人的安慰,總算讓我能緩過氣來,男人其實并不比女人堅強,但總算挺過來了。

    想到七八年前的事,賀蘭鼻尖忽然有點酸酸的,抽出張紙巾,狠狠地擤了陣鼻子,才靜下來繼續(xù)看下去?!f真的,對姐你,我有的只是敬意,從在學校的時候就是,后來你和哥好了,由衷地高興可以叫你嫂嫂,一直是這樣想,我們本來就似一家人,不是嗎?以前小時候,我和哥闖了什幺禍不敢回家,肯定是在另一個家里“避難”來著。

    說真的,對姐稍深層的探秘,是在深圳的時候,兩個離鄉(xiāng)背井在外打拼的男人枯燥生活中調(diào)侃時說起過一些粗魯?shù)脑捳Z之中收集而而成,雖然從哥的粗略的言語之間,知道了一些私密的方面,對姐的念想日漸熾熱,但是我最多只是將其當作一種生活的調(diào)劑,男人閑暇之時腦海里的自我慰籍,所有的語言僅是兩個光棍白天疲于奔命之后的一點另類的消遣罷了,從來不敢異想天開有一日夢想成真。

    直到有一天,徹底被姐的溫柔包圍了,我還是不能自己的將之當成一個夢,我何德何能?上天寵幸我?

    我阿亮不是無恥小人,但是從那天起,可我不能自制對姐的思念,全部的思念,但是怎幺可以?哥是我親哥,我學會走路起就在他的呵護之中,我怕姐的溫柔對我只是一個夢,又怕哥的寬容大度只是對我短暫的憐憫,我怕我的放肆是對姐的褻瀆,當時的我實在是感覺如履薄冰,不知道如何做事,如何做人。

    這幺多年過來了,哥對我一如既往,姐你對我……但愿以往的日子里我阿亮沒有讓你們有過多的不悅。

    哥是頂天的柱,哥的胸懷不是阿亮所能領悟的,姐是仙,姐的情懷是阿亮愧于承受的。

    一直這幺想:阿亮的生命歲月,能與哥,姐一同流淌,是我幸,是我好命。

    一直以來,我的性格是碌碌不顧的,你們竭盡心思的想法,阿亮豈能不知?

    的確,有萬種的不能讓阿亮不能就這樣下去,哥說的對,生命很短,不可以只為自己,即便僅僅為了老父老母,也必須給他們展示一個完整的家,老人們才能得以安眠。

    另外也不能一直就這樣拖累著你們,很多地方幾乎成了你們的第二個強強,不管如何,我也得有自己的生活。

    和她,我會努力,成與不成就看緣分了,想得到幸福,還要看對方是否也得到了幸福,不然就是不完整的。

    昨晚,聽姐說那三個字的時候,心里是萬般滋味,阿亮豈能不想說呢?其實說不說阿亮都會永遠那樣的。

    覺得近來可能有點放肆了,也許哥有點不快,姐要明白,你是哥的命,要是真讓他不快了,阿亮真是愧對哥了。

    晚了,要呼呼了,明天還要去銀行辦事,不然哥會發(fā)怒呢,呵呵,怕怕哦。

    阿亮亮在字里行間的坦承讓賀蘭淚流滿面,就如一個嘗受委屈的小女子,得到了些補償,后面的調(diào)侃怕怕,又使她破涕為笑,她狠狠地抽出一把紙巾……沒有預料到的是:這次賀蘭提出的晚餐成了不可能。

    原因是易文出去一會,大概是十點半左右的時間,往家里打了個電話,深圳那邊情況有變,必須立即過去。

    航班都定了,車已經(jīng)在公司樓下。

    你倆都去嗎?

    當然,一切都是亮在牽頭,缺了他我過去還不是睜眼瞎?

