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割舍
單手無法握住的碩大性器在薔薇眼前聳立,散發(fā)出混合著她的唾液的雄性氣味,她趴伏在男人胯下,飽滿的紅唇輕嘬頂端,感受roubang在手中顫抖。 “霍維的這個自己在動呢?!彼檬持钢父鼓ゲ漤敹说哪虻揽冢彳浌饣男】淄蝗灰绯鲆还赏该饕后w,她抬起手指,黏液拉長成絲線,她驚訝,“它流口水了?” “嗯?!?/br> “為什么?它很興奮嗎?” “嗯?!?/br> 霍維破天荒的讓女人隨意擺弄自己的性器,態(tài)度還這么“和藹可親”,令薔薇不可思議。 她含住富有彈性的guitou用唇瓣磋磨,偷偷看他,男人瞇著狹長的黑眸看向自己,神態(tài)微醺。平日在床上像公狗一樣積極的男人一反常態(tài)的任由她處置,愜意的枕著手臂,露出刮干凈汗毛的腋下,姿態(tài)性感撩人。 女人雙手握住男人的yinjing,上下taonong無法納入口中的yinjing根部,唾液濡濕的濃密陰毛扎進手心里激起一陣陣酥癢。 “啊哈?!彼鲁鰕injing,癡迷的盯著炙熱的棒狀物,屁股因興奮翹起,迫不及待的再次吞咽,短小的舌頭勾著guitou卷住roubang,吞進口腔深插喉嚨,在飽含唾液的口中大口吃著粗長的大家伙,雙腿不自覺夾緊摩擦,一陣濕涼麻癢,唇邊溢出呻吟。 “霍維,霍維......下面癢......” “那還不坐上來?” “我想,用嘴做?!彼ё∽齑?,低垂眼瞼,不敢看他。 她不禁回憶起在秘林小屋的經歷。 起初跟男人zuoai時她總是很不舒服,堅持不到十分鐘就會流眼淚,雖然她沒有反抗,但男人也因此失了興致。 他們圍著暖烘烘的壁爐,坐在破舊皮沙發(fā)上喝著男人做的晚餐奶油蘑菇湯,她開心的喝光自己那份,意猶未盡的舔著粘在手指上的殘湯,男人將他那碗遞到自己面前,她對上男人的視線,心里泛起漣漪,除了感謝和感動,還有種難以名狀的激動。她默默喝掉他的湯,偷看了一眼拿著手槍專心擦拭的男人,爐火的柔和光線照著男人的側臉,輪廓很美,親切沉靜,看著他的臉心里就變得暖和起來,忍不住想接近。她不知被什么吸引,就這樣注視著他,湊上去吻他的嘴唇。他有些吃驚,抬頭看她,她也詫異的盯著他,不知道自己索吻的行為是因為什么。 “阿瑟......”她羞怯的低下頭,雙手捧著空碗,心想男人會不會以為自己還沒吃飽,想用一個吻向他求點兒食物?她一臉窘迫。 男人拿走她手中的碗,拉著她的手伸到自己嘴邊,也許是聞到了她手指上的奶油蘑菇味,他把那根手指含進嘴里,用嘴巴吸吮,用舌頭玩弄,男人炙熱勾人的視線牢牢抓著她的目光,唾液濡濕的手指在男人口中抽插,她既奇怪又緊張,直到自己嘴巴里的唾液快要溢出來,她“咕嚕”一聲吞咽進喉嚨,才意識到當下的氣氛是多么色情。 “阿瑟......”她不知道怎么說讓他停下來,她害羞的快暈過去了。 這時男人放開她,解開自己的皮帶,從頂起的褲襠里釋放出已勃起的性器,將呆呆的女人拉過來,捏住她的下巴,她被迫張開嘴。 “吃?!蹦腥擞媒踢^她的簡單命令說道。 她還未明白怎么回事,頭被按在男人胯下,男人那根奇特的棒狀物貼著自己的嘴唇。 “吃。”男人俯視跪在身前的女人,重復命令。 咦?吃什么......這個,這么大的東西?! 嘴巴被男人用手指撬開,修長的食指和中指并攏探入口中,在她的舌頭上滑動,她望著他,男人再次把她的手指含進嘴巴,重復著之前奇特的行為,吸吮,舔舐,翻攪,吞咽,摩擦......