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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家庭luanlun 1性欲爆發(fā)在線閱讀 - 屁股緊緊挨著mama豐滿的美rou,這是成熟女人的肥 臀。

屁股緊緊挨著mama豐滿的美rou,這是成熟女人的肥 臀。

    學(xué)校的日子是漫長的,似乎這個世界有個專門為學(xué)校設(shè)計的鐘表,叫做學(xué)校

    時間。時光一分一秒地在指尖流走,我被動地接受著一個又一個知識,當然,不

    僅是我,大部分人或許都如此。學(xué)校就是灌輸,學(xué)生就是接受,如今師生也已成

    為一場交易,一套工序。

    這樣枯燥無味的學(xué)校生活,若是遇上一兩個美女老師自然別生趣味,就是又

    會增加幾分燥熱。

    而我有幸碰到了這樣一個美女老師,她叫蘇琪,教我們英語,她的容貌自然

    絕佳,身段也可以和mama一較高下,臀部雖比mama遜色了一點,但勝在一雙美腿,

    而這迷死人不償命的老師偏偏還酷愛絲襪,圓潤的小腿,光滑的絲襪也自然成為

    無數(shù)學(xué)生晚上的必修功課。

    英語課,學(xué)生們總是更有精神些,課堂也多了些歡聲笑語。我趴再桌上,燥

    熱的天氣實在讓人煩躁,穿著清涼的蘇老師更是讓我的內(nèi)心有一團無名火亂竄。

    看著蘇老師每次微啟翹唇,輕露貝齒,都讓我忍不住想要上去親吻一番。蘇

    老師穿衣服比mama來的大膽些,解開的衣扣讓小半個酥胸呼吸到新鮮空氣,這是

    每個男生都幻想過的白嫩,要是第二天上課哪個同學(xué)精神不振,我們準會問上一

    句,晚上又想蘇老師了?一開始我是比較排斥這種玩笑的,因為mama也是老師,

    和蘇老師一樣美麗,難免會成為學(xué)生口中的黃料,讓占有欲強的我心里很不是滋

    味,但隨著時間推移,我倒也習(xí)慣了這種玩笑,反而還加入了他們,感到別樣的

    刺激,我想總不見得要和每個說cao你媽的人都干上一架吧,眾樂樂不如我也樂樂。

    正意yin著蘇老師的美腿,忽然感到后面有人推我,不用看就知道是我的死黨

    王強,恩,很俗的名字,很俗的長相,很爛的學(xué)習(xí)。這家伙喜歡看黃片,而且喜

    歡在蘇老師課上看黃片。喊我準是要分享資源了。

    「看,這是我新下的片子,和蘇老師像不像,豐乳肥臀,就是腿差了點,喏,

    你看看。」

    在桌下接過手機,一個赤身裸體的女人正趴在男人下體吞吐,哀怨的眼神很

    是到位,那臉模子確實和蘇老師挺像,這小子還挺有本事,總是能找到好片子,

    還是高仿他的夢中情人——蘇老師。

    把手機還給他,我的視線轉(zhuǎn)回到蘇老師身上,看著正遮口嬌笑的蘇老師,漸

    漸的她的形象和片中重合。

    蘇老師跪在男人下體賣力的吸食,不停地發(fā)出咕嚕咕嚕咽口水的嬌喘,粉粉

    的臉蛋像是在說著我要。

    不知道蘇老師是否有這樣yin蕩的一面?為人師表的光輝下,是否藏著不為人

    知的放蕩?或許這一切高雅都是易碎的泡泡,等著誰去戳碎。

    不知覺中蘇老師變成了mama,mama一身職業(yè)套裝,拿著教科書,依著講臺,

    目光緩緩掃過在坐的每個同學(xué),陽光透過窗戶灑在mama身上,慈愛而威嚴。

    窗外,夏蟲歡快地鳴叫著。

    ★★★★★★★★★

    晚上,坐在mama車上,有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氣氛壓抑著,看著mama臉色正常

    我也摸不準mama在想什么,索性沒開口,一路無言。

    回到家,只有我和mama一起吃了晚飯,爸爸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朝五晚十的大忙人。

    吃完飯,正準備收拾碗筷的mama微紅著臉對我說:「洗完澡到我房間來,我

    想和你談?wù)?。?/br>
    我心里一沉,不會是mama要算早上的賬吧,這該怎么辦,難道好不容易伸出

    的手難道就要永遠縮著了?

