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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告罪在線閱讀 - 【告罪】(1)

【告罪】(1)

    【告罪】(1)2020年2月22日九月初的夜晚談不上涼快,我騎著沉重的二手自行車滿頭大汗的從學(xué)校蹬回家。

    二十年前建成的小區(qū)自然是沒有物業(yè)的。

    小區(qū)里的路燈都壞好幾年了,我只能掏出陪伴我三年的手機打開手電筒,小心翼翼的避開路上的污水和垃圾。

    這破小區(qū)三天兩頭丟東西,為了防止愛車被不挑食的賊人偷走,我只能每天將這十幾斤重的破玩意扛到三樓樓道里鎖好。

    走廊里的聲控?zé)艉雒骱霭?,硬是給這破舊樓道增添三分恐怖片色彩。

    哪怕我已經(jīng)無數(shù)次穿過這熟悉的走廊,仍免不了一陣毛骨悚然。

    我哆嗦著手從校服口袋里掏出家門鑰匙一把捅開,老舊的防盜門響起令人牙酸的吱呀聲。

    人剛進門,迎面撲來一陣帶著煙酒臭味的惡風(fēng)。

    門口鞋架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女鞋,我費勁的從最下面扒拉出人字拖,給自己換上。

    連忙跑到客廳。

    泛黃的布藝沙發(fā)上散落著一身女士西裝,離著三米遠(yuǎn)都能聞見衣服上那屬于煙酒的臭味。

    吃飯的小茶幾上,還扔著一團剛換下來,夾雜著香水皮革腳汗等味道的原味rou色絲襪。

    我屏住呼吸,捻起那對臭襪子走到衛(wèi)生間,洗手池下的面盆里泡著好幾雙長的短的黑的白的rou色的灰色的絲襪。

    這是那個女人一周攢下來的襪子。

    cao!說了多少次,內(nèi)衣內(nèi)褲和襪子不能扔一起!怎么還犯這種愚蠢的錯誤?

    我從臟水盆子里撿出條巴掌大的黑色鏤空丁字褲,甩手丟進了廁紙簍里。

    弄完好好用香皂洗了兩遍手。

    那衣褲也沒法洗,我直接給她掛在陽臺晾衣繩上,打開窗戶吹吹風(fēng),明天起來應(yīng)該味兒應(yīng)該也不大了吧。

    走到主臥門口,里面隱約傳來細(xì)細(xì)的鼾聲。

    看著情況,估計又喝多了吧。

    我沒了顧忌,把校服外套和褲子脫在沙發(fā)上,穿著白背心大褲衩進了衛(wèi)生間,終于能好好洗個澡放松放松了。

    我站在淋浴頭下,擰開開關(guān)。

    下一秒噼頭蓋臉的涼水就把我澆了個透心涼心飛揚。

    “cao,傻逼吧你!”

    不出意外又是我那坑兒的媽順手給關(guān)了熱水器。

    我濕漉漉哆嗦著跑到廚房重新打開開關(guān),又一熘小跑的鉆進衛(wèi)生間。

    果然,這次的水溫恢復(fù)了正常。

    說起我媽,那是滿肚子的苦水沒地方傾訴,也不知道上輩子是干了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才能攤上個這樣的媽。

    我媽叫陸雅娣,今年三十二歲。

    出身于教師家庭,她父母都是中學(xué)老師。

    聽說小時候她還還挺老實,家里基因也好,人長的清純可愛,瞎眼可見的美人坯子。

    到她念初三那年,可能是升學(xué)壓力大,再加上對老師父母的逆反心理,不可思議的迷上了不學(xué)無術(shù)的混混學(xué)生。

    在她十四歲生日那天竟然在公共廁所主動把自己的處女身交給了學(xué)校的“扛把子。”

    從哪以后,混混學(xué)生調(diào)教清純?;ǖ南闫G故事便在校園里廣為傳播。

    傳著傳著,這故事就傳到姥爺耳朵里。

    起初姥爺還不信,直到有天他親眼看見自個聽話乖巧清純可愛的“好”