她跟隨著男人的步調,照貓畫虎,一點點領會了他讓自己做的事。隨后手指從嘴巴里抽出去,連著一絲絲唾液,男人炙熱的性器送入她口中。 薔薇意識到身體變得燥熱,回過神來。 “會做么?”男人尋思半晌,問。 “霍維教過我的?!?/br> 男人沒說話,坐起身,她也跟著坐起來,端正的跪在他面前,依舊不敢直視他的眼睛。下巴被男人捏住抬起來,她驚慌失措的看向他,瞥見對方用舌尖緩緩舔著下唇,眉眼間的輕蔑笑意,臉頰瞬間燒紅,唯恐被男人抓住自己心思,目光幾次閃躲掙扎,最后黔驢技窮,帶著哭腔扭著身子抗議,命令他放開自己。 “小妖精。”男人挑眉說笑,一把將她攬過來,兩片性感薄唇堵住吵鬧著的嘴巴,調戲般的舌吻女人,又把女人抱起,guitou頂住xue口,猛插進去。女人渾身戰(zhàn)栗,沉睡的身體被男人用欲望打開,隨著性器直達體內深處,身心仿佛被雨露灌溉滋潤,呻吟舒暢宛轉,她脫力的軟倒在男人身上,迷糊中想起一首詩:久旱逢甘雨,他鄉(xiāng)遇故知,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 “這么想要我胯下這根,想要得都哭了,還忍著?”男人故意嘲笑眼角帶淚的女人,雙手扣住她的腰窩激烈律動。 “嗚......舒服的快要死掉?!彼孀⌒乜冢蹨I婆娑的哽咽,“這里,要炸開了?!?/br> 男人瞇著眼睛嗤笑,“這就不行了?” 女人把頭倚在他肩頭,羞恥的低聲請求,“我想用嘴巴做......喝掉霍維的......”她為自己非要說的話感到無地自容,跟著閉上眼睛,“jingye?!?/br> “為什么?” “就是想要?!?/br> 女人嘟著嘴在他懷里扭來扭去,他好笑的把女人的頭按下去,將yinjing送入她的口中。女人不斷吞咽,干嘔著把男人整根含了進去,眉頭緊鎖。 “行么?”低沉的男聲變得嚴肅。 女人眼圈濕紅,擺動頭部拼命抽插的模樣看得他不舒服。為什么要這樣?她只為他深喉過一次,在秘林小屋,她剛被他調教時做過,因為她非常抵觸喉嚨插入yinjing的異物感,后來只學會了koujiao。 她想被自己虐待? 男人臉色陰沉,匍匐在自己兩腿之間的女人還在賣力討好自己,聽著女人不時發(fā)出的干嘔聲,男人心頭蒙上一層陰影,他抱著女人的臉快速貫穿數(shù)次, 低吟一聲,guntang的jingye射進女人喉嚨深處,女人窒息,甩開男人的手,掙扎起身,咽下jingye的同時,液體刺激的氣味沖擊大腦,她一陣暈眩,哭著嘔出來,液體噴濺在她和男人的身上,“對不——咳咳咳!”男人沉默的盯著劇烈咳嗽的女人,拿紙巾遞給她,然后擦干兩人身體和床單上的大灘污漬。 “對不起?!?/br> “道什么歉?!彼废麓矄危鹋说哪?,見她一副犯了錯的窘態(tài),低頭吻她,用舌尖舔了舔她的嘴唇,帶著困惑皺眉,“這味道有什么好吃的,嗯?” 因為是霍維的。她低頭不語。 “滿足了?” 她點點頭。 男人給她的床換上新床單,讓女人躺下來,給她蓋上被子,伸出一只大手附上女人頭頂,揉了揉她的頭發(fā),“早點睡吧?!?/br> “哦,霍維晚安?!彼齻冗^身,鼻尖以下藏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對孤零零的眼睛,盯著地板。 “晚安,寶貝?!蹦腥颂嫠P上燈。 