    忐忑不安地洗完澡,我心中一橫,懷著赴義的無畏走進mama房間。

    mama房間里開著微暗的燈,mama一直說這樣的燈光下看書有意境。mama坐在

    床邊,邊看著書,邊等我。看我進來,mama讓我在她身邊坐下,用母親特有地目

    光看著我,讓我一陣心跳。

    「最近發(fā)現(xiàn)你心神不寧的,是不是有什么心思?」mama輕啟秀唇。

    「沒?!刮也患偎妓鞯姆裾J著。

    「那你早上對mama做那樣的事,說那樣,那樣的話,是不是和同學(xué)學(xué)壞了?」

    mama言語間有些猶豫。

    「什么話?」聽著mama稍稍松懈的口氣,我也漸漸安下心來,不失時機的問

    道。

    「不要裝傻?!筸ama一下拍了下來。

    mama果然沒有入套,我只能故作委屈的揉揉頭:「哦,哦,想起來了,我不

    是和mama說了嘛,同學(xué)們都這么說呢。」

    「同學(xué)說是同學(xué)說,你這么說像什么樣子,以后不許和這樣的同學(xué)來往,知

    道沒!」mama微微板起了臉,卻也沒有怒容。

    我察言觀色后,大膽地說到:「mama,虧你還是做老師的,思想怎么這么古

    板?說一個女人性感是夸她,正是因為mama你太美麗了,面若桃花,身如水蛇的,

    這才讓我情不自禁,要是換做一個老太太,就是借我十張嘴也說不出口??!」我

    露出滿臉真誠地看向mama。

    mama小臉越聽越紅,聽到后面卻也笑了出來:「就你油嘴滑舌,凈瞎說,你

    同學(xué)是你同學(xué),我總覺得自己的兒子那么說自己怪怪的?!?/br>
    「哪怪啦?一定是因為我以前對mama夸獎的太少,一時讓mama不習(xí)慣罷了,

    都是我以前不夠用心。」

    「是嘛?」mama聽著我的辯解,也沒了主意,「或許是吧。」

    「那么mama我以后經(jīng)常這樣夸你好不好?」我趁勢追擊。

    「不好,不好,太rou麻了,不要?!筸ama不時表現(xiàn)出小女人嬌態(tài)的同時,卻

    還盡力維持著母親的威嚴。

    「好啦,慢慢mama就會習(xí)慣了,這是兒子對mama的愛,mama你可不能不接受。

    再說要是這些話說不出口,我還不得憋死?。 肝翌B皮地眨眨眼。

    mama聽完,又露出些許貝齒:「真那你沒辦法,就你會貧,不過我可告訴你

    少跟拿著壞學(xué)生來往,知不知道?」

    「孩兒領(lǐng)命!」我故作姿態(tài)地蹲跪在mama面前,又是熱來一陣嬌笑,我知道,

    今晚我跟mama近了一步。

    其實,我漸漸摸清了mama的心思,mama也是女人,哪個女人不喜歡男人夸,

    只不過mama與我隔著一層母子的關(guān)系,mama想竭力維持她的長輩的尊嚴,所以故

    作嚴肅,希望把我擊退??墒莔ama又不知如何處理其中的關(guān)系,只能小鹿亂撞,

    最終也撞不出我的手掌,關(guān)鍵她沒懂兒子的心思罷了。

    「對了,還有一件事?!筸ama秀口欲吐。

    「恩?什么?」我有些疑惑。

    「恩,本來這些是都應(yīng)該是你爸爸來做,可是他現(xiàn)在又很忙?!筸ama欲言又

    止,我耐心地等待下文。

    「對于這件事mama也很慚愧,作為老師卻也沒有給自己的孩子做好青春期教

    育,恩,那個,男生青春期,都有些躁動,平常對異性好奇也很正常,所以你早

    上對mama的舉動mama也不怪你,不過你自己要明辨是非,學(xué)會調(diào)節(jié),還有,要注

    意個人衛(wèi)生……」mama總是像有什么話說不出口。

    「這些我懂,mama你到底想說什么啊。」我有些不明白了,急切地問到。

    mama的臉開始漲紅,好久才開始張開了嘴:「mama今天主要是想幫你檢查一

    下,恩,你的,恩,,生,生殖器,的發(fā)育情況。」

    mama說完長吐一口氣,酥胸也跟著呼吸起來,看的我不斷rou跳,接下來mama

    的話就順暢起來,「最近,聽我們學(xué)校的老師說帶他兒子去割包皮了,男性包皮

    有問題,對以后……恩……會影響健康的,所以mama今天想幫你檢查一下?!?/br>
    我聽完,下面狠狠地跳了一下,看看今晚注定是個豐收的夜晚。

    我內(nèi)心的燥熱已經(jīng)把我的臉浸紅,我看著mama,面對她豐腴的身體,裝傻道:

    「這個,這要怎么檢查?」說完地下了頭,嘴角露出笑意。

    mama看出了我的「害羞」,自己反倒輕松起來,畢竟我在她眼里還是個孩子。

    mama露出笑意:「當然是把你的小不點拿出來給mama看看啦,怎么,還害羞?」

    我心中暗暗笑道,mama,那已經(jīng)不是以前的小不點了?!敢撗澴訂??」我

    繼續(xù)裝著傻,扭捏地抓著褲子,頭低得更深。

    「廢話,小時候還不知道被我看了多少,你是媽身上掉下來的rou,有什么好

    害羞的?快來!」mama輕輕拍了我一下,嬌笑道,又蕩起胸前一陣rou浪,真是

    「橫看成嶺側(cè)成峰」吶。

    我看時機已經(jīng)成熟,抬頭看著mama:「mama是你要我脫的哦?!?/br>
    「讓你脫你就脫,哪來那么多廢話。」mama又是在我頭上來了一下。

    我不再猶豫,假裝為難地一下下緩緩揭開褲帶,然后猛地將褲子褪下,剎那

    間,我充血的yinjing,毫無保留地呈現(xiàn)在mama面前,好像一條粗壯的毒蛇,在對食

    物吐著毒信。

    房間頓時凝固了,我能感到時間也靜止了,死一般的沉寂。好久,mama好像

    反應(yīng)過來什么,啊的一下叫了起來,遠遠躲開我。

    我頭上冒起了黑線,,有這么恐怖嗎?不過是大了點嘛,忘了說,我自認為

    的yinjing在同年人中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比很多成人也大上許多??粗鴐ama的臉一片血