    女兒跪在一個染著黃毛的不良少年胯下,如癡如醉的舔著jiba。

    呃,然后我媽被姥爺打斷了退,那個校園一霸也被開除學(xué)籍。

    在姥爺姥姥的嚴(yán)密監(jiān)控下mama同那混混斷了聯(lián)系,不過學(xué)習(xí)成績卻一落千丈。

    連個普通高中也沒考上。

    只能進了個中?;烊兆?。

    中??梢砸暈榧夹#羌夹S纸?jīng)常被人稱為妓校。

    未成年的小姑娘那有什么主見,身邊是啥樣的人,就跟著學(xué)啥樣。

    再加上跟那小混混在一起大半年,被調(diào)教的也有點食髓知味,我媽就再也維持不住原來的人設(shè),一路崩了下去。

    整天跟一群社會姐到處瘋玩,直到十五歲生日那天她跟著兩個社會閑散人員在學(xué)校廣播室開著喇叭玩3P。

    忍無可忍的校方終于做出了開除學(xué)籍的通知。

    姥姥姥爺才知道女兒已經(jīng)變得如此瘋狂。

    姥爺激動之下腦溢血發(fā)作,搶救無效死亡。

    姥姥也精神崩潰要帶著我媽一起跳樓。

    學(xué)上不下去,名聲也臭了。

    我媽終于知道害怕了。

    她獨自一人跑到隔壁市進了工廠當(dāng)女工。

    上了半年班,便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懷了電工鄒師傅的孩子。

    倆人就這樣稀里煳涂的奉子成婚。

    我出生那天,我媽才十七歲。

    電工鄒師傅就是我親爹。

    我爹長相五官普通,不帥也不丑。

    就是看起來特別老實。

    為啥我媽就看上其貌不揚的電工老鄒了呢?這人肯定有什么特長。

    拿著肥皂搓搓下體,雖然老子才十五,但胯下那根棍子卻是面目猙獰,能嚇哭小姑娘。

    這點隨我爸。

    老鄒也沒啥本事,就jiba特長。

    結(jié)了婚后,我媽好吃懶做虛榮刻薄的本性就暴露了。

    她在家一不會做飯,二不會做家務(wù)。

    下了班就打扮的花枝招展去KTV唱歌,去酒吧喝酒。

    我爸起初還能忍,畢竟媳婦漂亮,年齡也小。

    雖然當(dāng)媽了但心智還不成熟。

    本質(zhì)上還是個未成年人,興許過兩年長大了就懂事了。

    然而讓個愛玩的女人搖身一變變成賢妻良母這事聽著就比較魔幻,我特么都會打醬油了,我媽還和當(dāng)初一樣。

    每個月掙多少花多少,從來沒給我和我爹買過一件衣服,十指不沾陽春水,活的那叫一個自在。

    再漂亮的女人cao了這么多年也cao膩了。

    我爸再也不把她當(dāng)女神看待,便起了份離婚協(xié)議。

    留給她一個八十來平的二居室。

    本來我是要跟我爹走的,然而我媽為了每個月訛他六百塊錢的撫養(yǎng)費,硬是把撫養(yǎng)權(quán)攥進了自己手中。

    那會兒我正上初中,這倒霉事一下把我干懵了。

    人生也變得悲慘起來。

    平時我住校,每周就周六晚上讓回家一趟,一到家我就成了我媽的苦力,給她洗衣服,打掃衛(wèi)生。

    作為回報,她從我爸每個月六百塊錢的撫養(yǎng)費里拿出張毛爺爺作為對我的獎勵。

    至于剩下的錢,那自然和我沒有關(guān)系。

    我擦干身子,把背心和褲衩搓了搓搭在陽臺晾衣繩上,甩著鳥赤條條的回到臥室。

    眼看距離十二點還有段時間,我也不慌著睡覺,掏出手機打開微信。

    有兩條未讀消息,都是我同桌趙婕發(fā)的,第一條問我到家了沒。

    那會我正在陽臺掛衣服也沒來得及回,那姑娘隔了半個小時給我用語音發(fā)了句晚安。

    估計已經(jīng)睡著了。

    我打開她朋友圈,第一張就是我趴在桌子上,嘴巴微張睡的正香。

    評論區(qū)她自己點了個贊,還說:“上課睡覺就是比較香。”