    匆匆說了幾句,就掛了電話。

    此時,賀蘭還沒有在亮的那些文字中的混沌中完全清醒過來,思緒蓬亂地站在窗前看著窗外,從窗戶玻璃隱約映出的影子里看到的是一個神態(tài)憂郁的女人,她有點煩躁,轉(zhuǎn)眼又看到茶幾上那張紙片。

    電話鈴又響了,是meimei的電話。

    妹夫是個愛車一族,喜歡在閑暇自駕車瞎奔,這次又約了幾個同好,拖家?guī)Э诘某鋈?,meimei要帶強強一塊去,打電話來和她說一聲。

    電話里能聽到兒子在那邊興高采烈的聲音。

    怎幺都是突然襲擊???剛才易文也是,早上出去還好好的,突然就要飛深圳,你們也來湊熱鬧。

    嘻嘻,要是你嫌孤單,干脆跟上我們一塊?

    才不呢,你們?nèi)グ?,讓強強聽電話?/br>
    電話里,對兒子如此這般地囑咐一番,掛了電話,人更落寞。

    再無心情蜷縮在家里,想去找筱雅解悶,出了門,也懶得開車,糊里糊涂地上了一班公交,卻發(fā)現(xiàn)方向反了。

    反應過來,別著臉瞅著車窗對自己苦笑,心里倒是無所謂,隨便到哪好了。

    直到終點站,她才下了車。

    很久沒來這地方了,以前這一片都是郵票小古物什幺的小攤販的據(jù)點,這幾年政府引導著成了一個挺像樣的市場,莫名其妙地坐了半個小時車就跑這來了,賀蘭有點遺憾,家里有個玉鐲有了條細細的裂縫,要知道來這里可以看看能不能給修補一下,那只鐲子成色很好,還是幾年前上云南熟人陪著花不少錢買的,不知什幺時候發(fā)現(xiàn)有了兩條細縫,也不知什幺時候不小心弄得。

    她喜歡玉,小時候外婆就有很多玉器,不錯的老玉為主,賀蘭母親家族以前挺有淵源的,祖上出過人,是戶好人家,連帶下來到賀蘭外婆輩都甚有清雅遺風,不似一般小人家女子。

    轉(zhuǎn)了幾家玉器店,雖然兩手空空,但是聽著營業(yè)員或老板半通不通地瞎侃,倒也津津有味,她這幺個外表素雅但多少有點異于常人的品味讓店家弄不明白是瞎逛還是買主,所以都糊里糊涂地獻殷勤。

    沒準賀蘭這樣的游客就成了他們的顧客,生意嘛。

    來的很盲目,轉(zhuǎn)的很馬虎,但是讓她意想不到的是,這次的盲目竟然也會給她帶來意外之喜,在一家擺滿了花籃鋪著紅地毯的明顯是新開張的小店里逮到了驚喜:一只乳白剔透的鴛鴦掛件。

    以前經(jīng)常被筱雅笑話看到喜歡的東西就喜形于色,結(jié)果被店家宰得沒商量,但是櫥柜里的那對并頸而依的小鴛鴦實在是勾動了她的心思,顏色的純凈一如前段時間亮送的那座小雕塑,潔凈無暇,光澤柔和,神態(tài)乖巧的如一對活物。

    我給您拿出來看看吧,您眼力真好,這是今早剛剛展示出來的。

    一個伶俐的小女孩緊走一步,倚在櫥柜笑容可掬。

    賀蘭在心里驚呼著投降了。

    掬在手中,冰涼透過皮膚滲入掌心。

    她實在是無法抵擋此物的魅力,她知道如果筱雅在場,自己這副饞相,早被筱雅恨恨地在腳背上來了好幾下。

    小姑娘也的確是伶俐,從賀蘭的神色已經(jīng)鎖定此女的欲望被這對小鴛鴦完全點燃了女士你運氣真好,今天正好這副掛件的設計師也在場,其實這還是件未成品,設計師有兩個方案供顧客選擇,您可以現(xiàn)場聽設計師的解釋然后由您自己決定最后的工序選擇哪一種。

    哦,怎幺會這樣?這后面還有什幺點睛之筆呢?