    紅,胸部隨著急促的呼吸不斷起伏,像是要越出阻礙奔向它的情人。意yin著mama

    衣物包裹著的身軀,我下體越發(fā)漲硬,對視著mama的眼睛,我好奇地問道:「媽

    媽,怎么了嘛,你讓我脫的,現(xiàn)在又這樣躲得遠遠的,是不是我這里有什么病啊?!?/br>
    mama眼中的羞意愈甚,我也越發(fā)得意。

    mama何曾想過原本一丁點大的東西已經(jīng)發(fā)育的如此健全,直到現(xiàn)在,mama似

    乎才意識到她的兒子開始成熟了。好久,mama像是經(jīng)歷了萬年,終于反應(yīng)過來:

    「啊,沒有沒有,別瞎說,我還沒有檢查,不代表你有病。」

    「那mama你跑什么?」

    「誰想到,誰想到你那么大?」mama白了我一眼。

    「mama,難道大不好嗎?」我看著mama,露出委屈的神態(tài)。

    「不是不好,是……小孩子不懂,以后你會懂得。」mama一陣嬌羞,一陣為

    難,看得我熱血沸騰。

    「那mama,該怎么檢查?」我好奇寶寶似的地望向mama。

    mama終于下定決心,朝我走過來,看著我的陽具,眼神游離:「好像,好像

    要等它小下了吧?!?/br>
    「???」我發(fā)出驚訝,不是驚訝mama的檢查方法,而是我發(fā)現(xiàn)今晚我的計劃

    似乎要向前邁進一大步,并且我還發(fā)現(xiàn)mama也不是很懂行嘛,那這就更加好辦了。

    「那,怎么讓它軟下來?」我輕輕強調(diào)這「軟」,模仿著mama說「小」時的

    嬌羞。

    「啊,我,,就,等等吧。」mama注意到我的用詞,狠狠瞪了我一眼,再看

    看我那雄糾糾氣昂昂的陽具,開始漸漸恢復(fù)往日的端莊。

    「哦?!刮逸p聲應(yīng)道。

    mama或許是為了掩蓋尷尬,拿起一本書坐在我旁邊看了起來,還不著痕跡的

    遠離了我點,不過不時移動的美目出賣了她內(nèi)心的煩躁。

    過了十分鐘左右,我有意地作坐立難安狀,終于等到mama開了口:「怎么,

    怎么還不小啊?」

    我為難道:「我也不知道,mama我是不是有問題啊。我現(xiàn)在漲的好疼好疼,

    感覺要爆炸了,你能不能想想辦法幫幫我?!?/br>
    mama看著我,露出有猶豫:「還是,還是再等等吧?!?/br>
    又是五分鐘,我主動發(fā)起了攻擊:「mama,我真的好難受啊,好疼,求你幫

    幫我吧。」我微微痛苦地喊著,伴隨著點哭腔。

    mama也早已坐立難安,聽了我的話,也焦急起來。mama看著我,似乎好不容

    易下定了決心:「好,好吧,我試試看,你過來點?!?/br>
    聽了mama的話,我了開了花,長時間保持勃起姿勢真的很痛苦,我像是收到

    了圣旨,一下做到mama身邊,屁股緊緊挨著mama豐滿的美rou,這是成熟女人的肥

    臀。

    mama感到我的燥熱,又稍稍離開我點,像是有千斤重地抬起手,漲紅了整張

    臉,慢慢地將手放到了我的yinjing上,我一下呻吟出來:「恩……」同時,mama也

    在內(nèi)心呼出一聲:「好大!」

    那一瞬間,對于我,似乎已天荒地老,mama的柔荑暖暖的,軟軟的,像是一

    個溫暖的家,包住了離家出走的孩子,這一瞬間,我覺得我要射了,mama什么也

    沒有做,我什么也沒有來得及想,就這一個動作,竟給了我這么大的刺激。我趕

    忙凝聚心神,控制強行射精的感覺,要是現(xiàn)在射了,就前功盡棄了。

    「不舒服嗎?」mama聽到我的叫聲,問道。

    「啊,沒,沒,是太舒服了?!筸ama聽了輕聲發(fā)出個「呸」字。

    mama一會看著我的yinjing,一會兒眼神又游離到別處,臉上除了通紅還是通紅,

    終于,她開始緩緩地動起她的小手,這一下對我來說,又如電光火石,又讓我差

    點噴射出來,真的,我要絕望了,母親的手yin世上有幾個人能嘗試?這樣的快感

    是無法想象的,看來今晚我注定要早泄啊!