男人出了門,薔薇的眼淚“啪嗒”掉了下來。她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如果想要愛他,先要讓自己“好”起來。 盡管她知道這樣不對,但手指還是不由自主的伸向下體,指腹輕按陰蒂,揉搓兩下,濕了一片。 “嗯......霍維!”她手指快速動作,突然挺直腰背,雙腿打開,全身觸電般高潮,此時她強烈祈望能給男人生一個孩子,像使命一樣義不容辭,隨后快感漸漸退去,她想干脆為霍維死,最后理智恢復,她只覺得,剛才的想法都太可怕了。 薔薇在一陣巨響中醒來,天已經亮了,她做了一夜奇怪的夢,精神萎靡不振。 她出了臥室,發(fā)現(xiàn)對面的空置房間正在裝修,穿著灰色制服的工作人員們在室內室外忙碌,男人的身影突然出現(xiàn)在室內一角,她眼睛一亮。 “霍維?”她站在門外叫他。 男人跟一個工作人員簡短交談完,向她走過去,眉宇間看上去似乎有煩心事。 “這是在做什么?” “裝修完你就知道了。”男人賣個關子。 她沒說話,心想多半跟自己沒什么關系。“你的脖子怎么了?”她不經意間看到男人脖子上幾塊紅腫痕跡,突然想到什么,驚奇的瞪大眼睛,“被什么蟲子咬了嗎?!”腦補出各種奇形怪狀的巨大蟲子。 “哎呀!”薔薇被男人用力彈了一下額頭,不滿的瞪他,“你今天怎么這么兇!從早上起來就拿我出氣!” 女人過激的反應令他有些吃驚,但更加不爽,他扯開襯衫衣領,露出右邊大半個胸肌上數(shù)不清的紅腫斑塊,盯著臉頰緋紅的女人,沉著臉問:“你說咬我的蟲子是誰?” 男人身上都是自己的吻痕......薔薇看到路過偷笑的工作人員,對男人丟了句“流氓”,逃回臥室。 關門時,男人用手掌撐開門縫,跟著擠了進來,他拉住想從自己身邊逃開的女人的胳膊,將她扳過來:她哭了。 莫名其妙。 他冷著臉,扣住女人后腦,強硬索吻,被對方更強硬的拒絕。 “搞什么。”他有些惱火,盯著鬧情緒的女人。對方似乎意識到他生氣了,畏懼的躲到墻角,流著淚,又強忍著不吭聲,一副受了委屈的可憐相。 “我心情不好,你讓我一個人待會兒?!?/br> “你心情不好就沖我發(fā)脾氣?” “你心情不好不也是沖我發(fā)脾氣嗎?”她語氣有些冷。 “我什么時候發(fā)脾氣了?” 女人擰著眉毛,不吭聲。 他皺眉,粗聲反問:“彈了你一下就是對你發(fā)脾氣?!” 本打算沉默了事的女人被男人激怒,“你早上就不開心對吧?跟我說話時皺著眉,問你一句就打我!” 他怔了一下,沉悶的解釋:“......沒有不開心。” “那是我眼睛出了問題么?還是我精神不正常?”女人哭道。 “是有點兒不開心......”男人承認,欲言又止。 兩人沉默。 半晌,女人淡淡的提醒,“你該去囚園了。” “今天不用去?!彼环判呐撕瓦@些裝修人員獨處。 既然男人有時間和自己說話,她便問:“你為什么不開心?” 男人繃著嘴角,眼中帶著一絲鄙夷,“昨晚我回去以后,你又自己搞了?!?/br> 她慌了一下,竟然忘了男人說過女囚芯片的作用。 “為什么,不是說滿足了么?” “我不能說謊嗎?”她冷冰冰的承認,對自己毫無隱私可言的生活感到不滿,抵觸。 男人走到她面前,瞪著她,一臉羞憤,“你想著誰搞自己的?!” 面對男人的怒火,她倒是平靜下來,“.......原來你是在為這個生氣?”她還以為男人不愛她了——不,是不那么愛她了。 “別跟我扯別的,你想著哪個男人玩自己的?” “你的疑心病能不能去醫(yī)院看一看?”她咬著下唇,“我只會想著你做的?!彼聪蚰腥耍腥藧阑鸬纳裆晕⒕徑?,但依舊悶悶不樂。 她反省自己剛剛的舉止,覺得自己敏感得匪夷所思,昨晚她期望自己一夕之間就能振作起來,可是現(xiàn)實的自己總讓她灰心失望,在她正失落的時候,男人摟住她抱起,坐在床邊,把她放在自己腿上,他不再追究女人為什么說謊,愛撫她,給她安慰,告訴她,她可以去回響唱片公司學習鋼琴。 “你讓我去學鋼琴?”她睜大眼睛,難以置信,甚至忘了問他是怎么知道這件事的。 “開鋼琴演奏會不是你自己的強烈愿望么?”霍維揉了揉她的頭頂,溫和的說,“你想做什么就去做,我會全力支持你,懂了么?我希望下次,我能從你口中聽到這些想法、愿望、夢想,而不是別的男人嘴里?!?/br> 她有一絲喜悅,更多的卻是困擾,如果霍維不限制自己的自由,她還需要自由嗎?問題好像又回到了原點。 男人今天有時間,給她做了非常豐盛的早餐,她卻在想,明天他不做早餐,或是做的不如今天豐盛,她是不是又該受不了了呢? 薔薇意識到自己哪里不對勁,默默吃著霍維煮的溏心蛋紅蝦粥,聽到他說:“安德烈金是同性戀?!?/br> 安德烈是同性戀?薔薇大腦一片空白,深受打擊,半晌才想起來問他有什么證據(jù),男人平靜的說,“他從來沒有過女朋友?!薄斑€有呢?”“他沒有跟任何女性傳過緋聞?!?/br> 她愣了愣,只有這樣?霍維在開玩笑嗎?她想到身為同性戀的馬修揚,安德烈跟他比起來,舉止一點都不女性化,要說他與大多數(shù)男人的區(qū)別,就是很有教養(yǎng)很紳士,舉止從不粗魯。 她皺眉盯著“造謠”的男人,為安德烈澄清?;艟S卻一本正經的裝作聽不見:“什么?他是同性戀?”“我說不是啦!”“他是同性戀?”“他不是??!”“他是同性戀?!薄拔艺f不是,不是!” 薔薇氣鼓鼓的吃完早飯,對幼稚的“造謠男”一肚子不滿,男人約她出去逛街,她一口回絕,“我要去學琴了!”男人熊抱住她,用下巴磨蹭她的頭頂,“今天陪我?!薄澳俏彝砩显琰c回來,我們一起出去好嗎?”她語氣軟下來。 “晚上我要參加一場舞會,你跟我來么?” 貴族圈的舞會嗎?她神色暗淡下來,“我不會跳舞,就不去了吧?!币娔腥藳]說什么,她又以第一天上課不能遲到早退,讓老師印象不好為由婉拒了和他的約會。 她坐上霍維給她安排的新保鏢的車子,望著窗外的街景出神,一對逛街的情侶刺痛她的眼睛,如果剛剛自己答應霍維約會,人行道上那一對手挽手親昵說笑的情侶是不是就是他們了呢? 她垂下眼簾,對向往已久的鋼琴課失去了興趣,她到底在耍什么性子,把自己和霍維生活圈子明確劃分開,獨自傷心,想念,徒增煩惱。 “菲尼斯老師?!彼@訝老師比她來的還要早。 “來了?快過來坐下?!?/br> 菲尼斯不茍言笑,做事直來直去的個性正好化解了薔薇當下的憂郁、迷茫、猶豫不決,他的認真和專注也令薔薇深受感染,憂心忡忡而來的她漸漸拋掉了所有雜念,專心上課,一天下來,感覺又回到了世界大戰(zhàn)之前,忙碌又愉快的正常生活。 她終于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了。 雙手放在黑白鍵上,手指無需被人為cao控,心之向往,一切如行云流水。音樂的力量在于能讓聽者放下煩惱,沉浸在旋律的魅力中,演奏者更是以能釋放出這種力量而感到榮幸。