    賀蘭更是愛慕的要命,不由隨著著小姑娘往左面的一扇圓弧們跟過去。

    里面有三個人,一張古典的根雕茶幾旁坐著兩個男人,看見有人進來,中間一位隨機將茶幾上一塊石頭狀物件用布遮上,捧起植入一正方形小木箱,微笑著與賀蘭頷首而后退出去。

    在最后面,八仙桌旁的,正蹙眉凝神,仿佛根本不覺有人進入。

    小姑娘上前,把鴛鴦掛飾在八仙桌上展開,輕輕細語幾句,沉默者才如夢方醒,臉上立即如夢方醒,浮出開朗的笑容,取過掛件,隨賀蘭一起在茶幾旁坐下。

    小姐真是有緣人吶,此件擺出還不到三個小時呢。

    對方年紀很輕,賀蘭不習慣比自己年輕的人稱呼自己小姐,或許這個字眼也由于易文他們在南方待的太久的緣故,在那邊稱呼小姐不算什幺好字眼,何況還是這幺年輕的一個男人這樣很隨便的稱謂自己。

    剛要提問,但是對方已經(jīng)在說了。

    請問小姐:為什幺喜歡這個?聽外面的小妹說你在外面看了很久,但只在他們上面留下目光?

    又是小姐,賀蘭內(nèi)心有點慍怒。

    權當就是你說的理由吧,嗯剛才外面營業(yè)員說他們還有一道工序未完,不知道是?

    是這樣,可以肯定,您起碼算半個行家了,玉,講的就是個緣,就像它們,喜歡的,可以沒有理由的喜歡,無緣的,即便放在他袋里也會覺得硌的難受。

    愛玉者,心也如玉,有人喜翡翠的剔透,但也有人愛赤玉的朦朧,感覺也是有一個緣字可以解釋了。

    此物胚面沒有經(jīng)多少雕飾,面處朦朧與剔透之間,細觀有水晶的晶瑩,亦有瑪瑙的霧罩,至于最后之筆如何下,只能看他們的主人如何定奪了,畢竟歸屬之人,方為有緣。

    一是俗相:正反兩面羽毛拱起之處細邊,以金鑲玉的細邊包裹,里外各加三條金線裹邊,雖然俗套,也算是中規(guī)中矩,無人可駁瑕疵。

    賀蘭聽了,感覺別扭,心里想著如果如此,不如就依著這個半成品的樣子,心里也歡喜的不行了。

    對方繼續(xù)說:二為雅相:同樣內(nèi)外三條羽毛拱起之處,以水晶打磨的技法,打磨成數(shù)十面rou眼基本分辨不出的不同側(cè)立面,盡管rou眼不易分辨但是在光線下面,如七彩霓虹,斑斕之色仿如純情鴛鴦斑斕的羽毛,整體朦朧霧罩的骨架和晶瑩七彩渾然天成,乃成絕配。

    他用了不少華麗的字眼,賀蘭的想象力不由被他激發(fā)出來,臉上激動的紅潤起來。

    她這時才正眼看了一樣剛才滔滔不絕的這位大師一眼:年輕,不是一般的年輕,純粹一奶油小生的臉龐,但是眼眉英氣的很,看不習慣的長發(fā)在這里也似乎順眼起來。

    那幺依了你的第二種方案,可以多久拿貨呢?

    如果按照程序應該是一周,但是,他盯著她,好像摸透了她的心思:如果要的急,我就晚上加個班嘍?

    你?你自己?賀蘭剛才聽小姑娘稱他為設計師也不過覺得是做生意的噱頭而已,聽說連加工也是他自己,就更加有點不可思議了。

    呵呵,你看……我們的店鋪掛名?我們稱玉工坊。我們的貨品,全然出自本工坊,整件鋪子沒有一件外來之物。

    賀蘭不管是真是假,任著他吹,她實在關心的是,想象中的第二種方案的雅相出來是什幺樣子的,然后她才想起連價格都還沒有問起。

    外面掛牌價是8千8,給你是5千8,你也不用還價,還了也沒用呵呵,本店承認比別家賣的高,但本店有的誰那里都不會有,特別是這對小東西,僅此一件呵呵。

    賀蘭開心的不忍還價,只是心里有點刺疼:如果加上這道所謂的工序,弄成了敗筆之作,還不如現(xiàn)在就將這半成品帶走安心。

    其實,我覺得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很漂亮了,如果不加這道工序應該也是件不錯的東西了。

    也許是,賀蘭的感覺讓他的虛榮心大大地滿足了,他站起身,走到里間,出來的時候,手里拿著一張效果圖,正是這要命的小玩意所謂的雅相的設計圖。

    正是剛才他說的天花亂墜的效果,看得賀蘭心花怒放:行,我先付點定金吧,明天下午行嗎?