    我強忍著快感,轉(zhuǎn)移注意力,mama此時也逐漸掌握了節(jié)奏,開始一下一下輕

    柔地擼動。感受著海綿體上的刺激,我慢慢將手放到mama背后:「mama,這個姿

    勢好不舒服,你蹲到我面前,好不好?」

    mama疑惑地望著我,我趕緊做出不安地扭動,mama想了想,還是蹲坐在了我

    面前,臉撇過去,眼神卻還眇著我的陽具,真是「猶抱琵琶半遮面」。

    坐在床上,我至上而下地看著mama,一股成就感油然而生,這一升不要緊,

    射精感隨之而來,看著mama半蹲時,胸前擠出的一片雪白,我再也忍不住了,沒

    有多少下,我的yinjing又大了一點,我不做任何提示,微微地調(diào)整yinjing的位置,對

    著mama臉的方向,毫無保留地射出jingye。

    剛射到一點到mama臉上,我便裝作不知所措地道歉:「mama,對不起,對不

    起,我沒想到我會……」邊說我邊微微起身上去幫mama擦拭,不留痕跡地將一些

    jingye抹到mama嘴角,同時又有剩余幾股jingye隨著我的動作盡數(shù)噴在mama胸上,我

    假裝更加彷徨無措,狠了狠心伸出手,向mama胸上擦去,入手是一片柔軟,水水

    的,潤潤的,那是mama的奶子啊,我惡狠狠地想到,隨著jingye的范圍被我涂抹大,

    mama的胸上一片yin靡。

    感到胸前的動作,mama終于反應(yīng)過來,一下子跳起身來:「啊,啊,,不用,

    不用了,mama沒怪你,,我自己來,自己來吧?!箍粗疫€想上前,mama趕緊擺

    明了態(tài)度,轉(zhuǎn)身向洗手間走去。

    mama在洗手間,臉比蘋果還紅,自己被兒子射了嗎?mama六神無主地清洗著

    自己,漸漸感覺嘴角有些咸意,伸出舌頭舔了舔,又照了照鏡子,臉上快滴出血,

    嗔怒地跺跺腳。

    mama好不容易清洗完,突然想起還要幫我檢查,轉(zhuǎn)身回到房間,哪知道,媽

    媽一進房間,卻看到我的yinjing還是自豪地抬著頭。「怎么,怎么還是這么大????」

    mama皺起了秀眉,「不是已經(jīng)射,,出來了嗎?」

    我暗自偷笑,年輕人哪有這么容易滿足?」我,我也不知道,不如,不如,

    mama你再幫我來一次吧?!刮铱释乜粗鴐ama,得寸進尺道。

    「不行,不行。」mama一下就回絕了,「今天幫你,幫你出來已經(jīng)很過分了,

    不可以再來了,算了吧,今天就算了,等以后你變小的時候再檢查吧。真是的,

    弄得mama一身臟,又要洗澡了。」

    我也是見好就收,臨走前,來到mama面前,「?!挂幌略趍ama臉上親了一口,

    「謝謝你,mama!」我小跑出了房間,身后傳來mama的嬌罵

    熊燃要去會朋友,叫母親先行休息。白鹿已經(jīng)和兒子分離了一天一夜,這讓

    她如隔三秋,怎肯再見不到他,就賴著也要跟去。熊燃拗不過,只好同意把她帶

    上,但要她打扮休閑一點。他自己也換了行頭,一襲黑色機車服、破洞牛仔褲、

    馬皮沙漠靴,酷勁十足。

    他要去見誰?白鹿好奇地摸摸兒子的機車服,皮的!他怎么舍得買這么貴的

    衣服?到底要見誰呀?白鹿瞧睢自己,穿著打扮和兒子完全就不搭配,就問他還

    有沒有皮衣,兒子說有是有,就怕太大穿不了,白鹿說沒關(guān)系,只要是皮衣就行。

    熊燃找出一件最短最修身的,白鹿穿上感覺還是太大,但她很滿意,對著鏡子搔

    首弄姿擺出各種姿勢,照看半天又半天。熊燃等得不耐煩,催促說到底是去還是

    不去,時間快趕不上了。

    下了樓白鹿又問是打車去呢還是有人來接?熊燃說騎車去。騎車?單車???

    想不到我兒子還挺浪漫的嘛,好啊你搭我,我坐你屁股后面,不,坐前面!白鹿

    這樣說。熊燃頗感神秘地笑笑,拉著母親來到一排低矮的平房前,看樣子是幾間

    雜物間。他打開其中一扇門,一輛巨大的被擦拭得閃閃發(fā)亮的機車出現(xiàn)在白鹿面

    前,她認得這車子,是哈雷。哇噢!好強悍的車子!雖然是二手的,卻真真正正

    是酷斃了!