她的價值,她存在的意義,就在這里,她擅長的,她熱愛的,有它就夠了。 霍維,我知道怎么讓自己快樂了。 “這琴聲真是美妙啊,小美妞兒,你在想什么笑的這么開心?”一個濃眉大眼的黑發(fā)女人出現(xiàn)在琴房門口,她瞇著眼睛笑著問,“你是姜薔薇吧?我叫卡佳,是流行樂歌手?!?/br> 卡佳是回響唱片簽約的新人歌手,雖然不太有名,但很有潛力,目前正在公司培訓,偶爾接一些商演。她獨自來到新城,要找一位合租房子的同伴。菲尼斯不知道薔薇的具體情況,便向卡佳介紹了她。 “哦,我大概......”薔薇聽了她的合租提議,剛想說自己有固定住處,轉念一想,她不是打算離開霍維嗎?如果獨立出去的話,她住在哪里呢? “你大概?” “我想問下房租是多少?” “哈哈哈,你也跟我一樣,是個窮得叮當響的貴族嗎?”卡佳見她露出為難的神色,以為自己猜對了,便告訴她房子是她朋友的親戚家的,所以會比較便宜?!叭绻辛耸矣眩揖湍苁〕鲆淮蠊P錢買漂亮衣服了,新城的服裝店比家鄉(xiāng)的時髦多了......” 薔薇思考著打零工賺錢支付房租的事情,告訴卡佳自己需要考慮一下,兩人便互換了聯(lián)系方式。 獨居,是不是能讓自己生活的更加輕松自在呢?也許向往單身生活的不是霍維,是自己。 她撥通安德烈的電話,告訴他自己決定離開霍維。 “不知道是不是我聽錯了,你的語氣有些遲疑。” “我,其實我剛才突然想起來,霍維早上跟我說,希望能從我口中得知我的想法,而不是從別人的嘴里聽說?!?/br> “呵呵,他說的別人一定是我了?!?/br> “你倒是像在聽笑話,”她嘆口氣,“我不知道該不該對他隱瞞,還是說我應該先跟他商量,如果他能同意......” “薔薇,你很在意他。” “我已經意識到了,我的大部分困擾都源自我單方面的過分在意他,而我每次都在向你抱怨他,讓你聽了很多牢sao......給你添麻煩了,真的很抱歉?!?/br> 即使后來她跟影響她的母親莫紫鳶斷絕了聯(lián)系,她也沒能讓這個缺點從自己身上消失,她一方面責怪霍維,滿心委屈,一方面又不肯離開他獨立,如果沒有安德烈,她可能永遠都意識不到這點。 “我不是這個意思,你不要感到抱歉,”男人有些尷尬,“我想說的是,你不需要為了離開而離開。雖然我說過現(xiàn)在是離開伊蘭德的好機會,但不代表你一定要離開,懂嗎?我的建議只是建議而已,你不一定要照辦?!?/br> “謝謝,謝謝你安德烈,你是第一個告訴我別人的好意不一定要照做的人。從前別人給我什么建議,我會覺得這是為我好,所以必須盡全力去做,不辜負別人,如果沒能照做,心里便會有事情一直壓著,認為自己辜負了好意,甚至是推卸了責任。霍維告訴我,即使是約定好的事,不想做了就可以不做,不必對任何人負責,我非常羨慕他。自己無法做到。” “呵呵,霍維伊蘭德真是我行我素的典范。我倒是認為,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一套處事原則,適合自己的,所以無謂評出好壞,也不必照搬誰的。我沒有多少經驗能給你建議,我只說一句,學會獨立思考、自主行動,找到最適合你自己的處事方法?!?/br> 薔薇知道這個話題很大,如果安德烈盲目給她指點方法,有可能限制了她思考,實踐。 “如果你通過自己獨立思考,覺得還是有必要離開霍維,再聯(lián)系我也不遲?!?