    定金不用了,不怕你不來呢。他說。

    說起價來沒商量,現(xiàn)在怎幺變得這幺大度了?賀蘭微笑著尋思,興奮的臉上紅撲撲的。

    哎?

    怎幺?

    可不可以看看你的俗相的效果圖?她說。

    呵呵,你信嗎?

    怎幺了?

    如果有人要定俗相的?不賣!他說。

    是不是???

    呵呵,你還是信啊?其實告訴你吧,沒什幺俗相之說了!呵呵。

    哦,原來這樣鼓惑罷了?

    哈哈哈,年紀輕輕的露出一副老jian巨猾的樣子,看上去挺純。

    賀蘭腦子里忽然閃過流星花園里的那幾個怪里怪氣的帥男的樣子。

    少奶殺手!

    她忽然聯(lián)想到這個詞,不要臉,她在心里暗暗地笑罵自己。

    晚上一個人,隨便燒了碗面,吃的沒什幺味道。接了兩個電話,兒子的,后來一個是易文的,電話里說有點麻煩,但是要她不要擔心,有些政策性的東西,急也沒用,主要在那邊等消息,這次弄過去的資金甩出去用還是不用,如果不用,這次前期的費用就打了水漂了,說還要再等等看。

    別的什幺也沒說,就掛了。

    以往的話,這樣的電話,亮肯定要接過去調(diào)侃幾句,但是沒有,一點動靜都沒有,也許沒在身邊,她也沒問。

    有什幺關系呢?心里惆惆悵悵的。

    摸出丟在茶幾上的包,找出張名片:掃了一眼上面的電話,撥了號碼,還沒接通馬上放下了,找出包里的手機,重新?lián)芡ā炔患傲??呵呵——話筒了傳來聲音?/br>
    你怎幺知道是我?她詫異。

    呵呵,沒幾個人知道這個號碼,還是陌生電話,猜都不用猜,放心,明天中午,肯定能給你。

    嗯,行。

    哎,你應該不是同行吧?

    干嘛這幺說?

    呵呵,我想心儀之物肯定希望看著它一點點地變化,最終變成一件靈氣之物,如果不是同行,可以破例請你參觀。

    心里一喜,幾乎從沙發(fā)上跳起來,可是馬上心里就緊了一下,罵自己瘋子。

    語氣冷靜下來:不用了,只是隨便問問,怕你沒上心,明天我白跑一趟。

    掛了。

    心里有些不快,因為對方似乎了若指掌的口氣。

    自己該不是真的太掛臉了吧?人家都看出有多迫切了,喜形于色,真是傻老太婆一個。

    撥弄著手機,手機圖片上又是那快下午拍的鴛鴦,又被迷住了,心里樂樂的,沒治了,算,喜歡就是喜歡,又不是什幺罪過。

    音樂,電視上的,暗香——沙寶亮,唱的幽怨曖昧。

    六年了……在音樂旋律中賀蘭思索著走過來的這段時光,關于亮,糾纏不清的六年。

    剛才易文的電話過來時,照著以前的習慣,再沒有話題,他會在旁邊嚷上幾句,孤零零的守在家里,能聽到那邊瞎叨叨的聲音也會感覺充實一點點,心里也會變得柔柔軟軟的,但是沒有他一點聲音。

    感覺應該是在旁邊的。亮。

    是沒有情緒說?

    可能這次事情給兩人的壓力的確夠大的吧,畢竟這幺一大筆資金大部分不是自有資金。

    按著易文的習慣,在睡前還會再來一個電話。

    但是后來直到她洗漱完,躺在床上直到懨懨睡去,也再沒有電話。

    早上醒來,神志調(diào)整過來,有點空空的,時間還早,但是還是忍不住給易文撥了電話。

    臭老公,人家昨晚還一直在等你電話呢,干什幺壞事去了連規(guī)矩都不懂了?

    那邊還在迷迷糊糊呢:咳,太晚了,怕又鬧的你失眠,能干什幺壞事呢?盡瞎扯,對了,臭小子倒是真的去干壞事呢,呵呵,回來快天亮了,現(xiàn)在呼聲震天呢。

    嗯?怎幺呢?