    我手指連點敲出三個問號:“那上課玩手機就比睡覺高尚了唄?!?/br>
    趙婕跟我做了一年半同桌,我們的革命友誼非常深厚。

    她人長的瘦瘦高高白白凈凈,不過長的比同齡人成熟點。

    可能是藝術(shù)生比我們這種普通高中生要社會一點吧。

    這丫頭家里比較有錢,整天買雜志和零食,吃的玩的沒少跟我分享。

    算是我最好的朋友。

    班級里跟我熟的朋友曾開玩笑說你們不會在一起了吧。

    我心中暗爽但從沒當(dāng)真。

    我吧,是什么挫鳥樣,窮還沒有顏。

    趙婕就不一樣了,人長的漂亮,性格開朗。

    會畫畫會跳舞,那是白天鵝一樣的存在。

    聽說她有個社會人男朋友,但我沒見過,問她她也不說。

    呃,做朋友也挺好,小餅干炒酸奶它不香嗎?看了幾張趙婕過度美顏的自拍,我退了出來點開另一個人得朋友圈。

    這人朋友圈空空如也,背景墻上燙著金色大波浪,畫著裸妝的輕熟女伸出兩根做著星月美甲的纖長手指比出勝利手勢,笑容明媚。

    這就是我媽陸雅娣的朋友圈,她可是個愛記錄愛炫耀的女人,朋友圈之所以沒有東西那是因為這貨有意屏蔽了我。

    我切換個微信號,這是用我飯費里省出來的錢買的手機號注冊的。

    這個號是我專門加老媽用的,頭像就是一只象拔蚌,風(fēng)sao無匹。

    點開備注為sao貨的朋友圈,烏煙瘴氣的小視頻頓時刷了屏。

    最新找回最近一個是今天晚上發(fā)的,點開一看,嘈雜的音樂聲,男女的叫喊聲震的我耳膜生疼。

    視頻黑色打底,亂七八糟的冷色燈光在放浪形骸的男男女女面孔上一掃而過。

    視頻很短只有十幾秒,配著文字是:“狂歡!表情:禮炮禮炮?!?/br>
    看這樣子又是跑到酒吧浪去了。

    再往前翻,要么就是罵傻逼業(yè)主的吐槽,要么就是形形色色的自拍。

    還有各種嘈雜的KTV,酒吧小視頻。

    有一說一,我媽在一家民營物業(yè)公司上班,一個月實發(fā)到手也就3000塊錢左右,加上我爸給的扶養(yǎng)金,那也沒多少。

    她天天出去浪,衣服換的也勤快,也不知道錢哪來的。

    追了追更新的,我把手機扔到床頭充上電,熄了燈。

    平凡的一天就讓他過去吧。

    一覺睡到六點半,我爬出被窩鉆進廚房坐壺水。

    然后到廁所里洗臉?biāo)⒀馈?/br>
    早餐就吃泡面加咸菜,我覺得我一米七的身高被糟糕的伙食嚴(yán)重拖累,如果我像正常家庭的孩子一樣rou蛋奶齊全,長到一米八不成問題,可惜吃不得。

    至于那個女人,她從不在家吃飯。

    公司早上有粥和菜,值得一提的是,資本家都給員工配一枚雞蛋。

    而我這個親兒子,卻連這種待遇都享受不到,煩躁。

    我一邊吸熘著泡面,一邊給趙婕發(fā)過去條微信:“昨天帶的紅富士還挺好吃,今天也給整一個唄!”

    過了會趙婕發(fā)來一張圖片,是一只暗紅色的蛇果。

    我心領(lǐng)神會,立馬發(fā)出個ok表情。

    如果沒有趙婕這個小富婆,那我的人生可真是一片灰暗。

    吃完飯我收拾好垃圾,扔在門口鞋架邊。

    這是那個懶女人唯一能辦成的事兒了。

    “起床了懶豬,上班遲到了!”

    我咚咚咚的狠勁拍了拍臥室門,拔腿就跑。

    我媽九點才上班,這會還不到七點。

    臥室里傳來女人尖利的喊叫:“小王八蛋,我草泥馬!”

    “嘿,傻逼,自己cao自己去吧。”

    每天早上逗這個女人基本成了我和她溝通的唯一方式。

    扛起自行車我哼哧哼哧下了三樓。

    九月初的清晨還是那么明亮,蔚藍(lán)的天空飄浮著幾朵棉花云,車輪轉(zhuǎn)動帶起陣陣清爽涼風(fēng)拂過滲出小顆汗珠的鬢角。

    我蹬著車穿梭在種著高大法國梧桐樹的河提小道里,斑駁破碎的樹影帶著碎落的陽光流轉(zhuǎn)在這邊靜謐祥和的小路上。

    騎著騎著,我路過小區(qū)門口,門口早餐車邊一個穿著校服的可愛姑娘正趴在電動車車把上玩手機。

    “嘿,走了!”

    我停在她身邊,伸手搭住她的肩膀。

    “早上又吃泡面了?味兒可真大!”