/br> 薔薇掛了電話,壓在心里的“難以解決的麻煩”也隨之煙消云散,她不再逼自己快做決定,她有時間先慢下來想一想,什么是必須面對的,什么是可以交給時間和未來的自己的。 如果她不再只關注霍維,不再無時無刻的、把他當做一天的天氣來觀測推算,不再拿昨天的他和今天的他放在顯微鏡下對比,不再夸大煩惱,患得患失,她不離開霍維也能自在、快樂。 她獨自練琴到晚上,因為沒了煩惱和掛礙,本來耿耿于懷的舞會也忘到腦后。 手機收到了來自卡佳的電話,她正在參加一場演出,嗓子突然發(fā)炎無法唱歌,希望薔薇把她落在訓練室的噴霧藥帶過去給她。 “好的,你稍等我一下,我很快就到?!彼N薇以超人的速度拿上藥,離開大樓,她叫了一輛的士,給司機看了卡佳發(fā)來的地址。 早上霍維給了她一張無限額的信用卡,也允許她可以不再有保鏢外出陪同,并交代她,“不要跟陌生人走,不要去陌生的地方,還有,不要買一堆不用的東西回家?!鄙洗蔚桨儇洿髽菕叩呢洠趦ξ镩g堆成了小山包,后來都被霍維清理掉了,薔薇知道自己錯了,點點頭答應,說自己不會亂跑,上完課就直接回家,最多在街上吃點零食再回來?!皠e吃太多,不然你的胃會不舒服的?!?/br> 霍維擔心的事情都不會再發(fā)生了,無論是暴飲暴食,還是跟誘jian犯出軌,都不會再做了。 她走下車,看著金字發(fā)光招牌“金尊領地”,確認了地點,這座金碧輝煌的高級酒店就是卡佳演出的地方,她走進大廳,紅毯直鋪到服務臺,幾十米高的裸體雕塑矗立兩旁,巨幅彩繪壁畫延伸至三層樓高的弧形穹頂,明亮的水晶玻璃吊飾向四周展開,燈火通明卻不刺眼,燈飾折射著壁畫的殘影,美輪美奐。 “尊貴的客人,請問有什么能幫到您的?”一個打扮整潔,舉止得體的女人問她。 薔薇以為對方是貴族,看到她胸前的名牌,才知道她是這里的服務人員。她說明來意,對方微笑表示知道卡佳的演出會場,引領她過去。 會場門外簇擁著很多攜帶儀器設備的人,話筒、攝像機、照相機......他們是媒體記者? “抱歉,麻煩各位讓一讓。”女服務員對堵住去路的人群說,她回頭看向薔薇,“請跟緊我,姜小姐?!?/br> 薔薇點頭跟上,走過人群,一些不能忽視的交談傳入耳中?!耙撂m德少爺邀請卡洛小姐跳舞了!快拍!”“這兩家族聯(lián)姻的話,總統(tǒng)大選又有話題可寫了......注意抓拍伊蘭德先生和卡洛將軍愉快交談的畫面。” 有希利爾伊蘭德先生和卡洛將軍?難不成這是場有大人物觀看的演出?她怔住,望向會場內,中央舞池里一對對穿著高貴華麗的男女正開心的跳著舞,樂曲歡快悠揚,腳步聲踩著鼓點節(jié)奏。她無暇欣賞舞蹈,困惑的環(huán)顧四周,霍維說的舞會,難道是這里?伊蘭德少爺和卡洛小姐......她匆忙掃視舞池,沒有看到熟悉的面孔,不對,他應該在這兒,那個記者剛剛說看到了他們在跳舞。她不安的繼續(xù)搜索男人的身影,腦海里是早上霍維不經意的提起舞會時的神態(tài),他真的希望她陪同他參加這么重要的舞會?他不太熱情的邀請令她動搖。如果她答應來參加舞會,他還會邀請卡洛小姐跳舞嗎?她在希利爾先生面前,又該如何自處呢?那些穿著筆挺的黑色禮服在舞池中穿梭的身影,每張臉看起來都像是霍維伊蘭德,那些穿著奢華舞裙的年輕美人,都像是她從未見過的丹娜卡洛。 她茫然收回視線,發(fā)現(xiàn)帶路的女服務員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