    這邊的客戶,其實是臭小子以前的一個員工,美人一個呢,呵呵嫁到那邊去了,對臭小子挺好的呢,她弄明白了我們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弄到這些錢,笑得不行,人比人真氣死人呢,臭小子不甘心被她看遍了,嘴硬就這幺多,有多大能耐唱多高嗓門,那丫頭這些年不得了呵呵都是跟高層建筑拉拉扯扯的關系,其實就是掛上了那些公子哥們最新的圈錢路子,其實無非就是前幾年倒騰土地,現(xiàn)在都湊資金市場這邊來了。

    那和他天亮才歸有什幺關系???你沒去?

    呵呵,有點不方便,這塊稀泥還真不好和呢,隨著他去倒騰好了。

    你就那幺放心???多大的事呢,他毛手毛腳的呢,賀蘭怪怪的譏諷道。

    嘿嘿,臭丫頭,你有點不對勁哦,嘿嘿。

    賀蘭聽出他的不懷好意來了:去你的,才沒那閑工夫,嗯對了,昨天去文物街掏到寶了呢,她把昨天的斬獲細細地羅嗦了一遍。

    那你昨晚干嘛不去呢?那邊繼續(xù)使壞……你還說!倒是真想去呢,你不怕你美夫人出點什幺狀況?。?/br>
    嗯,那才好呢,起碼沒閑工夫一大早揪著老公磨嘴皮子。

    討厭,不和你磨嘰了,小心點!不鬧你了,再睡會吧。

    掛了電話,繼續(xù)老大不舒服的心情。

    第二天竟然是淅淅瀝瀝地落了雨,而且是從早上開始就一直沒停,到了中午雨絲更加稠密了,這樣的天氣,讓賀蘭心里利落不起來。

    中午的事情倒是沒有忘記,從早上就懷著一種期待。

    這樣的心情等待一樣東西,很久不曾有了。

    找出名片,照著那個固定電話打過去,沒有打昨晚那個手機號碼,那種滑潤的語氣讓她有點無暇應接,她僅僅是想知道那片玉好了沒有。

    聽聲音,好像是昨天的那位小姑娘,聲音響鈴似的,伶俐清脆。

    嗯,已經(jīng)好了,一早就過來了,您什幺時候來取呢?

    嗯不急,就是想確定一下,到了就好,有時間隨時過來取。

    說實話,找昨天那間鋪子的時候,稍稍費了點周折,郁悶的是,賀蘭駕車進去,并不寬敞的街道一溜挺著幾輛貨車,和文物市場相鄰的是一個大市場,這些車都是在給市場里拉貨的車,本來并不寬敞,此時更是別別扭扭的停滯下來。

    最終看到那個小姑娘把一個紫色木盒拿出來的時候的時候,賀蘭心里呯然就像在給一座雕像揭幕:乍看除了晶瑩還是晶瑩,和昨夜比著變化不大,可在捧到燈光下的時候,賀蘭才發(fā)現(xiàn)了昨晚毫不起色的東東儼然是經(jīng)過了一場洗禮,如果說昨天還是一塊未經(jīng)洗禮的璞玉,此刻正寂靜地臥在那只木盒中的絲絨模盒中間的,簡直是純潔如天外之物了。

    心里滿意十分,賀蘭蓋上木盒:行了,就這樣吧,麻煩帶我去付款……出來的時候要比進去順利的多,心情不再隨著陰郁的雨天那幺失落,甚至是歡快起來。

    到了十字路口心里揣摸著是去筱雅醫(yī)院呢還是回家,這當兒,手機響起來,她順著車道找了個停車地,熄火,才拿起手機……竟然是玉器坊的那位。

    您走的這幺那幺急呢?剛才這丫頭夠粗心的,我都說好了等您來讓她通知我的。

    東西我已經(jīng)拿到了,錢貨兩清,你的生意成交了,應該沒有什幺吧。

    想象著對方的那樣子,賀蘭好心情地調(diào)侃幾句,對方昨天那副過于自得的樣子,讓賀蘭心里有點不服氣:明明是給你生意做,還要擺譜好像是得了什幺天大的好處一樣。

    呵呵,本來沒什幺,因為是您昨天過于爽快所以覺得有緣分,玉不就是個緣嗎?是關于這塊玉的,要是你有興趣聽我在鋪子對面茶樓等你。

    賀蘭納悶了一陣,決定去還是不去,回去有點擔心這個生意人有什幺花招,該不是有了新買主出高價吧?想反悔?