    趙婕從車筐里拿出個塑料袋,里面裝了一盒特侖蘇,一個煮雞蛋,還有一只蛇果。

    “諾,給你放車筐里了哈?!?/br>
    我狗腿的給趙婕捏捏肩膀:“女菩薩,小的給您捏捏肩。”

    “死樣?!?/br>
    趙婕沖我甩個白眼,擰著車把把我?guī)Я顺鋈ァ?/br>
    我一手扶著車把,一邊搭著趙婕肩膀:“唉,一會兒到了學(xué)??捎浀米屛页鳂I(yè)啊。”

    趙婕扭過來頭:“我昨天自己寫的呀,正確率可不敢保證?!?/br>
    “看路!說話就說話,扭頭干嘛啊。”

    “喔……”

    我們都是文科生,相對來講我成績稍微好點。

    不過英語和數(shù)學(xué)比較拉胯。

    基本沒及格過。

    趙婕成績不如我,不過數(shù)學(xué)和英語能考個一百分出頭。

    我平時回家也不背書包,反正也沒人說我。

    早上趁班主任還沒到,就抄抄趙婕作業(yè)。

    “放心吧我又不傻,一會兒選擇題我故意選幾個不一樣的?!?/br>
    到了停車場我和趙婕把車放好,一人拎一袋早餐前后走向教室。

    趙婕個頭不低,她骨架比較大,腳下穿的耐克運動鞋也比我的帆布鞋要厚,所以她隱約還比我高個一兩公分。

    媽的,明明都是170,為什么女的就顯高,男的看著卻那么搓呢?煩躁。

    走到教室剛七點出頭,趙婕從她白色布書包里掏出兩張卷子遞到我手上,便開始剝早上帶來的雞蛋。

    我抓起卷子奮筆直書,先抄英語,英語好抄。

    選擇填空用不了幾分鐘就搞定。

    數(shù)學(xué)卷子抄完選擇題和填空題,后面的計算題我找了兩道抄了抄就算大功告成。

    像我這種水平,卷子寫不完才正常,要真抄完了,那不是把老師當(dāng)傻子嘛。

    我把卷子塞進桌兜里,桌面上的特侖蘇吸管也插好了,雞蛋殼也剝干凈了。

    我沖趙婕笑了笑,端起來特侖蘇勐吸一口。

    “唉!趙婕你奶真甜?!?/br>
    趙婕小手攀上我腰間軟rou擰了兩圈:“瞎說什么呢,吃東西還堵不住你嘴?!?/br>
    “唉唉唉,疼!”

    我怪叫著拍開她的手。

    “知道疼就好,快吃吧,一會兒老班來了就不好了。”

    趙婕啃著蘋果看著書,她雖然是個藝術(shù)生,但文化課也沒落下。

    她的愿望可是考上魯迅美院。

    吃飽喝足我打個飽嗝。

    班主任梁芳也踩著點從教室前門走上講臺。

    “今天梁老師打扮的好漂亮哇?!?/br>
    我的眼神順著桌椅間的縫隙聚焦到了梁芳老師身上。

    她是個典型的江南女子,身材嬌小。

    穿著高跟鞋也就一米六。

    模樣倒算不上多漂亮,只是眉清目秀,五官端正。

    平時帶個方框金絲眼鏡,看著有點知識分子的韻味。

    今天她穿著寶藍(lán)色無袖連衣裙,纖細(xì)的小腿套著超薄膚色絲襪踩著白色系帶高跟涼鞋。

    這副打扮在相對保守的教師行業(yè)的確比較亮眼。

    但在我看來,穿絲襪的女人就是sao貨欠干,有句話怎么說來著,寂寞的女人穿絲襪嘛。

    梁老師是參加工作剛?cè)甑那嗄杲處?,頭一次當(dāng)班主任帶的就是我們班。

    梁老師人挺好,性子軟。

    跟高中生們沒有什么代溝,同學(xué)們追的明星她也追,同學(xué)們玩的游戲她也玩。

    親和力過剩的負(fù)面影響就是威望不足。

    不太能壓住調(diào)皮的學(xué)生。

    我們鹽城三中算不上什么好學(xué)校,這里主要培養(yǎng)二本三本和藝術(shù)生。

    一門心思搞學(xué)習(xí)的,都在重點班。

    普通班雖然也有一些一心向?qū)W的乖孩子,但更多的是不怎么上進的混子。

    所以班風(fēng)學(xué)風(fēng)也就有些慘不忍睹。

    梁老師站在講臺上清了清嗓子:“同學(xué)們,同學(xué)們。咱們學(xué)校不是組織了個班級拔河比賽嗎?現(xiàn)在時間定下來了,就在下午大課間。一個班級出十二個人,文科班和文科班比,理科班和理科班比。”

    她話音剛落,我們就炸開了鍋。

    “不行啊老師,我們班男生最少,其他班都能湊夠十二個,我們才九個?!?/br>
    的確,文科班就是陰盛陽衰,而我們班在整個年級里陰最盛,陽最衰。

    梁芳拍手喊了好幾聲才壓住亂糟糟的場面:“沒事,雖然我們班男生少,但巾幗不讓須眉,女生們也是可以拼一拼的。因為我們班特殊情況,老師可以作為第十三人參加比賽!”