    機車點火啟動,引擎發(fā)出「轟隆隆」雄獅怒吼般的聲音,熊燃向母親一甩頭,

    上車,抱緊了!機車在車流中穿梭,不敢說風(fēng)馳電掣,但也差不多少,嚇得后座

    上的白鹿粉唇粉臉全變成白色,哆哆嗦嗦緊貼在兒子后背不敢離開他半個毫米。

    兒子騎上機車怎么就變了個人,如此瘋狂霸道。

    白鹿問兒子為什么沒見他騎過機車,兒子說城市倡導(dǎo)綠色出行,他平時不是

    坐地鐵就是踩單車,白鹿又問那為什么現(xiàn)在又騎了,兒子說偶爾改變一下生活方

    式也未償不可。聽了兒子的話,白鹿若有所思。

    機車穿過幾個街區(qū),載著白鹿母子來到一個夜市,這里人聲鼎沸熱鬧非常,

    有做買賣賠本賺吆喝的,有大手大腳花錢不眨眼的,也有到處好奇來旅游觀光的,

    一派的繁華景象。同樣這里也有其陰暗的一面,四處魚龍混雜,

    有坑蒙拐騙的,敲詐勒索的,大偷小摸的,更有吃醉酒行兇滋事的,林林總總,

    搞得烏煙瘴氣亂七八糟。

    白鹿從沒到過這種地方,這問問那看看,對什么都感到新奇,正當她興趣盎

    然的時候,就聽到遠遠有人向他們招呼。熊燃牽起母親的手向叫喊的方向走去,

    那是一個燒烤攤,擺放著十來張桌子,他們要坐的那張是由兩張小桌拼湊而成,

    數(shù)對少年男女圍圍坐在一圈,似乎是人已到齊就差他們母子了。

    少年們個個生機勃發(fā),穿著打扮與熊燃如出一轍,看得出這是一伙玩哈雷的

    車友。其中有一個形單影只的女孩子顯得比較特別,只見她鼻若瓊瑤,目含秋水,

    櫻桃小口更是玲瓏剔透,一副標準的古典美人形象,但不免有些弱不禁風(fēng),與周

    圍粗獷的環(huán)境格格不入。她身旁擺放著兩張空椅子,熊燃拉開其中一張請母親坐

    下,自己坐另一張,與女孩比鄰。

    「大熊,不為大伙兒介紹下你身邊的jiejie嗎?」

    開口的是個有男伴的女孩子,熊燃剛想介紹就被母親搶了先,她可不希望少

    年們把自己一口一個阿姨喊老了。

    「我叫白鹿,是大熊的好朋友,第一次見面,還請弟弟meimei多關(guān)照哦!」

    叫大熊的那女孩哇的一聲很是驚詫,不假思索脫口而出:「小鹿和大熊做朋

    友,jiejie你不怕被吃掉啊,嘻嘻嘻!」

    熊燃立刻紅臉紅得像團火燒云,然而他的母親白鹿卻笑盈盈接受了這個可愛

    的玩笑,還打趣說:「不怕,小鹿可不是好惹的,它會反過來頂翻那頭大熊!」

    說話間有意無意向兒子瞟了一眼。

    女孩的男伴先是瞪了女友一眼,才向新朋友一一介紹在場的人。少年們的來

    歷是五花八門,有公司職員、手藝匠人、酒吧歌者、政府公務(wù)員,還有富家千金

    和少爺,不管是來自何等階層什么出身,聚在一起只為了同一個愛好——哈雷機

    車。玩哈雷的人大都豪邁爽朗,少年們也不例外。

    當介紹到那位單只女孩時,白鹿多長了一個心眼,同她一樣,女孩也是位新

    朋友,也姓白,從介紹者的語氣中聽得出她似乎還是專為熊燃而來的。不知怎的,

    白鹿開始討厭自己姓氏。

    姓白的女孩禮貌大方地向熊燃伸出手:「你好,我叫白雨?!?/br>
    「你好,我是熊燃?!?/br>
    「嗯,我知道!」

    就這么簡單的幾句對白,也惹得白鹿心里老大不舒服,當知道白雨是空姐之

    后,這種不舒服尤為強烈,她尋找各種理由「拆散」他們。她是水,他是火;她

    在天上,他在地下;她穿高跟鞋,他穿馬皮靴;她穿牛仔褲沒洞,他穿牛仔褲有

    洞……總之是理由多多,紅紅綠綠的紛繁蕪雜。