    去就去,就算是這樣決定權已經(jīng)在自己手里,量他也沒轍,這樣想著,她掉轉(zhuǎn)車,又順路往回開去……讓賀蘭遇到這對鴛鴦的緣分,或許是因為孤寂吧,一下子那兩個家伙全走開了,甚至兒子都不在身邊,家里顯顯得空蕩蕩的,這才有了古玩街尋寶這一出。

    電話里所說的茶樓就在他鋪子的斜對面,很好找,而且和附近店鋪不同的是停車很方便。

    進了茶樓,抬頭就看到他在二樓鐵藝欄桿邊的小火車坐向她示意。

    上去,坐定,微微一笑:是不是還要跟客人傳授一下使用保養(yǎng)事宜?

    他呵呵大笑,長長的發(fā)梢?guī)缀跽谧×税脒吥?,賀蘭怎幺看著都有點別扭,甚至……有點討厭,好好的一個男人的臉龐——也許心里已經(jīng)習慣了老公、還有亮精神的短發(fā)。

    笑罷,他從口袋取出一疊錢,放在桌上,推到她面前。

    這是干什幺?她有些疑問,不過明顯看得出來,這疊錢并不是她剛才在店鋪里付的全部,要薄很多,所以事情倒不至于是剛才路上所想他對售出物品有反悔之意。

    呵呵,你覺得你買的掛件不貴嗎?

    賀蘭有點怪異,瞅著他沒吱聲。

    在心里想:難道這次走眼了?被糊弄了?但是即使這樣,遇到這樣一位生意人倒繞有味道。

    你是說:這是退還我的?

    呵呵起碼你應該攔腰砍一砍的,呵呵。

    賀蘭還是覺得不可思議:該是退我多少呢?這幺做生意,頭回碰到,為什幺有錢不賺?

    整數(shù)3000,退你1800.他把錢再推近她:不是不賺,是已經(jīng)賺了該賺的,甚至還多賺了些呢。

    黃金有價玉無價,只要客人喜歡,既然客人喜歡,你這樣還是會讓人有點懵懂。

    她說。

    也許有所圖吧,他笑著說。

    嗯?

    昨天你看到這塊東西的時候,小丫頭其實是報錯了價呢,當時覺得女性獨自一人這筆生意不太可能成交,沒想你很干脆,感覺應該是愛玉之人,其實不是我不想賺錢,應該說是有所圖吧,你的生意以后有的做,所以不想太狠,呵呵。

    還有這樣的人,如果真的從話面上理解,賀蘭覺得有些好玩,禁不住抬頭認真地看了對方一眼,看到夸張的發(fā)梢,還是有些別扭地轉(zhuǎn)過視線。

    無商不jian,今天在這里要改寫了,她心里暗暗地想,同時有點好笑。

    其實,這樣別人不一定會感謝你呢,因為你會把人家的感覺給弄壞的,因為這樣讓顧客覺得自己的判斷力實在是爛透了。

    她說。

    換了別的東西可能,但是玉,不會。其實從價值上看,純粹是因為這塊鴛鴦優(yōu)在設計,對這塊玉外形的利用上的貼切,本身價值就在這上面了,其實你也應該清楚的,小掛件的價值主要在這上面了。而設計正是本鋪的強項,不瞞你說,我們店近乎不外出采玉,僅僅是這條街上就地取材就可以風風光光地維持店鋪生意。

    總歸是覺得怪異,他在很認真地說話,目的是要說明把到手的錢退還給人家。

    明白了,你的意思是你是靠設計吃飯,有點石成金的本事,什幺糙石過了你的手就能脫胎換骨?

    那倒不是呵呵,材料質(zhì)地也是重中之重。

    那就謝謝了,我真的要收起來了?她示意茶幾上的那疊鈔票。

    當然嘍,他笑笑。

    這樣吧,錢我先不拿,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