    就梁老師那小胳膊小腿,還是算了吧。

    像這種競技運動,我們班可經(jīng)常墊底。

    梁老師說完便讓大家繼續(xù)自習(xí),拔河比賽可比看書有意思多了。

    班級里掀起一陣熱烈的討論。

    “趙婕,你要不要參加。”

    趙婕像看傻子一樣,她伸手指了指班級里面幾個魁梧雄壯的女的:“有她們在,哪輪得到我呀?!?/br>
    我可疑的眼神像光一樣在趙婕身上掃來掃去,看的她渾身不自在。

    “你賊兮兮的看什么呢?!?/br>
    “沒事,沒事?!?/br>
    我收回目光,趙婕這丫頭學(xué)舞蹈的,她的腿很有勁,腰部力量也很強。

    有次開玩笑開急眼了,曾經(jīng)一腳踹的我半天爬不起來,是個狼人。

    她要去拔河,肯定比那虛胖的女同學(xué)強。

    上午前兩節(jié)都是梁芳老師的語文課,她的教學(xué)水平停留在照本宣科這一階段。

    就連知好色而慕少艾的男同學(xué)都做不到將注意力集中在她身上,就更別提其他女生了。

    我掏出手機看了會,又去貼吧灌灌水。

    兩節(jié)課就這樣飛快的走到尾聲。

    最新找回課間cao梁芳帶著選拔出來的同學(xué)出去排了下隊形。

    因為我個子最矮,所以排到了第一位。

    不過我前面還有人,那就是梁芳老師。

    叮囑趙婕讓她幫我望望風(fēng),我就趴在了桌子上進入了夢鄉(xiāng)。

    數(shù)學(xué)課英語課聽又聽不懂,就不浪費時間了。

    拔河比賽的場地在國旗臺前,這里是個大廣場,能容得下整個文科班在這里比賽。

    我所在的班級是四班,我們的對手是兄弟班三班。

    他們班有幾個經(jīng)常打籃球的精壯小伙,我們班則是一群網(wǎng)癮少年。

    怎么看我們這邊都是來送菜的。

    一大群身著校服的小女生簇?fù)碓趦芍О魏雨犞車?,我站在梁芳老師背后,與人人的距離很近,我的手抵在老師的手后。

    陣陣梔子花香從梁芳老師柔順的長發(fā)鉆進我的鼻竅。

    “四班加油!四班加油!”

    我扭頭看見趙婕雙手在嘴邊搭了個喇叭,嘴里分明喊的是“鄒誠加油!”

    怎么說我也是天天扛著自行車上下樓的勐男,怎么能輸給對面這群家伙呢!

    體育老師充當(dāng)裁判,他先是同梁芳老師笑了笑,便將手里的紅旗懸在繩子用顏色標(biāo)記的中點上。

    “開始!”

    隨著裁判一聲令下,我握緊長繩腳蹬地磚,整個人向后傾斜。

    紅色的中線先是朝我們這里移了半寸。

    可能是剛開始對面被我們打了個措手不及。

    但拔河可不是一錘定音的運動,對面男生低吼著將繩子逐漸奪了過去。

    周圍圍觀的三班女生立刻驚呼了起來,她們吶喊助威的聲浪從四面八方傳來,讓我竟有種四面楚歌的惶恐。

    “加油哇!”

    梁芳老師拼盡全力的向后發(fā)力,過度用力讓她清脆的嗓音都變得有些沙啞。

    專注的她,壓根沒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撞到了我懷里,而她空蕩蕩的裙底,在懸在離我大腿不到五厘米的地方。

    無論我們?nèi)绾闻?,那條線仍在一去不復(fù)返得滑向失敗的深淵,可以看出兩邊人都已是強弩之末。

    我雙腿發(fā)虛,青筋暴露的手也開始顫抖,不行,我得伸伸腿。

    然而我腿剛抬起來沒多高,劉感覺膝蓋撞在了個柔軟溫暖的地方。

    “嗯……”

    梁芳老師突然悶哼了一聲,我連忙低頭向她看去,下一秒我的下巴就磕在了梁老師的頭頂。

    “嘶。”

    我和梁老師突然斷電,手中的繩子帶的我們倆人向前撲倒。

    我下意識的伸手環(huán)住梁芳老師,就被好幾個人壓倒在地。

    “贏了贏了!”