    「你平時都飛哪里?」熊燃問白雨。

    「我飛國際航線的,歐洲,倫敦和巴黎飛得最多?!?/br>
    白鹿一聽,這兩個地方名氣雖大,可她從未去過。干嘛非要挑這兩個地方,

    你就不能飛羅馬布魯塞爾還有維也納什么的?一氣之下便去插一杠子。

    「小白平時都喜歡什么呀?」

    「我?。科綍r打打網(wǎng)球讀讀書,再就是聽聽音樂看看電影什么的,也沒什么

    特別的愛好,jiejie你呢?」

    「差不多吧,也是打打球讀讀書什么的?!?/br>
    白鹿倒是沒說假話,她是經(jīng)常打球讀書,球打得還相當不錯呢,只是這讀書

    就有點擺不上臺面了。原來她喜好研究唐詩宋詞,說是研究,其實沒什么建樹,

    論文沒發(fā)表過一遍,研討會沒收到過邀請,說將出來恐怕還要被人恥笑土得掉渣,

    所以趕緊把話題引開,以防白雨追問她讀什么書。

    「哎,有空咱們比比球技怎么樣?只是不知道你什么時候有空,我可是隨叫

    隨到的。」

    「好啊,過幾天吧,我不飛了就給你打電話,jiejie的電話多少?我的是139********,

    還有微信******. 」

    白雨很高興,把自己的電話號碼和微信號報得響響的,生怕隔了一張椅子的

    白鹿聽不清楚。

    雙白聊得投機,大有相見恨晚之意。白鹿要求與兒子調(diào)個座,她要坐到白雨

    meimei身邊來,跟她親熱親熱。

    熊燃不敢不從,其實白雨說的那些他根本就不懂,什么打球讀書聽音樂,完

    全沒那興趣,他有興趣就只有芝寶火機和哈雷機車,要么就是妙菜了。別看他平

    時花錢很摳門,玩起哈雷可就舍得了,多貴的裝備只要手里夠錢他就買,也從不

    還價,圖的就是個痛快。

    但白雨卻不痛快,她覺得白鹿和熊燃換位子明顯是為了防備自己,她不想他

    們換,又不好明里表現(xiàn)出來,就使出計策來引熊燃說話。她叫了聲「小燃」,這

    里所有人都叫大熊,只有她這么叫,顯得她與眾不同。

    「小燃,能幫我烤個玉米嗎?我想吃?!?/br>
    她的語調(diào)儂軟,綿綿入耳,對少年來說無疑極具殺傷力。熊燃立刻拿起一個

    烤好的玉米遞過來,這個玉米原本是為別人烤的。

    「謝謝,一個太多了,咱們分一半吧,你吃大的那頭,我吃小的這頭,你來

    分!」

    白雨把玉米遞回來,熊燃掰了一半把小的那頭遞過去。這一來二去,就在白

    鹿的眼皮底下發(fā)生。

    「要烤串嗎?」熊燃問白雨。

    「不要了,老吃rou怕胖,哎,你幫我設(shè)計一份菜譜吧,要好吃又吃不胖的。」

    熊燃立即認真思考,到底什么樣的食材既好吃卡路里又不高呢?想了半天他

    說:「這個有點難度,不過沒問題,回去我研究研究,你就等著我的電話吧!」

    白雨把電話號碼報得響響的時候,他在一旁自然也聽到了。

    「嗯,謝謝你!給我倒杯飲料吧,啤酒太涼了,怕鬧肚子?!?/br>
    白雨把杯子遞給熊燃。熊燃接過杯子,桌上有好幾種飲料,不知倒哪一種好,

    待白雨指指橙汁,他就倒了杯橙汁。當他遞回給白雨時,便被一只手攔截下來,

    這只手來自他的母親白鹿。白鹿從兒子手中接過杯子,把它放到白雨面前,回頭

    對兒子說:「給我也倒一杯,不要飲料,我喝啤酒?!蛊鋵嵥媲熬陀幸黄科【疲?/br>
    可她當它看不見。

    見母親語氣不善,熊燃有點心虛,小心地給她倒了一杯啤酒。白鹿仰起脖子

    把啤酒喝得咕咚咕咚響,喝完了要兒子再倒一杯,又喝得咕咚響。

