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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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我被一潑涼水潑醒。 涼水像狡猾的泥鰍滑走在我身體的每一處。 我猛地睜開眼,感受到許多水珠掛在眼睫上,模糊了我眼前的視野。 地下室陰暗又潮濕,昏黃的燈暈若隱若現(xiàn),令人難以捕捉。 有人蹲下/身,然后他寬大溫厚的手慢慢地伸向我。 那只手逐漸的在我眼前放大,直到他抓住我的頭發(fā)向前拽。 我疼的頭皮發(fā)麻,立即叫出聲。 “沈一棠?!睂儆谀行蕴赜械牡统链己裆ひ粼谖叶呿懫?。 是哥哥的聲音。 我激動(dòng)的雙手發(fā)抖,顧不上頭皮的疼痛,連忙握住哥哥的手,哭著說:“哥哥,我是遲斂!” 哥哥挑起眉,那雙上挑的眼漫不經(jīng)心的看著我,薄唇微翹,“一棠,我不喜歡你這樣,懂嗎?” 哥哥的語氣很冷,比整杯的冰塊含在嘴里還冷。 “不是的!我是遲斂,我真的是遲斂,哥哥相信我?!蔽也煌5馗嬖V哥哥我是遲斂,甚至跟他說了我們幼時(shí)的事情。 眼淚洶涌而出,我痛哭搖頭,說出來的話語顛三倒四,口齒不清。 哥哥的神情開始變得不耐,他扳起我的下巴,以不容置疑的口氣命令說,“你是沈一棠,懂嗎?!?/br> 我絕望地?fù)u頭,喉腔像被一雙無形的手猛然掐住,使我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18 緊閉的壓抑感朝四面八方向我涌來,我急促的喘著氣,想起幼時(shí)被哥哥關(guān)在黑屋的經(jīng)歷。 那時(shí)父親剛?cè)ナ啦痪?,我和哥哥都未成年,于是諾大的家業(yè)便落到了三叔手里。 我曾經(jīng)聽過父親提三叔,他說三叔由于身子骨不好,于是自小在醫(yī)療條件更發(fā)達(dá)的M國長大。 我第一次見到三叔是在父親出殯的那一天。 在此之前,三叔在我眼里始終裹著一層神秘紗網(wǎng),直到我見到他后,才正真理解到書上所說的冰肌玉骨的含義。 三叔穿著一身月色中山裝,白色的長發(fā)用一根淺色繩束著,蒼白的臉面淡漠疏冷,一副高冷矜貴的模樣。 或許是三叔過于清冷的原因,我不太敢找三叔講話,反而哥哥一反常態(tài)地喜歡粘著三叔。 后來還是三叔發(fā)現(xiàn)我怕他,他就來找我,溫和地跟我說他又不會(huì)吃人,為什么要害怕。 自從那之后,我便開始試著找三叔講話,三叔也常常帶我出去玩。 哥哥知道這件事跑來找我,一臉怒意對我說,離三叔遠(yuǎn)點(diǎn)。 哥哥說完就拉著我的手來到一個(gè)小屋前,然后用力地把我推進(jìn)去。 我被推倒在地,膝蓋撞到鋒利的尖角,隨即就有血流出。 小屋很暗,我摸著膝蓋上的傷口小聲哭泣,門外傳來哥哥的聲音。 他說,你要是能消失就好了。 19 我試著大聲呼喊求救,但無一人來幫我。 父親沒去世前,他們尚且由于父親的威嚴(yán)下不敢對我做什么,但父親去世后,他們就把我看作透明人般對待。 我不知道我在小屋里待了有多久,我迷迷糊糊地抱著雙臂坐在角落里,耳邊卻突然響起三叔的聲音。 “對不起,我來晚了?!?/br> 三叔抱起我,把我攬入懷里。 我嗅著三叔身上清雅的香味,止不住的眼睛濕潤,滿腔委屈涌上喉腔,最終化為滴滴淚水。 晚上,三叔就讓哥哥來書房一趟。 哥哥在三叔的書房里待了很久,他出來時(shí),一身濃郁的血腥味。 哥哥看見我呆楞的模樣,嗤笑說:“你滿意了嗎?” 20 我以為在三叔懲罰哥哥一頓后,他就不會(huì)再這樣,誰知道哥哥卻變本加厲起來,經(jīng)常趁三叔不在把我關(guān)進(jìn)幽暗的小屋里。 哥哥好像一點(diǎn)都不在乎背上的鞭傷,他樂此不疲地欺負(fù)我和違背三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