    三班的女生沖上來圍住他們班的男生歡呼,我們班的女生也一擁而上,連忙將倒在地上的人拉起來。

    天旋地轉(zhuǎn)的我才緩過來神,手里捏著的柔軟讓我下意識捏了捏。

    梁芳嚶嚀一聲,她捂著自己穿著運動鞋的腳踝好看的眉毛皺了起來。

    我才發(fā)現(xiàn),我這會壓在梁芳老師身上,一只手捏著她胸口的軟rou。

    另一種手則勒住她的小腹。

    這是什么東西,一直蹭著我的小弟弟?再往下看去,梁芳老師的寶藍(lán)色連衣裙被我大腿頂?shù)窖g,她包裹著連臀絲襪的小屁股正痛苦的靠在我逐漸復(fù)蘇的roubang上亂扭。

    “鄒誠,梁老師,你們沒事吧?!?/br>
    趙婕和幾個女同學(xué)圍到我們身邊,我火熱的棒子又戳了幾下梁老師的純棉內(nèi)褲,不著痕跡的收回腿將她抱了起來。

    “我好像扭到腳了。”

    梁老師看起來沒注意到我的小動作,她坐在國旗臺上有些痛苦的捂著自己腳跺。

    體育老師走過來對我們說:“這是怎么回事。受傷了?”

    趙婕一把拽住我的手:“老師你看他胳膊!”

    我這才注意到手臂上火辣辣得痛感,剛才抱住梁老師,她沒磕著碰著,我的胳膊卻破了層皮,粘著灰塵的傷口滲出透明的液體。

    “我沒事,梁老師可能扭著腳了?!?/br>
    “梁老師你扭著了?”

    體育老師蹲到梁芳身邊,看了看:“腳踝有點腫,正好,你,還有梁老師去器材室,抽屜里有紅花油和碘酒,你們趕緊去擦擦?!?/br>
    趙婕從老師手里接過鑰匙,我蹲在梁老師面前:“梁老師,我背您去吧?!?/br>
    趙婕卻心疼的拉起來我:“你就不疼嗎?這時候了還充英雄?!?/br>
    說罷她蹲了下來,梁老師沒多想就讓她背了起來。

    也是,女的和女的畢竟比女的和男的方便點。

    我跟著趙婕背后,她被著梁芳老師,下意識的分開了老師的腿。

    寶藍(lán)色的裙子勾勒出梁老師臀部輪廓,哪里是山丘,哪里是溝壑。

    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我看著梁老師的背影,腦海里閃過的卻是那素色的棉內(nèi)褲和覆蓋在小屁股上的連臀襪。

    “你們先歇會兒,我去找找藥水。”

    趙婕將梁芳老師放在椅子上,跑到抽屜前翻騰起來。

    器材室就一張椅子,我坐在海綿墊上,伸手摸向了梁老師的運動鞋:“老師,先把這只鞋脫了吧。”

    沒等梁芳回話,我就捉住她小腿伸手將鞋子拽了下來。

    一只害羞的rou絲小腳就出現(xiàn)在了我的手中。

    “鄒誠,你別……”

    我一把握住梁芳老師有些濕熱的足尖,她害羞的將腳趾在我掌心蜷縮起來。

    “腳……臟……別摸……”

    我聽了故意把臉湊的更近,一陣微弱的女人體香和汗味混雜在一起涌入我的腦海里。

    “老師,是扭到這里了嗎?我給你揉揉?!?/br>
    我背過身去,將梁芳老師的小腳丫放在我的大腿根上,粗長的roubang隔著校服褲子,安靜的躺在她光滑的腳底。

    我敢肯定,梁芳老師感受到了腳下那根炙熱roubang傳來的驚人熱量。

    她小腿僵硬的夾在我胳肢窩里,一動也不敢動。

    “唉!等會兒,你干嘛呢?”

    趙婕這丫頭嚷嚷著跑了回來,她將手里的藥水和棉簽放在桌子上。

    一把拉住我的手。

    “扭傷不能揉,越揉越腫。有沒有點常識?”

    我的roubang離開了梁老師的小腳,她明顯松了口氣。

    趙婕將我擠開,沖我指了指桌上的碘酒。

    “趕緊出去洗干凈你的傷口,回來我給你涂藥水?!?/br>
    “沒事,不忙,你先幫咱梁老師涂涂。”

    梁芳臉紅的不敢看我。

    趙婕叉著腰站了起來:“你傻呀,哪有隔著襪子涂藥水的?我要幫老師脫了襪子,你趕緊出去。清洗完了在門口等著,一會兒我給你開門?!?/br>
    說著她就推著我趕出門外。