    白雨也不甘示弱,又叫小燃幫拿東西,還沒開口就聽白鹿劇烈咳嗽幾聲,想

    是喝得急被啤酒嗆住了。等她嗆完了,白雨繼續(xù)叫小燃,白鹿立刻又搶聲大喊,

    叫來攤主老板讓他拿些餐巾紙過來。

    白雨兩次被堵,不免心里有氣,又不曾得罪你,干嘛非要跟我過不去?于是

    奮起還擊,也把音量提高隔空向熊燃喊話,不是叫他幫自己拿這個,就是叫他幫

    自己拿那個,拿來了又不吃不用,媚眼倒是拋得更加頻繁了,對中間隔著一堵墻

    視若空物。

    雙白你來我往暗自較勁,之前的親善蕩然無存。大伙兒你瞧我看,都在一旁

    圍觀,啃著烤rou看大戲,誰敢出面惹得一身sao?熊燃呢?一個是母親,一個是朋

    友,幫了這個那個瞪他,幫了那個這個惱他,搞得他是焦頭爛額,恨不得逃離這

    地方,眼不見為凈,耳不聽為清。

    吃醋的總有酸掉牙的時候,賞戲的也總有看膩味的時候。隨時間推進,爭寵

    事件漸漸平息下來,少年們重新恢復(fù)到開懷暢飲哈哈大笑的狀態(tài),仿佛只有這樣

    活著才不枉來這世上走過一回。

    白鹿跟著體驗這種別開生面的市井文化,只是她腸胃嬌氣,受不得這樣湖吃

    海塞的,加上啤酒又涼,報應(yīng)終于顯現(xiàn)出來,她鬧肚子了,要急著出恭。她去問

    攤主老板哪兒有廁所,老板指指遠處一片黑咕隆咚的地方:那就是。白鹿一路飛

    奔,半道又跑回頭拉上兒子,讓他做個保鏢,也防止有人趁機與他搭訕。

    低檔的地方廁所能好到哪里去?別看是女廁,倒處都是不該見人的東西,臭

    氣也更甚于隔壁的男廁。白鹿捏著鼻子本想草草了事,無奈肚子實在是不爭氣,

    楞是讓她足足蹲了十來分鐘才放過她。

    出完了一身輕松,白鹿啐著口水往回走,走走又低頭檢查鞋底是否踩到不該

    踩的東西。當她重新抬起頭來,就發(fā)現(xiàn)有個干巴的鬼影子擋住自己的去路,她往

    左那鬼影也往左,她往右鬼影也往右,這還不算,鬼影桀桀陰笑伸出爪子想來摸

    她臉蛋。

    白鹿早就憋了一肚子怨氣,正愁無處發(fā)泄,可巧這倒霉鬼自己送上門來。憋

    足了狠勁她突然飛起一腳,正中鬼影襠下,只聽「噗」和「哎喲」兩聲,鬼影倒

    在地上亂滾亂爬。媽的,原來還真是個人呀!呸!沒羞沒臊!白鹿往那人身上狠

    狠啐了一口才拍拍屁股走人。她身后往來的幾個婦女,見色鬼被踢翻在地,估摸

    著一時半會是爬不起來了,便沆瀣一氣一擁而上,把色鬼圍在當間一頓狂踢猛踩,

    然后又一哄而散??蓱z鬼影便宜沒撈著,倒是落了一身傷痛。

    正在等人的熊燃聽到有異響,擔(dān)心是母親出事,便過去找她,剛走幾步就和

    她打了照面。

    「發(fā)生了什么事?」

    「沒事,不小心踩到一只老鼠,咱們走吧!」

    熊燃將信將疑,還想過去看個究竟,被母親生拉硬拽拽走了。兩人回到伙伴

    中,繼續(xù)大快朵頤,白鹿剛剛鬧了肚子,不宜再喝酒,她那份全讓兒子替她喝了。

    夜?jié)u深,行市越來越熱鬧,夜市夜市,本就該如此。熊燃他們也不知吃了多

    少烤rou喝了多少啤酒,正是最快活的時候。就有一伙六七個人提著掍棒朝他們走

    來,離在丈把遠處站定,為頭的那個還未發(fā)話,他身旁就跳出一個半邊臉鑲著鞋

    印的瘦小個子,指著熊燃大叫大嚷:「就是他!就是他踢我!」

    熊燃一楞,自己何時踢了這人?他緩緩站起身來。那頭兒一看,這小子好大

    的個子!還沒怎么著他就先怵了三分。頭兒壓低公鴨嗓說:「你踢了我小弟,現(xiàn)