    我頭也不回,一熘小跑跑到籃球場上得露天洗手池那。

    清冽的自來水沖刷掉傷口上的灰塵,細(xì)碎的,針刺的痛感在我胳膊上蔓延開來。

    cao,真她媽疼。

    剛才真是鬼迷心竅,小頭控制大頭了。

    我盤算著,這種皮外傷,至少三五天不能沾水。

    出汗也會針扎般的疼。

    真是要命。

    一邊想著今晚咋回去,我走到了器材室門口。

    門已經(jīng)打開,趙婕站在梁老師身邊有說有笑。

    我看見梁老師光著小腿,沒穿鞋子,白嫩可愛的腳丫耷拉在半空腫。

    涂著黃色藥水的腳跺明顯腫了兩圈,看起來倒像只小豬蹄。

    她手里拿著剛脫掉的絲襪,眼見我進來了梁老師趕忙對趙婕說:“趕緊給鄒誠涂涂碘酒,別感染了?!?/br>
    趙婕拽著我的胳膊,跟我并肩坐在海綿墊上。

    “嘶……”

    我倒吸口冷氣,碘酒刺激著傷口帶來一陣陣刺痛。

    “疼嗎?沒事,忍忍就過去了了?!?/br>
    趙婕手上的動作卻是更溫柔了,她仔仔細(xì)細(xì)反復(fù)給我刷了三遍才罷休。

    我看著自己變成紫色的胳膊,咧開嘴笑了。

    “傻樣?!?/br>
    趙婕沖我翻了個白眼,卻是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她收拾好東西,將梁老師背了起來,又把鑰匙遞給我:“鎖門啊,你去把鑰匙還給體育老師?!?/br>
    我苦著臉:“我可是傷員啊,忍心這么折騰我?”

    “不就是破了層皮嗎,還大男人呢。”

    趙婕鄙視的目光讓我有些掛不住,梁老師還在你背上伸頭看著呢!等我回到教室,趙婕已經(jīng)背好了書包,她揮揮手里得紙條:“走吧,我送你回家。”

    我滿頭霧水:“不是,什么情況便?!?/br>
    “梁芳老師給她老公打了個電話,一會兒人老公來接她下班。順便給你開了個假條,剩下兩節(jié)課和晚自習(xí)就不用上了?!?/br>
    我一聽立馬從桌兜里摸出車鑰匙和家門鑰匙:“還有這好事,那你背著書包干嘛哇。”

    趙婕生氣的指著我:“你!你氣死我了,我當(dāng)然是送你回家啊?!?/br>
    “那我車呢?”

    “放學(xué)校啊?!?/br>
    “不是,那我明天怎么來呢?”

    “我接你??!”

    我徹底說不出話了:“那,咱就走唄?”

    趙婕哼的一聲。

    甩著馬尾辮就從我面前趾高氣昂的走了過去。

    我連忙跟上她的腳步。

    坐在電動車后座,我伸出雙手雙手環(huán)住趙婕的腰,她的腰很有韌性,肌rou也很結(jié)實,摸起來同梁芳老師的小腰完全不同。

    “等等,這不是回我家的路啊?!?/br>
    “知道,你都這樣了還準(zhǔn)備回家啃方便面啊?!?/br>
    我聞言是喜笑顏開:“呦,聽您這意思是要帶小的吃大餐啊?!?/br>
    “什么大餐,就肯德基,愛吃不吃?!?/br>
    “肯德基?我喜歡!沖呀,駕!”

    “手別亂摸啊喂!”

    天色還早,我就跟趙婕一起逛了會萬達(dá),吃完飯又去看了場電影。

    全程白嫖,感觀極佳。

    就這幾個小時花出去先五百塊。

    我不吃不喝,那也得攢一個半月才行。

    人和人的差距,怎么就這么大捏?皎潔的月光灑落在樹影上,暖黃色得路燈在古舊的街道上照出個大大的光圈。

    趙婕騎著電動車,她同我揮了揮手:“明天早點起床便,我六點四十來接你。”

    我掏出手機對她講到:“路上注意安全,有事電話聯(lián)系。”

    “嗯嗯嗯!”

    趙婕連連點頭,她騎出去沒多遠(yuǎn),又停下來喊到:“對了,晚上回去記得再那碘酒擦擦,千萬別沾水呀。”

    “知道了,快點回去吧。”

    目送她的背影消失在地平線,我臉上還掛著傻乎乎得笑容久久不能消逝。

    她對我真好,比親媽還要好。

    雖然身上帶著傷,但我卻比以往得任何一天都要開心快樂。

    有個人關(guān)心,在乎自己。

    那真是一件無比幸運的事了。

    我摸著黑爬上一層又一層樓梯,今天玩得手里都沒電了。

    今天回去之后同趙婕聊會兒天就早點休息吧。

    剛走到三樓樓梯口,我就看見忽明忽暗的應(yīng)急燈下有一團黑影在東。

    媽的,什么東西啊這是?我墊著腳悄無聲息的走了過去,發(fā)現(xiàn)原來是一男一女。

    那女人燙著金發(fā)大波浪,穿著黑色一字連衣裙。

    她醉醺醺的靠在男人懷里,嘴巴里還嘟囔著什么東西。

    那個男人伸手探進女人的裙底,不知道再做什么,另一只手則攀在女人懷里,好像在找什么東西。

    我走上前去咳嗽一聲,那男人連忙將手從我媽身上抽出來。

    這男人留著個毛寸頭,看起來年齡也不大,二十出頭的模樣。

    像個剛畢業(yè)的大學(xué)生。

    我走到他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番:“你這,干什么呢?”

    這人愣了一下:“沒,沒事。我姐喝多了送她回家?!?/br>
    我笑了,從兜里掏出鑰匙,當(dāng)著他面打開門,然后一把扶住我媽的身體:“謝謝你送她回來啊,這就不耽誤你了,早點回去休息吧?!?/br>
    這人看我把mama扶進屋,快要關(guān)上門的時候突然卡住門探頭問道:“唉,兄弟你和她是……”

    我邪魅一笑:“你說呢?”

    這貨像個喪氣的公雞一樣,落荒而逃。

    我媽真不輕,比梁芳老師明顯重兩個重量級。

    她有一米六七左右,體重在一百一到一百二之間。

    喝醉的人特別難伺候,給她扶進臥室,我也出了點汗。

    她躺在床上,兩腿耷拉在床沿,一字裙的肩帶都掉到了肘子下面,半只貼著鏤空乳貼的奶子露在衣服外面。

    不出意外,這就是被剛才那小子搓出來的。

    我把這醉的跟死豬一樣的臭女人翻了個個,拉開她一字裙背后的拉鏈,從下往上把裙子給脫掉扔在床頭柜上。

    她那條玫瑰色系繩丁字褲被撥到了一邊,兩片yinchun中間張著一指寬的洞洞。

    黑森林上沾滿晨露。

    幸好我今天提前回來了,否則這女人就不是被人揉揉奶子挖挖屄這么簡單了。

    給我媽脫了高跟鞋,拿太空被將她卷成個毛毛蟲。

    雖然這個滿頭大波浪的金毛輕熟女睡得鼾聲大起,毫不設(shè)防。

    但她畢竟是我親媽。

    倫理道德是個沉重的東西,哪怕她sao她浪,那也不能是我越過禁忌紅線的理由。

    回到屋里,我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撐起個小帳篷。

    不知道為啥,我突然想看趙婕的臉。

    于是我打開微信同她發(fā)起視頻聊天。

    幾秒她接了視頻,毛巾包著的腦門上粘著幾縷濕漉漉的頭發(fā)。

    她穿著粉色睡衣,精致的鎖骨在衣領(lǐng)下若隱若現(xiàn)。

    “呃……剛洗完澡啊?!?/br>
    憋老半天,我吐出句干巴巴毫無營養(yǎng)的話。

    趙婕沖我翻了個白眼:“呦,看來今天不僅胳膊摔傷了,腦子也收到了沖擊?!?/br>
    我嘿嘿笑著:“沒事,就是突然想跟你視頻,話說你洗完澡怎么比白天還好看?!?/br>
    “真想知道?”

    趙婕捂著嘴笑了起來。

    “我小雞啄米般點點頭。”

    “嗯………因為……………我開了美顏攝像頭啊傻瓜?!?/br>
    我恍然大悟,趙婕坐在梳妝臺前撕開個面膜拍在自己臉上。

    這美顏功能還挺強大,灰不啦幾的海藻泥面膜也變得很黑珍珠一樣光滑。

    “還有事嗎?沒事就早點休息吧。”

    我正要說晚安,就聽見趙婕問道:“對了,蛇果好吃嗎?明天再給你帶一個?”

    其實蛇果太面了,口感比香脆可口的紅富士差的遠(yuǎn)了。

    但我沉默了一會兒,張嘴說的卻是:“只要是你帶的,都挺好吃?!?/br>
    趙婕做出個趕蒼蠅的動作:“去去去,馬屁精。不聊了啊,我要準(zhǔn)備休息了?!?/br>
    關(guān)掉微信,我洗了洗手腳,因為特殊原因,這段就不洗澡了。

    躺在被窩里,我很快進入香甜的夢鄉(xiāng),光怪陸離的夢境里,出現(xiàn)了梁芳老師纖細(xì)得絲襪腳,出現(xiàn)了滿頭金毛的大波浪。

    但是出現(xiàn)最多的,還是趙婕那青春洋溢,明媚如春的如花笑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