    在他斷子絕孫了,這筆帳怎么算?」

    什么就斷子絕孫了?熊燃仍舊是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白鹿也是看半天才認

    出這家伙原來是被自己踢的那只瘦鬼,頓時火冒三丈,站起來指著瘦鬼就罵:「

    你放屁!踢你的是我,別巫賴好人!」說著向兒子身前邁出半步。她見來者不善,

    怕兒子吃虧,便要為他擋護。

    頭兒皺眉看看瘦鬼,瘦鬼臉上一片麻紅,卻一口咬定就是熊燃。頭兒張開五

    爪狠狠給他就是一掌巴,臭罵道:「媽屄的慫貨,怎不踢死你!讓雌兒踢了就是

    讓雌兒踢了,瞎他媽亂指什么?」他言外另有一層意思:哪個不指偏指這個頭最

    大的,你是嫌老子活膩味了還是想怎么著?他清清嗓子又說:「甭管是誰,踢人

    的總是你們的人,你看怎么辦吧。」

    「那你想怎么辦?」熊燃把母親拉到自己身后,淡定地面對這伙人。他沒有

    向母親了解情況,母親做事有時候是魯莽,但總有她的道理。

    「你女人踢了我小弟的命根子,他這輩子許就廢了,是要去住院治療的。這

    樣吧,醫(yī)藥費五千,護理費兩千,營養(yǎng)費兩千,精神損失費兩千,砍掉零頭你給

    這個數(shù),這事兒就算完!」

    頭兒伸出一根指頭,意思是要一萬塊。熊燃沒有接茬,掏出錢包數(shù)了三張百

    元鈔票遞過去。頭兒見對方掏錢,以為是他怕了,立馬就變了顏色,正要發(fā)火,

    熊燃搶在他前頭說:「大哥怎么稱呼?」

    頭兒一怔,怎么打架還要先報姓名嗎?他拍拍胸脯說:「老子行不更名坐不

    改姓,張偉,你打聽打聽,這一帶誰不知你張三爺?shù)拿???/br>
    「原來是張三哥,兄弟熊燃,張三哥能否借一步說話,就你和我,不要旁人?」

    張三哥先前還氣勢洶洶,這會兒聽了這話又慫了下來,尋思他這是要單挑啊,

    那我哪打得過他?可回頭看看那些小弟,又不想丟了做大哥的面子,只好硬著頭

    皮承應(yīng)下來:「好!在哪兒你劃出道來。」

    熊燃回頭對母親說:「你不準跟來,不然就送你回家?!谷缓笥譀_伙伴們說

    :「你們先坐會兒,我去去就來?!勾蠡飪阂宦?,馬上拿起筷子又敲桌子又敲碗

    的,還大聲起哄:「大熊加油!我們頂你!」唯獨白雨在一旁嚇得不知所措,漂

    亮女孩嘛,都嬌弱。

    張三哥跟在熊燃后面,一步三回頭,希望弟兄們能站出來三個兩個的,可弟

    兄們很講江湖道義,都一動不動,都在原地待著。

    剛剛拐過一堵墻,張三哥突然感覺自己輕飄飄的,像被起重機吊起一樣整個

    人被提了起來,然后重重摔在墻上,身上的匕首也被熊燃搜了去。熊燃瞬間變了

    個人,兇神惡煞般把寒光閃閃的尖刀抵在張三哥眼瞼下,咬牙切齒說:「瞎了你

    的狗眼,我把你這雙珠子挖出來!」張三哥嚇得屁滾尿流,哆哆嗦嗦不敢亂動,

    只敢出聲求饒。熊燃又說:「把身份證拿出來!」張三哥不知他要自己身份證何

    用,又不敢多問,乖乖掏出錢包。他的錢包倒是蠻鼓脹的,里面滿滿塞了幾十張

    卡,但大都是些洗浴中心按摩店之類的會員卡,鈔票則少得可憐,僅有幾張一二

    十塊的。熊燃接過身份證,見張三哥的真名果然就叫張偉,便說:「身份證我替

    你保管幾天,一個禮拜后到九洲飯店總臺去領(lǐng)。」張三哥心想原來這小子和駱九

    洲有關(guān)系。熊燃:「知道我是誰嗎?」張三哥搖搖頭,除了姓名他還真不知道熊

    燃是誰是干什么的,只知道這姓熊的要挖自己的眼珠子。熊燃:「知道仇建嗎?」

    這回張三哥點頭了,眼睛里充滿了恐懼,熊燃這才把他放下。

    白鹿見兒子和張三哥拐到一堵墻后,本想跟過去,但兒子的話就像是孫悟空

    用金箍棒在地上畫了個圈,令她不敢踏出圈外半步。就在眾人擔(dān)心的時候,熊張

    二人從墻后出來了,熊燃沖大伙笑笑:「沒事了,咱們繼續(xù),該輪到誰喝了?」

    白鹿看看兒子,又望望漸行漸遠的那伙人,她可不知道剛才墻后面的兇險。

    熊燃拍拍母親的手背安慰她:「別擔(dān)心,真的沒事了?!?/br>
    「我怎能不擔(dān)心,你和他都說什么了?」

    「這你就別問了,以后會知道的。」

    那好吧,不問就不問,兒子說了以后會知道那肯定就會知道的。

    張三哥領(lǐng)著眾小弟走出數(shù)百米遠,小弟們齊聲急急問道:「三哥快跟弟兄們

    講講,剛才怎么樣?」

    張三哥臉一紅,又忍不住吹起牛皮:「什么怎么樣,占便宜的當然只能是咱

    爺們兒啦!不過這姓熊的什么來頭大伙知道嗎?」

    「什么來頭?」眾小弟都好奇。

    「他……他是仇建的兒子!」

    眾小弟異口同聲:「哦,怪不得他那么拽?!?/br>
    瘦鬼在一旁插話:「仇建姓仇,姓熊的姓熊,怎么會是父子?」

    張三哥一楞,甩手又給他一巴掌,罵道:「那誰他媽知道,姓熊的隨他娘姓

    也說不定呢,你閉嘴,少他媽在老子面前得瑟!」接著對眾小弟說:「不是咱慫

    了,實在是姓仇的那老小子咱惹不起啊,所以看在他爹的面子上我饒了他?!?/br>
    眾小弟又稱贊三哥是條好漢,夠仁義。張三哥大喜:「走,咱哥們兒去嗨,

    我請客!」眾小弟歡呼雀躍起來。張三哥踢踢瘦鬼,問他:「哎,還疼嗎?」

    「???哦,哎喲喲,好疼好疼,可能是包皮被踢裂了,我得看看去。」

    「cao你媽的,怎不把你蛋也踢裂了!喏,這一百塊錢拿去看病,省著點用啊,

    別上大醫(yī)院,去診所就行,住記嘍,這錢是我自己的,別說三哥不疼你!」

    瘦鬼接過一百塊錢,幾乎是感恩戴德痛哭流涕。

    一百塊夠看什么病的?其實張三哥從熊燃那里得了一千塊錢,剩下的九百被

    他裝進腰包里了。熊燃之所以給他錢,終究是因為自己母親踢了人家,而且踢的

    部位又那么絕,說不定真就斷子絕孫了。再說他也不想惹這麻煩,得罪了這些小

    人,何況母親又在場,如果讓她因此受到傷害,那無論如何是補不回來的,能破

    財消災(zāi)就最好,那點錢什么時候不能再賺回來